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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點十三分
大壯住處
「楊隊,仔細搜查過了,沒有發現相同的信。」在大壯的獨身公寓里,許瑛如此匯報著。
「沒有?」看起來,楊毅有些失落,「難道我們的推測錯了?」
「會不會……是大壯將信藏到了別處?或者干脆毀了?」許瑛猜測到。
「毀信的可能性不大……藏到了別處……」楊毅的大腦又開始了飛速地運轉,不多時,他眼前忽地一亮,「別處……有可能就在別處!蘇越靈夫婦二人都有繼承權,但寄信人卻只寄給了蘇越靈,而沒有寄給吳江。所以,寄信人很有可能是按照繼承人的團體性寄信的!而大壯與康建業和林虹處于同一團體中,所以……」
「所以信很可能寄給了康建業!而沒有寄給大壯!」聰明的許瑛很快就明白了楊毅的意思。
「沒錯,再去找康建業!」楊毅堅定地說。
上午十一點三十分
康聖集團康建業辦公室
「呦!楊隊長!許警官!快請坐!」看到林虹將二人引入辦公室後,康建業還是一如既往地客套。
「康董事長不必客氣,我們此次來,還是為大壯被害一案。」楊毅說到。
「案子有進展了?凶手抓到了嗎?」康建業急忙問。
「有些進展了,經調查,我們基本確定,大壯的死,與這封信有關!」面對康建業,楊毅決定故伎重演,話剛落音,他就以極快地速度將信擺在了康建業面前。
「啊……」果然,在突如其來的刺激下,康建業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吃驚的表情一覽無余。
「看起來,康董事長也見過這封信,是嗎?」楊毅乘勝追擊。
「這……」康建業明顯還在遲疑。
「康董事長,人命關天,還請你務必配合,道出實情,這既有利于盡快抓住凶手,也能阻止更多的凶案發生。就目前來看,收到信的人,很可能都被凶手列為行凶目標,你——或許也在其中!」楊毅更加「危言聳听」了。
「沒錯,我見過這封信……」終于,康建業也道出了實情。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由于你對這封信的內容半信半疑,于是就首先讓大壯試試水,是嗎?」楊毅一針見血地說到。
「楊隊長說得沒錯,我的確是那麼考慮的。」康建業毫不避諱地說。
「對你的安排,大壯有些不滿吧?」此時,對大壯死前的情緒異常,楊毅似乎有些明了。
「呵,那就是他的問題了,」康建業毫不在意地說,「不讓他去試水,難道要我親自試嗎?」
「我們詢問過,在6月14號那天,你是否與大壯有過矛盾。既然發生過這樣的事,之前你為什麼否認?」對康建業的表現,許瑛有些不滿。
「這也算得上是矛盾嗎?哈!我可不這麼認為,這是大壯分內的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康建業仍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
上午十一點四十二分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
「真看不慣康建業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回到局里後,許瑛禁不住說。
「呵,有錢人都這樣,習慣就好了,」對此,楊毅顯得平淡了許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了,大壯的情緒異常,應該與康建業讓他參與第一輪繼承有關。如此說來……」
說到這里,楊毅大腦里忽然又跳出了一個更大的猜測,他不由沉默了。
「楊隊,您怎麼了?在想什麼?」許瑛奇怪地問到。
「瑛子,參與第一輪遺產繼承的,不止這三個人,你說會不會……」
「您的意思是,凡是參與第一輪繼承的人,應該都會收到這封信?!」許瑛很快又領會了楊毅的意思。
「極有可能,」楊毅若有所思地說,並且,他此刻還在拓展著自己的思維,「另外,我們還要考慮到另一種情況。參與第一輪遺產繼承的人,是因為相信了信的內容。那麼……有沒有可能存在……收信人因懷疑信的內容而沒有參與繼承的可能呢?」
「您是說,可能所有的繼承人都收到了這封信!」許瑛立刻反應過來了,「相信了信的人,都參與了第一輪繼承;而懷疑信的人,則沒有參與!」
「不管怎麼說,總該確認一下,如果事實如此,那情況就復雜了。」想到這點後,楊毅有些擔憂地說,「瑛子,下午你和大光再辛苦一趟,例行詢問一下所有的遺產繼承人,是否收到過這樣的信。」
「是!」許瑛干脆地回答。
「另外,如果這封信果真寄給過所有的繼承人,那你就再提醒一下他們,近期都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參與過第一輪遺產繼承的人!」最後,楊毅還不忘囑托。
下午兩點十二分
在蘇越平家,許瑛和陳可光詳細了解了收到信的前後經過,並知曉了方雲澤之所以參與第一輪繼承的原因。而也就是這時,蘇越平一家才得知了父親蘇承鶴也收到過相同信件的事。
為此,蘇老爺子還不忘大發雷霆一番,怒罵蘇越平不孝,想瞞著他獨自繼承遺產雲雲。直到蘇越平再三保證,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和父親一起獲取遺產,蘇承鶴的怒氣才稍稍安穩下來。
可與此同時,一信多發的狀況,也使得每個人都陷入了恐慌和不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