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戰俘為奴
寒玉城被聖靈一族攻破,勝者為王,在寒玉城為所欲為,燒殺搶掠。屠城三日足足有余。平民的尸體堆滿了整座城池,希正就在暈厥在這尸體堆中,滿身血污。
「這里還有個活口。」一名石頭妖怪竟然口吐人聲,希正被發現了。
「哈哈………看他那卑微的熊樣。」一群石人對希正指指點點,哈哈大笑,還時不時給希正一鞭子。
天空開始下起小雪。希正被他們整整打了七天,衣不蔽體,體無完膚。
冰雪飄落在希正的身體,傷口外面已經凍成紫色,傷口里面是刺骨的疼痛。
「沒想到這小破孩命還真大,大家也玩膩了,干脆我一刀結果了他。」一名石人說道,這麼多天的虐待,他們已經對希正缺乏興趣。
「別,這種生命力強悍的人花妖族最喜歡了,也許可以賣個好價錢。」這群石頭人中的頭頭發話了。因此,希正被他們關入集中看押寒玉俘虜的大牢。希正終于意識到自己仍然存活于這個世界上,鮮血和殺戮帶給自己的刺激已經平復,身體的創痛反復折磨著希正的神經,希正堅韌地咬緊牙關撐了下去,在這個俘虜隊伍中,只要是失足跌倒在地上,馬上就有一名聖靈族士兵挺矛刺入了他的後心,當場釘死。生命在戰場上變得如此卑賤。
十二萬名被俘獲的寒玉城俘虜按照傷情的不同分成三個隊伍,重傷的當場便被殺死;希正身體屬于中等傷,被分在第二類隊伍;輕傷的則被聖靈族直接押往荒蕪的礦場。希正虛弱地來到隊伍中盤腿全下。身上傷口上鮮血早已凝結,被血水浸透的破爛褲管凍結成冰,雖然未傷及筋骨。♀可是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也會有感染地危險,甚至危及生命。
聖靈族取了些藥水扔給俘虜隊伍中的醫者,寒玉城雖然軍士都陣亡了,但是被俘的民眾卻很多。其中也有一些未死亡的醫者,聖靈讓俘虜們自己互相救治。其中一位醫者竟然是女性的俘虜,也是滿臉污穢,在希正的身邊停下,從聖靈士兵的手中拿過一柄小巧的銀刀。
她輕聲道︰「你的傷口必須處理一下,肌膚已經嚴重凍傷,再不處理會發炎腐爛!得不到治理可能會廢掉。」
她用銀刀挑開希正凍得硬邦邦的褲管,用藥物清理了傷口的淤血和雜物,然後涂上藥水用白紗小心的裹好。
希正大膽的將目光落在她的俏臉上,醫者的目光專注的看著的傷處,黑長而蜷曲的睫毛讓她的眼神變得親近明媚。
她的睫毛忽閃了一下,目光終于和希正相遇,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你放心,很快就會康復的。」同時留下一卷白紗,和一小瓶藥酒,囑托道︰「你按時清理傷口,別讓傷口崩裂,注意保暖,應該沒有大礙。」便走向下一位傷者。
希正感激的點了點頭,目送她遠走,這才將白紗和藥酒小心的收了起來。
經過一番檢查,被俘虜的六萬民眾最後還剩下二萬不到,聖靈族士兵殺掉沒有留下價值的傷者後。清理戰場和焚燒尸體的任務就交給了希正他們這些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聖靈族士兵允許從死者的身上扒下衣物御寒,希正挑選了兩件還算整潔的棉衣,總算暫時解決了保暖的問題。
清理戰場之後這兩萬多名俘虜跟隨聖靈軍團返回北域,這次聖靈軍損失也慘重,可以說這場戰役得不償失,但是他們到底還是攻下了寒玉城。以後進可攻退可守,方便掠奪人族財富。
在風雪中艱難步行了一個多月,前面出現了一座純石雕的巨型建築物。聖靈隊伍並不急于趕路,讓俘虜們在城外的一個古城遺址處扎營。每一百名俘虜關在一個房間,每天提供的食物都很少,讓這些俘虜始終處于饑餓之中,而且是越來越饑餓。慢慢的由于過度饑餓,俘虜內部開始爭斗,搶奪食物。沒想到關在一起的都是力士,沒有一名法師,也許他們也精心安排過。
希正明白了聖靈族的真正含義。這是想讓俘虜之間互相搏斗,從中取樂。希正沒想到那個女醫者也被關在一起,希正雖然年齡小,但是身體高度跟成年士兵差不多,其它士兵開始也不敢搶奪他的食物。但是,女醫者身體瘦弱,又是個女人,那些士兵一旦饑餓後,就不再有什麼軍紀,也不再有男子氣概。個別凶惡的士兵便謀奪女醫者的食物。希正熱血沸騰,自然無法容忍這種行為,不能放任他們謀奪女醫者的食物。一拳砸倒一個正在搶奪女醫者食物的惡漢。
只是希正沒想到惡漢非常脆弱,竟然被希正一拳斃命。這是希正第一次殺人,但是一點都沒有緊張。也沒有覺得殺了曾經的同伴,曾經的戰友而愧疚,在饑餓和死亡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大男人恬不知恥,搶奪女孩食物;況且這位醫者幫我們處理過傷口,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他忘恩負義,該死。」希正浩然正氣地大聲說道,整個房間頓時鴉雀無聲。希正知道既然擊殺了別人,就要從正義和道德上要贏得眾人的響應和理解,不然自己難以立足。
「你們互相搶奪,我管不著,甚至可以來搶奪我的。但是這種欺負女人、忘恩負義的人渣,我深惡痛絕。要想搶奪這位女醫者的食物,請先經過我。」希正又大聲表明態度。他一個人當然無法保護所有弱者,這就是命。希正也無能為力。況且這是聖靈一族想讓俘虜之間互相搏斗,從中取樂。希正擔心拂逆了他們,自己死得更早。
監獄外的聖靈開始愣愣地看了會,終于反應過來了,他們也不表態,只是有點震驚。半響才反應過來,徑直把那具尸體搬出牢房,這間牢房現在只剩下九十九人。
從此,監獄其它人都不再打女醫者的主意,更不敢打希正的主意。希正也知道了女醫者名叫紫妍。女孩竟然跟希正同歲,是寒玉城的原著民,被無辜卷入這場戰爭,因為是醫藥家族,從小有藥物靈氣燻陶,紫妍的身體素質也還好,自然自發參加了寒玉軍的軍醫,然後成立聖靈族的俘虜。
不到半個月,牢房里人數已經減半,只剩下五十人。
「根據達倫老爺的要求,他雖然把所有的俘虜都買下來了,但是要求從每一百名中挑選出二十名,送往他那里。你們這里還有五十人,所以我要求你們進行對決,為了體現你們存在的價值,請盡情地殺戮吧!」聖靈族獄長把希正等人召集到一個角斗場,然後說道。
這是要俘虜們自相殘殺。希正開始擔憂了,畢竟自己和紫妍才十三歲不到,接近十四歲的人生閱歷和陰險的心思不比這些久經戰場的職業軍人。好在自己兩個的身體素質都不錯,跟十七八的青年差不多,拉回了一點劣勢。
「決斗很簡單,就是亂斗。你們全部一起進入決斗場,最後剩下的二十個人晉級。」獄長說了規則。聖靈族獄長在決斗前讓每個人都吃飽了,這樣戰斗才有力氣,場面才精彩。
「待會跟緊我。」希正鄭重地對紫妍說道,畢竟他是女孩。
「你保護好她吧,殺戮就由我來。」一名叫姬明浩的年輕士兵隱隱听到這句話後對希正說道。
姬明浩這個人,依據牢房里的表現判斷,很低調。唯一一次出手是殺了牢房的兩大巨頭之一︰節若。牢房里不斷的斗爭自然而然竟然形成了兩大幫派,其中一派的巨頭是如同猛虎般強壯的節若。本來姬明浩此人屬于中立派的,沒見他出手,也沒人去惹他,他自有一種強者的氣場,震懾了所有人。節若成為一派的巨頭之一後,開始忘乎所以,打起了他的主意。可是節若還沒踫到姬明浩,姬明浩反倒後發先至,跟希正對敵的方式一樣,一拳斃命。節若一死,牢房再次混亂。但是姬明浩還是一樣,異常低調,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不同的是沒人敢再惹他。
姬明浩還沒說完,牢房的另一巨頭倒是斜看了希正和姬明浩一眼,陰冷和不善顯露無疑。另一巨頭名叫龐紅,現在剩下的五十人中有三十來人都已經歸入了他的麾下。剩下還有十來人也都是桀驁不馴之輩。
姬明浩也看了龐紅一眼,滿是不屑。身體中的野性產生龐大嗜血的興奮感。
但是希正不同,活下去的希望和對形勢的判斷,決定了自己必須尋找盟友,而且需要龐大的盟友。
「我們需要盟友。」希正一把拉住姬明浩。示意姬明浩在亂斗中注意擊殺對象,決不能把那十來個人變為敵人,擊殺的對象必須是龐紅一行。
五十人一起被趕入鐵籠般亂斗場,亂斗場四周都是堅固的欄桿,而且人聲鼎沸,四周都坐滿了,有人形生物,更多的是各種怪獸。他們都一臉期待地關注鐵籠中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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