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的雕花大床,床頭懸掛著大紅綢緞龍鳳雙喜的床幔。床前隨意掀起的百子帳和床上凌亂翻著的百子被,讓喜慶的房間更加的令人浮想聯翩,如小兒手臂粗的龍鳳紅燭也燃至半腰,喝過的合巹酒,仿佛仍在默默訴說的兩個璧人昨夜的合歡之好。只有那桌上孤零零的新娘鳳冠與周圍成雙成對的布置格格不入。
檀木的雕花大床上躺著一對相擁而眠的璧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男子,像在端詳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看著依偎在自己懷里的女子,一雙星眸如深潭一般讓人看不到底。薄唇輕抿噙著一抹意味深明的笑。
朝里而眠的女子,一頭長發垂落在地面上,露出來的半張臉,眉若黛化,唇若朱點,睫毛翹卷若翼,女子緊閉著雙眼,像是一個精美的瓷女圭女圭般,白皙的肌膚更襯得眉心的美人痣鮮艷欲滴,只看女子的半張臉便已讓人忘魂。
如絲長發凌亂的披散在胸前,露出的白皙的肌膚布滿了凌亂的吻痕,更加印證了那人昨夜的瘋狂。
眉間如蟬翼一般輕抖了幾下,美人馬上就要醒來。隨著口中的一聲嚶嚀,一股蘭馨之氣迎面而來,女子就在這一瞬睜開了雙眼。當其扶著身坐起滿是羞澀看向自己的夫婿時。霎時如被雷擊似的愣在那里。
「你是誰?」當女子顫抖著唇,問出的話卻是冰冷的。
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女子心中一片冰涼。
看著女子瞬間絕望灰白復又故作堅強的臉。男子反而淡定自若的重新躺了下去。閉上了剛剛還是精神奕奕的雙眼。
女子強撐著渾身酸痛的身體,重新掙扎著坐了起來,看著重新睡去的男子。腦子高速運轉著,昨晚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此時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淮安,想到這個名字自己的心一陣抽痛,淮安怎麼樣了?
裹好衣服,翻身下地。屋外此時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女子剛來得及穩穩站好,門便被人強行打開。
來的不是別人正該是自己的夫婿楚淮安,女子的心瞬間跌倒谷底,看著那張臉,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但知道發生了一些兩個人都無法解決,無法面對的事。
看著這樣的女子以及床上的男子。來人不及說一句話,不及听一句解釋。看著自己要守護一輩子的女子此刻的模樣,心如刀割也就如此了。
「快走。」錯過了昨日的合巹之禮,也探到了家族偌大的秘密。
這輩子是沒機會好好的照顧她了。
只是此去經年,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他卻不舍得說。只要她平安,他什麼都不求。
而一直冷冷的女子任楚淮安打點自己的一切,轉頭看向床上的男子和偌大的楚家,這仇我記著了。
推開焦急的手忙腳亂的人,我眼里的楚淮安不該這麼狼狽,更不要說這份狼狽是我帶給你的。
兩人都在憎恨自己輕易被人算計了去,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
卻都知道,此時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設下這個局的人,不是自己可以應對。
強拉著女子正想推門而去,卻不想門被人一腳踹開,堪堪的兩個人都被踹翻在地。
楚淮安翻身趕緊檢查女子是否受傷,剛想發作來人時,沒發現竟然是自己的父母和兄長。
不錯,來人正該是在前廳等著自己奉茶的公婆和兄長。女子的心瞬間凍結,看著什麼都不問,在乎自己,保護著自己的人。
什麼都來不及說,女子的手還僵在自己的衣服上。來不及掩上的胸口零亂的吻痕,仿佛還在見證著昨夜的激情。見此的楚津安雙目早已赤紅。
「賤人。竟敢辱我楚家人」一句話未落,已經步至女子身前,一個窩心腳用了十足的勁,雖然是個文人,但畢竟是個男子,還在盛怒之下,一個窩心腳便將女子重新踹至床沿。女子的後背緊緊的磕在床幫上。急怒攻心的女子,一口熱血吐了出來。便如
楚淮安正恨自己沒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卻不防被自己的兄長一腳得手。看著那個如一個破碎的瓷女圭女圭一般昏了過去的女子,心如刀割。被自己放在心尖的人,如今被人向破布女圭女圭一樣的蹂躪著。憤怒到了極致。
地上一片熱鬧。誰也沒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在楚津安一個窩心腳時,深深地皺了皺眉頭。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怒極的楚津安,早已失了平日儒弱的書生之氣。朝著床上兀自睡著的男人發難而去。
「主子爺。」找了主子一夜的灕。聞訊及時的趕了過來,如風一樣飄過楚淮安的身子,撈起了床上的人。朝著門外飄然而去。
一系列動作若行雲流水一般,尚未來得及反應的楚津安,只得眼睜睜看著別人把肇事主輕飄飄的帶走了。滿腔的怒火全發泄在了早已昏倒在地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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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第一個古穿越文,醞釀了將近半年。請大家多多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