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會所。
值班經理再三強調手底下人,千萬不得出丁點差錯,否則丟了飯碗是小,在晉城難以存活才是大。
底下人聞言,紛紛點頭,又戰戰兢兢的做事去了。
經理背過身去,偷偷的抬手擦掉額上汗滴,再次抬首時,門口又進來了幾位老顧客。
提著口氣,經理踱步走到那幾人面前,深感抱歉道︰「真是抱歉,本會所今日不招待外賓,請幾位海諒寬容。」
「為什麼?」有人發出疑問聲。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幾人,經理望向二樓樓道口的方向,心想上面的那架勢,饒是見過些許大場面的他,也不由得汗毛豎立。
二樓長廊,身著清一色黑色制服的保鑣井然有序的站立,呼吸靜靜悄恍似靜止,硬是將熱鬧奢華的會所氣氛弄得跟個黑客帝國似的,他們均目不斜視,候在外面。
而里邊,被兩個身手矯健的保鑣「請」來的阮嫵,胸口怒氣急竄,剛進了門,張口欲罵。
卻在看清坐在對面的人,話語頓時消音,垂在右側的右手緊緊攥住,指甲扣進掌心的疼痛伴隨仇恨,如火如 的燃燒。
坐那兒的阮振強瞧見阮嫵的臉色,當下也沉了臉。
「這女娃兒長得真俏,可脾氣有點暴了。」坐在主位的江自魁銳利視線打量完阮嫵,口吻含帶長者的慈愛。
阮振強頷首,無言可應。
阮嫵听到聲音,才將視線投向江自魁,徑自走到桌前,她質聲道︰「是你想見我?」
「嗯。」江自魁沉著道,近了看,她的眼眸細長幽黑,像兩顆透水的葡萄晶瑩剔亮,瓖鉗在她那一張嫵媚魅惑的臉上,倒真是相得益彰,叫人移不開眼。
難怪,他的孫兒會對她如此著迷……
思及此,江自魁眼神一厲,周遭的空氣都下壓幾度,感覺壓抑。
阮嫵大抵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老先生不覺得,你‘請’的方式有點唯老不尊?」
語落如珠玉,全無半分被江自魁的氣勢所迫,膽兒挺肥的。
「放肆——」阮振強率先怒吼,手舉到半空正準備狠狠拍上桌,卻在半路記起江自魁,爾後只得尷尬的落下來,虎目惱怒的瞪道︰「阮嫵,你怎麼跟江老爺子說話的,快給我道歉!」
江自魁面色沉斂,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抿一口,老神在在的模樣。
「給你道歉?」阮嫵冷著調重復,只覺听到了一句天大的笑話,不可遏止的唇瓣扯開諷刺的弧度,一字一頓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命令我!」
「你……」阮振強氣得臉色脹紅。
「女娃,父女血緣關系不可違,你拿這樣一種態度對待你的父親,不怕以後遭受老天的懲罰?」江自魁的臉上線條頓時嚴厲,掃視過來的目光銳利似刀光。
「呵。」阮嫵又是冷笑。
她的臉也是繃得緊緊的,額上青筋微露,她對上江自魁的眼楮,字字切齒︰「死後下了地獄,我對他的態度也絕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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