國企之花 第十六章周國棟欠了賭債

作者 ︰ 江南靈秀

第十六章周國棟欠了賭債

在與秀秀相處的日子里,白面書生對周國良的復仇計劃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他認真地兌現承諾,偵察戈春生的活動規律,意外地發現雯雯與戈春生頻繁約會。秀秀說,戈春生是雯雯的初戀。

白面書生躊躇不決,他多次跟周國良講述近些年發生的類似事件︰某年某地發生打黑拳,用力過猛,打死了人,主凶被判死刑,打手分別判十年;某月某日發生同類事件,受傷者是區長的兒子。一周內三名凶手被捕,分別判了一至三年••••••

周國良不耐煩。「你是想臨陣月兌逃?」

白面書生道︰「非也!給你提個醒而已。」

鼻涕王道︰「白面書生說得一點不錯,要考慮周到一些,萬一搞砸了非同小可。」

小黑皮道︰「戈春生的狐朋狗友不少,有股勢力替他撐腰,不可小覷!」

周國良道︰「你們怕他,我不怕。你們不干,我一個人干!」

白面書生道︰「別急別急!我們周密考慮,從長計議。」

周國良察覺他們都想打退堂鼓,心里大罵「不仗義」。轉念一想,也難怪,他們本來就不是英雄豪杰的料,再說這事畢竟風險太大,戈春生也不是省油的燈。現在大家都在為生活奔波,誰也不願意惹出是非,畢竟時代不同了,平平安安才是福,干嗎跟法律過不去?

周國良垂頭喪氣回到家,看見三個彪形大漢坐在客堂里,氣勢洶洶、橫眉立目。他大吃一驚,莫非是戈春生听到什麼風聲,先下手為強?戈春生可不會前怕虎後怕狼,什麼都能干得出!

周國良顫聲道︰「你們找誰?」

一個吊眼皮大漢道︰「找周國棟,你是他弟弟?周國棟什麼時候回來?」

原來是找哥的,周國良的心放下來了︰「他最近很忙,每天都要十一、二點才回來。」

一個長滿絡腮胡子的大漢道︰「那好,我們等他!」

周國良問︰「請問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

一個面無表情,說話陰陽怪氣的大漢道︰「跟他敘敘舊。多日未見,我們都很想他。」

吊眼皮粗聲粗氣道︰「周國棟不是玩意兒,欠債不還,還躲著我們,哼!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絡腮胡子怪叫︰「我看他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不還錢,我對他不客氣!」

周國良大吃一驚。「我哥欠你們多少錢?」

陰陽怪氣道︰「不多也不少,一萬元整。」

周國良心頭一震,一萬元不是個小數目,自己一年的工資還不到五百元!家里窮得叮當響,拿什麼東西去還?哥哥也真是的,賣苦力一個月才賺四、五十元,還要出去賭!十賭九輸,難道他不懂?

陰陽怪氣道︰「你哥是條漢子,願賭服輸,不賴賬。可是光說不練,不拿真金白銀出來照個面,我們三個不放心。」

周國良苦著臉道︰「三位大哥也看到了,我們周家窮得連老鼠也不來串門,哪來的真金白銀?」

陰陽怪氣道︰「小老弟說笑了。你家大哥賭運不怎樣,賭品卻是一等,說一不二。他說家有寶貝,不用擔心,要不我們三個傻乎乎地借錢給他?」

周國良嘟囔道︰「哥胡扯什麼?要是真有什麼寶貝,家里還能窮成這樣!」

吊眼皮瞪眼叫道︰「小老弟想賴賬嗎?你就不怕少胳膊斷腿的?老子的拳頭不是吃素的!」

周國良嚇得縮頭縮腦,再不吱聲。

陰陽怪氣看看手表道︰「已經十二點了,看來你哥存心躲著我們。沒關系,今天我們三個和周老伯、小老弟初次見面,給你們一個面子。你哥回來就告訴他,從明天算起一個月內,讓他一分不少把錢還來。否則你們等著瞧!」

絡腮胡子道︰「今天就這麼便宜了那小子?」

陰陽怪氣道︰「怕什麼?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小老弟記住︰一個月,一天都不能耽誤!」

周國良目瞪口呆地望著三人揚長而去,許久才回過神來。他走到樓上,看到父親仰面躺在床上,任由淚水順著眼角淌下。母親坐在床沿,也是淚水漣漣。兩個人愁眉鎖眼,氣氛異常淒涼。周國良一時想不出用什麼話來安慰他們,尷尬地陪著坐了一會,听到下面門響,便起身往樓下,是國棟回來了。

國良輕聲道︰「有三個人來找過你,凶巴巴的。」

國棟也輕輕地說話。「我知道,要不我早回家了,爸和媽呢?」

「在樓上哭呢。你那事怎麼辦?他們說最後給你一個月期限,你有什麼辦法?我看他們並非善類,惹不起的。」

「辦法是有,可是需要你配合。」

「你有辦法?你對他們說我們家有寶貝,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是前不久才曉得,在爸房間的閣樓里藏著,有好幾件古董,值好多錢呢!」

「真的?我們家的日子苦成這個樣,爸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換錢?」

「誰曉得。我們攤上個小氣鬼爸爸,守著寶貝哭窮,有福不會享,無福等天亮!」

「爸幾十年都不肯拿出來,這一次他會肯嗎?」

「所以要你配合嘛,古董在閣樓的箱子里,鑰匙在爸的口袋里,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你是想讓我把鑰匙偷出來,你自己為啥不去偷?」

「我在家的時間少,沒機會。听說你的同事喬老爺懂行,還得請他幫忙。」

「若是被爸媽曉得了,麻煩就大了。」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逼上梁山了!」

國棟和國良在小房間嘀咕了很久,才各自睡覺。國棟上樓回房時,听到爸媽房間里有些聲響,他沒在意,剛沾上枕頭就睡著了,鼾聲如雷。

第二天一大早,周建興把國棟、國良都叫到房間,讓他們坐下。「國棟都二十七、八了,老婆孩子都有,還是這麼不爭氣,惹了這麼大的禍!國良也是,對別人的老婆念念不忘,算什麼出息?唉,如今我自己都管不過來,想管你們都沒力氣了。昨晚跟你們媽商量了一夜,決定先過了眼前難關再說吧。」

國良見父親的頭發突然增加許多,臉色蒼白憔悴,說話有氣無力。一夜之間,看上去像老了十歲!听他的話音中似乎隱藏什麼不願明言的事情。他心里一下閃過不祥的念頭︰前幾天听媽說要陪爸去醫院看病,他的咳嗽老是不見好,莫非?

正在狐疑之間,方書琴彎腰從床底下拿出一只木匣子,放到桌上,打開一看,里面竟是一只飾有龍紋的瓷瓶!國棟和國良對視一眼,面露喜色。

周建興咳了一聲︰「這只龍紋瓷瓶是我家老祖宗傳下來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肯出手。如今國棟惹了禍,我和你媽不能見死不救,就把它賣了吧,估計能賣個一兩萬也不一定。」

國棟喜出望外。「真的能賣兩萬塊?」

國良喜笑顏開。「一個瓶子能賣兩萬,我家發財了。」

周建興閉著眼晴,神情十分淒涼;方書琴扭過頭去,用手帕抹去淚水。

國棟和國良喜氣洋洋地捧著瓷瓶翻來覆去細看,沒想到事情會急轉直下,預謀的計劃用不上了,兄弟二人長長地舒了口氣。國棟提議請識貨的行家先看一看估個價,免得吃了虧。你看弄老幫忙嗎?國良說,弄老爺是正人君子,人挺好的,我想不會有問題。周建興也點頭贊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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