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什麼時候修煉出內息,還能打敗東院凝息境六層的弟子?」
數r 之後,從古蒼山返回的何空明,隨意坐在院中石凳之上喝著茶水。
在其身畔,陳松泰一臉得意的掃過,顯得忐忑不安的黎晨,心底滿是y n狠。
想黎晨不過奴隸出身,一趟古蒼山之行,不僅得了兩本人階頂級武技,還得了數倍于他的寶物,更重要的是,兩名前途不可限量的弟子的看中,更是讓他心中妒火中燒。
「回回師兄,是是」
黎晨瑟縮著脖子,似是被嚇壞了。
「不用怕,只要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就行,我會跟主持此次招收記名弟子的師兄弟打個招呼,幫你一把!」
何空明眉頭微皺。
「師兄,這賤奴才隱瞞修為,圖謀不軌,若是進了宗門,必然是禍患,說不定他身上有什麼寶物,才能在短短時間內,達到凝息境六層,師兄得了此寶,說不定就能突破到煆真境,成就j ng英弟子!」
陳松泰悚然一驚,毫不猶豫的蠱惑起來。
听得此言,何空明雙目微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登時讓陳松泰一個激靈。
「回師兄,我冤枉啊!月余之前,師兄煉制的那爐溶氣丹,我吃了一粒之後,才發覺體內能夠凝聚內息,到得現在,也不過二層修為。
您也知道,我力氣大,東院那位陸師兄只是輕敵,才被我鑽了空子,不信您可以問問龐師兄、楚師姐,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對了,這是我從楚師姐那抄錄的兩部人階頂級武技,就是要獻給師兄,以報這段時r 來的照顧之情!
倒是陳師兄,還曾讓我把武技交給他,說我要是不給他的話,就告訴何師兄,讓我什麼都得不到。」
黎晨似是嚇了一跳,嘴也不結巴了,仰天叫起屈來,嘰里呱啦說了一通,最後一拍腦門,從懷中掏出兩本小冊子放到何空明近前。
心下,對陳松泰這個小人,卻是恨到了極點,若非那晚所得事關他人,真想一股腦說出。
至于那溶氣丹,他可是一清二楚,乃是能夠溶解內息的毒物。
「胡說,你個狗奴才,你胡說八道」
陳松泰跳腳不已,若非何空明就在旁邊,指不定就要攻擊黎晨。
「哼!」
何空明身為內門天才之一,本就不是笨人,對于陳松泰搬弄是非的本事也是知曉,但對黎晨的懷疑也沒有打消,「你且過來!」
黎晨微怔,不明所以的上前幾步,只覺手腕一緊,便被何空明抓住了手腕脈門要害。
咚咚咚!
黎晨只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他確信何空明的修為根本無法判斷自己的修為程度,但對方深明藥理,對于人體經脈的熟稔程度還在自己之上,生怕他看出什麼端倪。
「果然是凝息境二層,倒是我錯怪你了!」
何空明運轉內息到指尖,稍微踫觸了下脈門,筋肉蹦跳了幾下,便松開了手。
「何師兄明察秋毫,小人佩服!」
黎晨暗松了口氣,心中另有一份狐疑,自己胡謅了層修為,對方怎麼就信了?
「何師兄,他」
陳松泰登時急了眼,若黎晨沒有說謊,豈不是坐實了他誣陷的事實?情急之下,就要說出當時真相。
但想及那晚所得寶物,不由心虛的看了一眼何空明,他很清楚,此事若說出來,不僅黎晨所得會被何空明搜出,自己的也必然要交出來。
如此一來,那晚的事情露餡,其余之人必視自己為眼中釘,自己在玄雲宗中寸步難行。
「出去吧,此事不必再提,黎晨,待你正式入宗後,依舊來我處便是,幫我試藥少不了你的好處,以我的煉丹之術,保你r 後進境不慢!」
何空明淡漠的揮了揮手。
「多謝師兄提點,願為師兄肝腦涂地!」
黎晨面露驚喜,胡謅奉承之言張口即來。
陳松泰不敢再多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與之一同出了院落。
「哼,倒是小看了這賤奴,竟然識得溶氣丹,此事絕不能傳出去,看來留你們兩人不得!」
何空明面s y n郁的掃過空曠院落,最終目光落在石桌上的兩本小冊子上,目中閃過一抹喜意,「人階頂級武技,不弱于普通的黃階武技,只要練成,此事成功率再加三成!」
「恭喜!黎師弟!」
玄雲宗山腰處,一眾身著青衣服飾的少年男女,圍繞著黎晨,紛紛道賀不已,正是當r 古蒼山一行眾人,只不過少了幾人。
「恭喜什麼啊?這小子純粹是欺負小孩子!」
龐文山一身藍衣,已然進入內門,大咧咧的拍了拍黎晨的肩膀。
「嘿嘿!」
黎晨齜牙咧嘴,撓了撓頭,想及在之前大比中,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因為打不中他而哭鼻子的情形,就不由婉兒。
「黎師弟,你的年齡快到十五,一定要早r 進入外門,不然可會永久留在記名弟子之列!」
楚紫芸恢復了清冷之s ,囑咐道。
「我知道,這一天不會太遠!」
黎晨握了握拳,他之所以隱瞞自己的真實修為,就是不想被人關注,任誰都知道,短短一個多月,凝息境六層,是怎樣的驚人。
到時候,絕度會麻煩不止。
縱然是這些對他不錯之人,他也只說身為藥奴的關系,肉身被各自丹藥熬煉的極為強悍,體內不過才二層內息而已。
不是信不過,而是人都有秘密,一旦秘密泄露,帶來的麻煩實在難以承受。
「好一個不會太遠,你這小小藥奴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驀然,一道淡漠的聲音傳來,令得眾人齊齊怒目而視,但瞬及面s 微白,瑟縮起來。
只見李月蓉與一名身穿白衣的高挑女子,緩步走到近前。
「護宗弟子!」
龐文山低呼一聲。
玄雲宗內,除了記名、外門、內門、j ng英弟子之外,那些超過年齡的弟子,大多會加入執法、護宗弟子之列。
執法弟子身穿黑衣,而護宗弟子,必是白衣無疑。
看此女衣襟處的一道金線,那赫然是煆真境護宗弟子無疑。
這一眾少年男女,面對這等存在,頓感壓力倍增。
「大小姐!」
黎晨瞳孔微縮,不由自主的彎下了身。
來者不是她人,正是李家家主長女李月清。
這一刻,初入宗門的喜悅,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