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變態妖孽 差點嚇掉小命的如花(二更

作者 ︰ 席言

如花知道,蛇是靠胃液消化食物的,不能再滑下去了,等滑到它的胃里,便會分泌大量的胃液來腐蝕食物。

身上粘稠不堪,如花濕滑的手拿著軟劍艱難的抬手,下一刻狠狠地扎入了巨蟒柔軟的肌上,只感覺巨蟒的肌肉倏然間緊繃,下一刻便天旋地轉起來,巨蟒拼命的擺動著身子,不斷的扭轉擺動。

如花在里面被顛簸得厲害,甩來甩去,加之惡心巴拉的味道,只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便止不住嘔吐起來。

手是一刻都不敢松的,即便此刻的她嘔吐得苦膽汁都吐出來了,卻依舊緊抓著軟劍不放。

巨蟒死命的翻滾起來,如花手可以不放,可那把劍卻堅持不了多久,在巨蟒顛簸片刻後猛地沖里抽離出來。

啊——

如花尖叫一聲,隨著黏稠滑膩的唾液滑入了胃里。

瞬間,有更多的液體分泌出來,如花全身濕了個透徹,腥臭刺鼻的味道讓她本就吐得很干淨徹底的胃再次翻騰起來。

如花感覺胃液灑在她身上,很熱,熱得難受。

蟒蛇的胃液腐蝕性極強,身上有種快要融化的感覺,如花倏然覺得呼吸困難起來,在這悶熱而腥臭的濕黏環境下,她幾乎要窒息了。

難受的感覺讓她拿著軟劍朝著蟒蛇的胃狠狠地刺了起來,尖利的劍刺入柔軟的胃壁,卻如同隔靴搔癢一般,不過讓它疼痛片刻。

到底是七歲的女圭女圭,力氣太小,再怎麼用力劍也不過刺入肉中小半截便再也無力扎進去了。

頃刻間猛烈的震動,如花在蟒蛇的胃里顛簸起來,那條巨蟒因疼痛不斷的翻騰。

如花再次站起來作死的刺它,胃液分泌越來越多,如花熱得難受,刺鼻的腥臭味幾乎讓她窒息,巨蟒越發的狂躁起來,劇烈的翻騰,如花才站起來又被摔倒在胃里。

猛地摔倒,讓她有些頭暈眼花,身上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小。但依舊是不遺余力的刺巨蟒柔軟的胃壁,一劍刺下去,竟是連拔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花大口大口的喘氣,胃液黏在身上開始腐蝕她的衣服,一點一點的吞噬。

如花越來越急,在外的皮膚也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再如此下去她會被胃液腐蝕殆盡的。

心底越來越急,越急就越亂,如花告訴自己要鎮靜,不能亂不能亂。

她閉上眼楮,亂了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這一刻,一切化作虛無,世間靜靜,只有她。

再次緩緩睜開眼楮時,她異常冷靜,站起來,手握住軟劍劍柄,猛地抽出。

卻在下一刻,單手握劍,凌厲刺出,劍身整個沒入,這一瞬,她的眼眸里竟是赤紅一片。

仿佛有人握住她的手用力一刺,剎那間巨蟒胃里血如水柱般涌出,如花倒抽一口涼氣。

怎麼這麼多血??

眼看血流涌起,在蟒蛇的胃里不斷蔓延匯集,如同漲潮一般,漸漸的漫過了如花的腳,然後是小腿,再然後是…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如花再次摔倒,濺起了無數血花。如花栽倒在血流里,口中瞬間便有血液進入,灼熱的液體帶著血腥味進入口中不自覺的便做了吞咽動作。

灼熱得燙人的液體進入身體,只感覺身體剎那間火燒火燎一般,更加難受了。

如花猛地抱住自己的身子,如潮水般涌來的血液不斷灌入她的嘴里,她還來不及喘口氣,血液再次涌入,滑入她的喉嚨,進入她的身體,差點嗆得她背過氣去。

好……好熱!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如花此刻非常懷念東方月離懷抱,因為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塊冰。

本就火燒火燎的身體,此刻隨著不斷灌入口中的灼熱液體變得更加的燥熱起來,到後面竟如同有人用火燒她一般。

好難受……

如花感覺身體快要融化了,有種快要炸開的感覺,身體里有股莫名的力量開始四處亂竄,仿佛在找出口釋放出來。

燥熱難當,熱浪席卷,如花腦子仿佛被放在了蒸籠里蒸烤,竟是連絲許的清明也找不到了。

身體里四處亂竄的氣流讓她忍無可忍,忽的掄起軟劍猛地一劍下去。

火紅而炙熱的空間里瞬間竄進了一絲光亮,有冰冷的空氣進來。

如花一驚,下一刻,她驚訝的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巨蟒被她……一……一劍斬斷了。

此刻那水缸粗細的巨蟒斷成了兩截,兩半身軀在地上痛苦的蜷縮扭動……

饒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如花詫異的抬起雙手看著手中的軟劍。

她是絕對不相信一個七歲孩童的力氣能夠一劍將巨蟒切成兩半的,與外面的空氣倏然接觸,如花瞬間有種夏天渾身浸泡在清涼透徹的山泉水里的舒適感。

她舒服的喟嘆一聲,依舊是驚詫不已。

此刻她狼狽得如同從水里爬出來的一般,只是身上被血紅液體浸染,加上黏稠的胃液和唾液,此時如花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

她靜了片刻,看向角落里的姜雨瑤。

也許是被東方月離關久了,驚悚的事情見多了,此刻見如花如此,面上依舊平靜如初,面無表情,只是安靜的看著如花,一句話不說。

如花緩緩走上前,呼吸依舊有些不穩,她喘息道︰「你在這里,讓我好找」

姜雨瑤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她,一雙秋水瞼瞳里看不出悲喜。

如花詫異,莫不是被東方月離給嚇傻了??

她抬手條件反射的想要去模一模姜雨瑤的額頭,卻在下一刻停滯住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手掌很髒,手上血紅一片,依舊有黏稠的液體滑落。

如花對著姜雨瑤訕訕一笑。

抬起的小手在姜雨瑤眼前停住了,只是這一瞬間,姜雨瑤不悲不喜的眸子里倏然間一怔,她死死的盯著如花的手。

如花不解,她自然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情緒。

如花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纏著尹御風那條早已被尸蟲咬得破亂不堪的藕色絲巾,此刻更是狼狽不堪了,藕色絲巾血色早已被浸透,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看著姜雨瑤的神情,如花倏然間覺醒,這絲巾肯定是姜雨瑤送給尹御風的了。

難怪尹御風一個大男人身上竟會有絲巾。

如花慌忙將手放下,尷尬笑道︰「我……我手受傷了,沒東西包扎,他迫于無奈才給我包扎傷口的。」

如花看著姜雨瑤,心底不覺暗道︰你也犯不著對我這七歲的女圭女圭吃味吧??

哪知姜雨瑤死死看著如花的手,半響才靜靜出聲「包扎傷口?」

如花听不出她這句話里包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懶得再去琢磨,索性蹲下拿起姜雨瑤腳上的鏈子一劍劈下去。

‘ 當’一聲,劍應聲而斷了。

拿劍的虎口倏然間震裂,本就沾滿鮮血的手此刻更加的鮮血淋灕了,此刻流的卻是自己的血,如花痛得直甩手。

她瞪大眼楮,一臉不可思議。這細細的鏈子竟是刀劍難斷,看著不起眼,想不到如此堅韌。她惋惜的撿起那斷成兩截的軟劍放入懷中收好。

心底不覺有些焦躁,想到不能在這里耗費時間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快到下半夜了,再不出去自己的小命都難保了。再說了就算今天救了姜雨瑤也出不了天域宮,反正現在也知道她就在這地牢里,索性到時候從長計議。

于是她對姜雨瑤道︰「今日怕是救不了你了,就算救了你我們兩個也出不去,要不改天我讓木頭來救你」

姜雨瑤只是面無表情看著她,如花也沒想過她會回答,只是急急道︰「就這樣啊,我先走啦。」

語畢轉身拔腿便跑了,她要趕快,在東方月離回來之前出去。

那白衣女子,如秋後寒霜,面無表情,臉色蒼白,凝視著如花消失的背影久久不動。

她的一番情意竟是隨手便可送與他人包扎傷口,多麼的可恨啊!

*

如花只祈禱東方月離還未歸來,不要再踫上那些怪怪的東西了,要不她直接抹脖子算了,不帶這麼整人的,還讓不讓人活啊?

狼狽不堪的她在地牢里穿梭,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在她都要絕望的時候,忽然她走進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那地方正是當初東方月離第一次囚禁姜雨瑤的地方。

如花警惕的心豁然間松懈了不少,她輕拍胸脯,還好還好,這一路很安全。

她沿著黑暗的過道一直走,走上了階梯,直到走到那扇石門後面,如花的心再次止不住的狂跳起來,她輕輕將耳朵貼上牆面,听聞外面的動靜。

趴在牆上听了好久好久,听不出什麼東西來。

她覺得最嚇人的一幕便是打開石門,東方月離那廝正睡在床上,那就真算得上本年度最為驚悚的事件了。

如花撫著自己嚇得不輕的心髒,心里不斷安慰自己,鼓足勇氣,將手放在牆上模索了半天才找的機關上,猛地一按。

這一刻,心跳到了嗓子眼。

石牆打開,如花渾身緊繃,仿佛開啟的是地獄之門一般。

映入眼簾的——空蕩蕩的大床,幔帳飛灑。

如花瞬間有種腿軟的感覺,她趕忙扶住牆壁,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還好還好,今晚她再也經不起嚇了,再嚇,小命就真玩完了。

如花腿腳發軟,有些打顫,跌跌撞撞的剛想走下去,忽的發現自己渾身髒兮兮的,這東方月離的床豈能如此大喇喇的踩上去???

她俯身將鞋給月兌了,又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使勁的將腳底的污穢之物擦干淨,才走下去。

大殿里,靜悄悄的,只有如花的心跳聲如擂鼓一般咚咚咚的響個不停。

如花踏過床上的天蠶絲錦緞棉被,三步並作兩步的跳下床,腳踫到地面的瞬間,有種透徹心扉的寒意,由腳底一直蔓延至全身。

如花渾身抖了抖,也顧不得穿鞋,連忙朝著大殿門口跑去。赤腳的她走到大殿門口,心底不覺長長舒了口氣,抬手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豁然間,一個欣長的身影映入眼簾。

一襲如雲似雪的天蠶雪衣,他宛如雪蓮,清冷無雙。月夜之下,他似自然精魄,絕美無暇。

剎那間有種比玉石地面更冷的寒意席卷而來,如花本就被寒意侵襲的身體此刻更如雪上添霜,冷入骨髓。

她看著東方月離冷抽一口氣,想也不想立馬關門!

門還未閉上,卻被一股反作用力阻擋,一條門縫在兩人之間形成。

只听得東方月離帶著寒意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這麼晚了,跑爹爹這里來做什麼?」明明是帶著寒意的聲音卻偏偏是笑著說出來的,更是讓人怕到不行。

如花哆哆嗦嗦,腦子亂到不行,半響才戰戰兢兢回道︰「晚上一個人睡,我……我怕鬼」

「哦?」他好似詫異,明明可以一推就開的門卻偏偏不推,如此和她隔著一扇門說話。

「小花花的意思是要和爹爹一起睡?」他半是調笑半是認真,眼底卻是驚現幾分殺意。

如花一听這句話,嚇得腿一軟,差點摔倒,見你就夠可怕的了,還和你睡???

她穩定情緒,害怕道︰「不……不是,沒…沒這意思」

「沒這意思?那是什麼意思?」慢條斯理,溫潤如水,帶著笑意,卻寒入骨髓。

如花腦子里混沌一片,死死堵著門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哆哆嗦嗦的半響都不知道該如何拉回驚慌不已的思緒。

冷靜冷靜冷靜,如花心底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

可是……可是……

可是他娘的怎麼就是冷靜不下來呢???

只感覺門微微用力推了推,如花如被針刺了一般,嚇得慌忙叫了起來「別…別……別推」

東方月離眯了眯眼,早已預料到她不會如此听話。忽然,一股腥臭味從門縫里傳出,東方月離的眼眸一冽,猛地推開門。

一股大力襲來,如花一個不穩,摔倒在地,開花了。

痛得她吃牙咧嘴,本就渾身酸痛,現在更痛了。

只是下一刻,她顧不得疼痛,連爬起來都顧不上了,只知道連連後退,看著走進來的東方月離,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東方月離眼底一片陰霾之色,月光灑在他身上,如水銀傾瀉,光華籠罩,清冷異常,卻也美得勾魂攝魄。他看著如花,此時的如花一身狼狽不堪,血紅腥臭,仿佛從血水里給撈出來似的,發絲凌亂,貼在臉頰上,臉上如同一只小花貓一般。

東方月離走近如花,俯身,如花嚇得連忙向後退,卻被東方月離一把擒住腰肢,動彈不得。東方月離寒涼蒼白的指捏起她尖細的下巴,湊近她。

「爹……爹爹」如花嚇得舌頭都打結了,她知道做了他不允許的事絕對會受罰,說不定還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又不听話了」東方月離淺笑,好似寵溺而又無奈的輕斥自己的孩子一般。

「你說該怎麼罰呢?」捏著如花下顎的指尖微微用力,如花只覺下巴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真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是對這麼小的女圭女圭,痛得如花叫出聲來。

「痛!!!」

東方月離貌似詫異,語氣輕柔「痛?爹爹可沒用力啊」說著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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