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少年陰陽師之笑顏 听那陰暗中膽怯聲音【上】

作者 ︰ 日向向日葵

「清涼殿和後宮失火之後,皇上暫時搬到了一條院去了

「是啊……」某昌浩看著彰子的香袋失神ing。

「听說修繕燒毀的大內里宮殿的事交給行成了

「是啊……」昌浩根本沒听小怪的話就回答了。

「然後,衛府的差役們也做了很多的推測和調查,結果,起火的原因還是沒能查出來呢

「是啊……」

「喂,你在听我說話嗎?」

「是啊……」

小怪跳上桌子,踹了昌浩一腳。

「對了,現在沒空發愣!」昌浩站起來,走掉了。

「真是的……」小怪半月眼的看著昌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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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真言」

等晴明念完真言,彰子就想要睜眼。

「公主殿下,現在還不能睜眼晴明拿出了佛珠,「哈啊!」

半圓形的結界被布下了。

「晴明,做完了嗎?」

「是的,道長大人。我已經布好了比從前更強的結界,但是既然已經破壞過一次,還是得小心一點啊,之後讓昌雪再來多布置幾層晴明掏出了三個勾玉做成的項鏈,轉身對彰子說︰「彰子公主,以防萬一,請帶上這個

「誒,這個嗎?」彰子接過項鏈。

「是護身符晴明和藹的笑了。

「謝謝你,晴明大人彰子顯然很高興。

「你真是周到,這樣彰子就能稍稍安心了。而且還有你出色的孫子和孫女

「道長大人,你太過夸獎他們了晴明站了起來。

「怎麼會呢?那時候陰陽寮不是只有他們注意到異常嗎?」

「大概因為大家都被火災擾亂了注意力才沒有發現的吧。昌雪作為神,還這麼晚發現異樣,她明顯根本沒有用心

「我對他們很滿意,不愧是晴明的孫子和孫女

「是,承蒙錯愛

「晴明大人!」彰子突然叫了晴明。

「請問有什麼吩咐?」

「請問,昌浩和昌雪現在在做什麼?」

「昌浩在專心找火災的原因,昌雪正在做找妖怪單挑的準備晴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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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小怪來說,無論是天子還是其他的誰,存在的價值都和身邊的平民沒什麼差別。對它來說,重要的,只有它自己人選擇的東西。

小怪坐在昌浩邊上。

「今晚星星看得真清楚啊,真是適合觀察星相的天氣。是吧,昌浩?」

「emmmm…英語君亂入?!」

「怎麼了?找到什麼可疑的星星了嗎?你從剛才開始到底在苦惱什麼?」

「我像是在苦惱嗎?我在學習觀察星星的方法

對陰陽師來說,觀看星象是他們的其中一項重要的任務。他們必須佔卜星星的動向進行預言。因此,他們必須完全掌握星星在正常駐機構狀態下的位置。不要說晴明了,就連吉昌和伯父吉平也是什麼都不看就能進行佔卜。對于陰陽師來說,這是基本中的基本。

但是,昌浩和昌雪無論怎樣做都還是不擅長觀看星象。事實上,他們也不太喜歡編制歷法。

說到底,還是能活動身體的工作比較適合他們的個性。

「看星象圖和歷法都那麼差勁,那對于陰陽師來說是很糟糕的事情啊……」

昌浩向一臉意外的小怪揚了揚眉毛。

「但是無論怎麼想也弄不懂叭如今晚多雲,天空一片陰沉沉的,看不到星星,但正在這個時候妖星劃過天際,顯示出天地變異的征兆,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雖說是這樣,但我也不認為即使不擅長也沒關系呢……你不要再說歪理了

「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的。你需要做的只是努力工作就行了!」

即使被小怪這樣催逼,不擅長的終究還是不擅長,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克服的。

「啊--啊,我果然還是搞不懂怎麼觀測星象!」

昌浩一副想舉手投降的樣子,真的把兩手舉起來了。小怪看著這情景嘆了口氣。♀

「晴明的孫子也這樣子,怎麼辦呢……」

「不要叫我孫子!」就像是口頭禪一樣,昌浩吐出這句話後,就把星象圖疊好,站了起來。

「ジアズ行ゑ?(你要去哪里?)」

「散散心啦~」昌浩遙遠的聲音(誤!)傳來。

「帶上我啊!」小怪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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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以為離星星近一點能有什麼靈感,還是不行呢昌浩嘆了一口氣。

「觀察星象都做不好的肯定不行

「小怪對不起,我對佔卜也不怎麼在行我鄙視小怪。

「我果然還是不擅長佔卜術啊昌浩垂頭喪氣。

「干脆去請教晴明如何?」

「額昌浩看了看樹下爺爺的房間。

「他可是擅長佔卜術的陰陽師~」小怪提議。

「我才不去呢!」昌浩把頭歪向一邊。

「我想也是我和小怪同樣把頭歪向另一邊。

「因為昌雪,小怪!你們想想我現在去爺爺那里會怎麼樣!」昌浩看向我們,模仿爺爺,「怎麼啦昌浩,你連觀察星象都不會啊,這可實在是不像話啊,好吧,我現在就從頭教給你吧,啊啊,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雖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昌浩啊這樣的事情是很可悲的啊。雖然說是有一段時間看不到妖怪,但你已經把學過的東西都忘記了嗎?啊啊,即使這樣還是覺得很悲哀呢,雖然你以前曾經許下過豪言壯語,但現在一步也沒有前進呢

「他是說得出的我和小怪嘴角抽了一下。

我對昌浩預測的準確性真是想拍手叫好,但感概良多地沉思了起來。

爺爺啊,我知道昌浩哥其實很可愛,但玩笑開得太過分的話是會被討厭的哦。

「不止這些!那樣的話爺爺會很傷心、很傷心的~我從師的時候,是像把水瓶里的水完全移走一般,把老師所教的法術一滴不留地全都學會的,教你的時候更是煞費苦心,向把一切東西都傳授給你。雖然是那樣,原來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白費的啊昌浩啊,爺爺我實在是太傷心了,太傷心了’他一定會飽含感情地說出這樣的話,然後裝模作樣地用袖子拭擦他那擠也擠不出的眼淚。我可以清清楚楚地預計到這種場面呢!!啊啊啊!!!說起來就生氣!!!那只老狐狸!」

「吶,昌浩,有時坦率一點也是必要的,你從前不也是向晴明請教不明白的問題嗎?」小怪斜眼。

「確實現在我會的東西都是小時候爺爺那里學來的,那時候我都是老實听爺爺的話的來著

「你想成為陰陽師,也是受晴明很大的影響吧

「回想起來,好像是我自己自願要做陰陽師的。等等,爺爺會不會一開始就籌劃要讓我們做陰陽師的?」

「怎麼回事?」

「至少我們說要做陰陽師爺爺就很高興,啊,爺爺根本就是拿這件事在玩!呵啊,想起來就生氣!」

「你啊==」我和小怪保持半月眼、

「那為什麼爺爺要把我們可以看見的鬼怪的才能封印起來呢?如果從開始就想讓我當陰陽師,就沒必要這麼做啊。

「其實,妖怪們害怕擁有強大靈視之力的人。它們可能會在我們長大之前先斬草除根。爺爺應該是這麼考慮的吧我解釋。

「即使那樣也不用封印我的靈視之力啊

「事實上,那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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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浩和昌雪見鬼的才能並不是自然消失的。實際上是祖父晴明把它深深地封印在他們體內了。而昌雪卻很快的用神力沖破了封印。

殘留在她們腦海里、最古老的記憶是三歲換裝的日子。

府邸中因慶祝末子長女的換裝熱鬧非凡,從傍晚就開始大排宴席了。作為主角的昌浩昌雪從早忙到晚,非常疲累,于是就到了晴明的房間稍事休息。

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到晴明的房間的。前些時候,昌浩無意中跟小怪談起了這件事,得到了這樣的回答︰「那是因為你以前非常喜歡晴明,還經常跟在他後面轉呢昌浩現在覺得真是難以置信,小時候的自己竟然會這麼喜歡晴明。

嘛,反正昌雪現在也挺喜歡他的。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三歲的他們就出現在晴明的房間里了。晴明的房間位于安倍宅的東面。從簾子里出來後就是一個小池塘,光照很好。

晴明的房間在宅第的最邊上似乎是有什麼原因的。想來想去,東面是距艮位最近的。大概和鬼門有什麼聯系吧。

他們總是坐在晴明坐的蒲團上眺望庭院。雖說安倍宅里施下了退治惡靈的法術,但無害的妖怪仍可以自由穿行。

沒錯,那時的昌浩第一次看到了那被稱為妖怪的東西。說是第一次似乎有點語病,應該說,那天是遺留在記憶中的第一次。♀

「喂喂,那個是什麼?那個黑色的∼」

拉著身旁祖父的衣袖,傳來的是昌浩略帶驚奇的聲音。

「那個黑色的東西是一個相當相當弱的妖怪呢昌雪解釋。

「你們可以看見那個?」晴明非常吃驚。

那個黑色的東西的確是一個相當相當弱的妖怪,即使是吉昌也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

三歲的他們竟然可以把這麼微弱的妖怪指出來,晴明的吃驚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晴明開始擔心他們的前途了。

這兩個孩子還只有三歲,如果擁有太強大的力量的話,恐怕會被惡靈牽扯進去。而且,因為異形非常害怕擁有優越見鬼才能的人,所以很可能會趁他們沒成長之前斬草除根。

「唉,看到的太多也是一個問題呢

深思熟慮後,晴明狠下心,把他們的力量深深地封印了起來。

令人驚訝的是,昌雪居然沖開了封印,在半天的時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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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是這樣

「但是拜他所賜我……」

「沒什麼不好的嘛,現在不是又看見了嗎?」小怪跳下了樹。

「話是沒錯……」我也跳下樹,昌浩爬了下樹,「那是經常緊緊貼著爺爺,也很少從這間房子里出來,即使沒有靈視之力也沒事……話說,那時我好像曾經掉進過池塘里呢……」

昌浩眨巴著眼楮。

「……奇怪?……我為什麼會掉下去的呢……」

因為只能在家里玩,當時在池邊,兩個人嬉戲中,他們都在想,不知道池子里有沒有什麼東西呢,于是就探身往池子里望去了。

那時候,他們往池子里探頭望進去。水面反射著太陽的光輝,異常耀眼。但是……

「……突然就往下倒了

安倍宅的水池雖說很小,但深度也超過2尺。當時的昌浩並不太高,而且還不會游泳。就那樣掉下去的話,毫無疑問是沒有生還的機會的。昌雪還是例外。

但是,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紅蓮把昌浩抓住了,伸過來的兩只手臂,緊緊地支撐著他,就那樣把他送到板台上了。

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要再接近水源了,會被拉進去的紅蓮望著在水里游得像條魚的我,無奈了。

「啊,我為什麼會忘掉啊!」昌浩抓狂。

「你被潛入來的妖怪推進去了

「……什麼?」昌浩把頭轉向小怪。小怪已經不是像往常一樣以動物的姿態坐著了,抬起後足向前邁步。長長的尾巴在身後搖晃,尖細的耳朵微微地顫動。

「即使你看不見,他們還是很害怕啊。所以大概是想趁著年紀還小的時候感慨消滅掉吧

昌浩的角度看不到小怪的臉。但是那種口氣,就像是在懷念往昔,完全就像當時在場一樣。

「小怪……難道……」

轉臉看向剛開口說話的昌浩,小怪「撲哧」地笑了。

「這些話都是從晴明那里听來的

昌浩不禁渾身發軟。

「……啊,原來是這樣啊!」

「嗯。哎呀——太好了呢。就是說你現在能站在這里是奇跡了?弄不好早就已經渡過了三途川了。晴明的孫子真的從以前開始就充滿危機呢

「不要叫我孫子!」昌浩生氣地反駁。小怪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小怪,這樣騙昌浩哥不行哦,明明就是你救的呢,我還記得你那糾結的表情呢

「昌雪你不拆我台會死哦!」小怪氣結。

昌浩回到房間里,取出了六壬式盤。這是陰陽師必備道具的其中一種,是在讀出過去、現在、將來的時候使用的佔卜用具。

「你打算算什麼啊?」

「試試佔卜出火災的原因如何?」

「要說火災原因的話很困難吧。反正其他的陰陽師也在推測,近衛和兵衛等人的也在調查中吧?」

昌浩點了點頭。

「那樣,干脆佔卜一下當時感受到的那種異樣的妖氣吧,怎麼樣?」

「啊,原來如此!」

昌浩的手重重地拍了一下。

「小怪真聰明!」

「只是轉換一下思考方法啦

而且,小怪自己也感受到了吧,從以前捕捉到妖氣的時候開始。

那個時候注意到的那種妖氣好像並不是在陰陽寮里的。雖說大家的注意力也許都集中到因火災而引發的騷動上去了,但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也太可笑了。

用咒術守護內里,邊確實是陰陽師的職責呢。

當然,覺察到東三條宅異變的只有昌浩浩蕩蕩一人。結果,道長就對昌浩植下了一個「前途有望」的好印象。雖然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如果就那樣什麼也覺察不到的話,藤原彰子的性命早就沒了。一想到這點,就感到脊背一陣發涼。

那之後不久,晴明就趕到東三條宅,施下新的法術、重新給予保護。這樣,她就能平安無事了吧。

佔卜之術在一天的時間里對同一個事件只能使用一次。超過這個限度就不能再次使用了。佔卜這種東西,第一次出現的結果會左右一切。即使結果不能接受,又或者不能如自己所願,也只能是一局定勝負——

「——已經被決定了吧?」

「雖然已經被定下來——」

「那樣就要守規矩啊!」

「嗯,雖說這樣沒錯——」

「如果無論佔卜幾次也看不見結果的話,那就是因為結果是一樣的了,死心吧

听到小怪輕描淡寫的話語,昌浩露出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但是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啊!」

式盤上顯示的佔卜結果實在是非常復雜怪異。

有不穩的預兆。無論佔卜了多少次,結果還是一樣。

用手踫觸著式盤,昌浩不禁皺起了眉頭。

「好像有什麼不詳的東西。大概就在京城的某處吧。我有那種感覺

「會放出妖氣,就是說是妖怪或者化生之類的物體吧

「我要再算一次!」==肩膀無力地耷拉了下來。

「我~說~啊~無論算多少次都是白費勁!」

然後突然斜側著身子,眼楮微閉笑了起來。

有點無可奈何地發出了一聲嘆息。昌浩不把小怪的話放在心上,準備再次挑戰。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小怪突然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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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輕輕的、被看不見的手逆著撫模的感覺。

走出簾子,小怪往四周看去。

什麼東西都沒有。有的,只是風

風不自然地吹拂著。

毫無緣由地,他知道自己在緊張。在比五感更深的地方,本能拉響了警報。

這種感覺,小怪從一個多月以前就開始感受到了。

就在戴冠儀式之前,昌浩說過。

已經沒關系了,你可以回爺爺那里了。

昌浩也是因為有自己的想法才會那樣說的吧。但是,不能夠那樣做。

自己的直覺恐怕是正確的。現在還不能離開昌浩的身邊。

他們,哦不是他,自己也許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里潛藏著能夠和晴明匹敵的力量。雖然說這種力量能否開花結果要靠昌浩自己,但不能夠就這樣讓他埋沒。

晴明知道這點。所以派遣自己來到還沒成熟的他們的身邊。而且首先,自己是根據自己的意志而留在他們身邊的。

自己這樣做的理由誰也不知道。甚至連晴明也是。

越過肩膀回望了他們一眼,小怪的眼楮在一瞬間放出了光輝。

昌浩正在專心致志地與式盤作斗爭,昌雪還在翻著山海經,一點也沒注意到。

小怪正在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目光沉穩、正在慈祥地笑著。在旁邊,用連風聲也可以輕易溶解的微小的聲音細訴。

「知道嗎——」

你在不知道的地方——

賜予了我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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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里,有無數的異形在蠢蠢欲動。

他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安靜得讓人吃驚。雖然有時候會因襲擊人類和動物而被陰陽師和僧侶驅除,但這種事情非常罕見。

混雜在黑暗中,他們與人類共存。

在陽光可以照射到的時候,京城是人類的所有物。

但是,一旦夜幕降臨,這個地方就會變成化生肆意橫行的魔都了。

只要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異形們都在悄悄地喘息。

但是——

——好可怕

 噠咯噠,凍得僵硬的聲音在風中消散。

——好可怕

——好可怕

這說不上是聲音,是妖怪們畏懼的低吟——

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們只是專心致志地想著如何和人類共存。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等待白晝的落幕,在夜幕降臨之時再展開他們安穩的生活。

但是,這種安穩消失了。

微暖的風突然平息了。

——好恐怖

隱藏住呼吸、埋藏著氣息、異形們都顫抖著、把自己的身軀也蹦緊了。

在那連涂漆也能融化的黑暗中,隱藏著更加昏暗的影子。

京城中的妖怪們隱藏住氣息,屏息靜氣。為了不被發現。

前幾天,人類非常重視的建築物被燃燒了。

在涂漆般黑暗中被捕捉的同伴死命地逃走、但是當場就被給了致命的一擊。在彌留之際,用盡最後的力量告訴了他們一件事。

燃燒的火焰把黑暗、冰冷的刀刃插在了妖怪們的心上。

即使想躲也躲不掉。

不論怎樣巧妙地隱藏自己的身影,那比黑暗更昏暗的影子也必定可以把自己找出來折磨致死。

把自古以來一直在此地生存的魔物掃除干淨。

為了獲得他們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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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討厭佔卜了!」

坐在式盤前面,昌浩突然伏倒在桌子上。

反反復復佔卜了好幾次妖氣的本來面目,但沒有一次能有一個明確的結果。

昌浩一臉嚴肅了得地抬起了頭。

「窮奇……你他媽太煩了……」我站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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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殿。

「還真是沒想到,能燒到這麼遠的地方

「真是嚴重行成無奈的看了看圖紙。

「風向太不好了吧炮灰某官說。

「說起來,起火的原因仍然不清楚啊

「行成大人!好久不見!」

「昌浩?昌雪?我才是,這麼長時間沒露面,對不起

「誒?」

「擔任了加冠和及笄一職,這邊的工作卻也繁忙起來了行成苦笑。

「是啊是啊,你也說過會盡好他們監護人的職責啊!」小怪站了起來,昌浩踹了他一腳。「干什麼啊!反正他既听不見也看不見!」小怪郁悶。

「那個……謝謝你費心,但是現在這里的重修工作更重要昌浩笑。

「但是也沒有進展啊。照這樣下去還得用多長時間才能恢復原樣啊!」行成嘆氣。

「這樣啊……」

「你也很辛苦啊!工作也得兢兢業業,還沒找到讓清涼殿失火的人

「加油啊,行成大人昌雪無視了小怪。

「對了。昌浩,昌雪,失火原因有什麼線索了嗎?」

「應該是小妖怪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為了通知伙伴干的吧,因為有某些妖怪的追殺……」

「啊是嗎,昌雪,那這些妖怪就拜托你和昌浩了。話說回來,你又是特例啊

昌雪被陰陽頭允許以女生的身份在陰陽寮工作。算是陰陽寮唯一的女性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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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懂得太多了,吶昌雪,小怪,我想出去一下

「去哪里?」

「不知道

小怪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那時什麼回答啊!」

昌浩有魄力地站了起來,取下烏帽,放下盤起的頭發,把披肩的長發在腦袋後扎了起來。

看著正在準備數珠和符咒的昌浩,小怪投過一絲懷疑的目光。

「你到底打算去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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