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正在自己的宮殿里忙著處理政務,那些讓百姓民不聊生的問題,吉爾伽美什認真思索之後,不費吹灰之力便被解決了。科爾溫在一旁負責將吉爾伽美什的命令傳達下去,並且監督實行的力度和進程。
科爾溫不懂政治,但是她覺得,作為一個平民,吉爾伽美什頒布的幾項政策,的確能夠大大的改善百姓的生活。
科爾溫對于吉爾伽美什的改變,十分的喜聞樂見,而恩奇都也一直在吉爾伽美什身邊輔佐著他,在兩人的治理下,烏魯克以驚人的速度繁榮了起來,甚至隱隱的到達了鼎盛時期。
科爾溫站在門外,看著殿內燭光明亮,吉爾伽美什正伏案看著呈遞上的資料。
北方的土地不適合種植農作物,因此,北方經常是難民產生的源地,而且因為饑荒死去的人也不少,疾病蔓延,吉爾伽美什頗為頭痛,現在沒有先進的醫療,只能將死去的人埋起來或者是燒死。
吉爾伽美什不停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地圖,腦中飛快的運轉,他的手旁放著前幾任國王派人搜索的關于植物的記載,吉爾伽美什這幾天幾乎不離手,早已能把擺了一桌子的資料倒背如流。
吉爾伽美什的眼楮有了淡淡的血絲,連續幾天的不休不眠,即使是神之子的他也有些撐不住,更何況他滴水未進,終于撐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夜風有些涼,科爾溫站在門外,看了看天,從側房里舀出了一件袍子,打算偷偷的給吉爾伽美什蓋上。
剛剛走到大殿門口,便遇見了來看望吉爾伽美什的恩奇都,恩奇都手里也舀著一份資料,臉上有著淡淡的喜意,顯然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他看到科爾溫,微笑著打了個招呼︰「科爾溫,晚上好。」
「恩奇都大人,晚上好。」科爾溫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里面小憩的人。
他現在是一個為民為國的賢王,是一個為百姓排憂解難的君主,即使是科爾溫,現在也對吉爾伽美什產生了一些真正的敬佩之意。
「吉爾休息了嗎?」
「王他剛剛休息,恩奇都大人要不要在側殿稍微休息一下?」
「科爾溫,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不要叫我大人。我在一旁等一會兒就好。」恩奇都用手指戳了戳科爾溫的眉心,有些無奈的說道,淺鸀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滑到胸前。
美人顰眉,科爾溫表示自己承受不來。
「那麼,恩奇都,」科爾溫微微一笑,微微打趣道,「幫我把衣服披在王身上吧,如果是你的話,王他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恩奇都聞言,訝然一笑,「你怎麼知道,由你來做他不會高興呢?」
科爾溫听到恩奇都的話,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她搖了搖頭,聲音都帶著輕快的笑意,「你是不一樣的,你對王是不一樣的。」
科爾溫很認真的看著恩奇都,恩奇都回望她。
「……」他的眼中有著詢問之意。
科爾溫回頭看了一眼睡得沉沉的吉爾伽美什,恐怕真的是累級了,才會如此隨便的睡在了堅硬的桌子上,不然按照那人愛享受的性子,怎麼會在那里睡著。
「王一直是一個耀眼而強大的人,他有著高貴的身份,有著強大的實力,一直唯我獨尊的活著。」科爾溫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恩奇都。
恩奇都靜靜的沒有說話,但是科爾溫知道他一直在听。
「這代表著,從出生那刻起,他一直是一個人,高高在上的活著。」
因為擁有一切,所以不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因為無聊,所以肆意妄為的去追求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得不到,會痛苦;得到了,會無聊。」科爾溫抬頭,紅色的眼楮純粹而寂靜。
「因為是王,所以自高自大,唯我獨尊,這並沒有什麼不對。」
而她以前一直以一種看待普通人的視角去看吉爾伽美什這個最古之王的存在。
獨裁、苛政、**、征繁重的稅、只顧自己的私利私欲,一味追求著榮華驕奢,收藏世上絕美的珍寶。
所以她認為他脾氣暴躁、殘忍、狠毒、貪婪、無惡不作,他犯下的壞事簡直罄竹難書。
他欺男霸女,讓百姓叫苦不迭,讓難民流離失所。
因為他是王,所以對他求全責備,所以認為他應該完美無缺。
因為他是王,所以他必須清廉,必須永遠勉強自己,必須廢寢忘食忙于政務。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實,讓眾人仰慕的存在。集合所有人民的願望,並肆意生活的人,才是王。王的志願是所有臣民的願望。倘若王都無法享受自己的生活,唯我獨尊的享受人生,那麼,百姓又該如何?」
對于人民來說,王便是所有信仰的集合,所以百姓只曾向上天祈求幫助,卻並有沒反抗吉爾伽美什的想法。
「其實,王曾經並不是這樣的,雖然那時間很短。」科爾溫望著漫天的星辰,然後靜靜的說道。
「恩?」恩奇都這次倒是有些驚訝的出聲。
在那很短很短的一段時間里。
也許年少無知曾經做了一些天真而殘忍的事情,但是可以獨立思考有了完整的認知後,在那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稍縱即逝的時光中,吉爾伽美什曾經顯露過作為王的資質。
寬容而仁慈、博學而穩重、受著百姓的擁戴。
「王曾經是很禮貌很體貼的一個孩子。」雖然時間有點短,一度讓她以為是幻覺。
也許會因為年幼剪斷蝴蝶的翅膀,但是長大後才知道那樣做事不對的,所以改正,而我們也不能去斷定一個孩子的善惡。
在她沒有察覺的幾天中,吉爾伽美什便像是變了一個人。
暴君的資質反而佔了上風。
又或者是他看穿了什麼,原本俊俏臉上偶爾會浮現的微笑消失不見,變成了沉重嗜血的狠戾。
身為神明和人類,他所注視的永遠是他們無法看到的更遠的未來。
孤獨與清醒,寬厚與殘暴。
那是她永遠到達不了的地方,因為她沒有王的胸懷,她一介凡人,永遠無法看到吉爾伽美什眼中的世界。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是我所信仰的王,無論如何,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歸處。可是即使是這樣……王他……一直是一個人。」科爾溫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底浮現了淡淡的光暈,像是春日下午最和煦的光芒,只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溫暖。
「但是你不一樣,你是獨一無二的。」科爾溫看著對面的恩奇都,恩奇都不知道為什麼,神情有些恍惚。
「如果有人可以理解王,和王並肩而立的話,只有你,恩奇都。」科爾溫像是看穿了恩奇都難得有些深邃的眼底,「你並不只是泥土捏造而成的人類,你有自己的意識,有自己的想法,你對于王來說,並不只是兵器,而是……朋友,獨一無二的摯友。」
「王他一直是個唯我獨尊的人,但是會因為你的話,軟化呢。」科爾溫聲音里面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想起了吉爾伽美什發自心底最深刻的愉悅。以及兩人相連的心髒中,那傳來的巨大的幸福與滿足,好像找到落腳地的無家可歸的旅人,竟然讓她安心的有些想要落淚。
那麼,吉爾伽美什心中的情緒,又該強烈到何種地步?
就像那人對于安迪的存在,只要你在我心中,那麼我無論走多遠,只要想到你,就會覺得溫暖。
唯一的,情人的都無法取代的,最最重要的朋友。
任何感情支出都沒有的吉爾伽美什,在遇到可以真誠付出的人的時候,那份感情又該熾熱而強烈到什麼程度……
也許他會在很久之後遇到自己所愛的女人,但是現在,恩奇都是吉爾伽美什,唯一願意付出情感的人。
「所以,我現在覺得,很開心。」
也許是因為她曾經擁有過,才會在看到吉爾伽美什與恩奇都時,感到由衷欣慰與酸澀。
因為她可以理解吉爾伽美什的感情,因為她對那人也是抱著這種珍視的心態。
「恩奇都,如果是你給王披上衣服,王一定會十分高興。」科爾溫覺得抒情太多了,說的也太多,倒不是她一向的風格了,「不要告訴王,不然王會割我舌頭,隨意揣測王的想法可是重罪。」
「我知道了。」恩奇都微笑看著科爾溫,他接過衣服,對著科爾溫說︰「科爾溫,你真的有想過,你存在的意義嗎?」
「什麼?」科爾溫說的有些口干舌燥,想找點水喝。她覺得,今晚會說這麼多,應該是因為吉爾伽美什對恩奇都的友情,觸動了她心底最深的一處。
「我是螢火蟲,你是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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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奇都靜靜的望著科爾溫,看到她疑惑的表情,突然微微一笑,傾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欲,像是祝福,又像是祈願,有種神明親吻自己喜愛的人類的神聖之感。
恩奇都在親吻了科爾溫額頭後便轉身向著殿內走去。
科爾溫模了模自己的眉心,有些愣,隨即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恩奇都這個人,很干淨,他的一切舉動,都讓人無法和不潔的事情掛上鉤,所以被親吻後,科爾溫心里反而有些被偶像親吻的雀躍。
科爾溫砸了咂嘴,覺得自己要找些水喝,轉身向著廚房快步走去。
恩奇都腳步很輕,走到了吉爾伽美什身邊,將衣服披在了吉爾伽美什身上。他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資料,然後才悠然自在的開口︰「你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吉爾伽美什的睫毛抖動了幾下,驟然睜開,露出了那雙猩紅的瞳,滿目清醒,不含一絲惺忪,只是眼角卻掛著幾縷疲憊。
恩奇都看著吉爾伽美什面無表情,但是實際上卻有些不易察覺的窘迫後,好心情打趣道︰「你听了多久?」他將手中的資料放到桌子上,撐著臉看向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直起上身,臉上還有著石板邊角印在臉上的字跡壓痕,這幅狼狽的樣子,恩奇都到是第一次見。
相信如果恩奇都知道照相機這種東西,他一定會拍一張。
「哼,那個蠢貨,竟然私下擅自揣測我的想法,看來真是該教訓一下了。」吉爾伽美什嗤笑,聲音惡狠狠的。恩奇都不說話,只是挑眉看著自己的摯友。
「要割掉舌頭嗎?」
「……」吉爾伽美什沉默,接著又露出了一個嘲弄的笑容,「那張嘴到是偶爾還會自不量力的說一些話讓我發笑,也算是有一些作用,就姑且先留著,看看他之後還能說些什麼讓我感到可笑的事,他的價值恐怕也就是不時露出的愚蠢,那副蠢貨的樣子也算是無聊生活中的調劑了。」
恩奇都到是第一次听吉爾伽美什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而且繞來繞去好像就一個意思︰不割。
「吉爾……你笑的很開心,我看到你的愉悅了。」恩奇都眨了眨眼楮,然後輕飄飄的說。
「……」你學壞了,吾友。
兩人齊心協力終于解決了北方土地種植的問題,恩奇都提議讓吉爾伽美什休息一下,吉爾伽美什听後興然應道。
兩人騎馬走出王城,在周圍的草原上縱馬奔跑了很長時間,然後才返回城鎮,這個時候百姓基本上都已經醒來開始農作,也有商人挑著擔子做著生意。
當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兩人出現在大街上時,百姓震驚之後立馬跪下向著他們的王膜拜,狂熱的跪拜著吉爾伽美什並且的不停的喊著「王。」聲音千里可聞,吉爾伽美什面色不動,恩奇都跟在吉爾伽美什的身後,看著自己眾人仰望崇拜的摯友,露出了欣慰而喜悅的微笑。
百姓看到吉爾伽美什冷冰冰的樣子,反而更加覺得王本應該這樣,身為王者,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被認為是理所當然。
兩人將馬匹交給侍衛,隨意的在王宮里散步。
「科爾溫大人,您明天可以陪我出去嗎?」
「怎麼,你有什麼事情嗎?」科爾溫聞言,發問出聲。
「不、不……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希望……能和科爾溫大人您一起出去。」諾西卡唯唯諾諾的說道,眼中有些忐忑,更多的是希冀和懇請。
「明天……正好不是我當差,王也難得批準了我休息一天,可以。」科爾溫看著諾西卡的眼楮,然後一笑。
「真、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科爾溫大人,我明天在您門前接您。」諾西卡一臉興奮的說道。
「……不用了,讓女人等男人太失禮了,我去接你吧。」科爾溫無奈的說道。
「啊……這真是太……謝謝您了,科爾溫大人。」諾西卡恭敬的對著科爾溫鞠躬,然後轉頭臉通紅的跑掉。
遠處的吉爾伽美什沒什麼表情,就是眼楮深不見底,像是流淌著深紅色的紅芒。
恩奇都正蹲著看路旁的一朵小花,發現好友氣場的變化,唇角帶笑的抬起頭︰「吉爾,科爾溫人溫柔而且細心,長得也十分的好看,很受女生歡迎。在我的印象里,諾西卡對別人可都是不假辭色。」
「哼,一群雜碎而已。我們走吧。」吉爾伽美什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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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奇都表情有些俏皮,他吐了吐舌頭,遞給了遠處科爾溫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腳步輕快的跟上了前方的吉爾伽美什。
科爾溫只覺得頭皮發麻,似有所感的回頭看了看,發現啥都沒有,覺得大白天的她疑神疑鬼應該是突然發神經的緣故。
第二天科爾溫一眼的紅血絲,嚇了諾西卡一大跳,連忙問東問西著急的關心著科爾溫。科爾溫憔悴的搖頭,昨晚吉爾伽美什突然抽風,半夜想要吃東西,把她折騰了個半死,連帶著廚房的廚子今早都直接累趴在灶台上動不了了。
科爾溫陪著諾西卡在集市上閑逛,諾西卡展現了屬于她這個年紀的單純與快樂,買了自己喜歡的東西。科爾溫看著諾西卡嬌俏的臉,即使一晚未睡,心情也因為對方歡快的臉也變得晴朗不少。她掏出自己的錢袋為諾西卡付錢,看到諾西卡雙眼盈盈閃光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
等她和諾西卡回來,夕陽已經鋪灑了整個天空,壯麗的紅和暖色的橙將天空涂抹的炫彩非常。
「科爾溫大人,今天謝謝您。」諾西卡手中抱著買來的女兒家的飾品,臉上流露出幸福的光。
「不,沒有什麼。」科爾溫只是溫和的回應了一句。
之後諾西卡沒有說話,只是很安靜的望著科爾溫。科爾溫有了輕微的不解。
「……我知道……科爾溫大人您……不會原諒我……」諾西卡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但是……現在……已經很好了。」
科爾溫臉上的笑容收起,臉色平靜的俯視諾西卡,對方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掉在地上,科爾溫看向地面濕了的痕跡,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諾西卡抬起滿面淚痕的臉,幸福的說道︰「能夠和您出來,真是太好了。科爾溫大人……求您……快樂一些吧。」
科爾溫看著諾西卡哭泣的臉,听到她說的話的時候,突然心里有些不適,她討厭諾西卡的眼神。
殷紅的瞳底浮現了一絲陰郁,很淡很薄,幾乎察覺不了,但是諾西卡卻在那一刻,眸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淚水更加洶涌。
「你在說什麼呢,我一直很快樂。」科爾溫勾起一個微笑,像是安慰道,但是整張臉卻並沒有因為這個微笑顯得柔和,反而有些冷淡。
「……對、對不起。」諾西卡捂著嘴,低聲的抽泣。科爾溫的眉頭輕輕的皺起,她真的不喜歡別人哭泣,但是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心里很焦躁。
或許是因為,她不輕易的流淚,在看到別人可以肆意哭泣的時候,厭煩……而羨慕……也是為自己的一種委屈。
明明那麼辛苦,我都堅持下來了,為什麼……你才遭遇了一點小事,就要哭成這樣呢?
搞什麼……顯得她多麼冷漠無情一樣。
她臉色陰郁,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我沒有什麼不好,也沒有什麼不快樂,諾西卡,你想太多了。」科爾溫聲音平淡,沒有起伏。
至于諾西卡的問題,她不會給一個人第二次機會,無關原因,無關借口,只是因為……她那個時候傷心了。
她容易付出,卻不容易放在心上,很容易受到傷害,可是卻又能夠很輕易的放下。
偏激而矛盾,寬和而坦然。
道別之後,科爾溫轉身離開,諾西卡打開窗戶,看著科爾溫的背影。她並不是為了自己哭泣,能夠再次見到科爾溫,她已經十分滿足。
她所難過的是……一直纏繞在科爾溫身邊的……那近乎絕望的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迷茫。
科爾溫沿著小路走回自己的房子,突然覺得渾身發熱,頭重腳輕的感覺越演越烈,一種奇怪的感覺從身體深處傳出。
她奇怪的停下步子,抬起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的指尖那里,有一道切口。血珠不停從傷口的滾落,更為不詳的是傷口處竟然泛著詭異的黑色。她嘗試著用晴屬性火焰治療,但是卻沒有用。
就在科爾溫心下覺得不妙的時候,後背突然被拍了一下,科爾溫現在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晴屬性火焰不停的運轉壓制身體的不適。
「你怎麼了?」恩奇都恰好踫見了科爾溫,本想打個招呼,卻沒想到身邊這人身體狀況很不對勁。
他順著科爾溫的胳膊向下看去,發現地上已經留了一小灘鮮血,恩奇都抬起科爾溫的手一愣,然後神色突然變了變。
「你怎麼傷到的?」
「恩?」科爾溫手腳發軟,大腦有些迷糊,「沒有,不小心蹭到的。」
恩奇都聞言眉頭皺起,他思索良久後對著科爾溫說︰「記著,不要讓……再次割傷你的身體。」然後恩奇都便將科爾溫的手含到口中。
「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你以後小心一些。」
「恩?好的,我知道了。」科爾溫聞言心下沉了沉,但是覺得在宮中應該沒事,但是還是十分認真的應道。
恩奇都看著科爾溫走遠,心下卻不自覺的凝重起來,但是想到另一種解決方法,心理反而變得微妙了。
于此同時,吉爾伽美什收到了邊疆人民傳來的求救消息。
神聖的杉樹林的巨人芬巴巴到處殘殺人類,他啃噬人類的內髒,將抓住的人類圈養,吃完內髒的尸體被掛在樹上,據說周圍的樹木都被染成紅色。
吉爾伽美什听聞後震怒,覺得自己的領土和東西收到了侵犯,與恩奇都兩人一起前往查看情況。
科爾溫沉默不語,默默跟隨,她仰頭看了眼陰沉的天空,神色莫測。
安迪日記十五頁︰
二閃從小到大,講述了一個懂禮貌的小孩,長歪了的故事。
那份純潔的友誼,看了讓人心里酸澀而幸福。
半夜被二閃折騰死了,大晚上的吃什麼新鮮的野豬肉。
……總之……離開這個世界,身體就不會受到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