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葉傾南如約來到約定的地點,許仁安人憔悴了許多,畢業工作之後一向梳起來的頭發,沒有打理也無精打采地垂在額前。
「來了……」疲憊之中透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欣喜。
「嗯。」葉傾南淡淡應到,蹙眉,「怎麼搞成了這幅模樣?」
「沒事兒,工作上的事情有點憂心。」許仁安輕描淡寫略過這個話題。
葉傾南想到前幾天安同跟他說的許仁安和他的妻子離婚了,今天又見到了另一個令他厭惡之極的男人,覺得看一眼都會污了自己的眼楮,語氣頗為不善,「你還有沒有良心?人家毀容了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人家,好歹她也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你未免太過絕情了!」
許仁安似乎想笑,卻笑得無比扭曲,保持沉默任由葉傾南指責。
葉傾南控制著自己想要給他一耳光的,「我看不起你。」
許仁安繼續笑。
葉傾南深吸一口氣,默默吐息。別人的事情他也只能指責一番,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切入正題吧!」
「就想和你坐一會兒。」家里那個聒噪哭哭啼啼整天抱怨的女人令他心煩意亂,怒氣不斷堆積,卻無從發泄。唯有和葉傾南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可以找到那種令人平心靜氣的那種愜意,什麼事情都不用想,只想盡情地沉溺在這種感覺之中。
許仁安從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到葉傾南的面前。
葉傾南拿起來看了一下,是一份房產轉讓協議,是兩人之前一起住的那套公寓,在房價炒的離譜的b市,這可不是一份小意思,「你這是什麼意思?」
「能給你的不多,你就接受吧。」徐仁說道,抬起頭來,葉傾南看到了他不太好的臉色。
「你不欠我任何東西,不必了。」葉傾南退回給許仁安,在葉傾南的眼中許仁安家境不錯,成長過程也是一帆風順,就是個沒有遭遇過任何挫折的嬌子類型的人。葉傾南心思細膩,察覺到了許仁安的不對勁。「遇到了什麼事情?」
許仁安搖搖頭,笑了笑,「你就別戳穿我了,就保留我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許仁安的形象吧。」
「你說說吧,我看看可以幫上忙嗎?」葉傾南說道,許仁安之前真的對他很好,真遇到什麼事情,他想他也是不能束手旁觀的。
「不用,你就這樣陪我坐坐就好了。」許仁安給葉傾南倒了一杯熱茶,「要吃點什麼?」
葉傾南心下已經有了計較,等到和許仁安分開之後,葉傾南便打電話問了問安同關于許仁安的事情。
真是應了商場如戰場那一句話,你今天或許笑傲頂端,稍不留心隔日便成了墊在別人腳下的尸首。
許仁安的事情在b市也算最近熱門的大事件,但是葉傾南不怎麼關注商業界面的報紙,也就不知道商界的風雲變幻。
許仁安家的企業不算大也不算小,在許仁安接手之前公司有了許多虧空,他的父親就向私人金融公司借錢,未曾想到之前虧空未曾補上,又遭遇了金融危機,公司效益急轉直下,現在已經是負債累累。
許仁安的父母離異之後,許仁安是判給了父親,而許仁安的父親心髒病發作在前天剛去世。
葉傾南和許仁安在一起那麼些年也自然模清了許仁安的性子,一下由天上掉到地上,打擊接踵而來,自然讓許仁安這個從小一帆風順的人難以接受。
聯系到許仁安之前的話,‘就當是朋友最後一次,陪我一下……’
葉傾南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剛剛到家的葉傾南沙發都還沒坐熱,就立刻奔向許仁安的住處,但是許仁安的家里根本沒有人,家里的佣人也被解散了。
葉傾南賭了一把,跑向之前兩人一直住的那套公寓,拿出門口花盆下的鑰匙,鑰匙之前放在這里備用的。
打開門,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屋里漆黑的一片,隱約臥房的門縫透出暖色的燈光。
葉傾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打開門床上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葉傾南眼尖一眼瞥見了擺在床頭櫃的藥瓶。
——竟然是安眠藥。
撥打了110之後,救護車很快就到,葉傾南陪著許仁安去了醫院。好在洗胃及時,生命並無危險。
皇極焰醒來周圍是空蕩蕩的,讓他頗為不習慣。
看了一眼時鐘,指針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
這是皇極焰和葉傾南一起這麼久以來,葉傾南第一次夜不歸宿。
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急躁。
皇極焰閉上眼感受自己放在葉傾南身上的一部分精魂,一個閃身皇極焰便消失在了臥房之中。
瞬息之間,皇極焰突兀地出現在了消毒水味道濃重的病房里。
狹長雙眸閃過一道紅光,皇極焰此時的表情身份危險。
葉傾南坐在病床前,為許仁安守夜。
見到突然出現的皇極焰,葉傾南蹙眉,「你怎麼在這里。」
就如此厭惡本尊?皇極焰心底的負面情緒一點點地蔓延開來,整個人似乎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修長白皙的手指繞著細細藍光,指著病床上面色蒼白如雪,眼眶泛黑,憔悴不已,失去意識的人,「這個男人如此重要?」
「你想做什麼?」葉傾南倒是不畏懼皇極焰釋放的威壓,雖然此刻他呼吸都有些許不暢。
皇極焰身著一身黑衣,身材更顯頎長,黑色長發隨著窗外吹進的涼風舞動,筆直的雙腿一步一步走近葉傾南,一邊不急不緩說道,「你還未認清這個人類的真面目?」
皇極焰神情陰沉,渾身此刻都透著危險的味道,「他在妻子毀容之後就立即拋棄了她,來找你復合。之前有了家庭還一直對你糾纏不休,你覺得這樣的男人值得你對他好嗎?」
「他如何又與你何關?我如何又與你有什麼關系?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質問我?我對他好我樂意!」葉傾南積壓的情緒終于不再壓抑,噴涌而出,臉色無比陰沉。
皇極焰語塞,卻是絲毫不示弱,繼續加強氣勢以表達內心的不悅。這個人類怎麼如此不識好歹,他可是為了葉傾南不吃虧略施手段就令這個男人的丑態畢現,未曾想反而讓他們又接近了一些,皇極焰不屑地瞥了病床上陷入昏迷的人,「本尊不過是略施手段便讓他丑態畢現。」
「你做了什麼?」葉傾南撲捉到了重點。
皇極焰走到葉傾南的面前,「本尊為何要告訴你?」
這就是點明了道皇極焰真的從中做了什麼手腳,葉傾南冷聲道,「不可理喻。」
皇極焰微不可見地一震,他心里都快要憋爆了,如果可以表現出來,皇極焰一定是臉都憋得烏青了的憋屈樣子。為什麼事情被搞得越來越糟糕,沒有向著他預定的方向走,皇極焰沉思自己的計劃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皇極焰依舊維持著不可一世,一切皆握與手中的模樣,似笑非笑道,身上隱約浮現絲絲細細的藍光,「本尊會等著你來找我的時候。」
在皇極焰的意識中想要的就一定要緊緊抓到手中,不計一切手段讓他能依附的唯有他一人。
什麼念頭忽然在葉傾南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卻是轉瞬即逝,沒有抓住。
言罷皇極焰身形消失在了病房里。
深夜的街道上,忽而傳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在寂靜的深夜尤為刺耳。
一個人被穿胸而過,倒在地上的另外一具尸體旁邊。
皇極焰抽出自己的手,血腥的味道才可以平息他此刻心里的煩躁。
拉斐爾他們也真是舍不得,只派來如此低階的魔人,這一點點魔力還不夠他塞牙縫。
皇極焰看著血紅的手,鮮紅倒映在紅色的眼眸之中,又仿佛什麼也沒有映進去。
皇極焰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皇極焰手上的血液瞬息之間消失。
皇極焰轉身離開。
地上的尸體被藍色的火焰瞬間灼燒化成灰燼,被夜風吹散。
葉傾南也不知道該打電話給誰,讓他來照顧許仁安,于是便請了假來照顧他。
許仁安睜開是白色的天花板,感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刺鼻。
神智短時間似乎還沒有恢復,之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晃動。
「醒了?要不要喝水?」葉傾南伸手在目光呆滯的許仁安面前晃晃。
「傾……傾南?」仿佛破風琴般的聲音從許仁安的喉嚨里擠出來。
葉傾南接了一杯溫水扶他起來坐著,然後讓他喝下去,許仁安的喉嚨這才好受一點。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能認同你的行為。」葉傾南見許仁安狀態好多了才開口說道,「要不是我趕到的早,你就下地獄了。」
許仁安苦笑,「你都知道了?我現在一無所有,還負債累累。」
葉傾南不語。
「干嘛救我呢?」許仁安抖動干裂的嘴唇,腦袋向後仰,不看葉傾南。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這段劇情完結了就要進入宇宙篇了昂
這是一個轉折啊!其實這是魔尊作死的過程……
小劇場︰
皇極焰︰你就是為了這個人類而留本尊一人獨守空閨?
葉傾南
皇極焰︰你再走本尊電你了啊!不要以為本尊不敢!
葉傾南
皇極焰︰你再走!
……
:或,皇極焰傾南……你想去哪就去哪兒吧3,更……櫻哩……渲作者叫你喜歡裝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