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生子這事
「蘇弈……」蘇難還要說話,就被蘇弈打斷了。♀
「等會兒……等會兒……」蘇弈兩只大拇指各自摁住兩側太陽穴,頭疼道︰「你讓我理一理,信息量太大了。」
她說要理清思緒,蘇難便一動不動地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等她想明白。
直到烤架上的野兔突然散出一股淡淡的焦味,蘇弈才猛地拍了下大腿,霍然站起身,表情堅定道︰「我明白了!」
蘇難舉起野兔串,仰頭看向她,「你明白什麼了?」
蘇弈低頭正要解釋,山洞外傳來白狐少年的聲音。那孩子一手扶著石壁,探頭朝洞里的他們倆望來,朗聲問道︰「你們有時間嗎?我們有話要和你們說。」
蘇難也從地上站起來,他將野兔串遞給蘇弈,二話不說走出洞,蘇弈拎著兔肉串,趕緊也跟了出去。
洞穴外頭,白狐少年和短發女人以及中年大漢站在一起,在他們三人後頭,是蘇弈昨天認識的另外幾只動物。
蘇難的視線在前頭三人的臉上一一掠過。
白狐少年說道︰「昨晚的事情我們考慮過了,我們幾個接受你的邀請,願意和你並肩作戰。」
蘇難對此似是早有預料,他神情如常地看向對面三人,嚴肅說道︰「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想必你們也有所覺悟,這可是一場惡戰。」
「的確是惡戰,因為你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掌握了整個星球王權的新王。」白狐少年表情嚴肅地說完那句話,嘴角一撇,忽而笑道︰「可是和我們的自由相比,這樣的代價,說不定也是值得的。」
對于沒有自由的人而言,自由恰恰就是無價寶。
蘇難押在這些罪人身上的砝碼,終究是押對了。
「但是,」蘇難神情由自信變為疑惑,「這里只剩下你們幾個了嗎?其他家伙都去哪了?如果只有你們,我們的力量還是太單薄了。」
「我了解。」白狐少年說道︰「我可以帶你找到其他人的聚集地,但是能不能說服他們,還要靠你自己。♀」
蘇難問道︰「大概有多少人?你能估算出來嗎?」
白狐少年沉思片刻,答道︰「不會超過三百。」
「三百嗎?」蘇難並沒有因為人數的稀少而顯出失望或不滿的神色,他反倒躊躇滿志地笑道︰「足夠了。」
白狐少年皺眉問道︰「你能將這些人全部送回去嗎?」
蘇難挑眉反問道︰「你不相信我?」
「有點。」白狐少年毫不隱瞞自己的隱憂,「畢竟你現在只是一個落魄的流放犯,和我們一樣。」
「英雄不問出處,更何況,一時的成敗並不能決定什麼。」蘇難坦而無畏,「只要把你們的現在交給我,我會讓你們看到你們所期待的未來。」
蘇弈一直站在蘇難身後,靜靜地听著他們的交談。蘇難身上總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跟隨的魅力,就像光吸引著黑暗,蘇弈自己就是一路追隨而來的人,所以她很了解這種感受。
她也堅信,這一次的蘇難,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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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難和白狐他們一起出去商量接下來的籠絡計劃,山洞里只剩下蘇弈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干草堆上,食不知味地啃著硬硬的兔子肉。
洞口探進一顆小腦袋,蘇弈抬頭一瞄,就瞧見金雕小男孩和他的母親老猞猁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蘇弈,他們真的要回去了嗎?」小男孩還未坐下來便連聲問道︰「如果他們都離開了,那我怎麼辦?我不想回去行不行?」
蘇弈詫異地看向小男孩,問道︰「你為什麼不想回去?」
小男孩指著自己腳邊的老猞猁,說道︰「我走了,誰來照顧我媽媽?她太老了,根本找不到食物,別說抵擋別的野獸的襲擊。」
蘇弈想起小男孩並非從異星球流放而來的孩子,說起來,他還算是個罪二代,沒有經歷過流放的孩子,不管身體還是心靈,應該都是完整的,他對見都沒見過的遙遠家鄉,可能連點所謂的思鄉情懷都沒有。♀
蘇弈將小男孩拉到身邊坐下,老猞猁瞅了蘇弈一眼,在地上臥倒,長長的尾巴輕輕地拍打了兩下地面。
「如果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了。」蘇弈說道︰「那里是一個重視血統的地方,如果你回去了,說不定反倒要被欺負,還不如留在地球,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
「自由?」小男孩眨了下黑烏烏的眼楮,問道︰「可是白狐他們不也是為了自由才回去的嗎?那里和這里,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自由?」
「呃……」蘇弈說道︰「哪里能讓你的心感到更快樂更輕松,哪里就更自由吧。」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老猞猁從地上站起來,幾步挪到小男孩身邊躺下,將它圓圓的腦袋愜意地枕在他的小腿上。
蘇弈腦子里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月兌口而出問道︰「真的能生下來嗎?」
「啊?」小男孩看看老猞猁,又看看蘇弈,最後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說我?」
蘇弈的臉微微發熱,她急忙站起身,故作自在地拍拍褲子,尷尬笑道︰「啊,我們去找他們吧,如果你不想回去,我想他們也不會強迫你的。」
小男孩訥訥地點頭,也跟著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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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弈和小男孩最後也沒找到那群商量大事的「大人」,再見到蘇難的時候,已經是當天夜里十一點多了,她坐在洞穴外的草地上,時不時借著皎潔的月光看一眼手表。
白狐他們雖然是一個小團體,但是每個人之間又都隔著相當一段距離獨自居住,蘇弈沒有一處處地尋找他們,而是坐在草地上勞心勞力地計算著時間。
蘇難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弈手握樹枝,在草地上埋頭寫寫畫畫的模樣。
「你在畫什麼?」蘇難走到蘇弈身前,雙手背在身後,俯身問道。
「沒什麼。」蘇弈丟掉樹枝,仰著頭拍了拍指縫間的土屑,問道︰「你回來了?」
蘇難點頭道︰「進去吧,外頭風大。」
蘇弈卻沒有站起身進去,她依舊坐在草地上,只是仰著頭對蘇難說道︰「今天小金雕來找我,說他不想和你們一起回去。」
蘇難也不問她口中的「小金雕」是誰,便一口答應道︰「可以啊。」
蘇弈低低地「嗯」了一聲,緩緩說道︰「蘇難,你有沒有可能,也留在這里?」
蘇難低頭盯著蘇弈,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
蘇弈重新撿起樹枝,一下一下戳開草地,將底下的土壤攪和出來,「……你失去了你的愛情,所以你再也不可能愛上別人嗎?」
蘇難沉默不語。
蘇弈低垂的臉上眉頭緊皺,「……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其實是愛我的?如果你告訴我你只是要回去奪回本該屬于你的東西,等到一切平息下來,你還會回來找我,那樣的話,不管多久,我一定都會等你。」她輕輕嘆氣,自顧自說道︰「但是你從不承諾你會回來,所以我大概知道你是不會回來的了。」
蘇難依舊沒有說話。
「我都快被你們那兒的事情搞混亂了,嘿嘿。」蘇弈驀地丟遠樹枝,站起身和蘇難四目相對,笑道︰「反正,就是你不能愛我的意思,對吧?」
蘇難的臉色陰沉得難看。
蘇弈癟癟嘴,換了個話題,淺淺笑道︰「你的手在背後藏了什麼,為什麼一直不拿出來?」
蘇難猶豫了會兒,將背著的手伸出來。
他的手上,握著一束嬌女敕柔黃的野菊花。
蘇弈笑著的臉驟然垮下來,一張臉欲哭無淚,「……給我的?」
蘇難點點頭。
「……啊,」蘇弈接過他的花,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撫上縴薄的花瓣,「給我的。」
蘇難沉聲說道︰「雖然不是花期,但是它們在山谷里開得很燦爛,像你一樣。」
蘇弈點點頭,輕聲問道︰「你知道野菊花的花語嗎?」
蘇難搖頭。
「沉默而專一的愛。」蘇弈莞爾一笑,「像它的人,是你啊。」
蘇難皺眉。
蘇弈將花束抵在胸口,似是下了重大決心般,口氣堅定地說道︰「蘇難,有件事,我希望你能陪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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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沒有借酒壯膽的激情,也沒有久別重逢的濃情,蘇弈在逼仄的山洞里,在躥動的火光中,當著蘇難的面,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月兌下來。
蘇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眉間緊蹙,神情隱怒。
蘇弈完全屏著一口氣堅持到現在,她看也不敢看蘇難的臉,生怕他稍稍一眼,就能讓自己這口氣咻得松掉。
可是,即使不看蘇難的臉,她也能感受到他在生氣,蘇弈在心底里默默罵了句生你妹的氣,我都還沒生你的氣呢,我月兌光了站你面前可不是為了讓你生氣的。
郁悶歸郁悶,敢怒不敢言的蘇弈還是抓了件衣服扔到蘇難頭上,在他動手要扯掉衣服之前,趕緊抓住他的兩只手,「別動!冷死我了!」
「蘇弈,」蘇難的聲音很是無奈,「你這是做什麼?」
「做我們本來應該做的事。」蘇弈倒是很堅定,「反正你也是要離開的,在這之前,咱們把前幾次欠下來沒做的事,都給做了吧。」
「做什麼?」蘇難又要動手去扯頭上的衣服。
「男歡女愛的事。」蘇弈趕緊攔住他,想了想,干脆把他的手拉到後腰摁著,「這沒什麼的,真的,真的。」
「……如果真的只是平常的事,那你緊張什麼?」蘇難的手壓在蘇弈□的皮膚上,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身體的細微顫抖。
「……我那是冷的……」蘇弈的牙齒都開始磕踫,她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用衣袖把蘇難的眼綁住,然後開始動手月兌他的衣服。
蘇難沒有反抗,任由她把自己月兌了個精光。
蘇弈忍不住小聲鄙夷道︰「裝什麼正人君子。」
蘇難又氣又笑道︰「難道要我化身為禽獸□著把你推倒嗎?」
蘇弈沒听清,驚愕地反問道︰「什麼?yin獸?」
蘇難一把扯掉頭上的衣服,將蘇弈橫抱著走向山洞里用來休息的干草堆。
被壓倒的下一刻,蘇弈不忘摟緊蘇難的脖子,緊張又倔強地耳語道︰「……這次可不能半途而廢。」
于是這一次,蘇難真的沒有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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