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嫵憤恨萬分的側首,切齒道︰「江墨臣,你放開我!」
江墨臣冷笑了聲,攔腰抱起她一百八十度大旋轉,在她視線眼花繚亂之時,大掌鉗制住她的兩只手腕,用白色的浴袍帶子綁緊捆在床頭上的金屬尖角上。
她的心陷入未知的恐慌,雙手費盡全身力氣的掙扎和扭動,整張床都在顫動連連,卻無法掙開手腕上的桎梏。
「江墨臣,你要干什麼!」
他竟不搭理她,轉身,浴袍往兩邊散開的著裝,信步走出了臥室。
他走後,阮嫵馬上起了身,幸好他沒有把她的雙腳也綁起來。
雙膝跪在床鋪上,雙手掌緊緊的合在一起,動不得分毫,于是她只好低下頭去,張開嘴用牙齒去咬開那個結。
忙活了幾分鐘,結果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江墨臣是怎麼綁的,她的牙根都咬疼了,牙齦因為用力過猛而溢出了血漬,潔白的帶子上也染上了血跡。
身後,拖鞋踩在地上的細碎腳步聲傳進耳里,阮嫵心里著急,咬的更加用力,簡直像一只瘋了的小困獸,為了尋找出路不惜一切,四處踫壁傷害到自己也不會停下來。
「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你是逃不掉的。」低沉帶磁的嗓音響在身後,清冽的夾雜煙草味的氣息縈在鼻間,越來越濃。
下一瞬,後背貼上來一堵滾燙而健碩的胸膛,阮嫵猶如驚弓之鳥,迅速的返轉過身子,防備重重的盯住他。
「你要干什麼……」
夾帶顫抖的聲音,她拼了命的往後縮,恨不能自己變成小小的一個人,藏進某個角角里。
江墨臣唇角的弧度邪佞而詭異,看到她小獸般受驚的眼神,不禁笑的歡了幾分。
退到了床頭,後背抵上了堅硬的物體,退無可退。
下一刻,修長的手指捏住阮嫵尖瘦的下巴,扳正她的視線,噙著淚水的幽黑眼瞳晶瑩剔亮,默默望著他的時候,心口隱約一蕩,想起了那句詩︰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我記得我說過,你是個尤|物。」江墨臣低首,微闔著墨眸緩慢靠近。
阮嫵想要躲開,捏住下巴的手指力大無窮,致使她完全動彈不得。
被迫的,感覺屈辱的,被他吻住了唇。
「唔……」她不斷抗拒著,牙關咬合的死死的,連縫兒都不見。
江墨臣的耐心,早已在剛才的對峙中,磨損殆盡。
驀地,阮嫵的身子猛然一顫,右手臂處一抹異樣的冰涼觸感,尖細的抵在她的肌膚上。
那是什麼……
江墨臣的吻也漸漸輒緩,開始吻住她的唇瓣溫柔描繪,仿佛他不知道自己手上拿著的東西,讓人感覺多麼可怕。
膠著的唇瓣輕抵在一起,低聲的喘息中,她卻是僵硬的轉動眼瞳,看向自己的手臂。
只見,他的手上拿著一枚小巧的針筒,半筒金黃色的液體盛在里面,此時針尖正抵在她的手肘彎的地方,青色的血管在白雪般的肌膚上清晰可見,只需稍稍用力,針尖便會刺進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