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Ready to make trouble(蠢蠢欲動) 51s tep 51 Nirvana

作者 ︰ 季淺裳

sher1ock猛地睜開眼楮。♀灰綠色的眼楮注視著雪白光滑的牆壁。他正坐在一個潔白的華麗的廳堂的地板上,默默的看向門的方向。

刺眼的光從門外射入,潔白的牆壁反射著光線,sher1ock下意識的抬起袖子擋在眼前,門外的光線突然一暗。

「誰?mycroft!」月兌口而出的是稚女敕的童聲。

sher1ock伸出手掌打量才發現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變小了。

「sher1y,從地上站起來mycroft的臉突然出現在耳邊。

sher1ock扭過頭去,十五歲的mycroft穿著長袖襯衫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他。

「那個時候他的頭上還有毛發sher1ock充滿惡意的想,「並且也沒有肥胖到惹人厭煩的程度

「你在看什麼?」mycroft伸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不要露出這種愚蠢的表情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這是我的思維宮殿!!」sher1ock不滿的揮開mycroft的手,雖然他的外表不知道為什麼退化到了七八歲的樣子,但是不代表他的心智也倒退了。

「這是你的思維宮殿?」mycroft嗤笑道︰「這里的所有東西我都能翻閱

「滾開!mycroft!」sher1ock伸手努力推他︰「出去!」

「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嗎?」mycroft絲毫不把他的排斥放在眼里︰「遇到困難就把自己封閉起來嗎?你還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困難,封閉?」sher1ock嚷道︰「你在說什麼見鬼的話

「你感覺不到嗎?你就要窒息而死了

「什麼?」sher1ock突然覺得有些呼吸不暢︰「你在胡說什麼!」

「還記得我教你的嗎,集中注意。人類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人有思維,有意志。理智,你的理智呢?」mycroft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恍惚。

「sher1y,你要死了,如果你失去了冷靜的思維和理智…你會徹底消失…你的思維殿堂……」mycroft的身影終于漸漸模糊,慢慢的在sher1ock的眼前消失了。

少了mycroft對視線的阻擋,sher1ock終于看清了門口那擋住光芒的一抹身影。

那個人個子不高,逆著光線只能看見一個大致的輪廓。

「你是誰?」sher1ock不由自主的向著他所在的方向走去,但是不久他就發現,無論自己邁開多大的步伐都始終無法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sher1ock奔跑了起來。

「喂,回答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搭話,這不是他的作風,就在他最寂寞的時候他也只是和他的愛狗聊聊天,狗是不會嘲笑主人的,但是人卻會彼此傷害。

「sher1ock……」

sher1ock的眼前一黑,他發現自己突然就從那條沒有盡頭的道路中消失了,眼前事綠茵茵的操場。

「嘿,怪胎,要和我們一起玩球嗎?」

男孩子們粗魯的笑聲突然從四周傳了過來,sher1ock轉了轉身子,橄欖球隊的隊員們把他圍在了一個圈內,這里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沒有禮貌、惹人厭煩的笑容。

「我從不和傻瓜玩sher1ock下意識的回答。

他想起來了,這是在公學的操場上。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和褲子。手指已經變得修長,個子也長高了不少,肩膀上學校的徽章則提醒著sher1ock,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高中時代。

「你在罵我們嗎?你敢瞧不起我們?!」

「他太囂張了!教訓他!」

sher1ock面無表情的看著向自己沖來的人,他被按在地上狠揍,和他記憶中的一樣。他當時說了同樣的話,事實上,無論重復幾遍相同的事情,他身邊的人都太蠢了,mycroft說得對,誰會想和笨蛋交朋友?

身上的痛感有些不真實,但是確實是痛的。sher1ock不聲不響的抱著頭。

「喂,你就是那個ho1mes?」一個傲慢又優雅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sher1ock記得這個聲音,他緩緩地站起來注視這面前表情怪異的男孩。sher1ock經常在mycroft的臉上看見類似的表情︰充滿著不屑,戲謔和驕傲。

他想起來了,怪不得從第一眼開始他就那麼的討厭moriarty這個人。

「听說你非常聰明,就和你的大哥,那位傳說中的ho1mes一樣。所以,學校的這些家伙很無聊是吧?要不要和我做對手?」

sher1ock想起己當時的回答︰「為什麼是對手?」

「因為朋友這個詞听起來太假惺惺了不是嗎?人都是為了利益而活的moriarty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刺眼︰「別傻了,交朋友還得提防他們,還是做對手比較簡單不是嗎?」

moriarty其實並沒有mycroft那麼混蛋,sher1ock想,他至少曾經想過要交朋友;而mycroft,他的言行舉止都像是一個長著兩條腿的冷血動物,雖然他可能並不是。

不過sher1ock已經想不起己為什麼會答應moriarty的提議了,也許是對方那種愚弄人的囂張態度讓自己感到有趣。公學里枯燥的學習生活簡直要讓腦漿停止流動,到處都是無聊的人,無聊的事情,難得遇見一個不一樣的異類。是的,他也是異類,和自己相同,但比自己要危險的多。

所以等到某一天sher1ock看見moriarty在吸食毒品時也沒表現出詫異的神色,他甚至沒有一絲猶豫就加入了這個吸毒的犯罪小團伙。moriarty那個時候就已經聚集了一幫肯為他賣命辦事的手下,只不過規模還尚且不成氣候。

sher1ock對于自己的自制力向來很有信心,吸毒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消遣。他們從來不缺少貨源,moriarty總能搞到一大堆贓物。他們兩簡直是無聊透頂,每天都做一些危險的爭斗卻從沒有失手殺死過對方。那段日子比起之前的無聊要好的太多,直到moriarty又一次厭倦了。

「這個世界可真沒意思,是吧,sher1ockmoriarty已經長高了不少︰「我想去死亡的世界看看那里會不會更有趣,作為對手,你會一起去的,對吧?」

sher1ock沒有回答。

moriarty早就不想活了,只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sher1ock詫異的只是他居然過了這麼久才提出來。而他自己,雖然從沒喜歡過這個無聊的世界,卻也並沒有像moriarty這樣厭倦它。

sher1ock理所當然的轉身離開。

moriarty的死活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呢?他們並不是朋友,只是對手。也許他的身上和mycroft一樣也流淌著冰冷的血,就算是和moriarty有過一段還算愉快的時光,也不能讓他心生半點憐憫。

他們相遇的時候sher1ock就知道,他們既相像又矛盾,無法長久並存。

moriarty最終消失了,悄無聲息,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sher1ock沒做任何思考就能肯定這里面有mycroft的功勞。沒過幾天,他吸毒的存貨用光了,mycroft卡在他毒癮發作之前把他幽靜了起來。

mycroft還和從前一樣,笑容惡心,言辭討厭。mycroft總在自己發作發狂快要休克的時候揮手給自己一鞭子,他能保證在批閱文件的時候還能精準的把握自己的動態。

「保持清醒,sher1ock,這里沒有人能幫到你

sher1ock睜開眼楮,他果然又被綁在了mycroft別墅的柱子上。

「你想死嗎?不,你不想,不然你會答應你那淘氣的小玩伴不是嗎?」mycroft用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靜靜的看著他︰「你不甘心是嗎?自己孤獨的生活還沒來得及真正開始就已落幕,你還沒放棄尋找

「總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思維宮殿其實一點也沒意思是不是?」mycroft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給我清醒過來,你這個蠢貨,你已經放棄帶人來你這破爛的思維殿堂參觀了嗎?你最特別的人,找到了嗎?」

sher1ock只覺得全身劇痛,他的眼前白光一閃,又回到了那條無止境的道路上。空蕩又富麗堂皇的大殿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努力向著門口奔跑,但他已經知道自己為何奔跑。

「john……john…john!」他向門口喊道。

一瞬間,站在門口的人的身形突然變得清晰無比,john帶著他慣有的溫和笑容凝視著自己。

道路突然縮短了,sher1ock感到自己的身體正變得越來越輕盈。他的身體在快速生長,一步兩步三步……,他從八歲長到了二十八歲,並且已經一把將john拉近了自己的懷里。

john的腳步踏進來了,他的思維宮殿,他從不主動開放的隱秘世界第一個也許也是最後一個允許進入的客人。

「sher1ock!」

他終于能听見他說話了。那一直縈繞在胸口的窒息感消失了。

「sher1ock?」john把嘴從sher1ock的唇上移開。sher1ock的氣息已經平復過來了,眼看就要進入昏迷狀態。john急忙拿起注射器給sher1ock注射了納洛酮的藥劑。

一切辦妥之後john原本想把藥劑再藏回去,但一想到自己的藏匿手段早已被sher1ock識破,就放任的把東西放在臥室里。

沒有人可以幫助sher1ock戒除毒癮,能幫他的只有他自己。

john的頭越來越暈了,他掀開被子,重新躺了回去。接下來的十二小時是關鍵期,他必須要緊緊的盯住sher1ock。john原本以為要忍住困意是件很難的事情,但是一看見sher1ock這張即使在夢中也露出痛苦表情的臉,他就沒了睡意。

john就這麼面對偵探躺著,盯著sher1ock的臉想著他們之間發生的有趣的、荒唐的、平淡的事情。那個時候的偵探,無論是認真的還是可惡的表情都比現在要好太多。

「sher1ock……」john情不自禁的發出了聲音。

sher1ock睜開了眼楮。

「哦,抱歉,吵到你了……」

john被吻住了,sher1ock已經沒剩多少力氣,這個親吻就像羽毛劃過一樣若有似無。

「john……」sher1ock笑著看著他,臉上天真無邪充滿童真的表情讓john情不自禁的把額頭抵過去測量他的體溫。

「你怎麼了?」

sher1ock的身體壓了過來。

「你太重了john抱怨道︰「你還在危險觀察期

怎麼這位大偵探總不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中毒事件才過去四個小時,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蘇醒了過來。

「對不起,john.」

「別想每次這招都對我有用,這次我不會縱容你的john以為sher1ock又在按照慣例的博取同情。

「我很痛,john,但是我的意識清醒了sher1ock的語氣和往常不同︰「你叫著我的名字,我都能听見了

john的心髒跟著sher1ock心跳的頻率起伏,胸口的悶痛讓他的眼角濕潤。

john察覺到自己的肩膀傳來的溫潤的呼吸和浸染的水汽,也意識到了濕潤又尖銳的唇齒正在慢慢移向他的脖頸、後頸。他的體溫在不斷的身高,而sher1ock冰涼的身體正緊緊攀附著這處熱源。

「哦,天哪john沒想到自己的身體居然這麼禁不住挑撥,某處已經微微有了抬頭的預兆。

「你在干什麼!停下!」

sher1ock輕哼了一下,狠狠地在john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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