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總裁,慢點愛 125章︰拿身體換身自由

作者 ︰ 牛夢夢

阮嫵的身體泛起顫抖,指甲又一次狠狠掐進破了皮的掌心,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她的手,指間縫隙清晰可見。愨鵡曉

一塊染血的碎玻璃,上面的血漬已經干涸,只留下一圈紅色的印跡,輕 一聲,它也被放進證物盤里,阮嫵死盯住那一抹紅色,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冰天雪地中,血管里流動的血液都遭到了凍結。

她終于知道,那天在病房里他從枕頭下取出那張紙,看到的那抹紅色從何而來!

原來從那一天開始,他就開始設計她,等著今天!

「這塊碎玻璃上,有莫總的血跡,有阮小姐的指紋,各位警官可以拿去驗一下,證明我所言非虛。」李珈藍說完了,下意識的看向江墨臣,卻見他的注意力全在阮嫵的身上。

大概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可以步步為營到這種地步!

江墨臣唇角挾起自嘲的冷笑,他也沒有想到呢。

接下來,警察把證物呈走,又對阮嫵進行盤問,作下筆錄,她一個人的片面之言,在警察的眼里毫無作用,問題越來越犀利,她招架不住,閉著唇一言不發的等律師。

江墨臣早有準備,埋下這殺招,她承受的猝不及防,節節敗退。

警察見再也問不出什麼,收拾東西離開,江墨臣站起來傾過整張桌子,緋薄的唇緊貼細膩瑩白的耳蝸,吐氣如蘭︰「阿嫵,你知道我想要的,有什麼新的想法,記得叫人通知我。」

他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離開,如眾星捧月。

阮嫵泛著血絲的雙手按在桌上,瘋了般沖著他的背影歇斯底里︰「江墨臣,你就是一個魔鬼,魔鬼!」

走了老遠,還听得到她的叫罵聲。

江墨臣捏緊了拳,西裝革履一身的肌肉緊繃如鐵,走廊之上,他和急步匆匆的祁揚擦肩而過,兩人同時停下腳步。

祁揚率先出聲︰「一直以來,你都沒想過要放了小嫵。」

他斜眸,唇邊冷笑迭連︰「是這樣沒錯。」

滿口承認,神情各種光明磊落,好像之前利落撕了契約的人不是他。

「為什麼?」祁揚問,他搞不懂幾天前還和阮嫵親密無間的人,突然間翻臉將她告上法庭。

江墨臣沉默著,爾後邁步離開,李珈藍緊隨其後。

成串的腳步聲響來,祁揚請的律師向警察了解完情況,著急趕來。

「祁先生,這件案子情況很不好,對方掌握的證據確實足夠證明是阮小姐手持碎玻璃刺傷‘莫臣’,當時又沒有其他人在場,沒有人替阮小姐作證,證明她是正當防衛下出的手,而且……」律師的話頓了頓,有些灰心喪氣的垂頭。

「張律師,有話直說。」祁揚內心感覺不安,直覺事情又變得棘手了些。

「而且,我見過對方的代表律師,是美國第一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艾倫•金。」張律師激動的吞咽了口水,他把金當成偶像,真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幸見到對方的廬山真面目。

艾倫•金!

祁揚的臉色驟變,艾倫•金在美國司法界大名鼎鼎,他負責的案子逢打必贏,從來沒有例外。‘莫臣’是怎麼請到他的?所有的一切他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到底,到底他和小嫵之間有著怎樣的恩怨恨仇?非逼到這步田地不可!

腳步大邁,祁揚幾乎是以身體撞開審訊室的門,張律師在後面負責跟警察解釋。

祁揚雙手撐在桌子上,臉色陰沉的問道︰「小嫵,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嫵的情緒已經得到控制,抬起眸,眸光靜若一泓死水微瀾。

「我的律師在哪里?我只跟律師說。」

聞言,祁揚當著她的面,雙手握成鐵拳,手背上青筋凸起,他鎖住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清冷眼眸,全盤托出,巨細無遺的告訴她事情嚴重到哪種地步。

「莫臣的手上握有那塊碎玻璃,上面有他的血跡和你的指紋,鐵證如山,當時又是只有你們兩個人,沒有人知道你是正當防衛還是如他所言對他進行有預謀的刺殺,他進醫院當天的新聞鬧到全城皆知,誰都知道他那天差點死了,這一點對你而言就相當于定了罪!而且,他請的律師是美國的艾倫•金,被稱之為美國司法界的王牌律師,有他坐陣,這場官司沒得打,少則五六年,多則八|九年!」

說完,祁揚坐了下來,低聲補充道︰「小嫵,這是一個局,一早就設好的局。」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被宣布無效,阮嫵整個人抖如篩糠,她的聲音輕啞飄渺,透出滿滿的絕望。

「也就是說,這場官司不用打,我就已經輸了?」

她的眼神徹底空洞而絕望,透明的淚珠衍生,盤距在她幽黑的眼瞳周圍,遲遲沒有滑落臉頰,全身的力氣好像被什麼利器抽走了般,軟弱無力的耷靠在椅子上。

驀然發出一聲輕笑,眼淚靜寂無聲的流了下來,一滴接一滴,濕了滿臉。

江墨臣早就準備好一切,收集好的碎玻璃,美國的王牌律師,醫生的證明,恐怕那晚上的轟動新聞,也是他故意放出的消息。

少則五六年,多則八|九年!

呵!最能要挾住她的,不就是這句話麼!

二選一的選擇題,要麼是失去尊嚴出賣身體,要麼是舍棄仇恨坐穿牢底!

祁揚走到她的身邊,指月復溫柔的擦拭她的眼淚,擦完第一滴,還有第二滴,第三滴……

再是忍不住,伸手攬住她的肩,讓她緊貼在自己的身上,努力將身體的溫度傳渡給她。

「小嫵,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莫臣這麼處心積慮的逼你,是為了什麼?你和他有什麼恩怨?或者,你的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你把所有的來龍雲脈都告訴我,我來幫你想辦法,好不好?」祁揚迫不及待的道,看到她這麼難受,他恨不能以身相代。

阮嫵闔起眼眸,一聲不吭。

她無法坦白,江墨臣這麼做的原因,只是想讓她成為他的床上玩|偶,想馴服她,柔體的佔|有使得她臣服,心甘情願成為了他的女奴,供他狎|玩,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祁揚見她閉緊嘴唇,一言不發,心里著急不已,落在肩上的大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

迫于這力道,阮嫵掀開了眸,眼淚洗滌過的清冷眼瞳更顯冷傲淡漠,只見,她用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推開了祁揚。

「你走吧。」三個字,從她蒼白無血的唇間輕輕溢出,口吻決然,微側的螓首面無表情,看不出一絲痛楚的痕跡,瘦小孱弱的背脊挺的筆直,即使看得出來是在強撐,卻也足以傷人至深。

這種姿勢,是將祁揚推開她的生命外!

祁揚指尖僵冷,嘴唇蠕動︰「小嫵……」

「幫我把律師叫進來,麻煩你。」阮嫵硬生生的劃出一條銀河,將祁揚隔在河的另一邊。

「……」

祁揚怔怔的望著她冷漠的模樣,心痛到無法形容。

他以為,就算做不成戀人,也可以做兄妹還可以做朋友,他抱著這樣的希望回來,可她的態度卻總是拒人于千里,現在甚至要徹底的將她趕出她的生命……

原來有些錯過,一轉身就是一生的痛。

律師進了來,拉開椅子坐下。

阮嫵眉眼微抬,「這件案子開了庭,你有幾成的勝算?」

被這麼問,張律師羞愧的低下頭︰「恐怕……三成都沒有。」

「……」

「阮小姐,這案子不利于你的證據太多了,而你本身又拿不出證據,更何況對方的律師又是艾倫•金,整個晉城能和他在法庭上分庭抗禮的人,我敢擔保連一個人都沒有。」張律師激動的為自己的無能為力作出辯解。

「一個都沒有……」阮嫵抬眸,清冷似冰雪的眸子從張律師的臉上掃過,後者頓時渾身一激靈,竟不敢和她的眼楮相對,短短半個小時都不到,她就已經從兩個人的口中听到這起案子沒有希望,她必死無疑。

下意識的攥緊手,尖銳的疼痛泛起,她垂眸一看,掌心的血跡令她微驚。

「可以讓人包扎下我的手麼?」

張律師也看了眼,被上面觸目驚心的指痕驚了一跳,隨即起身出了審訊室,問外面的的警察要了一瓶消毒藥水和棉簽紗布。

消毒酒精‘嘖’的一下倒在手心,多余的滴落到了地上,張律師看到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用棉簽擦洗掉那些血漬,露出掌心的傷痕,掌心上復雜的線條相互交錯,特別深。

小時候,媽媽找了個老和尚替她和小蓮看面相手相,兩姐妹的命運據說都不好,一個命運多舛,一個命數過短。媽媽听了這話,立刻讓人將老和尚趕了出去,抱著她們兩個左親右親。

後來,媽媽先出了事,她不知道小蓮已經應了那個老和尚的話,現在輪到她……

良久後,阮嫵問道︰「除了開庭,還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可以庭外和解,我可以先跟對方的律師私下協調一下,達成共識,然後看看賠償多少錢,對方若是願意接受,在上庭之前撤訴就可以了。」回答這問題,張律師的語氣顯然輕松了不少。

阮嫵可沒他這麼樂觀,錢,江墨臣缺麼?!

猛地揮手,玻璃小瓶裝的消毒酒精掉在地上發出刺耳尖利的聲響,她盯著那些碎片,低低的說︰「那天他要是沒搶救過來,我會判多少年?」

不管多少年,起碼她替自己消了恨!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落到半點好處,她反而變成了囚犯,少則五六年,多則八|九年!

「死無對證,當時又沒有目擊者,法官會根據你的證詞而作出審判。」

張律師有些怕她,試問哪個女人像她一樣坐在警察局里,身上背著一宗謀殺案,她還冷靜的跟個局外人似的,還想著讓原告去死。

「听起來比現在好。」尾調上揚,阮嫵看向額上冒出虛汗的張律師,一彎唇角笑說道︰「我要是殺了他就好了。」

審訊室的門由外推開,身穿制服的警察看到地上的狼藉,粗聲道︰「阮嫵,到了這里最好老實點!」

阮嫵置若罔聞,作為嫌疑犯,她會在這間審訊室扣留四十八小時。倘若江墨臣沒有撤訴,她的下一站,恐怕就是監獄!

談話到此結束了,張律師跌撞的走出,外邊的祁揚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怎麼樣?小嫵跟你說了什麼?」

他以為,阮嫵至少會跟律師坦白實情的,豈料,張律師搖頭。

「祁先生,這件案子除了庭外和解,毫無勝算,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原告,商量一下答應和解的條件,看看對方能否撤消上訴。」

祁揚眉頭緊鎖,想起那日在病房,江墨臣一副好商好量的模樣,現在看來全是假裝。

不過,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願意去嘗試。

——

「人證,物證,全都指向被告,這起案子的贏面很廣,江,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話?」

艾倫•金會說中文,但是口音不純,听上去不倫不類的。

站在落地窗前的江墨臣,拉回飄遠的思緒,走到酒櫃前開了一瓶82的拉斐,暗紅的酒液沿著水晶杯壁囤積杯底,他端起,將其中一杯遞向艾倫•金,後者接過。

「金,讓我們為可預見的勝利,Cheers!」

「Cheers!」

兩人踫杯,一飲而盡。

‘叮咚’的門鈴聲響起,江墨臣的眸底劃過一絲了然的冷笑,手里端著空杯,走到玄關開門。

如他所料,來的人便是祁揚和張律師。

「請進!」他說著側過身,讓他們先進來。

門在身後關上,張律師看到客廳的艾倫•金,立刻熱情的迎上去,激動萬分的進行自我介紹,然後握手。

「張律師!」祁揚語帶警告的出聲。

聞聲,張律師假咳了兩聲,端正態度道︰「我謹代表阮嫵小姐向二位提出庭外和解的請求,你們有什麼要求,我會和當事人商量,酌情……」

「你——」江墨臣伸手,指了張律師又指向門口︰「滾!」

「莫先生……」張律師感覺到了羞辱,臉色都變了。

江墨臣投出一束鋒冷的眼箭,直瞪的人頭皮發麻,正在張律師站立不安的時候,祁揚出聲了︰「張律師,你先走吧,有什麼事我們電話聯系。」

這算是一個台階,張律師踩著這個台階下了。

公寓門開了又關上,這時,江墨臣看向艾倫•金,笑道︰「金,樓上的客房早收拾好了,你先上樓休息。」

「OK!」相對于張律師,艾倫•金的回答就爽快多了。

待艾倫•金的身影一消失在樓道轉角,祁揚的聲音已然迫不及待的響起。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撤銷上訴?」

江墨臣往沙發上一坐,墨眸漫不經心的挑看了祁揚一眼,不答反問︰「和她見過面了?」

「嗯。」祁揚應聲,走到他的對面坐下,舊事重提︰「你到底要什麼?」

他笑了聲,似是被祁揚窮追不舍的態度逗笑的,離的近,祁揚看的分明,他臉上笑的時候,眼楮里是不笑的。

「我要什麼她沒有跟你說麼?」江墨臣如是說道,見他又是一臉急急欲言的樣子,隨即又添了一句︰「我要的,是你給不了的。」

一句話,輕而易舉堵住了祁揚準備好的各種錢財you惑的說詞。

早該知道,他這樣的青年才俊不差錢……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也沒得談?」祁揚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江墨臣一貫慵懶隨意的樣兒,食指放在唇邊‘唔’了聲,「也有的談的,你可以反勸她答應我的條件,你們倆個這麼多年的感情,她一定很听你的話吧。」

不知為何,祁揚听出了他的話里,夾雜的惡意諷刺,前後聲調明顯不一樣。

「那你應該告訴我,你的條件是什麼,我不知道你和小嫵之間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或秘密,她不說,你卻跟我打啞謎。你應該說出來讓我听听,我覺得合理可以勸,我當然是樂意做這個中間人。」祁揚語帶保留還透著防備,因為他知道,對面坐的男人高深莫測,絕不可小覷,也因為了解阮嫵的性格,若非是她死都不願意做的事情,不可能進了警局她也不願意妥協。

盡管知道的清清楚楚,可祁揚還是想要知道問題的癥結所在,他不喜歡被阮嫵排除在外。

深邃似海深的墨眸迭蕩起邪肆的笑意,劍眉往上挑,江墨臣注視祁揚,慢吞吞的說道︰「你覺得,阮嫵的自由和她的身體比起來,哪個更為重要些?!」

尾音落下,祁揚從沙發上站起,落在身側的雙手緊繃成拳。

「你什麼意思?」一字一頓的從牙縫間磨咬而出。

江墨臣也起身站起,他討厭別人高他一等,哪怕只是站著。

「我要她拿身體換自由。」就這個意思,如此簡單如此復雜。

幾乎是他剛說完,祁揚的拳頭朝他凶狠掄向,江墨臣是可以避開的,可是他沒有避,左顎承受這一記重拳,下一刻,他動作疾快的往祁揚的月復部頂了一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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