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今天有事,第二更晚了,第三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出來,若是今天不出來,明天一定補上,請看文的親原諒,狐狸獻上香吻一枚~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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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婉如實回答,「沒錯,那一日李清去過太子府!」
邢公公臉上立馬現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馬為盛幾人對于她的答案也不覺意外,顯然之前他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找她來問話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你為何要去太子府?」馬為盛繼續問道。
「在下是陪同朋友一同去的,是他想要見太子殿下,在下並未見過太子殿下。」冷汗從額頭滲出,事情的發展好像月兌離了它原本的軌跡,這些人問她話不過是想再一次確認她與毒害太子一案有關罷了。
果然,她剛一出口,坐在上位的邢公公便尖聲大叫起來,「你們看,你們看,咱家說什麼來著,事情都擺在明面上了,哪里還需要審問。無塵公子高潔傲岸,定然是不會參與到這里面去的,趙大人為人剛直,做事情從來公正,他們二人自然是不會毒害太子殿下的。那個紅綃不過是個伶人,若不是受人指使,他哪里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做這等抄家滅族的壞事。」
邢公公沒有明說,但是在場的幾個人都明白,邢公公話里的意思便是,趙常德和無塵公子不了能做這樣的事,紅綃自己沒膽子做這種事,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了,是李清婉指使了紅綃去毒害太子的。
幾個官員點頭附和,李清婉的心冷了半截,這分明就是要直接把罪名扣到她頭上啊。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把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李清婉荒了神,腦子里只想著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急急辯解道。「事情不是這樣的。」
成功地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力。♀李清婉才接著說道︰「紅綃听說太子殿下被軟禁,放心不下,這才求了我,讓我求無塵公子,帶他去見太子殿下。無塵公子仁厚,便應允了下來,于是我們一行三人才去的太子府,紅綃也只單獨見了太子不到一個時辰,我們便離開了,根本就不是我指使紅綃去毒害太子殿下的。我們根本就沒有毒害太子殿下的動機!」
李清婉一口氣說完,卻見上位上的邢公公面露鄙夷的神色。拂了拂不見一點兒灰塵的衣袖,好似撢出什麼令他惡心的東西似的。
翹起蘭花指,邢公公從胸前扯出一塊絲帕,掩嘴笑了起來。
開始還只是低低地笑,後來卻越笑越大聲,到最後已經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在場的幾個人都不知道邢公公在笑什麼,卻也都腆著臉隨邢公公笑起來。
好半晌。邢公公才停止了笑聲,用帕子拭干根本就沒有笑出來的眼淚,這才戲謔地道︰「沒有動機,好一個沒有動機!若是咱家說出了你的動機,你可認罪!」
李清婉倒是真想听一听,這個邢公公會給她編出什麼樣的殺人動機來,但是這話她絕對不能接下來,若是接下來,就算邢公公說的動機再荒謬。她也擺不月兌殺人的罪名了。
邢公公見李清婉不說話,輕輕地「哼」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怎麼?不敢應承下來,可是心虛啦?怕咱家說出你心中的陰私?哼,你莫要以為你那點齷齪心思沒人知道!」
李清婉心道,她的心思別人怎麼會知道?這個邢公公說話忒不靠譜。
但就是這麼不靠譜的話,卻得到了那幾個官員的贊同。
馬為盛厲聲對李清婉道︰「你若不敢應承下來,便是心中有鬼,本官現在就治你的罪!」
這下李清婉是應承下來不是,不應承下來也不是了。
就在她思忖著該如何應對幾個人的刁難的時候,上首的邢公公開始說起所謂的李清婉毒害太子殿下的動機了。
「那紅綃,據說長的甚是撩人,定然是李清看上了人家的美色,想要染指,而那紅綃也是個見異思遷的,兩個人便有了首尾。紅綃曾得太子寵愛,你們怕事情敗露惹怒太子殿下,你們便借著太子被軟禁的時機,毒害了太子殿下,咱家說的對也不對?」邢公公說的有鼻子有眼,就好象這些他都親眼見過似的。
李清婉自然是不會同意邢公公的說辭的,正想反駁,卻被馬為盛強在了前頭。
「現下,事件的過程已經很明晰了,李清與紅綃通、奸,擔心太子殿下報復,便動了殺機。既如此,就麻煩邢公公把審案的結果告知皇上和淑妃娘娘,也讓他們放下心來,罪魁禍首已伏誅,只等皇上的裁決。」
李清婉瞬時呆怔了下來,有這樣審案的嗎?完全就是他們在自說自話,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這根本就是在誣陷,就是想讓她頂下毒害太子的罪名!
這邊李清婉還在苦苦思索應對之策,那邊馬為盛已經喚來了官差,「把人犯李清壓入大牢,好生看管。」
一錘定音!
李清婉被兩個官差拎了起來便往外走,她正要高喊「冤枉」,就見那個面相還算和善的,曾經柔聲勸慰他的官員對她搖了搖頭,然後又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
李清婉不明所以,卻在這一停頓的功夫,被官差拎了出去,直接被送往了大理寺關押重犯的監牢。
還沒見到監牢里面,李清婉便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似尿騷味,其中又夾雜著濕霉味,總之難聞至極,李清婉幾欲作嘔。
里面的味道更加的濃重,不僅如此,光線也十分的暗淡,明明還是白日,里面卻要點著火把才能看清路。
進到里面之後,便由一個老頭兒接手了李清婉,第一件事便是給李清婉上了腳鐐。
那老頭兒似是常年生活在這種不見天日的陰暗地牢里,在火光的映襯下,整張臉慘白的嚇人。
不僅如此,他身上的衣服也似好久沒有洗過,前襟已經黑到發亮,手肘處也早磨出了大洞。
「看什麼看,找死!」那老頭兒見李清婉目不轉楮地看著他,心中火氣,上前便是一巴掌打在李清婉的臉上。
李清婉反映不及,便被打了個結結實實。
她手上並未上枷鎖,下意識的就要還手,卻不想那老頭兒動作迅速地從腰間抽出一柄大刀,直指李清婉的咽喉。
「不識好歹!今兒惹了你爺爺,便讓你好好吃吃苦。」說著,便用刀尖點了點李清婉的肩膀,示意她往前走。
李清婉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也不敢再反抗,這個老頭兒一副凶相,保不齊真一刀把她殺了。
監牢兩側都是關押犯人的牢房,只中間有一條不是很寬敞的小道。
火把在那老頭兒手里,李清婉走在前面,根本看不清前路,只得慢慢模索著往前走。
那老頭兒十分不耐,刀尖捅了捅李清婉的後背,「還不快走,作死呢!」
他的聲音剛落,剛剛還十分安靜的牢房里頓時有了一樣的聲音。
似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爬,摩挲著地上的枯草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直听得李清婉脊背發涼,這下不用那老頭兒催促了,她自己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只是她腳上有鐵鐐,走起路來很不方便,加上沒有火把照明,她便一個趔趄被自己的鐵鐐絆個正著,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李清婉只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炸開了,疼痛的要命,試著爬了半天也爬不起來。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還能不能起來了?」那老頭兒火氣上來,用腳踢了踢李清婉,見她真是爬不起來了,便把大刀收回腰間,單手持著火把,罵罵咧咧地蹲要去扶李清婉。
隨著老頭兒的靠近,火把的亮光也照亮了四周一小片兒的事物。
李清婉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一點嚇掉了半條命。她兩世為人,就算是走在那些押送獄卒的尸體間的時候也沒有覺得這般的恐怖。
只見一側的牢房里,一個頭發都粘成了坨的人正一點一點的向這邊爬過來。那人渾身赤、果,身體上便是傷口,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傷口化膿到還是其次,有些傷口上竟然能看到蠕動著的蛆蟲。
不僅如此,那人身上還趴伏著幾只老鼠,老鼠體型肥碩,正在津津有味地啃食著那人身上的皮肉。
可以想象,那人身上的傷口,多半就是這些老鼠啃咬出來的。
似是察覺到李清婉的目光,那人也抬起頭來,一雙暗紅色的眼楮在火把的映襯下灼灼生光。
那目光,沒有絕望,沒有痛苦,更加沒有憤恨,有的,只是希望,沒錯,李清婉從那人的目光里看到了希望!
還不及細想,她的身體便被那老頭兒扶了起來。
老頭兒後走回了李清婉身後,亮光消失,李清婉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但是她直覺,那一雙滿含希望的眼楮一直注視著她。
李清婉又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往前走了幾步,那老頭兒才叫她停住,開啟了一扇低矮的木門,示意李清婉進去。
李清婉不想再吃苦頭,便乖乖地挪了進去。
老頭兒落鎖,離開,監牢里便一點兒光亮都沒有了。
李清婉不敢往里面走,深怕自己也想那個渾身赤、果的人一樣成了老鼠的一日三餐。
手扶著牢房的門慢慢地坐下來,黑暗的猶如地獄的牢房便響起了一個沙啞、粗嘎的聲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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