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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越青還算是個堅強的孩子,慢慢地,她又重新振作了,又寫了新的小說,很快也紅了。在感情上,她遇到了沈亦楓。說來也巧,沈亦楓是搞建築設計的,整天在工地上跑,而我家老吳又經常往各個工地上送散裝啤酒,他人活泛,喜歡與人搭話,交朋友,一來二去的,就和沈亦楓混熟了。而我發現沈亦楓這人還不錯,年齡也與越青相符,想到越青的感情狀況,就介紹他們認識了。他們也是有緣,見面幾次後,就開始交往。原本我還慶幸那,好不容易給妹妹找了個靠得住的男人,可誰知……我後悔啊!天下男人都一個樣!這沈亦楓比她前夫也強不到哪里去!」
「照你的說法,失去《死亡陷阱》這部小說的版權,對蘇越青的打擊很大?」發覺蘇越靈總處在控訴沈亦楓的圈子里出不來,楊毅不由轉移了話題。
「可不是嘛!」蘇越青急忙接話道,「越青那陣子真是茶飯不思!想來也是的,那個什麼版權的,倒也無所謂,就是個虛名,可這東西一丟,大把大把的錢就沒有了!真叫人又心疼又生氣啊!」
「昨天你和吳江,來找過蘇越青,是嗎?」見蘇越靈對版權一事提供不出有利線索了,楊毅再次轉換了話題。
「是啊!這不是老吳最近想把生意做大一點嘛!可手頭又緊,就只好來找越青了。而越青一直很顧念我這個姐姐,只要我開口,她從沒說個‘不’字,昨天也一樣,很痛快就把錢借給我們了。可誰想到……那居然是我和越青最後一次見面……」說著,蘇越靈又有些感傷。
「見面時,她招待你們咖啡了嗎?」楊毅又問。
「咖啡?嗨!我從不喝那東西!味道怪怪的!」蘇越靈干脆地回答。
「你向蘇越青借錢的事,蘇越竟知道嗎?」楊毅再次問道。
「知道!回去的路上恰好踫見他了,就順口同他說了。」蘇越靈回答。
之後進來的吳江,印象與蘇越靈描述得差不多,人很健談。可盡管他滔滔不絕地說了不少,但楊毅他們並沒有從中提取出新的線索。
最後一個接受詢問的,自然是蘇越竟。
「你昨天來過這里?」見蘇越竟坐定後,楊毅徑直問道。
「是。」蘇越竟毫無表情地回答。
「來做什麼?」楊毅又問。
「借錢,」蘇越竟慢吞吞地說,「我想送兒子文遠出國留學,可又拿不出那麼多學費,只好向越青借。」
「她借給你了嗎?」楊毅故意問道。
「哼!」不屑地發出一聲鼻音後,蘇越竟有些嘲諷地說,「想也知道!她不可能借給我的!本來我也不想求她,可牽扯到文遠,我也豁上這張老臉皮了,求過她多次,可她還是不給面子!以為沒有希望了,忽然听越靈說,她借錢成功了,我便想再試一試,誰想,還是踫了一鼻子灰!」
「那你和她起爭執了嗎?」楊毅再次問。
「是吵了幾句,」蘇越竟沒好氣兒地說,「畢竟心里有些窩囊,同是親兄弟姐妹,她居然厚此薄彼,你說氣人不氣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妹妹為什麼厚此薄彼呢?!」有些看不慣蘇越竟的做派,許瑛也忍不住開口了。
「這……」被許瑛一問,蘇越竟有些尷尬,但很快就被他遮掩過去了,「這誰知道呢!酸文人一個!想法也奇怪!」
「她當時招待你咖啡了嗎?」楊毅繼續例行問到。
「切!還咖啡?!她連口水都沒讓我喝!」蘇越竟氣急敗壞地說。
「你對蘇越青遭受的流言以及沈亦楓事件有什麼看法?」楊毅又問。
「瞎折騰唄!以為出名了就了不起了!」蘇越竟滿不在乎地答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感覺無話可問了,楊毅只得如此說。
「瑛子,對蘇越青的死,你有什麼看法?」蘇越竟離開後,楊毅不禁問許瑛。
「不好說,感覺太亂了,需要梳理一下。」許瑛說出了心中真實的想法。
「我也是同感,先收隊吧!」楊毅果斷地說。
很快,將蘇越青的房間暫時封鎖之後,楊毅一行人就準備離開了。
「楊隊,等一等!」就當楊毅即將走出公寓的時候,孟嵐叫住了他。
「還有事嗎孟律師?」楊毅不由問。
「楊隊,我想問一下,現在越青死因不明,那她生前留下的那份遺囑……是照常執行?還是……暫緩?」孟嵐謹慎地詢問到。
「照常執行!」思索片刻後,楊毅給出了肯定的答復,「一是要尊重死者遺願,二是……這份遺囑之中很可能還隱藏著某些重要的線索!不過遺囑繼承只限于在一樓進行,不能破壞二樓的案發現場。」
「好。」孟嵐篤定地說。
「孟律師,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可以嗎?」謹慎思考後,楊毅又提出了要求。
「當然,楊隊請講。」孟嵐答道。
「在蘇越青之死沒有被定性之前,我希望,能讓警隊里的人參與這次遺囑繼承的過程。」楊毅說。
「這……」一時間,孟嵐不禁有些遲疑。
「孟律師,你放心,我們絕不阻礙和擾亂遺囑繼承的秩序,也不參與遺囑的繼承,更不會透露遺囑的內容,我們只是想從遺囑中,獲取更多有價值的訊息,以盡快查處蘇越青的死亡真相,還請孟律師不要拒絕。」
「那好,煩勞楊隊了。」終究,孟嵐答應了楊毅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