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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時間,蘇文軒有些尷尬。
「怎麼?不方便說嗎?」蘇文軒的表情,讓葉盈藍愈加狐疑了。
「不,」蘇文軒本能地否認了,「不是不方便說,而是……我也不懂爺爺的做法。我只知道,照片上的男人叫馮尚利,曾經是爺爺生意上的合伙人。」
「合伙人?」听到這層關系,葉盈藍的疑問更加濃重了。
「是,」蘇文軒點點頭,「還記得我對你說過,蘇家音像店的前身,就是二十多年前,玉海市的‘兄弟音像店’吧?」
「我記得。」葉盈藍急忙回應。
「當初,‘兄弟音像店’是三人合伙開的,其中自然有我爺爺,還有康建業,就是今天最後一個到姑姑公寓的康聖實業集團董事長,還有一個,就是遺像上的馮尚利。」蘇文軒開始敘說往事,「听爸爸說,‘兄弟音像店’是改革開放後,玉海市首批出現的音像店,生意也很是紅火。可好景不長,就在‘兄弟音像店’生意蒸蒸日上的時候,馮尚利竟然年輕早逝了,不久後,康建業也退出音像店另尋他路,如此一來,音像店就只剩我爺爺獨自一人支撐著。好在爺爺經營手段了得,爸爸和二叔也很快接手了生意,于是,‘兄弟音像店’就逐漸發展成了今天的‘蘇家音像店’。」
「原來是這樣,」听過蘇文軒的描述,葉盈藍的思緒漸漸有些清晰,「看來,馮尚利和爺爺的感情應該很好。」
「或許吧,」蘇文軒淡淡地說,「康偉業和馮尚利都是爺爺一手帶起來的,有感情也是情理之中。馮尚利早逝,爺爺心里有郁結也在所難免。」
「可……我有一點不明白,」至此,葉盈藍心中還是存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疑團,「既然是懷念好友,爺爺完全可以公開擺放他的遺像,又為何要用黑布遮住呢?即便是想保護遺像,也不至于像守著禁忌一般,不允許任何人踫觸啊?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其實……」話到這里,蘇文軒的臉色又變得有些暗沉,「其實關于馮尚利的死,在蘇家就是一個禁忌!」
「哦?」男友的話不禁讓葉盈藍一驚,「那馮尚利究竟是怎麼死的?為何會成為蘇家的禁忌?」
「既然是禁忌,長輩們自然不會透露給我這個‘孩子’,不過——」蘇文軒頓了一下,情緒也變得有些緊張,「不過我無意中听爸媽提起過,說馮尚利——好像是死在監獄里。」
「監獄?!」听到這個字眼,葉盈藍心里猛地一驚,「為什麼會死在監獄?!他犯了什麼罪?!」
「這就不清楚了,」蘇文軒無奈地回答,「听說馮尚利死後,爺爺就把他的遺像供了起來,同時也用黑布遮擋了,未經他的允許,誰也不許掀開黑布。他這個規矩,竟然一直保持了二十多年。」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此時,葉盈藍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卻不知該如何表達。
「別多想了,早點休息吧。」見葉盈藍一臉迷惑的樣子,蘇文軒安慰道。
不知什麼時候,蘇文軒已經離開了,只剩葉盈藍獨自一人在這方狹小的房間中發呆。
馮尚利的死,消失的「兄弟音像店」,一襲神秘的黑布,蘇家的禁忌……
這一切,就像一個個跳動的精靈一般,不停地在葉盈藍的思緒中盤旋著,讓她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