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重來 第一章︰現實的痛

作者 ︰ 慕容千琪

北京

林雪琪一如既往的最後一個走出辦公樓,此時已是21點整了,其他的同事或員工早已在20點鐘之前準時的各自回家了,而身為這家大型企業財務經理的她仍舊要加班到現在。她人本份工作早已在她高效率的情況下解決了,現在只不過是在幫別人做完他沒做完的事罷了。

在同事的眼中,林雪琪是一個美麗大方、熱心善良的好人,同時也是一個工作狂,就是這種似乎瘋狂的工作熱情,讓她很快的在短短的一年里,從原來小小的會計、到課長到主管再到現在經理的位置。年僅22歲的她成了這家大企業里,口庳最好,名聲最大的風雲人物,是企業里公認︰最年輕的、最漂亮的、最有才干的一位女經理。

此刻,只見她習慣性的看了看天空,微微的嘆息一下便踩著記跟鞋一步步優雅地邁著步伐往家里走去…

北京的夜景總是奢侈豪華的。無論那條街道,那個角落都是璀璨的燈光及喧鬧的人群。林雪琪總是無心去觀賞,一個人在行人道上靜靜的走著,路燈照出她縴細的身影是那麼的孤單落寞,那張精致秀麗的臉龐只有著淡然的表情,仿佛一切的塵世俗事都與自己無關。夜風吹來,她及腰如瀑的長發隨風輕輕飄動,那件合身的白色雪紡襯衫襯托她玲瓏有致的身形,綴著蕾絲花邊的衣領也隨風兒翻動著,遠遠的望去,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只欲要翩翩起飛的蝴蝶,又仿似一位欲要乘風歸去的仙子,這不禁讓路人看呆了,也引來不少人側目駐足觀看。她也注意到了路人對她的注目禮,她也習慣了所以毫不在乎!表情一樣的漠然~…

自從一年前,也就是她剛剛結婚時的開始,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看不到她以前那活潑開朗的影子了,看到的也只有像現在這般淡然與沉默寡言。工作上也變得更加瘋狂了,總是沒日沒夜的忙,總是早出晚歸,下班後她總是放著車子不開,喜歡一個人在路燈下慢慢的走上半個小時的路程回家,就像現在,一邊吹著夜風一邊肆意著自己埋藏在心底的衷傷…

半個小時後,林雪琪準時的出現在她與她新婚丈夫楊君一起居住的房子外。她從手提包里掏出了鎖匙打開了屋門習慣了一聲︰「我回來了!」里面沒有她如期而至的回答!當她把防盜門關好後轉身看向屋里時這才發發覺里面是漆黑的一片,並沒有人在家。林雪琪皺了皺眉,大感奇怪,自結婚一年以來她老公楊君浩,在辭了以前與她同在的一家企業到別家公司上班以來,他總是比她早下班回家做好飯菜等著她回來一起吃。就是臨時有事不能回來他也會事告訴她的。所以現才的這種情況讓她大感奇怪!林雪琪有些納悶的模黑去打開大廳里的照明燈,隨著「啪」的一聲開關跳響。大廳里霎時亮起了五顏六色的光芒,一改以往的白日光。而林雪琪即隨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只見敞大的大廳里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各色的氫氣球飛滿了整個天花板,彩帶配著彩燈恬到好處的掛在每一個角落。這一片濃重的節日裝扮在彩燈的照耀下,一切的景物都變得亦真亦幻煞是好看。

「莫非是走錯門了?」林雪琪這樣想,正想抽身退出的里候,忽然有她熟悉的聲音唱著生日歌從里面走出來,定眼一看,只見楊君浩清秀俊朗面帶微笑的朝他走出來,一身整齊合身的灰色西裝打扮、頭頂戴著一個三角圓錐形的節日紙帽、雙手還捧著上面還插著一支蠟燭的精美的小蛋糕。等他把生日歌唱完了,便一手托著蛋糕一手拉過正在僵化中的林雪琪,來到他們平時吃飯時的餐桌前,按著她坐下,然後放下了手上的蛋糕。再轉身正面看著她,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禮盒遞在她面前,微笑說︰「小雪。生日快樂!」一直處于被動狀態林雪琪這下還是一愣一愣的問道︰「生日,我生日?」

看到她如此可愛的樣子,楊君浩微笑著說︰「對,你的生日,今天是八月十九日,我沒記錯吧?」

「對哦!」林雪琪一拍著自己和腦門一副晃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都忘了。」她連忙接過了他手上的禮物盒,在楊君浩滿懷期待的情況下打開了包裝得非常精致的小盒子,只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條銀色項鏈,下面還有一個水滴型的水晶吊墜。光的照射下泛出柔和的色彩,煞是好看!這吊墜是她喜歡的那種!她抬頭看了一眼正滿臉柔情正在看著她的楊君浩,尷尬的一笑說︰「謝謝你!」

「呵呵~!」楊君浩得意的失笑著,他就猜她在如此繁忙的工作中肯定會忘記今天是她的生日的,這樣他也不枉他今天告假了一天,放著大單的生意不要,只為了抽出時間來精心布置這個只有他們二人的生日派對,以及準備一桌子她喜歡吃的菜式,估後等著她回來給她大大的一個驚喜!而如今真的像他預計般的一樣!叫他怎能不偷著樂?~楊君浩開心的拉著她來到餐桌前拉出了一個位子輕按著讓她坐下,說︰「小雪,準備進行我們二人的燭光晚餐!」說著他也回到她對面的位子上坐下。

此刻林雪琪才看清了餐桌上擺滿了一桌子各色各樣的菜肴,它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她最愛吃的!霎時,讓她心里泛起了一陣感動,以及一陣陣內疚,眼前的這個深受著她的男子,自和自己結婚一年以來。對自己無時不刻不是這樣的對自己寵愛有加、溫柔致至。而自己的心里卻總是虧欠著他,總是想逃避著他的愛。因為在她的心里仍然有著一位能讓她牽腸掛肚無法割舍又無法得到的愛人,而楊君浩只是她與那個人之間矛盾愛情的犧牲者。現在她選擇了楊君浩心里卻始終沒法給予他自己真正的愛!所以她一直在虧欠著他。既然心里沒有他所以在接他的愛時總數會有種罪惡感讓她忐忑不安,就像現在~

慢慢的,林雪琪的思絮又飄至很遠很遠。眼前又出現了那一幕…

那是一年前,她在現在這間企業里還是做個財務會計的時候,由于是近月底,這段時間財務部的工作總數是特別的忙,每天都要加班加點,工作累得讓她快月兌虛她也咬住牙堅持了下來。而就在一個晚上她下班回家的路上淋了雨,晚上睡覺晨她就覺得頭痛欲裂發起高燒來,她起來在這一個人住的小房找了一些止痛藥吃了便倒床就睡,第二天起來感學好了不少,雖然還有些頭暈,但已已經沒有了昨晚的頭痛欲裂,這也算是好多了吧。她甩甩暈眩的腦袋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便上班去了。

她如些的賣命工作只為了實行她與初戀男友程成在大學畢業時的約定︰「各自出來工作做出一番事業有了錢後我們就結婚!」而現在,一年都過去了,程成現在已經成為了某城市的一家大型企業的經理。而她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財務會計,從不認輸的她怎能不努力?

也許就是天意弄人,而就在這一天傍晚,那個與她相戀了六年、從高中到大學畢業直到現在仍在相愛的男友從千里迢迢的某城市來到她的城市來看她。他沒有事前告知她他要到來。他只想給她一個驚喜!而正當他衣著光鮮英俊蕭灑的拿著一束她喜歡的香水百合,站在她住的樓下等她回來。

正好林雪琪因高燒不退頭暈得無法走路的地步。一個暗戀了她很久的同事楊君浩便苦纏著要送她回來。而程成看到的一幕便是︰林雪琪與一個長得並不比他差的男子正親密的相互摟著從一輛出租車內出來。當他們四目相對,當他看到她那張精美絕代時常讓自己魂牽夢繞熟悉無比的臉時。以及那一只緊緊摟著她縴腰的大手時。內心的那種相見的喜悅還沒有表露到臉上,瞬間程成如被當頭沷了冷水般,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青再變得鐵青。額角因暴怒而泛起的青筋若隱若現,拳頭下意識的緊緊的握著,手上的那一束百合也瞬間散落了一地…就在這一刻,林雪琪也看到了前方的程成。喜悅剛涌上心頭,但即隨目光觸及那散落一地的花兒以及那張青筋暴起臉色鐵青的臉時,她意識到了什麼,只是她還沒不得及甩掉那緊緊扶著她身身軀的大手時時,只見程成一個箭步上前,把她從楊君浩的懷里拉了出來,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搧在了她那張蒼白的臉上!瞬間她原本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腫的掌印,身體也因承受不了突然搧來的力道跌倒在地

「你干什麼?」楊君浩見狀朝他吼道,連忙扶起地上的林雪琪。正想上前找他去理論,卻讓林雪琪慌忙的拉住了。

「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原來你以前說的話都是假的,原來我大老遠的跑來只想看看你,想不到此刻卻成了笑話!看到你們現在如此的恩愛,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好!我今天總算是看清楚了你是怎樣的一個人!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我各不相干!」程成盯著她咬牙切齒的說完,便轉身狠狠的踏過一地的百合花頭也不回的走了。

「程成,不是這樣的,你听我解釋!」

林雪琪慌忙的朝他喊,但叫出來的聲音沙啞而無力!

而那個離去的身影仍然決絕得頭也不回。

「程成,你別走!你听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看著他慢慢消失在街角的身影。林雪開琪無力的跌坐的地上,心痛得讓她哭不成聲。楊君浩見狀也只能靜靜的站在旁邊,滿是心疼的看著她…

事後她用了各種的方式去向程成解釋,而程成卻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曾給她,她千里迢迢的去到他在的那個城市去找他,而他也只有冷冷有說︰「我親眼看到的還會有錯麼?你現在如此的努力的想要解釋這是為了什麼?還是你是要辯護些什麼?」

那決絕的語言,仿佛是一把把利器,在她身上捅上了千千萬萬個口子,讓她遍體鱗傷,流血不止!心,更是像被撕碎成了千塊萬塊…。

哼哼~六年的感情就是樣如此的不堪一擊,他怎麼可以如此的決絕,如此的狠心,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曾給她。更重要的是,他怎麼能如此的不相信自己?六年的感情難道他拿去被狗吃了…

「哈哈…」頓時她笑了出來,笑聲中有著無限的悲痛,兩行清淚也在笑聲中劃落

「好!那就是你親眼所見麼?那麼我就去證實它」的確「的如你所見!」她把「的確」二字說得極重,說完她便離開了。

回到她自己所在的那個城市後,她為了報復他,為了氣他,她竟然傻到答應了楊君浩的追求,並要求他在一個月後和她結婚!

事情進展得很快,一個月後,當她拿著與楊君浩的那本紅色燙金字體的結婚證書時,心底泛起的那種漫無止竟鋪天蓋地的疼痛時,她就後悔了,後悔自己怎能做出如此幼稚沖動的事來。這種仿似永無天日的痛讓她徹底的醒悟,她還是在深愛著程成的,此刻她做出這樣錯誤的選擇不但沒讓自己有預期的快樂反而更加的刺痛著自己…

而面對著對她寵愛有加的楊君浩,她總是把後悔二字隱藏于心底,一切的痛苦也只能自己扛著,畢竟那也只是自找的。面對楊君浩,她只能微笑的面對。她不能再去傷害一個愛她的,也是無辜的人了。

「小雪,小雪!~」楊君浩輕叫了她好幾聲,林雪琪還是沒有反應,他便伸手在她肩膀上輕輕的一拍!

「啊——!」林雪琪一個激靈的叫了出來。他這一拍也硬生生的打斷了她的追憶,把她拉回了現實中來!她錯愣的望著他。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不開心?還是—我那里做得不對?」楊君浩滿是關心溫柔地問了一串。

面對他溫柔的目光,林雪琪又是習慣性的低下頭躲避著,連忙說︰「對不起,我沒事!只是…她頓了一下又說」只是有些疲憊了,一時走了神!「

楊君浩听到她這樣說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他又微笑著說︰」沒事就好!那請壽星許個願然後吹蠟燭吧!「

林雪琪點點頭,只是此刻的心情也那還有許願的興致?只是她不想讓他失望,她也只能合起雙手在蠟燭前洋裝性的閉上了眼,默念了一會便睜開了眼楮把蠟燭一口氣吹滅了。看著熄滅蠟燭的殘煙裊裊的圍著蠟燭不情願般的慢慢飄散開來,林雪琪看得又是怔怔的出神…

忽然一只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林雪琪一個激靈猛的回過神來,眼楮對上了剛則身過來正想擁她入懷的楊君浩。見到他滿是關懷的說︰」看你這樣累。身子都快累夸了,你看你都比以前瘦了一大圈了,真教人看了就心疼,不如這樣—你把工作給辭掉,讓我來養你,你就在家里安心的做一個全職太太吧!「」不!不用這樣的,我這身體還行,挺得住的。「林雪琪連忙說,內心對這個」全職太太「這幾個字眼顯得有些慌亂。心都系在別人的身上怎麼收都收不回,叫如今自己怎麼能做得好這個」全職太太「?這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她連忙拿起桌上放著的一瓶紅酒為兩個空的高腳杯給倒上,然後微笑著說︰」我們用餐吧!看著這麼多的佳肴,我都覺得餓了!「

她眼神里的慌亂與逃避,楊嬌君浩一一看在眼里,令他心里不由得微微嘆息,一年了啊!他們在一起生活都快一年了,盡管她為什麼舍棄了那個她深愛的初戀男友,舍棄那個什麼都比自己優秀的男友,而選擇了自己的事心中多少是會明白幾分,但是他不在乎這樣。他只想能夠跟心愛的她在一起就好,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愛上自己的。而現在她對自己始終還是如此的生疏,朝夕相處的夫妻卻相敬如賓。她對自己高高的築起了一道心牆,一年了他這個做丈夫的始終沒能夠往前踏上一步。同床共枕的兩個人如此的近距離,為何離她的心卻會是如此的遙遠?自己這般的寵她愛她,難道就是無法打動她,將她的心交付于自己麼?他有些不甘心。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剛剛深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臉上色彩的表情就像抓到了生命的稻草般!有些興奮地說︰」小雪,你還是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吧,「說到這里便停了停,環視了客廳一圈說︰」你看我們這個家好像少了什麼?「說完他便專注的看著她。

林雪琪放下酒瓶,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下,不解地問︰」少了什麼「?然後似是不經意般把裝著工酒的高腳杯拿在手里把玩著。」孩子!「楊君浩因渴望而顯得有些興奮的說。

林雪琪听了身子顫抖了一下,手上的紅酒差點沒灑出來,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又听到楊君浩說︰」小雪,我們要個孩子吧!「他想,也許這個家有了個孩子之後現在的情況才可以得到改善吧。」踫——「」不行——「

回應他的是玻璃酒杯掉到地上發出的碎裂聲,以及林雪琪那斬釘截鐵般冰冷的回答聲。只見她整個人因激動而霍然的站在他面前,她胸前白色的襯衫被紅酒染紅了一大片,紅白相交顯得極為鮮明對比,那張絕美的臉此刻更是慘白而鐵青。

楊君浩愣愣的看著她,她會反對,他是早已料到的。而她會拒絕得如此的決絕、如此的斬釘截鐵、如此的激動,這種情形倒讓他吃驚得嚇了一跳。這讓他狐疑不解了,定定的望著她半響才問道︰」為什麼呢?「

林雪琪這才意會過來,覺得自己剛剛才如此的失態,連忙沖他尷尬的笑了笑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酒漬說︰」不好意思,剛剛太激動了,我…我們還年輕,我還不想這麼快就要小孩子,以後再說吧。我們吃飯吧!「說著她慢慢的坐了下來,眼楮卻不敢看向他。

楊君浩見又是有意無意的躲避著自己,以前也是這樣,只要他一談及他們的以後,她總是要找話題躲開的,忽然他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火氣有些冒上來了,有一種要追根問底的沖動,他略提高了聲音問道︰」這不是真正的理由,是不是我做的還不夠好?還是…「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沒有往下說。

听到楊君浩有些沖的語氣,林雪琪並沒有在乎,只覺得他的那個」還是「似乎是話里有話,便問道︰」還是什麼?「」還是你還是放不下他,我對你的好有那里比不上他了,會讓你對他這般的念念不忘?「楊君浩一口氣說完,既然她追問了,那他也挑明的說吧!

林雪琪剛剛恢復的表情听到楊君浩口中的那個‘他’後,瞬間臉色又變得蒼白。她已經很努力的去掩飾自己,要在楊君浩面前做一個‘已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的女人了,不想讓他多心也不想讓他被自己所傷,她好不容易的把自己那顆早已疼得麻木的心深深的埋藏著。在深夜無人的時候再偷偷的添著自己的傷口,默默的數著自己的傷悲。而現在卻被眼前這個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人,卻活生生的去揭起了她的傷疤。此刻,她那破碎的心像是活生生的被人捅上了一刀,再往上面撒上一把鹽般讓她流血疼痛不止。

她雙手不自覺地已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進了女敕掌里而不自知。貝牙緊緊的咬著櫻唇,淚水早已滑過她光潔的臉頰…

見到她如此痛苦又如此復雜的神情,楊君浩心里一息。看來他是猜對了,霎時,那一股怒火又鋪天蓋地的從他心底直躥而上,他咬牙問道︰」都一年了,難道你就從來沒有忘記過他麼?而這一年來,我在你的心里難道就沒存在過一點影子麼?難道我對你的好還比不上他麼,我到底那里還比不上他?讓你如此的不屑與我生孩子?「

面對楊君浩一連串的迫問,林雪琪只能痛苦的搖著頭,解釋無從說出口。只有淚水才能了解她此刻的痛,像決堤的洪水,漫無止境的決堤下來…

她也不想這樣,只是她的心早已死掉了一般,在失去程成的那一刻起,她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希望,活著的只是一具沒的靈魂的**罷了。更別說能夠重新的去愛上別人。」對不起!我真的不想這樣子的,可是我…對不起。「林雪琪哽咽的說著。

一寸寸絕望,一縷縷的悲傷,猶如那鋪天蓋地的海浪卷進了她的心中,隨後,她用手背掩著欲要放聲痛器的嘴,慌亂的站了起來奔至門口,胡亂的打開了門便了出去。

隨著那」踫—「的一聲關門聲的巨響。像是一把錐衛狠狠的砸醒了怒火中燒的楊君浩。想到她剛剛傷心欲絕的模樣讓他心痛不止,想到剛才自己的沖動讓他懊惱不已!看著眼前這一桌為她精心準備了大半天的大餐,想到今天是她的生日,不該惹出如此不開民的事來,這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楊君浩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忽然他腦中又閃過那張傷心欲絕\梨花帶雨的臉龐,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剎白的連忙站起來飛身追了出去…

林雪琪在馬路上慌亂的奔跑,她只想逃離,逃離所有的一切!而此刻腦中卻不時的閃出程成那張有著溫暖笑容令她魂牽夢縈的俊臉,以及楊君浩那張滿是溫柔的臉和剛剛他滿是怒氣的神情來…她用力的甩甩頭,不想去想,可是那些痛苦的畫面卻緊緊追隨著她一路狂奔…

就在一個路口的轉彎處,突然從前方射來了一道刺目的汽車燈光直逼著林雪琪的眼楮,讓她一時無法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強光,連忙用手去護住雙眼,而她的腳步還是不停的向前邁著。

剎那間!一聲急速而尖銳刺耳的剎車聲以及撞到物體所發出的踫撞聲一起響起。接著只見林雪琪的身體被撞飛發起來。疼痛立刻從身上每一條神經傳來,在她快暈掉之際,她听到了從不遠處傳來了楊君浩撕心裂肺的聲音︰」小雪——不——「

片刻她的身體便像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掉落在幾米遠的道路旁,在落下之際她分明听到了自己身上無數骨胳斷裂的聲音,身體再次傳來的劇痛,瞬間讓她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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