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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問你呢,公寓條件怎麼樣?周圍安全嗎?」葉盈藍的笑,也讓蘇文軒想到,女友心甘情願地追隨自己來到了玉海,而自己似乎還沒有好好關心她。
「嗯,還不錯,」葉盈藍微笑著說,「公寓是雲澤幫我安排的,而且他就住我隔壁,很安全的!」
「是嗎……」聞言,蘇文軒的心情又一次沉了下來,心中早已沉澱的那種不安又開始蠢蠢欲動。方雲澤這小子竟然把自己的女友安置到他的隔壁!該不會是別有用心吧?!這對蘇文軒而言,才是真正的不安全。
可看到一臉坦蕩的葉盈藍,蘇文軒終究沒有將擔憂說出口。
6月13日
下午五點五十分
《霧推理》雜志社編輯部
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葉盈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辦公室牆上的掛鐘,離下班時間還有十分鐘。
驀然,桌上的手機響起,屏幕上清晰地顯出了「文軒」的名字。
「文軒!」葉盈藍一臉幸福地接起手機。
「盈藍!快下班了嗎?!」電話那頭,蘇文軒的語氣異常急促。
「還有十分鐘。」葉盈藍老實回答。
「下班後,你和雲澤立刻來我家!!」蘇文軒語調愈加急迫了。
「立刻去你家?為……為什麼?」不明所以的葉盈藍,只感到一頭霧水。
「什麼都別問了!記得下班後就立刻趕過來!」沒有再多話,蘇文軒即刻掛斷了電話。
還未等葉盈藍反應過來,耳邊就只剩下了「嘟!嘟!」聲。
發生什麼事了?
一時間,葉盈藍只感到陣陣的不安。
下午六點三十八分
蘇越平家
「有這樣的事?!」見到男友一家,從他們紛亂的描述中,葉盈藍方知,就在今天下午,蘇越平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寄信人自稱知曉了《信》的結局,並企圖與蘇越平合作。听到這個消息,葉盈藍驚訝無比。
與她同樣吃驚的,還有方雲澤,「這寄信人是什麼來路?信中的話可信嗎?」
「這就是那封信,你們看看吧。」說著,蘇文軒便將信遞給了方雲澤。
「凶手是伍?」看到最後,方雲澤吃驚地說。
「伍?怎麼可能呢?!」聞听這個結局,葉盈藍也感到不可思議。
「盈藍,雲澤,」此時,蘇越平客氣地開口了,「听文軒說,你們接觸這類小說比較多,所以今晚特意把你們請來,就是想讓你們參謀一下,這寄信人說的話可靠嗎?答案可靠嗎?剛才你們好像都對答案很驚訝,這是為什麼?」
「凶手不可能是伍!」方雲澤篤定地說。
「那……為啥呀?」朱潔也忍不住問。
「伍太顯眼,首先他性格暴躁易怒,沒有心計,對葉的敵意也很明顯,若他是凶手,根本就不符合推理小說對凶手的設定規則……」看著蘇越平和朱潔混沌的眼神,方雲澤知道自己又說多了,便轉換了表達方式,「簡單來說,推理小說中的真凶,往往是埋藏很深的,越明顯的角色,越不可能是凶手,伍是明顯的角色,因此他不可能是凶手。越青姑姑是出色的推理小說作家,按她的水平和境界,絕不可能設計出這樣的凶手。」
「蘇伯父,朱伯母,依我和雲澤閱讀推理小說的經驗,伍是凶手的可能性極小。」發覺蘇越平夫婦還是有些疑惑,葉盈藍更加簡潔地說出了結論。
「照這麼說,這人根本就是騙子了!」听了二人的話,朱潔不由說。
「那就不要管這封信好啦!當它不存在!」蘇文彤快嘴插言了。
「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蘇文軒的感受明顯與姐姐不同,「若這人只是個騙子,完全可以引誘我們先付一部分錢,而後再將凶手透露給我們,不管我們是否受騙,那人的行騙手段總歸是合理的。寄信人卻首先告知了我們凶手的名字,也就是說,除非答案是正確的,爸爸順利繼承了遺產,否則寄信人一分錢都得不到。」
「我還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話到一半,葉盈藍又不知如何開口了。
「什麼可能性?」蘇文軒急忙問。
「這……我不好說……」有些顧忌地看了看蘇越平夫婦,葉盈藍很是遲疑。
「盈藍,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沒關系。」精明的蘇越平很快鼓勵道。
「可能……可能是其他的遺產繼承人為了混淆你們的判斷而故意制造了這封信。」葉盈藍如實表達了內心的想法。
「你說什麼?!」葉盈藍的話著實讓蘇越平一驚,「你的意思是,某個遺產繼承人故意給我錯誤的答案,以阻止我們得到遺產。」
「假如排除了行騙或是惡作劇的可能性,那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這樣,」葉盈藍確認說,「試想,如果有人已經猜出,或者是基本猜出自己認為正確的答案,為了避免他人共分遺產,那個人便采用這種手段,以防止你們猜到真正的凶手,從而獨霸遺產。」
「誰?!究竟是誰這麼可惡?!」被葉盈藍一說,蘇越平不由變得忿忿不平。
「蘇伯父,您先別生氣,或許還存在另外一種可能。」此時方雲澤又接話了。
「什麼可能?!你快說!快說!」蘇文彤略帶崇拜地催促著。
「標準答案的絕對性。」方雲澤又習慣性地搬出了他的理性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