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了張瑩瑩,鄒遠航拿過電話撥通了家里邊的電話。
「爸,是我,我沒事,我跟警察在一起,放心吧。」鄒遠航盡量控制著語氣,讓父母放心。
父親的聲音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你在哪里?沒事吧,你嚇死爸爸了,綁匪電話說是要贖金,你沒事就好啊。」
安慰了父親幾句,鄒遠航就掛了電話,又打了110報警,這時候張瑩瑩回來了,跟110指揮中心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110的領導要我們先離開這兒的,不過我是人民警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罪犯溜走,你……」
「得得得,」鄒遠航趕緊打住了她的話頭,「我當然要和警花姐姐同甘苦共患難了,再說,若是我一個走的話,在外邊若是遇到那個老大怎麼辦,連三腳貓的老疤都對付不了的我可不是對手,我還是和瑩瑩姐在一起比較安全。」
張瑩瑩沉默了,沒有反駁他的話,算是默認了鄒遠航的決定,猶豫了一會後,轉身凝視著鄒遠航的雙眼,「你,你剛剛為什麼不等一會兒在動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瑩瑩莫名其妙的說了半句沒有再往下說,不過鄒遠航已經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
張瑩瑩的意思是剛剛自己再等一會兒的話,等那兩人提槍上馬警惕心放到最低的時候動手的話,男人在那種時候的防御力最低。若是自己等會兒再動手,估計情況會好很多的,不行的話再跑掉都是沒有問題的,這樣便不會有險死還生的凶險了,顯然她也知道鄒遠航選擇什麼時機是最好的,鄒遠航苦笑一聲,「瑩瑩姐,你知道的,又何必說出來……」
鄒遠航沒再往下說,此時張瑩瑩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轉過身去沒有說話。但是鄒遠航卻發現她的肩膀抖動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過去扶住她的香肩,再看那張嬌俏的精致的粉臉上。這會兒早已經掛滿了淚珠兒。「別怕。都過去了,過去了,沒事的。」
她被擒住之後壓抑的情緒。卻是在鄒遠航剛剛那句話之後徹底的宣泄了出來,回身摟住鄒遠航大聲痛哭起來。
她,終究也只是個女人罷了,遭遇了那種事能一直堅持到現在才哭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鄒遠航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輕輕摟過她的肩膀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凝望著那近在咫尺淚眼模糊的雙眼,「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人都說女人都是善變的,張瑩瑩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一兩分鐘便收起了剛剛軟弱的樣子,整理了下警服又成了那個英姿颯爽的俏警花,正要大義凜然的說些什麼,不防鄒遠航伸過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剛剛都哭成小花貓了,就別裝堅強了,再說,男人嘛,天生的職責便是保護女人的。」
張瑩瑩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鄒遠航剛剛略顯輕薄的動作,想要板著臉教訓他幾句,不過眉眼剛剛瞪起來便被鄒遠航拉過她的手往後邊隱去。
兩人這會兒已經到了剛剛那棟爛尾樓的二樓窗戶邊,張瑩瑩正要說話,便見鄒遠航把手指豎在唇邊,然後用手指指了指下邊,張瑩瑩順著鄒遠航指的方向微微探頭一看,便看到大約二十幾米外一個人手提一個大大的包裝袋正朝著這棟爛尾樓走來,細看,不是那綽號「二爺」擒住自己的彪悍大漢又是誰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想到自己被那人擒住險些受到侮辱,張瑩瑩忍不住拿出槍來開始瞄準,反正這人手上已經沾了幾條人命,警察對于這些窮凶極惡的人,辦案的內部條例里邊是有「視情況就地擊斃」的說法的,殺了這樣的人渣沒有什麼心理壓力。
不過瞄了好大一會兒,眼瞅著「二爺」便要靠近爛尾樓,張瑩瑩握著槍得手卻隱隱有些抖動起來。
「別怕,剛剛我也是第一次殺人的。」心道,卻不知她這樣的心理素質怎麼當的警察,警察要打交道的人,時常都是這樣的窮凶極惡之徒的,開槍殺人雖然不能算是稀松平常,不過肯定是要經歷過的,怎麼看張瑩瑩的樣子,似乎第一次殺人,想來她是當警察沒多久吧。
感覺到耳邊熱氣傳過的麻麻癢癢的感覺,張瑩瑩的手抖動的卻更厲害了,「我……我沒有殺過人……」
然後便感覺到自己抖動的握槍的手背另外一只大手緊緊的握住,「別怕,有我呢!」不知為何,听到這句話張瑩瑩的心情卻是驟然放松,抖動的雙手也開始鎮靜下來,然後在那只手掌的控制下,瞄準,開槍……「啊……」
一聲尖叫聲從下邊響起。卻是剛剛那槍打的不是很準,原本瞄準的是心髒,但是開槍的時候兩人的手都有些細微的顫動,只打中了那人的大腿。
不過「二爺」果然強悍,意識到里邊有埋伏之後,雖然被打中一槍依然沒有放棄,一瘸一拐的就要跑掉,別看瘸著一條腿,這速度卻還不慢。
不過這廝大約是肉搏戰玩多了,沒用經歷過槍戰,基本的規避也是不知道的,就順著那爛尾樓前邊的道路往前逃,簡直成了槍下的活靶子,鄒遠航也無心去追趕,追上了自己也未必打得過受傷的人家,倒不如直接拿槍解決到,這人,留著遲早也是個禍害,這種沾滿血腥的凶徒,殺起來都心安理得沒有心理壓力,這麼想著,鄒遠航劈手就要從張瑩瑩的手中奪槍。
不過這下張瑩瑩可沒有松手,剛剛握著槍還有些抖動的手卻穩定下來,終于過了自己心理上的這一關,然後也不搭理鄒遠航,專注的瞄準,然後開槍,然後伴隨這「啊」的一聲,然後再開槍,再「啊」,直到第三聲槍響之後那個「二爺」終于倒在了爛尾樓前,不再動彈。
隨著「二爺」的倒下,剛剛還一臉鎮定的張瑩瑩再也忍不住,返身一把抱住鄒遠航,「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第一次殺人了……」緊接著便如鄒遠航剛剛那般偏頭干嘔起來。
這也算是警花姐姐的第一次嗎?還是自己親眼見證的第一次。
鄒遠航感受這身體某處觸踫到的柔軟的感覺,心中有些邪惡的想著。
不過到底是警察,估計也專門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兩三分鐘之後便恢復過來,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被鄒遠航半抱著身子,某處嬌軟的地方似乎也緊貼著人家,不禁一臉羞紅,趕忙站起來把頭偏過一邊,不過兩人之間,卻多出來一些迤邐的氣氛來。
不大一會兒便听到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很快一溜警車到了,車子停下來後,一個鄒遠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從車上走下來。
下了樓,看著不遠處那偉岸的身影,鄒遠航禁不住喊了一聲,「爸。「下邊的話卻說不出來,眼角也隱隱有些濕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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