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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起死亡案件,死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遇害的!」陳可光很快答道,「沈亦楓的母親是在下午六點半左右被毒害,而蘇越靈的鄰居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報得案!」
「沒錯,我也注意到這一點了。」楊毅說。
「楊隊,如此看來,兩起案件的凶手不是同一個人了!即便是再厲害的角色,也不可能有分身術!」陳可光說。
「目前下結論還為時尚早,」對此,楊毅的回答很是謹慎,「畢竟,兩起案件的被害人,都是參與了蘇越青第一輪遺產繼承的人,他們在同一時間被害,我不認為是巧合。」
「楊隊,我還發現了一個問題!」說話間,他們已經到達了蘇越靈家所在的那條巷子里,到達目的地的瞬間,陳可光又產生了一種感覺,「兩起命案的發生地,距離非常近!並且我觀察過,從吳江遇害地點,也就是巷子盡頭那顆大槐樹,可以抄近道直接趕去沈亦楓所在工地,即便是在沒有交通工具的前提下,快速步行,來回只需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此看來,凶手也極有可能是一個人!」
「可從時間上看,凶手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也很小。」對此,楊毅的回答還是很謹慎。
「啊?」听了楊毅的話,陳可光頓時感覺有些沮喪,「楊隊,那您究竟什麼意思啊?既不認為是兩個人,又懷疑是一個人,那凶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阿?」
「目前不能下結論,還是先向蘇越靈了解一下吳江被害的情況吧。」沒有正面回答陳可光,楊毅徑直走進了蘇越靈的家。
晚上九點十八分
蘇越靈家
「根據你方才的描述,你丈夫吳江被害前,家里的大門先後被人敲過兩次,對嗎?」通過蘇越靈對案發時刻的回憶,楊毅很快總結道。
「是,」蘇越靈虛弱地說,「第一次听到敲門聲時,是我開得門,可開門後發現,門外一個人都沒有。第二次響起敲門聲時,我正在炒菜,于是老吳就去開了門,沒想到……沒想到就……」
說著說著,蘇越靈又說不下去了,見此情形,一旁的許瑛忍不住安慰似地拍了拍蘇越靈。
「楊隊,我認為兩次敲門聲是同一人所為,之所以第一次沒下手,很可能是因為,凶手的對象是吳江。」陳可光分析到。
「可我感覺,有一點表現很奇怪。」此時,許瑛也發表了看法,「如果敲門者正是殺害吳江的凶手,可吳江是在自家門口與凶手踫面的,而他被害的地點是在巷子東頭的老槐樹,老槐樹與這里的距離,至少有十幾米。如此這般,問題就出來了,吳江即便敵不過凶手,也不至于被他輕易帶遠十幾米,直到老槐樹下,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有道理,」贊同了許瑛的分析,楊毅快速轉向蘇越靈,「當時,你丈夫把門打開後,你有沒有听到類似于呼救或是打斗的聲音?」
「呼救或是打斗?」听了這話,蘇越靈再次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很快,她就無力搖了搖頭,「沒有,當時我就在院子里,什麼聲音都沒听到。」
「沒有呼救或是打斗過,並且,整條巷子,甚至在大槐樹周邊,都沒有留下掙扎的痕跡,難道說,吳江是主動跟隨凶手從家門口來到大槐樹下的?」許瑛再次做出了猜測。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楊毅認真地分析到,「吳江認識凶手!所以,才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害!」
「沒錯!一定是這樣!」陳可光也急忙說到,「吳江打開門後,發現門外站的,是自己認識,甚至是熟識的人。來人用準備好的理由,騙取吳江隨之來到大槐樹下,乘其不備將其殺害!」
「蘇越靈的描述,從吳江打開門後走出,到自己外出尋找他,前後不過三四分鐘的時間,可見,凶手是將吳江騙到槐樹下後就立即動了手,繼而快速逃月兌了。當蘇越靈發現丈夫被害時,凶手應該剛剛離開!」許瑛又給出了結論。
「誰?!究竟是誰?!誰害了我家老吳啊!真是喪盡天良!我家老吳犯了什麼錯啊?!」話到這里,蘇越靈又悲傷地痛哭起來。
見此情形,楊毅三人也只能同情地嘆了口氣,對她的哀傷,卻是愛莫能助。
晚上九點四十九分
警車上
「楊隊,不難看出,和沈亦楓母親被害的案子一樣,吳江被殺案,凶手也做了充分的準備。至少,凶手要了解吳江夫婦的作息時間以及巷子周邊的地理環境,這樣才能保證順利得手,繼而快速逃月兌。」返回的途中,陳可光忍不住發言。
「沒錯,」對陳可光的話,楊毅是贊同的,「兩起案件,雖說犯罪手法不同,但在風格上卻存在許多相似之處。」
「這麼說,殺害沈亦楓母親和吳江的凶手,應是同一人了?」許瑛猜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