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變態妖孽 東方月離的過去

作者 ︰ 席言

如花再一次打量這寬敞的石室,八角形的石室,每一堵牆面前都擺放了一支蠟燭,燭光閃耀,詭異得很。

這該怎麼走呢??

如花懊惱,手心火燒火燎的痛,仿佛萬蟻啃噬,痛入骨髓,她從懷中掏出尹御風那條早已被尸蟲咬得殘破不堪的藕色絲巾胡亂的將被撕掉了一層皮的手掌心包扎起來。

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曾經教她盜墓的師傅說過的話

‘喬喬,你記住,這世上任何事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的,風水這事也差不多,說來說去都離不開周易的方位、時間和五行’

‘比如看到八角形就想到八卦陣,八個方位,每個方位對應著一個門共有八個門,這八個門分別是生門、傷門、杜門、休門、景門、死門、驚門和開門。從生門、景門、開門進則吉;如果從傷門、休門、驚門進則傷;如果從死門和杜門進則亡。如果危險情況下,你就選擇走生門,總沒錯’

如花的眼楮看向了不遠處的一道石牆,那道牆便是生門的位置。

這八堵牆每堵都是門,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啟。

如花想到那堵牆面前去仔細研究研究,她穩住有些不穩的心跳,往下看了看,底下是那具蠑螈的骨架,里面爬滿了黑色的尸蟲,如花不能驚擾到它們,否則,必死無疑。

她小心翼翼的從石俑的另外一邊下來,輕輕的落地,不叫自己發出丁點聲響。

一步一步,如貓一般,屏住呼吸朝著前面的石牆走去,才走幾步,她就停住了。

蠑螈那條四五米長的白骨尾巴正大喇喇的橫在她的面前,她要過去,就必須跨過那條巨大的尾巴,但那條森森白骨上歇滿了尸蟲,沒了肉的白森森尾骨此刻竟是被尸蟲整個覆蓋包裹變成了一條黑漆漆的尾巴。

如花強壓心頭恐懼,連呼吸都停止了,寂靜的室內竟是沒有丁點聲響,她以蝸牛一般的速度輕輕的邁動步伐,連空氣的細微流動都降低到最小了。

她屏氣凝神,神經高度緊繃,額上早已冒出了一顆又一顆的汗珠,緩緩提起裙擺,慢慢挪到那條大尾巴前。

戰戰兢兢的抬起腳,小心翼翼的跨過去,如花從未如此小心,此刻她正徘徊在生死邊緣,一個不小心,驚動了那上面歇息的尸蟲,她就完了。

眼楮是一刻也不敢眨,一直盯著腳下那片黑壓壓的尸蟲,只要有一只輕微的動一下,整個尸蟲群便會動起來。

如花的腳輕輕的跨過,踏在了地上,心依舊不敢有片刻的松懈,提著裙擺的手此刻早已是冷汗直冒。

忽然,一滴汗水從如花的額上滾落而下,沿著下巴滴落。如花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大腦轟隆一聲,瞬間炸開了。

晶瑩的汗珠猛地砸在了那片黑壓壓的尸蟲群里,寂靜的室內忽的就響起了尸蟲涌動的沙沙聲。

如花想也不想以極快的速度迅速朝著前面跑去,身後尸蟲群開始活動起來,如潮水來襲,所有的尸蟲瞬間便朝著如花涌去。

如花跑到那堵牆面前,伸出小手死死的推了一把牆面,可卻是紋絲不動。

如花急了,轉頭,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急速蔓延而來的尸蟲早已到眼前了,與她不過半米之遙。

如花情急之下,一腳朝著放在地上的蠟燭踢去,尸蟲怕火,至少這蠟燭的火光可以將它們逼退一會兒。

卻不料,那蠟燭踢上去,如同踢在了冷硬的牆面上,如花只覺腳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腳趾頭倏然間麻木了一般。

她條件反射的抱住自己的腳,痛死她了。

只听得身後轟隆一聲,牆面打開了,眼看尸蟲襲來,有蟲爬上了如花的腳,腳上豁然間就是鑽心刺骨的痛傳來。如花嚇得連忙跺腳,听聞身後的響聲,如花竟是想也不想的往身後一倒,便滾入了打開的石門後。

剛滾進來,石門便關上了,如花抱著自己的腳使勁的揉搓著,痛到不行。半響才緩過來,她四處張望,又是漆黑一片,爬起來,如瞎子一般模黑慢慢的行走,走了沒幾步便模到了冰冷的牆面,如花扶著牆,慢慢的移動,心底猜測,應該又是一條過道。

沉寂的地底,有些陰冷,如花渾身止不住打了個寒顫。沿著牆面走了大約一刻鐘,忽然,一陣陰風迎面拂來,如花大驚,倏然警戒,這密不透風的地下行宮里怎麼會有風????

腦子還未回過神來,身子卻是條件反射的往地上一滾,只感覺有東西從黑暗的上空飛過,瞬間,便听得不遠處有叮鈴一聲,東西落地敲擊地面的聲音。

接下來,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漆黑的暗道里再次死氣沉沉,靜得讓人發慌。

如花將袖中的軟劍拿出,緊緊的拿在手上,眼楮一直盯著不遠處發出聲音的地方,她靜了片刻,起身一步一步朝著那地方走去,神經高度緊繃。

靜謐的空間里,只听得如花輕微到幾乎可以忽略的呼吸聲有些急促,她緩緩走了十幾步,剛剛听聲音那東西就落在這地方了,她蹲下來,手朝著地上模去。

倏然間,指尖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如花嚇了一大跳,如被針刺了一般慌忙收回手。

可前面卻似乎沒什麼動靜,如花小心翼翼再次伸手,朝著地上模去,踫到那東西後便一把抓在了手里,如花詫異,這東西好像是……是一枚又長又粗的鐵釘。

大概大拇指粗細,一只手掌的長度,此刻在如花手中泛著森冷寒意。

「鐵釘???」

如花狐疑的自言自語,這東西怎麼飛出來的???

難不成前面有人???

如花起身,轉身看向漆黑一片的前方,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里難不成還有人??或者是……僵尸??

如花瞬間就有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管前面是人是鬼,只有硬著頭皮走上去。

如花將那枚鐵釘死死的攥在手中,拿著軟劍,朝著前面模黑走去。

她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響,走路的步子如貓一般,輕微到連自己都听不到腳步聲。

扶著冰冷牆面的手猛地拐彎了,如花一驚,又來來回回模了一遍,不是拐彎,而是又進入了一個石室。

這大門敞開,石壁向兩邊延伸,如花依舊沿著牆面進去,只是奇怪的是剛才那個石室有蠟燭,這個石室怎麼漆黑一片呢??

想到剛才石室里面的石俑和上古蠑螈,如花的心倏然間漏跳半拍,冷汗直冒,這個石室不知道又有什麼怪東西。

如此一想,如花的心細微的撞擊了一下,這輕輕的一下,連如花自己都沒察覺。

就在如花繼續模索向前時,忽的有聲音在漆黑冰冷的石室內響起

「誰????」

如花被這一聲嚇得頭皮瞬間發麻,後背條件反射的緊貼在了牆面上。

她忐忑不安,良久才驚呼出聲「是人是鬼???」

「怎麼是個女圭女圭?」只听得詫異的聲音響起,下一刻,石室內豁然間明亮起來,有蠟燭燃起。

如花警惕的貼著牆面,背部早已濕了大片,待石室內的蠟燭燃起,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被嚇得連連後退,手中的鐵釘一個不小心掉落下地,發出清脆的聲響,滾了幾米遠。

正方形的石室,陰森冰冷,空蕩蕩的,除了幾只蠟燭外別無其他。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石室的牆面上釘了一個人,被活生生的用鐵釘釘在了牆上,身子呈十字架形,渾身早已是血紅一片,披散的發絲凌亂不堪,沾滿了血漬,衣服更是殘破不堪,到處都可以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傷口和森森白骨。

那一根根的鐵釘將他釘得嚴嚴實實,如花再一看,便發現,那一根根的鐵釘是按照人體的穴位釘下去的,每一根刺入,都會讓人痛不欲生,錚錚鐵漢也會跪地求饒。

如此慘不忍睹的景象著實把如花嚇到了,她怔怔的看著,半響沒說話。

卻是瞧見那牆上的男子,蒼白著一張俊逸若仙的容顏,發絲凌亂的貼在面上,他看了如花片刻,忽的虛弱一笑,道︰「原來是你啊」

如花一驚,他認識她???

仔細一瞧,竟然是他!!

大殿上被東方月離切斷命根子的男人,如花嚇得緊捂住要驚呼出聲的嘴,東方月離這樣對他,還不如殺了他。

他看了如花片刻,問道︰「你這小丫頭不簡單啊,竟然能一個人跑到這里來。」

如花看著他身上有幾處鐵釘被他逼出,正淌著鮮血,這人就算不死也殘廢了。

「你叫什麼?」

見如花不說話,他再次開口詢問。

如花張了張嘴,卻又沒有發出聲來,她轉念一想,不行,不能讓這人知道自己是東方月離的女兒,否則還不把自己給撕了。

她想了想,道︰「叫我喬喬就行了」

「司馬流雲」

如花詫異的抬頭看他,他在……笑,那是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容,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卻還能笑得出。如花呆呆的看著他,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有病啊!只是心底對他的卻是有了些許敬佩。

「你為什麼還能笑?」如花仰頭,晶亮的眸子里有燭火閃耀。

司馬流雲看她,慘白面容上泛起一抹苦澀無奈的笑意「難不成讓我哭??這我可哭不出來。」

如花欣賞他的個性,眉眼彎彎,笑道︰「好男兒,流血不流淚」

司馬流雲渾身被釘滿了八十四枚透骨釘,有些打入穴道,有些竟是活生生的從骨頭里穿透而過,他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入骨髓滲入靈魂的疼痛,他見如花笑,唇畔卻也溢出一抹淡然笑意,道︰「血流完了,淚,在心里呢」

如花走上前,忽的,手中軟劍抵在了他的心口處,一雙黑眸清澈如泉看著司馬流雲「踫到個活人不容易,今天錯過了我,你可就沒機會了」

她的劍抵在他的心口處,靜靜地看著他,只要他應一聲,她的劍會在下一刻狠狠地刺入他的心髒。

司馬流雲詫異的看著如花,這七歲孩童,眼中清澈。如此天真的孩子,竟能老成如一個成人一般。她,七歲孩童,卻是手拿利劍,談笑殺人。

司馬流雲苦于此刻不能動,看著如花半響才道︰「我還不想死呢」

如花聞言,烏溜溜的眼珠子閃過瞬間的驚訝,面上笑得天真無邪,童言無忌道︰「你現在也和死差不多,生不如死,還眷戀生機干什麼?」她也是欣賞他,想幫他月兌離苦海,否則也不會動了殺他的念頭。

司馬流雲有些虛弱「還是活著舒服,生不如死,也總比死了好」

如花嘖嘖兩聲「這麼惜命啊?」

「爹娘給的,當然惜了」

「你到天域宮來干什麼?」如花不相信他冒著生命危險來天域宮真的只是玩一玩,看一看。

司馬流雲看向如花「那你到天域宮又是干什麼?」

「不是我要來,我是被東方月離給抓來的」如花無奈一坐在了地上。

「哦,原來是在找出去的路啊」司馬流雲了然。

如花隨意嗯了一聲。

司馬流雲想了想,隨即道︰「要出天域宮也並非難事」

如花一听這話,來興趣了,一雙靈動的眸忽閃忽閃「說說,怎麼出去?」

司馬流雲忍著渾身刺痛笑道︰「很簡單嘛,你找個女人,讓東方月離上了,就行了」

司馬流雲說話向來隨性而出,對著一個七歲的孩童這句話倒也好意思說得出。

「啊??」如花一頭霧水,愣了片刻才反問道︰「什麼意思?」

司馬流雲看她一眼「就是讓東方月離開開葷」

如花打斷他「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為什麼要找女人?這話怎麼說?」

司馬流雲了然,嘖嘖贊嘆「原來小女圭女圭連這個都明白啊,厲害啊」

如花瞬間面上燥熱一片,看著司馬流雲有些尷尬,瞪他「你倒是快說啊」

司馬流雲靜了會兒,只是簡單一句話「東方月離必須保持清心寡欲,欲念會讓他破功的。」

如花詫異,這句話雖簡單,卻也讓她明白了,她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天域宮一個女眷都沒看到。

只是心底豁然開朗不到一分鐘,倏然大驚。

不對啊,他要不踫女人,那我是從哪里來的???

老子不是東方月離的親女兒嗎?????

如花看向司馬流雲,良久才狐疑道︰「你……你……你這話可信度高嗎???」

司馬流雲白她一眼「你可以找個女人去引誘他,看他上不上鉤」

如花咋舌,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司馬流雲繼續「東方月離破功了,你還怕這天域宮走不出去??」

「可是……」如花依舊有些不相信「可是這人家的弱點怎麼會讓外人知道???」

司馬流雲道︰「武林里想殺東方月離的人多了去了,多多少少還是會傳出些關于他的消息的。東方月離百毒不侵,對毒藥一嘗便知,所以從來沒人敢對他用毒,他武功又極高,無人能近身。」

如花听著這話,心底疑惑,不對啊,她想到了上次和東方月離一起吃飯,他對入口的食物謹慎到遠遠超出了正常的戒備,這像是個百毒不侵的人對待食物的態度嗎?

如花撇撇嘴角,卻是默不作聲,縱然有疑問,也不敢貿然提出。

「東方月離所習心法是他娘天山烏教聖女納蘭輕若所教,天山烏教以巫術聞名,教中之人個個邪氣得很,詭異十足,天域宮的馭尸奪魂,尸蟲蠱術全是烏教之術。烏教雖邪,可他們的聖女所習之法卻並非烏教本門心法,聖女冰清玉潔,出生之時便許配給了神靈,終生不得與男子婚配,心中不可有雜念,不可有欲念,為防聖女私自與男子苟合,烏教聖女自小便習清心咒,所學心法便是玉女心法,必須童男童女才能修煉,越是清心寡欲修為越高,但若觸及男女情事便會破功入魔,輕則武功全廢重則走火入魔真氣逆流而死。」

如花心想若真是如此,那東方月離又哪里來的老婆???

她問道︰「東方月離有老婆嗎?」

司馬流雲聞言,大笑,卻是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痛得劇烈的咳嗽起來,良久才穩住,開口道︰「笑話,東方月離討老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如花看著他,沉默片刻,才道︰「你確定他沒老婆?」

司馬流雲回得自然而然「當然了,除非他不想要那一身的絕世武功,歸隱田園。」

司馬流雲頓了頓,隨即道︰「不對不對,除非他不要命了,武林里想殺他的人數不甚數,他樹敵太多,要是武功廢了,想歸隱也沒得歸的,直接找塊地準備後事吧」

如花心底思量,那這東方如花到底是什麼身份啊?要真如司馬流雲所說,那東方月離抓如花這麼個女圭女圭干什麼?

如花見司馬流雲對東方月離的事情如此了解,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道︰「司馬哥哥,那你給我說說東方月離這個人,好不好?」

她這哥哥一喊,司馬流雲身上雖痛,看著這粉雕玉琢的女圭女圭,心情也不自覺好了起來,笑道︰「你這女圭女圭嘴巴挺甜的,反正老子好多天沒和人說話了,正悶得慌呢」

他微微調息片刻,才開口道︰「要了解東方月離就得說起他娘。」

如花默不作聲的看著他,一雙烏溜溜的眸子波光流轉。

「東方月離的娘納蘭輕若是當年武林第一美女,芳名遠播,但身為烏教聖女是不可以與外界男子接觸的。即便詭異的烏教讓人聞風喪膽,卻依舊有很多武林人士走上雪山,潛入烏教,只為一窺芳容,大多數都是有去無回,命喪烏教。只有一個人回來了,還將納蘭輕若也帶出來了,那人便是天域宮主人東方無咎。」

如花一听,很老套的一個愛情故事,于是接茬道︰「最後呢?英雄美人白頭偕老了?」

司馬流雲搖頭「東方無咎並不愛納蘭輕若,卻讓她動了情」

如花一驚「啊?那他冒著生命危險把她帶出來干什麼?吃飽了撐著?」

「東方無咎是個心氣極傲的人,這納蘭輕若在武林中傳得神乎其神,再加上去的人都沒命回來,東方無咎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如花咋舌,這也能玩??嘆了口氣道︰「女人最怕遇到的便是這種薄情郎了,這納蘭輕若也挺可憐的。」

司馬流雲道︰「東方無咎也並非薄情,他有情,卻並非對納蘭輕若,司馬流雲鐘情的是他不過才十一歲的小師妹沈青湄。他輕狂孤傲、冷漠絕情,卻獨獨對他小師妹柔情似水,一心等著她長大成人娶她為妻,又怎麼會和納蘭輕若白頭偕老?」

如花鄙夷道︰「那他帶納蘭輕若出來干什麼?一個女人將心交給他,他卻如此糟蹋,不覺得很過分嗎?」

司馬流雲有些虛弱道︰「對東方無咎來說世界上最過分的事是欺負沈青湄,其余的一切事情都算不得過分。」

「東方無咎沒有帶納蘭輕若回天域宮,只是隨便找個地方安置她,還沒多久他便膩了,于是絕情的將納蘭輕若拋棄了,卻沒想到那時的納蘭輕若早已經有了身孕。」

「可納蘭輕若豈是一般的尋常女子?她自小便清心寡欲,無情至極,東方無咎狠,她比他更狠,她破了身,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皆因一個情字化作虛無,葬送了她多年的苦修,此時換得如此下場,她豈會干休?她沒了武功,卻會巫蠱之術,冷心絕情的她以月復中胎兒為引,夜夜以腐嬰入東方無咎夢中索命。如此巫術,只要稍有差池,月復中胎兒便會一命嗚呼,好在東方月離命大,不過就算性命無憂,對他日後也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只是東方無咎被攪得心神不靈也不過短短一個月便無事了,可納蘭輕若的報復才剛剛開始,她在藥水中泡了足足九個月,待孩子生下來時,竟如死尸一般,不哭也不鬧,渾身冰冷,蒼白無色。她為他取名東方月離,意為︰月夜之下,離人蕭索。」

「納蘭輕若對東方月離無半點母子之情,她只當他是自己滅掉天域宮的利器,教他很多東西,卻又恨他入骨,有時心底有氣,便用尸蟲啃咬,餓他個十天半月的也不足為奇。東方月離極少說話,被納蘭輕若折磨時不哭不鬧卻只會笑,那笑容很冷,讓人渾身發寒。十五年後,東方月離血洗天域宮的同時也挖出了納蘭輕若那顆鮮活的心髒。」

如花有些被驚住了,如此環境下長大,難怪會心靈扭曲,殘忍變態。從小沒有人給他絲毫溫暖,也沒有人對他好,這樣的人最容易變態了。

司馬流雲見如花半響沒說話,仔仔細細看了她片刻,似調侃似認真道︰「我看你長得倒有些像那東方無咎的小師妹沈青湄」

如花被這句話嚇了一大跳,這句話太嚇人了,長得像她,那東方月離還不把自己給撕了?

她訕笑道︰「你可別亂說話。」

司馬流雲無謂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那沈青湄活月兌月兌就是只狐狸精,天下男人只有她看不上的,沒有她惑不到的。」

如花聞言,忽的問道︰「你不是說東方月離血洗了天域宮嗎?沈青湄沒被殺死?」

「那沈青湄鬼得很,天域宮哪里困得住她?她喜歡到處亂跑,東方無咎拿她沒辦法,天域宮被血洗時,沈青湄不知道在哪里風流呢。」

如花了然的‘哦’了一聲,看向司馬流雲,語帶狐疑道︰「你怎麼對東方月離的事情這麼了解啊?」

司馬流雲笑道︰「我,當然知道」

如花好奇「為什麼?」

司馬流雲看了如花片刻,道︰「以後告訴你」

如花不覺翻了個白眼,你還有以後嗎???

司馬流雲見如花如此表情,道︰「怎麼,小丫頭不相信我有以後?」

如花直話直說道︰「你這樣子,怕是沒幾天活了吧?」

司馬流雲大笑,透骨釘的傷口因為他的大笑滲出了汩汩鮮血,如花一看,瞬間有十幾條鮮血細流從他身上滴落而下,嚇到了,慌忙道︰「別笑了別笑了別笑了,再笑,真要見閻王老爺去了。」

司馬流雲爽朗而輕狂的笑聲依舊不止,良久,唇畔依舊一抹笑意,看著如花「你這丫頭真有意思,以後還會見面的。」

如花不信,心底暗道‘吹吧吹吧,你這樣子了都能活,那就真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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