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變態妖孽 再遇司馬流雲

作者 ︰ 席言

天域宮門口,東方月離前腳走,如花後腳就跟了出來。

只是東方月離走的是正門,而她走的是天域宮的密道。

進出天域宮一共有三條路,一條是當初東方月離帶如花進來的正門,一條就是如花與尹御風進來的那條陰暗山洞,還有一條就是如花此時所走的一條暗道,這暗道從地底穿過,橫貫半個天域宮,一直通到天域宮外面。

如花帶著白從漆黑的暗道里出來,她對天域宮早已是熟到不行,所以走出來也沒費多大功夫。

剛從暗道里出來,黑暗消散,有光線射進來。忽然一個人影逆光而立,站在暗道口,光影虛浮,看不清長相,只見是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天寒地凍的,外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淺灰色窄袖口束腰長衫,里面一件絲質內襯里衣,很簡單的穿著與打扮。

光影之中,他身形有些飄忽,讓人有種縹緲的感覺,渾身上下透著股與生俱來的桀驁與狂放,那般的孤傲清高。

如花心底一驚,袖中謦月不知何時滑出,緊緊握在了手中。

謦月在清冷而寂靜的暗道里發出清脆如鈴的叮鈴聲,有溫潤光暈在劍身上來回流竄。

暗道口的男子看向如花,輕笑一聲,開口道︰「小姑娘,好久不見。」

如花一听這聲音,吃了一驚,這不是司馬流雲的聲音嗎?

她快步走出,逐漸看清了,這清俊狂傲的男子不正是司馬流雲嗎?

逆光之中,他五官更加立體,稜角分明,有種玉雕的錯覺。

如花詫異「怎麼是你?」

她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此時,他衣衫干淨整潔,身上看不出半點受傷的痕跡,想到那時候他被釘在牆上的殘忍景象,如花不覺懷疑這人是他嗎?

司馬流雲見她面色驚詫,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自己,朗聲大笑「說了還會見面的」

「你真沒事?」如花將他渾身上下細細看了個遍,實在看不出哪里有受傷的痕跡。

「差點就廢了」他笑笑,說得風輕雲淡。

一听‘廢了’兩個字,如花的眼楮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的胯下,心底暗道︰不知道下面長出來沒。

司馬流雲眼眸一沉,語氣卻是無波無瀾「小姑娘在想些什麼呢?」

如花被這平靜的一句話嚇了一跳,慌忙看向她,面上不覺有些燥熱之色,卻是笑嘻嘻道「看你是不是真沒事了」

司馬流雲聞言,一笑而過,眼楮卻是盯上了如花手中的謦月。

如花察覺,見他盯著自己手中的劍,將劍往身後一放,下巴微抬,笑得燦爛「怎麼,想打我劍的主意?」

「謦月」司馬流雲輕吐兩個字,半響才道︰「東方月離對你倒還真是有心」

如花不明白「什麼謦月不謦月的?這是……」忽然想到他說到了東方月離,心底咯 一下,此時可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和東方月離有半點關系,否則他自己在天域宮所受的罪還不得算在自己頭上?

于是她語氣無謂,一副不解的模樣「什麼對我有心對他有心的,東方月離和我沒關系」

司馬流雲的笑意從唇角處溢出「好了,頑皮的小姑娘,我都知道」

如花一听,心底不覺詫異,看向他,見他面上絲毫沒有見到仇人的惱怒之色,心道︰這人有病吧?知道我和東方月離的關系還對我笑得出來?

他問「謦月是他送你的?」

如花答道︰「十二歲生辰時送的禮物」

「你可知道這劍在天下兵器譜上排行第幾?」

如花無謂「我管它排第幾,反正這是我的」

司馬流雲笑道︰「排行第三,這等好東西,他送給你用,倒還真是暴殄天物了」

如花一听有些不滿,眉眼一挑「什麼叫做暴殄天物?」

司馬流雲看她,笑道︰「小姑娘脾氣不好」

如花看他一眼「不了解我就不要輕易下結論」雖然東方月離從來都是說她脾氣不好,但如花從不承認,自認為是東方月離惹了她她才生氣的。

司馬流雲眼底平靜無波,語氣輕悠「這劍你也敢用?」

如花無謂「有什麼不敢用的?」

「它上面沾了無數人的鮮血」很多人想得謦月,卻也有很多人死于謦月之下。

如花笑得無謂「那又怎樣?」

「要得到它也必須用很多人的生命做代價」東方月離血洗天山派,得謦月,卻隨手便贈與佳人,倒是出乎司馬流雲意料之外。

如花笑得快活而歡暢「那又怎樣?」

司馬流雲愣住,當真是年少輕狂的歲月,青春如此的飛揚跋扈,無所畏懼。司馬流雲片刻的恍惚,回神,笑道︰「這謦月,你可得藏好了,想要它的人太多了。」

如花抬手,手中劍,在光影之中晶瑩剔透,流光溢彩,襯得她白女敕的手掌愈加的細膩白淨。

「原來叫謦月啊」她好奇的嘀咕,瞬間眉眼彎彎,笑得極其的燦爛,她仰頭看司馬流雲

「你別告訴我你站在了這里只是為了告訴我這把劍叫謦月」

司馬流雲含笑「是為了等你」

如花心底詫異,微笑道︰「你要等我,我怎麼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

如花搖頭「還是不知道」

司馬流雲依舊是平靜的笑「小姑娘真會抵賴」

如花覺得司馬流雲這人很怪,少惹為妙,于是笑嘻嘻道︰「見到了,那就沒事了,我走啦」

她靈敏的從司馬流雲身畔躍過,她身形敏捷,速度極快,一般人很難抓住她。

卻不料,手腕一緊,如花還未緩過神來,她的手腕卻被司馬流雲輕而易舉的抓住了。

如花驚詫,疾步向前的身子被司馬流雲一扯,便扯了回來,她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好在穩住了身子,看向司馬流雲有些氣惱「松手」

司馬流雲面上絲毫情緒也沒有,很平靜,如平靜的海面不起半點波瀾「怎麼就走了呢?」

如花想甩開他的手,卻不料無論如何都甩不掉。

「你到底要干什麼?」她索性不動了,一雙靈動而漆黑的眸直直的對上司馬流雲古井無波的眸子。

司馬流雲雲淡風輕道︰「小姑娘,別生氣,不過是想結伴而行罷了」

如花不干「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道不同,干嘛一起走?」

「你要去的地方和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地方」

「你知道我要去哪兒?」如花彎彎的細眉輕輕一挑,十四歲的少女明艷動人,生起氣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司馬流雲只是緩緩開口,輕輕吐出四個字「御劍山莊」

如花咋舌,這人太神了吧?

片刻,撇了撇嘴角「你去那里干嘛?」

司馬流雲隨口道︰「你去那里干嘛,我就去那里干嘛」

如花咬牙「果真?」

司馬流雲點頭

如花白他一眼「我去找相公」

司馬流雲噎住,好個小姑娘,在話語上給他設陷阱。

如花笑嘻嘻道︰「說啊?怎麼不說話了?」下一刻,笑得愈加的燦爛,卻是語帶詫異「你也是去找相公啊?」

語畢,仿佛被嚇了一跳般「哎呀,你也找相公,難不成真是被我爹爹給廢啦?」

司馬流雲自然知道她所謂的‘廢’是什麼意思,看她片刻,才道︰「真是個不害臊的姑娘」

如花無謂看他一眼。

司馬流雲淡淡道︰「御劍山莊七年前就消失了,你想找尹御風怕是有點困難啊」

如花一听這話,大吃一驚,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說什麼?御劍山莊怎麼了?尹御風又怎麼了?他在哪里?」

司馬流雲見她面上忽然就變了顏色,有些許急躁起來,靜了片刻,也不回答她一連串的問題,只是淺笑道︰「小姑娘還是和我一路同行的好,否則我還真怕你找不到」

「你又怎麼會知道呢?」如花詫異,這幾年他一直被關在天域宮的地牢里,怎麼可能會知道外面的消息?

司馬流雲笑道︰「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如花看他「幾句話就讓我相信你,然後跟你走?」

司馬流雲笑得輕狂「七年前說還會見面,你不信,如今我說帶你去見尹御風你又不信,我犯得著騙你一個小姑娘嗎?」

如花見他笑得桀驁不馴的樣子,狂放而張揚,心底尋思,半響,黑眸晶亮,嘻嘻一笑道︰「好,就信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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