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欠男人操麼?!」
二樓最往里的男洗手間里,江墨臣傾身將阮嫵壓在流理台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陰沉恐怖的俊顏逼近她的臉,兩人近到呼吸相聞,卷翹的睫毛粘在了一起,他再稍稍往前,就可以吻上她的嘴。
阮嫵覺得他這樣一副妒夫的面容很可笑,不禁冷笑︰「跟你沒有關系。」
她不覺得養活自己是件骯髒的事情,她覺得光榮,以自己為傲,可她不需要向他解釋這些,因為她不屑。
江墨臣的胸膛里,壓抑了好幾天的火氣,它們無處發泄,四處在身體里沖撞,此刻一經阮嫵撩撥,按捺不住的洶涌翻騰。
捏住下頜的手指猛地使勁,她吃痛張開了嘴,冰冷薄唇裹挾奔騰的怒意吻住她,沒有溫存,長舌直接進入她的檀口,咬住她的舌尖噬咬起來,濕咸的血腥味蔓延開來,疼痛在舌尖肆散。
「唔……砰……!」阮嫵不住的拳打腳踏,每一下都下了狠手,有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力道很實,江墨臣疼的蹙眉,爾後便放開了她。
左胸的傷口差不多結痂了,可仍是經受不住這樣的拳打,他感覺到了絲絲濡濕,應該是傷口又滲出了血。
俊顏陰沉而可怕,盯住她看的墨眸凶狠的像是下一秒就想把她撕碎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痛意一波隨著一波,臉色微微透著蒼白。
阮嫵注意到了他外套領子邊緣的紅色,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推開他之後,急急逃走。
再呆下去,她怕後果不可預估!
江墨臣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突起,一跳一跳的格外恐怖,他閉上眸,在心里問自己︰放開手吧,她不配成為你的女人。
幾乎是立刻,泛著疼痛的左邊胸口傳來回答︰不……不。
一個字,就這麼堅定而清晰的傳來,心跳聲都強烈了幾分,他听的分明。
阮嫵明明走出了洗手間,她也以為他不會再追上來,冷不妨地腰間多了一條鐵鑄般的手臂,她差點叫出聲來。
一陣腿腳踏動中,她被男人用蠻力抱進了洗手間里,這一次,江墨臣用腳後跟關了門,另只手並且利索的上了鎖。
心里涌起恐慌,阮嫵不住的連連後退,目光滿是防備︰「你要干什麼!」
江墨臣松開緊住了喉部的領帶,扯開後再解開襯衫上的兩個扣子,動作迅速,前一刻還西裝革履這一刻看上去,卻透出幾分雅痞的不羈,他漫不經心的逼近她,唇角噙起狠戾的薄弧。
「玩你!」粗魯而直接兩個字,從他的嘴里緩緩吐出。
聞言,阮嫵握緊雙拳,眼神里也透出一股子狠絕,絲毫不用懷疑,他真的過來了她會跟他拼命的。
江墨臣嗤笑出聲,眉宇間隱忍滔天怒意,這一刻,他已不想再壓抑。
「 嚓……」
當阮嫵真的出手襲擊他的時候,江墨臣更快的擒住她的手,手指狠狠一捏,她的手掌耷拉下來,強烈的痛楚從手腕處蔓延開來,頓時,她的額上滲出涔涔冷汗。
「啊……」
抑不住發出痛叫,下一刻,潔白的貝齒死死咬唇,咬出血漬。
「江墨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阮嫵嘶聲大叫,她寧願死,也不再讓他凌辱她的身體,這種感覺就像把她活生生的放在自尊理智道德的火架上面烤,她被燒的面目全非,疼痛四起。
她為什麼總是受制于他?為什麼怎麼也擺月兌不了他?!
「我說過,我和你橋歸橋,路歸路,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日子,我們兩清了,什麼關系都沒有,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這里?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我!」壓抑的太久了,阮嫵的眼眶漸漸濕潤,水霧令她的眼神顯得迷離,她不想在他面前掉這些懦弱而屈辱的眼淚,可是她真的撐不住了。
她感覺他尊重她的意願的時候,他就在沙發上讓她承受那麼難堪的結|合,他身後的電視屏幕上,還在放著祁揚的新聞!
那一刻,她真的心如刀割,可是她忍下來了。
第二次,他在她的身體里注射藥劑,用DV拍了下來,他讓她變成了一條狗,一個乞求他愛|撫|佔|有的女奴,喪失尊嚴,喪失驕傲,委身于他!
意識清醒的那一刻,她多想和他同歸于盡!
江墨臣的瞳孔緊縮,那一兩滴沿著她的臉頰滑落的晶瑩,令他的雙腿猶如灌了重鉛,難以往前邁。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讓我死個明白,我求求你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他沉默不語,眼窩越漸深遠。
阮嫵後背抵在濕氣重的瓷磚上,光果的手臂一抹臉上的淚,然後再看向他時,眼神又恢復了清冷痛恨。
「原因!」隨即,她又強調︰「告訴我原因!」
江墨臣扯唇,聲音冰涼的吐字︰「沒有……」
「……」
停頓的腳步又邁開,他走到她的跟前,以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看到你,我就想踫你,想和你做|愛,一听到你這張嘴里說出我不愛听的話,我就想懲罰你,狠狠的懲罰你,我們之間沒有仇恨,沒有那些酸到掉牙的故事情節,我踫你,就只是因為我想要你,僅此而已。」
阮嫵小臉慘白,仰起臉,第一次看進他的眼楮里,「這世上有很多女人,你可以和她們所有人做|愛,並不是非我不可。」
江墨臣目光深深,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只是想要我對你的臣服,想讓我對你百依百順,活得沒有尊嚴,沒有自我的依附著你而生存,每天心甘情願的任你在我的身體里發泄肉|欲,你喜歡主宰,喜歡掌控,喜歡女人對你言听計從……」她平靜而篤定的分析,從他看她的眼神里,沒有存在著一分愛意,他不愛她,只是因為她的反抗而愛上她的身體,而他卻以為這種沖動可以稱之為感情了。
「江墨臣,你不愛我!」
阮嫵的聲線毫無起伏,她淡漠著神情說出這句結論,看到他眼瞳中倒映出的完整的自己,她再次開口道︰「女人是種因愛而xing的動物,至少,我知道我是。」
……
回到自己一個人住的小房子里,阮嫵全身發軟的往沙發上一躺。
她完全不記得,怎麼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的!
躺了會兒,她才走進浴室洗澡,身上的煙味酒味通通消滅了,她才舒著眉頭自己煮點東西吃。
剛接上的手腕還有些疼,不過她忍得住。
一碗面條剛端上桌,手機湊巧響了起來。
祁揚打來的,她遲疑了十幾秒,才接道︰「……喂。」
「小嫵,我今天才看到新聞……」祁揚的聲音嘶啞,好像病了。
明明說好了再見,听到他的聲音,還是會覺得心里的黑洞又開始張著血盆大口,將她整個人往下拖,頭很重,心也很重。
「你去那種聲色場所工作是不是因為他對你不好?小嫵,你要多愛惜自己,他對你不好你就離開她,不要拖著自己,不要……」
「祁揚!」阮嫵放下手里的筷子,截斷祁揚的話,「你誤會了是你的事,可是請不要來跟我講,我怎麼工作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任何人都無關,我叫你不要再找我,祁揚,我不是說著玩的。」
說出這番鐵石心腸的話,紅了眼眶的人卻是她。
阮嫵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她面對祁揚的時候竟然也會戴著面具,她以為,祁揚會一直是那個能夠擁有最真實自己的男人。
可是,終究錯了!
「……」
等了許久,電話那端還是沉默無言,最終,她按斷了電話。
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會心甘情願的等他的心情,在她最崩潰的時候沒有等來他,現在更不會等了。
酒店總統套房
洗完澡,身上僅著一件白色浴袍的江墨臣躺在落在窗旁的軟榻上,手里端了杯顏色妖冶的紅酒,來回搖晃不時啜一口,動作看上去心不在焉,眉宇緊鎖的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細微的聲響傳來,打斷他的沉默。
抬眸看去,浴室的門敞開,一個和他穿著浴袍的女人信步走近他,蠻腰扭啊扭的,風騷到了極點,顯然是個情場老手,知道怎麼讓男人更舒服,懂得討男人歡心。
老實說,這個女人是江墨臣的情|婦之一,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找過她了,連名字都忘了。
「一個人喝酒,叫悶酒,有什麼事情煩著你了?」女人握上他的手,大膽的就著他握杯的動作將酒杯湊到自己的唇邊,喝了一口,還殘留了一些,再將杯子湊到他的唇邊,太過明顯的拿自己印上唇印的位置對著他的唇。
江墨臣無聲的別開了頭,女人訕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
手里的酒杯被取走,他心生煩躁,這女人顯然是已經忘了,他討厭自做主張的女人!
「站邊上去!」女人正想撩起浴袍,跨腿坐到他的身上來,冷不妨的一聲冷喝,嚇的她頓時手足無措,眼眶染上水氣濕漉漉的瞅著他。
女人似乎很喜歡用眼淚這一招,不同的是,有的女人浪淚是為了得到男人的垂憐,而有的女人流淚則是為了逼男人妥協心軟,放棄自己!
江墨臣臉一沉,不容置喙的命令道︰「月兌光,前|戲自己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