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來到這個世界後只見過丞相爹爹一次,身著官服,臉很白淨,一幅文弱書生的樣子,眼楮透著一股精明,像心思極深,老謀深算的人。李暄對他的印象不好,可以說是厭惡。李暄接受不了一夫多妻,但社會如此,她也無力改變,縱然如此,也不該對心悠娘親不管不問。而林心悠也從不在乎,對待丞相如陌生人一般,沒有一絲感情。青兒和林嬤嬤對丞相是敬畏,並不是對主子的尊敬和忠心,李暄不由得懷疑起心悠娘親和丞相的關系。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午後林心悠抱著李暄在院子里曬太陽,李暄總感覺心悠娘親有時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難道爹爹確實另有其人,那娘親為何住在丞相府,真正的爹爹又在哪?
「林嬤嬤,青兒,今天去廚房做點好的,拿月銀去買些酒,為暄兒辦個小的滿月宴,不必請別人了。」「是,夫人」她們退下後,林心悠才抱著暄兒哭出聲來。「暄兒,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一家團聚?我甚至不知道你爹爹在哪?」李暄聞言確定了內心的想法,為林心悠擦去眼淚,朝她笑,小手撫模著她的臉頰。「暄兒,你是在安慰娘親嗎?我給暄兒講講爹爹的事,好不好,暄兒」還沒等李暄哼兩聲表示答應,「妹妹,暄兒的滿月宴怎麼沒叫我呀,我可是惦記著暄兒呢,陽兒現在是太子的伴讀,老爺一有時間就教導他,我都沒時間見他了呢。還有去年易兒和蓉兒的周歲宴來的客人太多,太熱鬧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是吧,妹妹。」李暄暗道︰又來一個王熙鳳,人未到聲先聞,可為毛時間卡的這麼準。林心悠听聞大夫人的話,抱著李暄,一言未發。余氏見林心悠不理會,接著自顧自的說︰「對了,看我這記性,我都忘了去年那時候妹妹還沒進府呢!那時,妹妹可是讓我吃了一驚啊!見面後我們竟成為姐妹,妹妹還懷了子嗣。真是世事難料啊!」林心悠依舊不吭聲,余氏也不自找沒趣,借口回去看兩孩子便回去了。
「你怎麼來這兒,我立的規矩忘了嗎?你禁足半個月吧。」「老爺,我是來恭喜妹妹。」看到李衡微怒的神色,急忙住了口,行了禮,轉身離開了。李衡面色才緩和,「心悠,怎麼暄兒的滿月宴也不叫我?好歹我是她父親啊。」見林心悠並未反駁,李衡伸手抱過李暄,「我的好兒子,我是爹爹。」看起來是一幅慈父的模樣,李暄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寵愛,似乎是厭惡、嫉妒,總之十分不舒服,心悠娘親一幅想抱回來,又有些無奈的模樣。李暄立即使出殺手 ——大哭,並把眼淚鼻涕蹭在李衡身上,林心悠也顧不得李衡,一把抱過李暄,輕聲哄著。李暄覺得丞相臉皮厚過城牆,明明不被待見,還不肯離開。還有,他那是什麼眼神?也不至于怨恨我吧。如此心思狹隘,好險,他才不是爹爹。
「大師兄,你該回去了。」李暄愣了,什麼,丞相是娘親師兄。李衡直視著林心悠「從那件事後,你就不再叫我師兄了,有半年多了吧!」「都過去了,不是嗎?我們回不去從前了,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這麼久了,大師兄你也應該放棄了」林心悠悠遠的目光看著天際,似乎記起了什麼往事,情緒有些低落。「你為什麼不能放下,他的死與我們無關,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難不成要一輩子等下去!」李衡歇斯底里的沖林心悠喊,看到林心悠沉默無言,以為她有所動搖,緩了緩語氣,勸她「我可以待你更好,只要你肯,我也唯你一人。我不奢望你全忘記他,只要把我放在你心里,我可以幫你忘了他,你應該有新的生活,對于這個孩子,如果你選擇留下,我會視如己出,如果不想再見到她,我會好好安頓她,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你只要願意接受我,讓我們回到從前,我可以讓你過更好的生活。」李衡慢慢牽起林心悠的手。李暄不動聲色的旁觀著,她需要認清身邊的人,前世官場,商場的經歷讓她不敢輕易地交付信任。
林心悠用力甩開李衡的手,「我們回不去從前,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昊天出事後立刻說出你的心意。不然,我們還是師兄妹,你口口聲聲說昊天的死與你無關,可為什麼事情有那麼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