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壇酒,幾碟已經冷掉的菜,李清婉和達烏竟然花了一個多時辰才用完。*****$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酒是好酒,純度很高,雖然只有一小壇,卻足以放倒一個酒量還不錯的大漢。
李清婉以前不怎麼喝酒,其實酒量還是不錯的,達烏就更不用說了,看那壯碩的身材就知道酒量差不了。
饒是如此,一壇酒下肚,兩個人都有些迷糊。
「丑兄弟,能見到那孩子……真好……我就是死了,也放心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嗝……不知道更好……」達烏雖然還有意識,舌頭卻已經大了,說話含糊不清。
李清婉比他好不了多好,她搖搖晃晃地起身走到達烏的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兒好的架勢。
「達烏兄弟……那孩子委實可惡……你還是不要認回他了……」李清婉猜測無塵公子是達烏的兒子,才有此一說。
若是無塵公子听到他們的對話定然要氣瘋,被一個中年人稱呼為孩子也就算了,李清婉竟然也這樣稱呼他。
顯然,達烏是誤會她的話了,他以為她猜出了無塵公子的身份。
「丑兄弟說的對,不能認……仇恨……不快樂……」達烏勉強支撐著說完不快樂這幾個字便倒在了案幾上。
李清婉伸手推了推達烏,「達烏兄弟,你怎地睡了……我去給你拿被子……」
李清婉心地善良,起身一步三晃地走到床榻邊上,伸手要去拿被子,不想她眼前一陣昏花,竟然用手撈了好幾次都沒有撈中被子,有些氣惱,「不听話。還敢跑,壓住你!」
含含糊糊地說完,還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李清婉便直接撲到了床榻上,整個身子都覆在被子上。
緊接著。緊接著,她便睡了過去……
可憐的達烏,早就被李清婉忘到了腦後。
夜深人靜,整個薩奇人的寨子在明月的光華下,想的更加的靜謐而溫馨。
黑蒙伏在黑婆子的身上快速而大力地動作了幾下,終于癱軟了下來,整個壯碩的身體都趴伏在黑婆子的身上。♀
黑婆子意猶未盡。恨恨地拍了黑蒙一下,「不要臉的黑漢,還敢騙老娘說沒出去找小婊|子,倉庫都空了!」
黑婆子常年勞作。再加上她壯碩的身材,手勁自然要比旁人大上很多,這一巴掌拍在黑蒙的身上,發出的聲音著實不小。
「嘶……老婆子,你是要謀殺親夫嘛?你就是個無底洞。就是把我榨干了都填不滿!」黑蒙也有些氣悶,怎麼秋香樓的姑娘就能哭著求饒,而他的老婆子卻總是也滿足不了呢,莫不是真的和身材有關。
這樣想著,黑蒙的手便不自覺地在黑婆子身上模了起來。壯碩的大腿,豐潤的臀部,傲人的雙|峰,就連那峰頂的櫻桃都要比別的姑娘大上一圈兒……
他無意識的踫觸讓黑婆子原本就沒有熄滅的欲|火更加熊熊,「黑漢,再來一次!」
黑婆子突然一個翻身,便把黑蒙壓在了身下,雙手扶著黑蒙的胸膛坐了下去。
隨著黑婆子的動作,胸前那沉甸甸的兩團便跟著上下的晃蕩起來,看得黑蒙眼楮都有些花了。
伸手想要固定住那兩團,誰知手剛踫了上去,就听「喀嚓」一聲傳來。
「老婆子你下來,外面好像有人。」黑蒙警覺地坐起身來。
黑婆子借機雙腿環在他的腰上,兩個人的小月復緊緊地貼在一起。
「你給老娘專心點兒!」黑婆子很火大。
黑蒙還要再說,嘴剛張開便有一個軟軟的、紅紅的櫻桃塞了進來,「堵上你的嘴,再敢說話,老娘今晚榨干你!」
黑婆子這一招果然好使,黑蒙乖乖地不說話了,專心地咂吮起來。
木屋外,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兒撫了撫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身邊一個面色比那老頭兒的頭發胡子還白的男人見屋里並沒有動靜,便對老頭兒做了個手勢,老頭兒會意,兩個人便急速朝寨子的入口越去。
寨子外面,一襲墨袍,與整個黑夜融為一體的無塵公子面色涼如冬水。
成老和白玉奔到他身邊,成老驚魂未定,並沒有開口,白玉便開口說道︰「我們走的那條線沒有發現李清,不過,我發現這里有不少高手。♀幸好沒有硬闖,否則的話要想全身而退只怕不容易。」
白玉說的很中肯,這里的每間木屋里幾乎都有高手,若不是他與成老輕功不錯,只怕早就被發現了。
「是啊,是啊,剛才我們就差一點兒被發現了。這大半夜的,那兩個人還不睡覺,真是讓人惱火。」成老稍稍緩和了些,便抱怨道。
白玉听了成老的話,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我們剛剛听到一個男人說話,他的聲音正是劫持觀禮隊伍的劫匪之一。」
無塵公子听他們把話說完,才開口說道︰「等一會戈他們回來,看情況再說。」
他的話音剛落,又兩道身影竄了過來,正是戈和戟。
「公子,我們那條線查過了,最里面那間木屋里有個人影好似李清。不過……」戈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不過,那人好似與這里的人關系不錯,還一起喝酒來著,現下兩個人都醉倒了。」戟接著戈的話說道,說完便發現月光下無塵公子的臉黑的可怕,便逗趣道,「那酒可真香,木屋外面就能聞到味道,比沉醉一點兒不差。」
他不說還好,說完便發現無塵公子的臉更黑了。
戈拽了拽戟的衣襟,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戟乖覺地閉緊了嘴巴。
靜默了一會,無塵公子閉眼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指揮道︰「戈,你帶著我去那個木屋,剩下的人在這里等著。」
說完。便隨著戈的身影消失在了一排排的木屋之中。
戈把無塵帶到達烏的木屋外,對著無塵指了指,無塵明白。點了點頭。
輕輕地推開了木門,一步一步走進木屋之中。
木屋的地面也都鋪上了一層木板。原本才上去應該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但是無塵公子走在上面卻顯得特別輕盈,竟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
目光在室內逡巡了一圈兒,首先看到的便是伏在案幾上呼呼大睡的達烏,無塵公子眼中殺氣畢現,細致修長的手中聚集了一抹寒光,就在揮向達烏的那一刻。達烏突然嗚咽了一聲。
夜,很寧靜。
任何細小的聲音都可以被放大無數倍。
所以,達烏的嗚咽聲清晰地落入了無塵的耳朵里,「公主……兄弟……」
無塵動作一滯。這一掌到底是沒有揮出去。
越過達烏,看向像一條死魚一樣趴伏在床榻上的丑女人,無塵臉上的寒意不減反增。
大步走到床榻邊上,氣惱中的無塵公子直接拎著李清婉的衣領,把人甩在了肩上。
等在屋外的戈見無塵公子竟然把李清婉抗了出來。心中有些不安,有心提醒無塵公子一句,但一想現下不是說話的好時候,便把擔心壓了下去,跟著無塵公子幾個騰躍出了寨子。
無塵雙腳沾地。剛想放下李清婉,便听到肩上的丑女人干嘔了幾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剛想把丑女人扔下去,不想……
頭好痛,身子也軟綿綿的,還一晃一晃的,怎麼回事?
李清婉強撐著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事物是那般的熟悉,可一張小幾,上面還擺放著茶具、糕點並幾卷書,一張可容納兩個人的矮榻,榻上面側躺著一個傾國傾城的男人……
李清婉倏然張大了眼楮,霍然坐起身來,劇烈的頭痛以及突然的眩暈感讓她不自覺地發出一聲痛呼。
雙手抱頭,好半晌還稍稍好些。
酒,果然不是好東西;宿醉,果然要不得啊。
「現在知道難受了,喝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冷冷的聲音,還帶了些嘲諷,說話的不是無塵公子是誰。
有些事情在大腦中漸漸清晰起來,李清婉放下手,好奇地看向無塵公子,卻怎麼看他都不像達烏啊,莫不是無塵長得像母親?
李清婉探究的目光讓無塵原本就緊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李清,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事?」無塵公子勉強壓制著怒氣,冷冷地道。
李清婉仔細思忖了一下,斟酌著怎麼和無塵公子說事件的經過。
只是她思索的時間有些長,無塵公子更加惱火,「你說還是不說?」
這怎麼樣嚴刑逼供?李清婉暗忖,卻也知道不能在拖延了,便把自己被劫持的前前後後都對無塵公子說了。
「公子,你說達烏會不會是你……要不,咱們再回去,找他問個清楚吧。」李清婉好心地提議道。
不過,好心沒得到好報,卻得到了無塵公子一記犀利的眼刀。
無塵自然是猜到了李清婉想說什麼,他的心情有一些復雜。
難得的,堂堂的無塵公子竟然迷茫起來,他好像離真相很近,只要用手指輕輕地一捅,便可以知道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但是,他又很害怕,沒錯,是害怕。他不知道知曉了答案之後會怎樣,那樣的未知讓他的心空空的,慌慌的。
「公子……」久等不到無塵公子的回復,李清婉以為她剛剛說的不夠明白,還想再說,卻見無塵公子疲倦地揮了揮手。
「李清,本公子想靜一靜,你去後面的馬車!」無塵公子閉上了眼楮,不再看李清婉。
李清婉一愣,她是被嫌棄了嘛?是被無塵公子轟下車了嘛?
她還想問無塵公子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呢,看無塵公子這個樣子,應該是不會回答她了。
趕車的戟早听到了里面無塵公子與李清婉的對話,乖乖地馬車停了下來,「李清,下車吧。」
李清婉大窘,就連戟也嫌棄她了嗎?在她被劫持的這段時間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李清婉想不出答案,干脆就不想了,去問問白玉他們不就知道了。
李清婉掀開車簾才發現,原本長長的觀禮隊伍竟然沒有了,昱國使者的車隊竟然也沒有了,現下官道上竟然只有他們這兩輛馬車。
好像,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沒有耽擱,李清婉趕緊跳下馬車,只是她高估了一個宿醉之人的體力,腳一沾地,就覺身子一軟,竟然就重重地跌坐了下來。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摔疼的屁|股,就听後面的馬車里發出一陣爆笑聲。
原來,白玉他們一直掀著車簾看著這邊的情況,剛剛她跌到的窘態悉數落入了他們的眼楮。
「……」在心里抱怨了幾句,李清婉一瘸一拐地走到馬車前,戈一臉同情地看著她,「李清,這回你可把公子得罪的狠了,公子沒有直接把你從車里扔出來已經很仁慈了,你就不要抱怨了。」
一項站在她這一邊的成老也開了口,「丑師傅,這會老成也幫不了你了。」
李清婉心中納罕不已,她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事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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