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總裁,慢點愛 132章︰想玩,我奉陪到底!(11000 )

作者 ︰ 牛夢夢

「阮嫵!」江墨軒正色道,她的心頭一跳,他竟知道她的底細?不顧她面上越來越明顯的防備,江墨軒繼續道︰「我想和你談場交易,你答應了,你所提的任何條件,我都會為你一一辦到!」

听他這番誠意十足的話,阮嫵的擔心一下子消失無影,看來自己的身上真有他想肖想的「東西」。

沒問什麼交易,反支使道︰「你先說說,你可以給我什麼?」

江墨軒像是沒听到她的話般,薄薄一笑,有絲挑釁的意味藏掩著,盡管很淡,但敏|感如阮嫵,還是發現了痕跡。

「江墨臣能給你什麼,我便能給。」

剎那間,她突然知道剛才第一眼看到江墨軒,感覺熟悉的原因是︰他和江墨臣,長得有三四分相似。

江墨軒起身朝大床走來,坐在床沿邊上,伸出手道︰「阮嫵,我叫江墨軒。」

藏盡鋒芒的淺笑,表面上露出幾分迷眩人心的魅惑柔軟,她時常在江墨臣的臉上看到這種笑,不同的是,江墨軒笑的內斂而低調,江墨臣卻是妖孽的,囂張的,瞬間奪盡光華。

阮嫵鬼使神差伸了手去,指尖被輕輕一握,隨即紳士的松開。

道出真名,她對他口中所說的「談場交易」,已無一絲興趣,這世上,再沒有人可以給她江墨臣能給的「東西」,小安僅此一個。

「我們談不了交易,江墨臣能給我的,別人都給不了。」阮嫵肯定的拒絕,沒有一點回轉的余地。

江墨軒的臉色微凝,下一秒,他又笑道︰「你還真是直接。」

「……」

「說說看,他的什麼是我不能給的……」江墨軒的聲音充滿興味,默默盯著她看了會兒,再道︰「莫不是,是愛情?」

含有幾分鄙薄的意思。

生在長在弱肉強食的江家,感情方面天生淡薄,整天爾虞我詐,謀劃計算,不管再怎麼痴纏的感情在他們的眼里,還不如多上幾個女人紓解欲|望來得實在,愛這個詞匯,若奇跡般的在他們的身上發酵,一次便注定一生。

不巧的是,江家還真出了兩個情聖,江墨陽,江墨臣。

親兄弟愛上同一個女人……呵!

「不是。」阮嫵嘴角勾起的冷笑,比江墨軒的更諷刺,她和江墨臣之間,存在愛情真是件痴人說夢的事兒。

看得出,江墨軒不是個輕易收手的人,她也不跟他繞圈子,思忖了下,所幸坦白言了︰「我妹妹的孩子在他的手上,除非他不要我,否則我就不能離開。」

聞言,江墨軒的劍眉蹙起,妹妹的孩子?

他派人調查過阮嫵,事無巨細,一清二楚,他知道阮振強有一個「養女」,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死因不詳,現在莫名其妙出來一個「妹妹的兒子」,他怎麼不知道這個孩子居然在江墨臣的手里,成為要脅阮嫵的籌碼?!

「這事我可以查,只要孩子沒死,終有一天我會把他帶到你面前。」江墨軒誠摯的作出保證。

如此這般,阮嫵倒是對他口中的「交易」,升起了興趣。

「你到底想要什麼?」她可不認為,她的身上有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

江墨軒隱藏嗜血凶狠的本性,拿出十二萬分的耐心,和她‘培養感情’,自是有所圖謀。

此刻看到她臉上的防備裂開了道縫,听聲音也有幾分和顏悅色,他便溫柔的笑道︰「我想你留在我身邊。」

白緊張了!眼一瞪,阮嫵道︰「我要听實話!」

「和我生個孩子。」平地一聲驚雷,阮嫵整個腦袋都懵了,偏偏江墨軒不覺得,還在那口若懸河︰「我還是那句話,除了江家二少夫人的身份,你所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你。」

從頭至尾,江墨軒的態度都是十分有自信的,他在江氏,可以說得上是翻手雲,覆手雨,金錢名位身份,他一一佔有,若是成為了他的女人,就等于飛上枝頭變鳳凰,金錢,別墅,豪車,名牌,他都可以供給。

而他是個結了婚的男人,在這一方面,必須斷了阮嫵的念想,他可不想有了個繼承人,卻惹了滿身腥。

「也就是說,你單純的想讓我當個……生子工具?」阮嫵說著听不出情緒的話。

江墨軒一挑劍眉,這動作和江墨臣很像,「你似乎很貪心?」

頓時,阮嫵有種想搬起床櫃上的台燈,狠狠砸上江墨軒的腦袋,砸得鮮血直流,千樹萬樹梨花開,才能解了她心口的怒氣!

有句話怎麼說的︰妖,妖是妖他媽生的,江墨軒,江墨臣,果真不愧是兄弟,擦!

阮嫵完全不想說話,怕噴出一口三味真火來,赤腳下了床,往套房的門口直奔。

她想走,江墨軒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從後面抓住她的手腕,下一刻,她反手來了一記狠勾,這一番動作倒讓江墨軒意外吃驚,不過在她的手臂快揮到他的臉上時,他出手出電的攔截住,江家男兒,誰不是自由搏擊的高手,除了老以「老ど」作為借口的江墨哲,不屑學武之外,連江默茹都會一招兩式。

阮嫵的兩只手都被江墨軒擒住,她妄想動彈,卻是無濟于事。

「我不答應你的交易,這件事談崩了,你想找女人生孩子,隨便哪一個都行,放開我!」

江墨軒正欲開口,有人敲響了房門,他便放開阮嫵,走到門後開了門。

「二少……」景深站在門口,神情略顯驚慌︰「四少來了。」

聞言,江墨軒眼窩一深,怎麼比他預想的,快了這麼多?

阮嫵眼楮一亮,步子一跨便要往外面沖,江墨軒閃身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一路推堵到牆壁上。

「景深。」江墨軒又是一喝,景深會意,掌心里不知何時握了一支針筒,里面飄浮著透明的藥劑,逼近了她。

阮嫵眼瞳里的怒意以及些微的恐懼,宛若實質射在江墨軒的臉上,咬牙切齒道︰「你想干什麼!」

江墨軒冷厲一笑,沒有說話,景深所執的針筒,冰冷的針尖刺進阮嫵的血管里,沒有多久,她便昏睡了過去。

「讓千羽過來……」江墨軒把阮嫵放到床上躺著,話一落音,門口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來了。」

閻千羽拾掇了幾十秒,待他直起身,再看向床上的人兒時,那張清麗嫵媚的容顏儼然已變成了另一個女人。

外面走廊的腳步聲一步步逼近,聲音急匆粗重,江墨軒低首,一口咬在阮嫵泛著青紫色的右頸邊,狠狠一咬,被手刀鈍擊出來的痕跡,頓時變成了惹人浮想聯翩的吻|痕,昏迷過去的人兒小幅度的蹙眉,卻無法醒來。

而閻千羽,早已閃進了浴室里。

「四少……」景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江墨臣連應都沒應,直奔套房而來,環視一圈,江墨軒的身影不在。

下一秒,那張白色大床上背對著他而躺的縴細身影,令他的眼窩遽然一緊,江墨軒,果真是你!

捏緊了雙拳,指骨清脆作響,三步並作兩步沖到床邊,伸出手欲抓住女人的肩扳轉過來的時候,一道冷凝滿含警告的嗓音傳進江墨臣的耳朵里。

「老四!」

江墨軒站在浴室的門口,身上套著一件縴塵未染的白色浴袍,看到江墨臣的動作,狹長的鳳眸露出分明的怒意。

他就這般不拿他放在眼里麼?!

如果問出來,江墨臣的回答絕對是毫不猶豫的︰是!

停頓的動作再次接著做,順暢之下,帶來的卻是滿目的驚訝,不敢置信。

這張臉……

江墨臣愣了許久,目光從女人的臉上再轉到她頸間的吻痕,腦海里幾次轉不過來,有時候太相信一些認定的事情,當事情並不是所認定的那一個,人的本能是拒絕相信。

「怎麼,還想把被子也掀開麼?」江墨軒踱步過來,低身的時候伸手打開江墨臣的手,隨之,他張嘴吻住阮嫵的唇瓣,拿眼斜看向他︰「如果你對這個女人也感興趣,那麼等我嘗膩了,再將她送給你。」

不等江墨臣說話,他的唇便離開了阮嫵的唇,薄薄的唇角揚起一抹諷刺濃烈的冷笑︰「倒是沒想到,你的口味竟也和我相同。」

這句話,听上去沒有異樣,但內中乾坤,在場幾人誰不知道啊?

江墨臣臉色驟變,難看至極,隱隱透出一絲若隱若現的蒼白,再次伸出去的手好像被蛇咬了一口,猛地縮了回來。

他怎會不懂江墨軒的意思!

攥拳沉默了良久,江墨臣抬眸看向江墨軒,嗓音冷如寒冰,鋒如利刃︰「二哥,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既然做了就最好毀尸滅跡,否則一旦被我發現,這聲‘哥’,不知道哪一次會變成最後一次。」

既然不是,這里江墨臣連一刻都不想再呆,說完便走。

景深和于浩北一直候在門口,這時,江墨軒的目光隨著江墨臣看過去,看到于浩北,唇角頓時勾起一抹嗜血涼薄的冷笑,原來不是老四能力長進了,是他的身邊養了一只咬主的狗,該怪自己。

于浩北只覺在江墨軒的目光之下,連呼吸都成了難事,只得狼狽的跟在江墨臣身後,急急逃走。

電梯里,紅色的數字不斷變化。

「砰——」

一聲悶響,陡然響起。

于浩北大驚,看到江墨臣握拳的手揮向電梯牆,指骨處破裂,殷紅的鮮血剎時流了下來。

他如同感覺不到疼痛般,劍眉下的漆黑墨眸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狠絕的情緒不斷的翻卷著,如同一柄削鐵如泥的鋒利長劍,眼楮里蔓延開來的赤冽血紅,像飲了人血一般,令人打從心底里犯怵。

「浩北……」江墨臣的聲音輕輕響起,「三年前也是這里。」

嘀嗒嘀嗒的聲響,一聲接著一聲。

右手上的血一滴滴滴打在地上,心口充斥的絞心之痛,輕易便蓋過這種皮肉之痛,修長的手指一再的收緊,再收緊,他的臉色也是一片灰敗,蒼白的看不出半絲血色。

這輩子,江墨臣以為自己絕不會再踏入,哪怕來了晉城快一年的時間,他都沒有來過這家酒店。

三年前……那場事先預謀的爆炸,兩百多人沒有一個存活,他的親哥哥江墨陽,就是葬身在這場爆炸事故中,葬身在這個酒店的三十六層,連尸骨都無處尋!

如今,富豪酒店已經重建,重新整修,那個他最親的手足,卻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四少,你別這樣,大少爺不想看到的……」于浩北低聲道,隱含哽咽。

他和大少爺同年,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又是跟著他一起進入的江氏,幾乎可以說,他于浩北從小孩成長為男人的那些歲月里,都有江墨陽的參與,他的身份不止是少爺,更是兄弟,朋友,一起打拼的患難之交。

江家的旁支很多,每十年培養出一個忠心下屬,幾乎都會選擇自己站在哪一房,只有于浩北這一支,他們家守護江家當主的使命是一代代傳下來的,沒有特別針對,也不會結黨營私,于家幾代忠心耿耿,只侍家主。

江墨陽是長子嫡孫,身份傳承下來,整個江家本該是他繼承的,可是……

江家這一代中,出了一個不甘心屈居二房的江墨軒,世襲的這種祖制平衡被打破,明斗暗斗層出不窮。可能不是人怎麼了,而是這個社會便開始朝這方面邁進,誰能提供最大的利益,誰便握有掌控權,江家的那些旁系親戚或股東,便開始倒戈!

江墨陽不在了,于浩北便成了江墨臣的人,無須商議,更無須拿利益當誘餌,于浩北心甘情願去到江墨軒的身邊,又在私底下對江墨臣忠心以對,因為沒有接洽過,所以哪怕江墨軒事先調查,也是查不到什麼的,不然,他哪能呆在江墨軒那只狐狸身邊三年,而不被察覺出來,只是這次,他失策了。

阮嫵小姐,之于四少而言,到底是值得還是劫數,目前尚未可知。

他只是得知二少瞞著所有人偷偷到了晉城,心想他必定是有所圖謀,所以在上飛機之前,對四少打了個電話,而他那時估計為了找阮嫵,正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滿大街亂竄,一听到二少來了晉城的消息,直覺是他從中所梗,所以徑直趕了過來。

富豪酒店,不止是四少一輩子的魘,也是他于浩北一輩子的魘啊!

江墨臣半闔了眼眸,‘叮’的一聲,一樓到了,他立即邁步走了出去,那模樣活像電梯里有只惡鬼在找他索命般!

輝煌的酒店門口,金色的燈光照耀著,此時已是夜幕下,周圍的霓虹燈光閃爍其華。

「派人日夜盯著這里,盯著江墨軒,我不信他只是單純過來參加江默茹的訂婚宴。」

「好!」

酒店門僮開來了車,江墨臣上了車,坐在後座手捏上高聳的鼻梁。

富豪酒店在身後越來越小,然後看不見,江墨臣胸口那股窒悶的情緒才消散了些許,當務之急,是他必須馬上找到阮嫵在哪里,是被誰帶走了,如果不是江墨軒,那麼還有誰?

他現在還忘不了,下班回家剛走出電梯,結果卻在電梯外面看到遺落下來的食品袋子,開了電子鎖進門,上下兩層找遍了也找不到她人,腦海中突然一瞬間發懵,找不到頭緒的茫然,他忘不了。

會是誰?她得罪了誰?或是,她因他而惹怒了誰?

去了阮氏,先找了江默茹,結果一無所獲,再去找了阮振強,更是搖頭三不知,他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于浩北的電話便是這個時間打來的。

江墨軒,是你麼?是你吧……

是你的話,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斃,該反擊了呢。

————————老牛全身發熱頭重猛流鼻涕好像素苦逼的要發燒的前兆————————

三日後,訂婚宴。

江墨軒一早離開了套房,穿著一套正式的三件套白色西裝,阮嫵還躺在床上,裝睡中。

等到門一關,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跑到門後,門鎖死。

返過身站在原地,她抬頭看向天花板角落里閃著紅光的一處,那是監視器,昨晚江墨軒派人裝上的,她問了,他也直言,今天一天都不會在這房里,讓她單獨好好想想他的「交易」。

這三天來,江墨軒對她極盡耐心,不逼不迫,陪她耗時間,除了三天前她昏迷之後,他在她的脖子里咬的一口之外,他再也沒有做過任何不軌的行為,似乎是在等她的點頭答應,或者心甘情願。

畢竟,懷上孩子簡單,懷孕十月不簡單,這期間,她若不是因為心甘情願而滋生輕生或逃跑的念頭,江墨軒只怕會防不勝防,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對阮嫵以禮相待,哪怕話說得語不驚人死不休,可他的誠意擺在這呢。

可天知道,阮嫵糟糕的性格里,除了脾氣倔死要面子之外,就是愛記仇,小心眼起來不是開玩笑的。

光就那一針,那一咬,她已經徹徹底的把江墨軒拉進黑名單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想辦法逃出去……

江墨軒肯定只會逗留到今晚,最遲明早,到時候他將她帶到港城去,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左右求救無門,再逃可就成天大的奢望了。

門鎖了,她沒有門卡,四十幾層,想用床單衣服神馬的跳樓都不可行,那麼,除了從里面出去,就只有一個辦法︰讓人從外面進來!

阮嫵又盯著監視器看了幾眼,腦海里的主意漸漸成形,她歪著嘴角一笑,邁步走向浴室。

十幾分鐘後,她全身濕漉漉的,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就出了來,果肩,鈺腿,她走到床邊,床櫃旁放著幾個袋子,那是江墨軒派人給她買的初秋女裝。

她的手移到胸口打結的地方,作勢要解開換衣服,角落里的閃光倏地一暗,監視器關閉了。

江墨軒怕也是個佔|有欲十足的人,如果不是他命令手底下的人不準監視她換衣服,那麼可能是他手底下的人,特別忌諱與他的女人扯上關系,尤其是,江墨軒親口說了要她為他生孩子的女人,他們更是惹不起,也不敢有非份之想。

阮嫵一見,立刻手腳麻利的搬了床榻的兩個小軟墊放到監視器的下面,兩個疊起,少說也有一米左右的高度,赤腳踩上去,努力穩住因軟墊搖晃而搖晃的身子,用了一個衣架將監視器轉移了一個方面,這樣,房間里有一部分是可以隱藏下來的。

之後,她從浴室里接了一些半溫的水,全潑在門口的位置,甚至有些還流到了外面走廊的地毯上,被浸透。

做過這一切,她走到床邊,搬起床櫃上的台燈狠狠一砸,扯出里面的電線,拉扯到門後面監視器掃不到的角落里,守株待免。

當監視器的閃光再次發光,監視她的人看到房里沒有人影,而套房有一半的地方是看不到的,他們就知道阮嫵利用剛才十來分鐘的時候,動過了監視。

一切如她所預料的,那些人看不到她,自然會來房間里確認她的存在,這失職的罪責,可是擔不起的。

听到走廊外近在咫尺的腳步聲,阮嫵臉上一喜,成功把他們引過來了!!!

門一打開,阮嫵先看到三個人的腳,確認了再沒有別人,在這三個人發現她的存在的前一秒,她的手往前一伸,握著斷裂的電線往半溫的水里一刺,電流產生,那三個人身體搖搖擺擺,嘴嘴呃呃啊啊一陣後,砰然到地。

阮嫵扔開電線,再三確認電流消失,她才跨步跑出房間。

恩,穿著酒店里的一次性棉拖,身上還是那件半羅的浴巾。

整個四十八層都被江墨軒包了下來,他的警惕性子,電梯和安全通道都派了兩個人守著,所以當阮嫵想搭電梯逃走的時候,愕然發現電梯旁那兩個正在抽煙侃諢的黑衣保鑣時,驚的馬上停下步子,閃身坐到角落里。

忍不住咬牙罵了一句︰「江墨軒這個混蛋!」

斜前方的酒店套房的房門半敞,阮嫵眼尖的看到,當即沒有猶豫,又是快步跑了進去。

躲得了一時,她就多一分逃月兌的機會!

阮嫵想,這房間里最多也就兩個人,結果……她一沖進來,十幾雙眼楮盯住她看,男女都有,老少也有。

一個銀色的衣服滑架上,一邊是男士的各類西裝禮服,一邊是女士的長裙短裙,有些奇裝異服的人,一看便知道是化妝師造型師等等,她不禁想,這些人是要去參加神馬級別的宴會啊?這人場,也太多了吧!

「你怎麼現在才來,五少等你半天了!」

有一個男人率先出聲,打破這種相互審視的詭異氛圍,不等阮嫵說什麼,那人朝她急步走近,往換衣室里面推。

「等等,我不是……」

「再等?再等三小姐的訂婚宴都快結束了,你想讓五少因為沒有女伴而出盡洋相麼?到時候只怕有你好受的!」男人果斷打斷她的話,利用蠻力將她猛地推進換衣室里。

「砰!」門在身後關上。

阮嫵簡直……滿額的黑線,這群人,稍微有點智商都能看出她是在逃跑好麼!

「你……」陌生的男音自身後傳來,她轉過身,看到一個男人正拾掇著身上的粉色西裝外套,目光移到那男人的臉上,又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在江墨軒的身上找到江墨臣的影子,現在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他又找到江墨軒和江墨臣兩個人的影子!

「噢!媽|的!」阮嫵拍額呻|吟,要命了啊!逃出狼窩又入虎穴,她這是惹怒哪位神了啊!!!就不能給條活路讓她走麼!!!

早該想到的,這層樓既然江墨軒包下來了,除了江家人,誰可以住呢?!

江墨哲顯然是不知道她在煩惱什麼,邁步走到她的跟前來,一雙酷似江墨軒的狹長眼眸里還閃爍著剛才見到阮嫵轉過臉來的驚艷,走近了看,發現她膚如凝脂,白希的果肩,性感的鎖骨,因著白色浴巾微微下滑而露出淺壑的胸|部……

狹長灼亮的眼眸頓時激射出野獸的浴火!

在港城,他們那個圈子的朋友免費贈了江墨哲一個「美名」︰五少,禽|獸也。

阮嫵對江墨哲眼里的光亮,可謂是再熟悉不過,江墨臣除了工作,一回到家,每時每刻都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將她壓在床上,死命折騰。

當江墨哲伸出手襲向她的胸口,右腿往後一退,順手從一邊的衣架上扯下一件暗紅色的西裝外套,反穿在自己的身上,頓時將身上的you惑遮的嚴嚴實實的。

「藏起來干嘛,讓我看看嘛……」江墨哲語態親昵,撒著嬌。

兩條黑線滑下額,試問一個一米八大個子的男人跟一個女人撒嬌,這難道不是在考驗這個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麼!

「五少,三小姐打過來電話,說你十分鐘之內不下去,她會……會剝掉你一層皮!」

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當下,江墨哲的臉色變得難看了,憤憤道︰「這個野蠻的女人真是……」罵到一半,他的注意力又轉到阮嫵的身上,笑嘻嘻的說︰「你一個人換裙子太慢了,我幫你換!」

阮嫵不顧形象的白他一眼,她算是看出來了,除了這張臉長得和江墨軒像兩兄弟,這五少的性格可真是跟他哥哥南轅北轍,搞不好,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草包,她應該,可以打得過他吧?

可是……走出了這間房間,她又打不過那幾個保安,何況,那三個被電暈的保鑣,保估也醒了吧?一對五,毫無勝算。

出去是死路一條,不出去……

阮嫵在思考,江墨哲竟不要臉的吃起她的豆腐,手先模上肩,再慢慢的移……

「呃——」一聲充滿壓抑的痛苦的悶吟,從江墨哲的嘴里流泄而出。

外面的人听到了,有人緊張的問︰「五少,你怎麼了?」

「沒,沒事……」江墨哲半躬著身體,很是困難的從齒縫間擠出兩個字。

就在剛才,他的手試圖探向阮嫵的胸口,她被那道觸感驚的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測試為多)一腳踢上他的褲檔口,腳上的棉拖不給力,她也留了力,所以除了最初的一陣劇痛之外,應該是不會妨礙他以後的傳宗接代問題的。

阮嫵睇著緩緩蹲下的江墨哲,心道︰果然是個草包啊!

三分鐘後,江墨哲的上又遭受了一腳,他阮嫵被狼狽的踢出了換衣室。

「靠,你這個……」

「砰!」

換衣室的玻璃門被重重甩上,他返過身來怒罵,差點撞扁了引以為傲的高|挺鼻梁。

換好衣服,沒有時間再化妝了,阮嫵只好主好挽上江墨哲的手臂,一走出房間便將頭低下去,靠近電梯區的時候,她的臉緊貼男人肌肉賁|張的胸膛,一頭黑絲垂落下來,遮住了她另一半邊的臉,完全看不到樣貌。

江墨哲對于她的主動靠近,欣喜萬分,右手萬般自然的箍住她的縴腰,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大步朝電梯走去。

「五少!」那兩個保鑣朝他彎腰。

江墨哲嗯了聲,電梯門開了,他擁著阮嫵走進電梯里。

——危機解除!

阮嫵偷偷舒了一口氣,伸手想推開江墨哲,豈料,他的手竟像鋼鐵一樣,堅硬的像烙在她的腰上一樣。

江墨哲任她怎麼推都巋然不動,如磐石,阮嫵急了,剛想對他再次使用暴力,結果他事先看穿,朝電梯里的其他人呶了呶嘴︰「你打得過我沒用,得把這些人也一起撂倒,對了,走之前記得把身上這件裙子月兌下來還給我!」

阮嫵貪圖簡單,隨便穿了一件香檳色的方肩泡泡裙,露出性感白希的鎖骨,一雙修長的美腿吸楮奪目,電梯里好些個男人偷偷看了,毫無瑕疵,就算是整天接觸美人的化妝師,也對這雙腿挑不出毛病。

「這裙子是我的。」江墨哲伸出一只手指,一下又一下戳在阮嫵的肩上的裙帶上。

「滾!少踫我!」阮嫵煩躁的一手揮開他的手,啪啪聲響。

只要一想到要被他帶到江默茹的訂婚現場,江墨軒作為長兄,肯定是在的,可江墨臣,卻不知道來不來!

不想到法子避開江墨軒,那她不是白折騰了一場,草尼瑪!

二十二層,布置華麗大氣的訂婚現場。

晚宴的時間還沒有到,江默茹和祁揚先在一間包廂里,雙方家長坐在一起,先吃一頓飯,然後到了時間他們才一起進場。

江墨哲強行拖著阮嫵走向雅座,**的聚餐,江墨軒肯定在!

硬的行不了,阮嫵刻意軟了聲音,嬌滴滴道︰「草……五少,我有內急要解決,你可以先放開我嘛?」

一句草包差點月兌口而出,幸好反應的快。

江墨哲閃動著禽|獸眸光的眼眸看向她,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說道︰「想不到我倆都有內急,要不你跟我去趟男士洗手間,很刺激的……」

「……」

「五少……」身後的助理出聲提醒,「這真的是三小姐的訂婚宴……」

作為弟弟,遲遲未到也就算了,難道他還想缺席麼?

「安啦,本少爺肯定不是最後一個到的。」江墨哲雖然腦子沒想事,但是又不傻,江墨臣應該會故意拖吧?

「江墨哲,你不肯放我走是不是?」阮嫵鐵青著臉色,呃,一張人皮面具下臉色鐵青。

江墨哲頗實誠的點頭︰「是的。」

隨即,阮嫵抬起頭,幽黑璀璨的黑瞳鎖住江墨哲,一字一頓道︰「那你就要護好我!怎麼讓我進去的,就得怎麼帶我出來,就算是你的哥哥想要把我帶走,你也必須攔著,能不能做到?!」

「你這話什麼意思?」江墨哲蹙起眉,眸光變得犀利︰「你是我哥的女人?」

「不是!」阮嫵肯定的答,聞言,江墨哲的臉色和緩了些,只要不是他哥的女人就好辦事。

「那就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我告訴你,我嫂嫂是個很溫柔的女人,你可別對我哥打什麼主意,當然……是我帶你進去的,我肯定護著你,誰敢把你趕出去,我就陪你一起滾。」江墨哲想到的原因,也就是江默茹會嫌棄他又帶著個妄想攀龍附鳳的女人攪了她的訂婚宴,會讓人在中途把阮嫵轟出去,和阮嫵擔心的事情壓根不是一碼,承諾完,他還像個討賞的孩子,笑彎了臉問她︰「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有擔當,特man!特大丈夫!」

「是是是!」阮嫵不妨多對他灌點**湯︰「你要是真護住我了,我從此以後肯定把你當成大英雄一樣崇拜!」

「那就這麼說定了,大英雄,嘿,我還是第一次不被人叫「禽|獸」。」江墨哲一臉喜滋滋的。

「……你贏了。」阮嫵被額頭滑下的黑線給埋了。

————————————賤哲你怎能這般單‘蠢’的分割線————————————

看到江墨哲擁著阮嫵出現,江墨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恐怖至極。

江默茹的臉色也難看,其他時候愛玩就算了,今天是在她和祁揚訂婚的日子,他竟然也敢隨便領著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制造烏煙瘴氣。

雙面夾擊,江墨哲的心里當下有點犯慫,仗著老小的身份賣乖慣了,江墨軒和江默茹很少兩個人一起怒視他,對他生氣,通常都是一個人看不慣,另一個人會心疼他,他能保持這種純玩樂的真性情,除了本性如此,也是他們縱容的。

阮嫵的眼楮若有似無的一斜江墨哲,那眼神中的提醒和微鄙,可是清清楚楚的。

臉皮一熱,江墨哲心想,怎能讓還不到他肩膀的女人看扁!

江墨哲放開阮嫵,走到江默茹和祁揚的中間的位置,先看了眼準姐夫祁揚,然後低軀用臉輕蹭江默茹的臉,像只討愛的無害貓咪,正經道︰「親姐,親姐夫,小五恭喜你們兩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百子千孫,兒孫滿堂……」

江默茹不買帳,一手將他的臉推開,低斥道︰「少貧!不是叫你自己過來的麼,帶個外人干什麼!」

「姐……你知道我的習慣的,我吃飯沒有女人陪著,我會吃不下飯,我吃不下飯我就餓,一餓就胃痛,一胃痛……」江墨哲不畏懼姐姐的冷臉,繼續耍潑。

阮嫵站在門口看著,頓覺……剛才江墨哲在她面前算是很收斂了。

「閉嘴!」江墨軒陡然冷喝,整個餐桌都震了幾震,目光嚴厲怒瞪他︰「江墨哲,今天是你姐的訂婚宴!」

江墨軒是真動了怒氣,平時就算江墨哲玩得再瘋,他也只會冷著一張臉,警告江墨哲知點分寸,畢竟,對于這個小八歲的弟弟,他雖不至于溺愛,但也總是溫溫和和,哪怕是他不喜歡經商,他也想著他還年紀小,先不逼他。卻忘了,他自己從江家基層爬起的時候,年紀比他還小。

有些事情,自己經歷過,嘗過其中的苦楚,就不想讓自己至親的人再經歷一遍!

鋒冷的鳳眸轉向阮嫵,她心里一涼,手腳忍不住輕顫。

「景深!」江墨軒一出聲,景深便從身後走上前,接收到他的一記眼神,方才听到命令︰「把這位小姐帶出去!」

景深點頭︰「是!」

帶出去?阮嫵深知,言下之意是帶到四十八層,再將她監視軟禁起來!

雙手緊緊握拳,早知道江墨哲靠不住,她剛才就該奮力一搏,現在倒好,進退兩難!

「景深!」江墨哲攔在阮嫵的身前,怒瞪景深︰「我帶來的人,你也敢動?!」

景深下意識的止住步子,看到江墨哲臉上認真的神情,有些驚訝,五少什麼時候會為了個女人公開和二少和三小姐作對,這位阮小姐到底給五少灌了什麼**湯?!

心里拿捏不住主意,景深只好看向江墨軒。

卻見江墨軒推椅起身,徑直走來,舉高了手往江墨哲的臉上一扇,掌摑聲‘嗡’的一聲響徹整個雅座,像根長針一樣刺進所有人的耳里,尤以江墨哲身後的阮嫵尤甚。

「墨軒……」秦心歆小跑了過來,抓住他的右手,心疼的看了江墨哲,目光又轉到自己老公的身上︰「小五只是貪玩,你別這樣,親家公親家母都在呢。」

「哥!」江默茹的身後,祁揚也跟了過來,女人總是心軟的,哪怕生氣小五不注重場合,看到江墨軒在這麼多人面前打了小五,折了男兒的顏面,江默茹頓覺哥哥做得太過了,對小五的心疼更甚︰「嫂嫂說的對,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干嘛動手!」

祁揚抿唇站在一側,他的立場不適合說話。

江墨哲眼眶泛紅,倔脾氣冒了出去,恨恨的和兄長對視,硬是不肯低頭求個饒。

「我以前就告訴你,不要觸踫我的底線!」江墨軒低沉的嗓音里盡是怒氣,垂在褲線邊上的右手卻是微微抖著,下一秒,寬厚的大手里嵌進來一只柔綿的小手,指縫間被填滿。

秦心歆同時心疼兩個男人︰「小五,和你哥認個錯,然後坐下來,今天是你姐姐的訂婚宴,不要鬧。」

「誰鬧了!」江墨哲張嘴吼著,揚起的手往臉上一揮,點點委屈的水痕盡數消失,他瞪著江墨軒,義正辭嚴︰「我答應了她,怎樣帶她進來的,就怎樣帶她出去,我要是早知道你們這麼見不得我,我剛才就不進來了。每次都說我不小了不小了,但是我每次覺得自己做對的時候,你們老是說錯了,說不該這樣不該那樣,哥,你覺得我身為一個男人,信守承諾有錯麼?我反正覺得沒錯。」

阮嫵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心里對江墨哲有了絲改觀。

或許,他草包的只是行為,秉性是很好的。

江默茹听他這般解釋,冷艷的目光朝阮嫵遞了眼,她正低著頭,所以沒有注意到。

伸手拉住江墨哲,她道︰「好,是哥和姐錯怪了你,過來坐姐身邊,有姐陪你吃飯,就不要這個女人了怎麼樣?」

江默茹軟聲軟氣的哄著他,一邊用力將他往餐桌邊拉。

不料,江墨哲竟一把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令她腳下踉嗆,一旁的祁揚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她的腰,麗顏微酡。

「每次都這樣!我就是不!我答應了她,就是要做到,你們要她走,那我跟著一起走。」此時時刻,被他們永遠當成小孩子來看待的憤怒已經取代了最初對阮嫵的承諾,他迫切的希望借由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兩個,他已經成長成一個有責任心的男子漢,可以在自己感興趣的領域方面,做出一番耀眼的成績。

「江、墨、哲!」江墨軒一咬牙一個字。

秦心歆緊緊握住丈夫的手,唯恐他一個沖動又動手,並且充當和事佬︰「要不這位小姐就留下來吧,就多一只碗一雙筷的事,也不是大事,何必鬧得不愉快呢,小茹,你說是不是?」

說完,秦心歆用眼神示意江默茹。

說實話,江默茹是真不想妥這個協,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她的訂婚宴總容得她一個外人插一腳?可是……看了看互不退步的江墨軒和江墨哲,她無聲的嘆了口氣。

「哥,我覺得嫂嫂說的對,今天是我和祁揚訂婚,別鬧不愉快。」

祁遠山這時也出聲附和︰「是啊,江總,就貼副碗筷。」

容紅梅在一邊點頭。

江墨軒見江默茹和祁揚都妥協認同,他哪怕不願,也不會再僵著下去,他作為長兄,不能讓妹妹的訂婚宴留下瑕疵,或遺憾。

他往前走了兩步,江墨哲想攔,被他一個眼神喝止在原地。

傾低身軀,勾著一抹陰冷笑意的薄唇覆到阮嫵的耳畔,用只有兩個人听到的音量,輕輕道︰「想玩是吧,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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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補更!今日更新還差著九千,晚上更……昨晚牛牛喝了酒,大概又吹了風,所以有點發燒的跡象,我盡力在零點前更新九千字,滾鳥,牛牛吃藥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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