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感冒頭痛,一下午才碼了一章,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碼出來,很抱歉。♀不過親們放心,不夠的明天都會補上,麼麼~感謝美人一笑很傾城打賞的平安符和評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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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鄭池淵與無塵公子的對峙耽擱了些時間,所以,傍晚時分隊伍並沒有抵達前方的驛站,便只能宿在荒郊野外了。
旁人都還好說,都有過野宿的經歷,只三王爺比較難辦。
他尊貴的身份暫且不說,就是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人讓他睡馬車,就算是那馬車弄得在舒適,只怕人家也嫌簡陋。
果不其然,傍晚時分用完晡食後,三王爺看著兵士們給他安置好的馬車,不禁蹙起了眉頭,若不是文遠懷跟在身邊,他只怕就要發作了。
不過,有野心的人就是這一點兒好,懂得隱忍,就算是自己心里面十分的不樂意,卻也不會忘記給別人賣給好!
「文大人,真是抱歉,都是本王的不是,竟然耽擱了行程,已然入了我昱境,卻還要文大人和使團夜宿在荒山野啊。」三王爺雙手背在身後,和文遠懷一邊向聚在一起的兵士們走一邊說道。
當然了,這話里面有多少誠意就要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文遠懷沒有回話,他也不傻,自那個鄭將軍出現,他便發現了三王爺與那個鄭將軍之間的明爭暗斗。
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他一個外使,還是不要惹火上身的好。
兵士們在大片的空地上燃起了火堆。
他們不是官員,人家都是有馬車睡的,他們有什麼,只能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雖說已經是春日了,但是夜晚的寒氣還是很重的。若是不燃個火,只怕他們下半夜是別想睡了。
見三王爺與文遠懷過來了,幾個有眼色的兵士趕忙讓開了位置。♀身後跟著的僕從布好案幾席榻,這才恭順地請他們坐了。
原本還嬉笑吵嚷的兵士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有昱國的兵士也有大祈的兵士,混亂地坐在一起,若不是他們身上的一幅幅不同,定然要以為他們是同一支軍隊的戰友呢。
「大家都放松些啊,本王與文大人過來正是要听你們嬉鬧的,你們這樣,倒叫本王與文大人為難了。」三王爺是個貫會做表面功夫的。幾句話說下來,讓下面的兵士倍感親切,雖然不可能像剛才那樣放得開,至少是敢說話了。
火堆邊很快便又熱鬧了起來。
與這邊的熱鬧不同。幾米外的另一個火堆邊卻是一片岑寂,只有柴火燃燒時發出的「 啪」聲。
圍坐在這里的,除了鄭池淵帶過來的人,還有阿灼並裘茂以及裘茂身邊的幾個親信。
按說,裘茂是文遠懷的手下。應該與文遠懷在一起的。但是裘茂是武將,與文遠懷根本就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他反而覺得與鄭池淵這些人相處起來更自在些。
阿灼緊挨著鄭池淵坐著,側頭看著鄭池淵剛毅卻十分蒼白的側臉,跳躍的火光讓他的臉顯得十分的迷離。不知怎地,眼楮就有些迷蒙了。
「鄭將軍,時辰也不早了,你還是去馬車上歇息吧。」阿灼放柔了語調,只是,這樣柔和的聲音此刻在岑寂的環境里顯得十分的突兀。
眾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投向這里,阿灼和鄭池淵都仿若未覺。
搖了搖頭,鄭池淵也不轉頭,眼楮依然盯視這跳躍的火焰,「不了,我就在這里睡,你回去睡吧。你身子本來就不好,晚上濕氣中,莫要著了涼。」
阿灼也轉回實現,低下了頭,沒有繼續勸鄭池淵,也沒有起身離開。
鄭池淵知道,阿灼這是在告訴他,他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這個傻孩子,還若當初那般,讓人心疼……
「將軍啊,不若你就和阿灼……大人一塊兒睡馬車吧。你看人家無塵公子和李清,不就是睡著一起嘛!」已經恢復過來的于三實在看不下。
一旁的裘茂聞言忍不住輕咳出聲,這個比方好啊,兩個男人共處一輛馬車,也沒有什麼不好!
鄭池淵知道于三他們都是擔心他,他今日剛吐了血,雖然無塵公子模完脈只說無甚大礙,只要放寬心就能好。但是畢竟有所損耗,臉色也不好,他們擔心也是正常的。
但是,他怎麼好去睡阿灼的馬車呢,阿灼那樣的柔弱的人呢,在外面凍上一晚,明日里定然要生病的。
「你們都在這里啊,還省得我四處找了。」李清婉不知道他們之前在說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到這里的低氣壓。
阿灼沖著突然出現的李清婉明媚一笑,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了個位子。
李清婉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
等她坐下來,眾人才發現她手里還拿著一個布袋子。
「李清,你手里拿著什麼好東西?」于二的眼楮盯著那個布袋,好奇地問道。
李清婉提起布袋晃了晃,里面便發出稀里嘩啦聲響,「這里面有一些堅果,已經炒熟了,我怕你們晚上聊天無聊,便拿給你們解悶來了。」
無塵公子的馬車上從來都不缺這些個小零嘴,她不經常吃,無塵公子更是從來也不吃。
她有時候就在想,無塵公子明明不喜歡吃這些東西,為什麼還要在馬車里備上許多呢,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便也不想了。
開始吃的時候她還會問詢無塵公子,問了幾次把無塵公子問煩了,只擰著眉硬邦邦地回答她,「你若是敢再問,本公子便把這些東西都拿去喂狗!」
喂狗哪有喂她好!于是,她便心安理得的享用起這些零食來。
今日她也不過是突發奇想,想著便吃便與他們聊天,也是一種樂趣,便順手牽了羊。
身邊的于九接過李清婉的布袋。抓了幾個堅果便傳了下去。一袋子堅果著實不少,但是架不住這里人多,分下來。一個人也就幾個罷了。
但是現下誰還在乎分多分少,要的不過就是熱絡的氣氛罷了。
阿灼手里也拿了幾個堅果。卻沒有要吃的意思,鄭池淵便把他手里的堅果拿了過來。
自己磕好了,把里面的果仁拿出來,再重新遞給阿灼,「我知道你喜歡吃里面的仁兒,卻最厭煩自己動手。」
阿灼淚光盈盈地接過果仁,沒有吃。只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李清婉看著這一幕,不知怎地,心竟然跟著疼痛起來。
「于三,你們幾個可真不夠意思。當初怎地就撇下我走了呢?我還難過了好久呢。」為了轉移注意力,李清婉也學著于氏兄弟平時說話的口氣,大剌剌地問道。
只是,她的想法很好,卻還很不合時宜的時候問出了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
于三幾個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清婉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這樣的問題,不是應該私下里問嘛,這樣大庭廣眾的問出口,要人家怎麼回答。
靜默……
「李清!誰允許你出來了!」一個清冽、冷肅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李清婉只覺得身上一激靈。繼而開始慶幸起來,若不是無塵公子突然出現,她只怕還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于九很乖覺,直接拍拍屁|股讓出了位置,謫仙般的無塵公子便學著他們的樣子席地坐了下來。
「嘿嘿……嘿嘿……公子不是睡著了嘛,怎麼出來了?」李清婉有些心虛,腆著臉問道。
火光映在無塵公子傾國傾城的臉上,更多出了些許出塵的味道。
無塵公子不答,眼楮卻落在了李清婉手中空空的布袋上。
順著無塵的目光看下來,李清婉更覺心虛,抓了抓腦袋,不知該如何應對無塵公子。
「無塵公子,多謝親自為鄭某診脈!」把手上的堅果都磕完了,放到阿灼的掌心上,鄭池淵這才抱拳對無塵道謝。
無塵只盯著眼前的火堆,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倨傲,「不必,我是應了李清的請求才出手的,你不必謝我!」
原本于一幾個人對于無塵公子的態度還是有些微詞的,就算是傳說中鬼泣先生的徒弟也不能如此的擠兌別人啊。
但是自他們親自見了無塵公子的容貌,那些個不滿就煙消雲散了。
這樣謫仙般的人物,就算是揪著他們的衣領給他們幾拳,只怕也是甘之如飴的吧。
「李公子自是要謝的,無塵公子也應該謝!除了診脈的事情,還感謝無塵公子的指點!」鄭池淵很執著,依然抱著拳,只等無塵公子的回應。
無塵公子也確實有了反應,轉頭看了看鄭池淵,又貌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阿灼,嘴角勾出一抹笑來,「這你也不必謝,本公子只是為自己掃清障礙罷了,至于這個過程中是幫了誰還是得罪了誰,那都與本公子無關了。」
無塵與鄭池淵的對話略顯高深,眾人听得都是一頭霧水,就連隔壁火堆邊上的文遠懷和三王爺听了他們的對話也都蹙起了眉。
上位者或者是想要掌權的人都有一個通病,便是不允許有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發生。顯然,現下無塵公子與鄭池淵之間便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其實,事情的原委並不若旁人猜想的那般高深,不過就是無塵公子在給鄭池淵診脈的時候,覆在鄭池淵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像鄭將軍顧慮這麼多,便不要奢求盡善盡美。有時候,稍微勇敢一點,結局都會大不同!」
鄭池淵不知道無塵公子知不知道或者說是知道多少他的事情,但是,無塵公子的這幾句話無疑給他迷茫的心指引了方向。
因為顧慮的太多,他已經錯了青春歲月里最美好的回憶,他決不能再錯過了,決不能……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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