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皇後 113第一百一三章撲倒與反撲

作者 ︰ 海的挽留

()成化二十三年正月初六,朱見深的聖旨便到了張家,曰︰「授國子監生張巒為鴻臚寺卿」,緣由即為當時張巒之女被選定為皇太子妃,擇日將行禮完婚。

由此,張巒終于如願以償地完成了升遷,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國子監生一躍成為朝廷的正四品大員,可謂是一步登天,春風得意。

正月二十二,朱見深遣太傅兼太子太師、保國公朱永為正使,少保兼太子太傅、戶部尚書、謹身殿大學士劉吉為副使,持節至張家,行納采問名之禮。

只是這二位還沒到,媒人及內官所持之禮便曾經送了過去。

漪喬這幾日在宮中派來的女官的教授下將大婚的流程了解了個透徹,所以她早就知道昔日是納采問名的日子。她本人也很獵奇,現代皇太子大婚所贈之禮,會是何等的陣仗?

她與張巒夫婦以及延齡和鶴齡一同在北面的正堂等候,此時隱約間曾經可以听見大張旗鼓的喜樂了。只是,漪喬居然還間或地從中听到了各色禽畜的叫聲,這讓她不由感到奇異︰難道皇家派來送采擇之禮的隊伍還帶著這些出門的麼?

攜禮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地開進了張家,那小小的四合院一下子變得擁堵不堪。不過雖然擁堵,但是整個搬運隊伍卻絲毫不亂,兵士們頭頭是道地將禮物逐一抬出去,整劃一齊地碼放在一同。

皇家的禮物可謂是「分量十足」。這「分量」指的不只是檔次,還有分量。由于除了想象之中的金銀、珍珠和各類上等的絲絹羅紗以外,還有美酒一百二十瓶,下面全部以紅鸀羅銷金小蓋袱為飾,並每條墜角銅錢四枚。另有棗栗胡桃各二合,白熟米四石,用紅紙花貼包的白面六十袋。

漪喬有些怔愣地看著眼前堆了一地的彩禮,心里暗道︰本來以為皇室送來的一定都是成箱的珠寶和數量不菲的真金白銀之類,沒想到,居然還有大米白面?而且還包裝得如此喜慶,這顏色,不是大紅就是紅配鸀

她正覺得有些好笑,耳旁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咩咩」的羊叫聲,還沒等她反應過去,便又緊接著听到了另外兩種動物的叫聲。

與此同時,旁邊的延齡直拉她的袖子,興奮地道︰「姐,姐!你看你看呀!出去了一群羊誒!哎呀,還跟著幾只豬哦啊,前面還有好多鵝 !」

只見大門口緊隨著前面的彩禮出去的,是一群活蹦活跳的家禽和牲畜。其中,那群顛著小尾巴、晃著小犄角的白毛胖綿羊還各自披著一條紅鸀羅銷金蓋袱,並分別系著一條羊紅麻索,這倒是與之行出去的酒瓶子的扮相頗為相似。

漪喬很是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一群叫得正歡的動物,一工夫感到啼笑皆非︰原來,皇室的彩禮還包括這些?

延齡興奮之下,抬起小手朝著那群豬羊鵝一個一個地數了過去。站在他旁邊的鶴齡伸手阻了弟弟的動作︰「莫要胡鬧,別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

延齡撇撇嘴,不理會他,轉頭又自顧自地仔細數了起來。

「姐,姐!一共六只羊,四頭豬,二十八只鵝哦!我數得是不是很快呀?」延齡興致勃勃地扯著漪喬的衣角,似乎覺得這是一件極為好玩的事情。

張巒和金氏同時飛過去一記眼刀,表示他馬上噤聲。

漪喬往左右掃了一眼,繼而低下頭來模了模他的頭發,笑著道︰「延齡是數得很快啊!不過內官曾經在念禮單了不是?」

延齡這才留意到,方才那個行過禮的內官如今正執著手中的紅紙,細著嗓子念著采擇之禮的項目和詳細數量。

「對哦。」他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

漪喬沖他淡淡一笑,復又抬起了頭,心里漸漸起了一份思量。

她之前不斷都以為皇家送的無非就是些金銀珠玉、奇珍異寶之類的正式物件,萬萬沒料到居然還有一群禽畜在前面候著莫非這是皇帝在充數麼?那也不對,就算是他再不待見本人兒子,也不至于在大婚這種萬人注目的大事下面敷衍,畢竟那觸及到的是皇室的顏面成績

漪喬心里正轉著這些念頭的時分,就听見有人通稟說,保國公和劉大人的儀仗隊到了。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浩浩蕩蕩的儀仗大軍奏著震天響的喜樂,好不繁華地離開了門外,劃一劃一地停了上去。二位正副使則由儀仗大樂做前導,一路吉服乘馬,隨後而來,在隊伍停上去的時分也下了馬。

「張大人,幸會幸會!」一個笑得一臉燦爛的文官容貌的人一出去就向張巒拱了拱手。

「閣

下是」張巒並不認得他,不由地有些尷尬道。

「哎呀,」那人一拍腦門,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張大人怕是不認得在下吧?鄙人乃是聖上此次遣來行納采問名禮的副使。」

「原來是劉大人啊,」張巒此時對上了名字,于是便也笑著沖他拱了拱手,「下官見過劉大人。」

說完,他便又轉向一旁的朱永道︰「見過保國公。」

那劉吉劉大人看起來年歲曾經不小了,大約七十多歲的樣子,不過從他的舉止言行來看,完全不像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眼楮里隱現著世故圓滑的精光,一張皺巴巴的臉上笑得似乎誰都不得罪。

保國公朱永頗不屑地看了劉吉一眼,隨即又禮貌性地和張巒應酬了幾句。

所謂「納彩」,即為「采擇」之意,就是男方欲要擇某家女子為妻時,便差媒妁攜禮前去試探女方之意。問名,望文生義,就是向女方父母問明女兒的姓名,普通還要附上生辰年月,這樣好「問卜」,看男女方的八字能否相合。

當然,太子妃的人選早已定下,此間的納采問名實則只是走個方式。

納采問名禮正式末尾後,朱永和劉吉手里分別捧著一份制詔,各自嚴肅起臉來,有板有眼地朗聲宣讀起來。

在場的眾人悉數跪下听宣。

「皇帝制諭鴻臚寺卿張巒︰‘朕惟經國之道,必本于正家,婚姻之禮,必慎于擇德。茲皇太子年及婚期,須得賢淑以為之配。今特遣使持節,以禮采擇。’此乃納彩制。」

「‘朕惟正始之道,婚禮為先,皇太子之配,宜選名家,特遣使持節,以禮問名,尚俟來聞。’此為問名制。」

張巒行了一個跪拜禮,恭恭敬敬地道︰「微臣張巒伏承嘉命。」

接著,朱永和劉吉又宣讀了一遍制詔,並且訊問漪喬的姓名以及家族狀況。

張巒向正副使呈上早就寫好的表,然後再次恭行一禮,啟齒道︰「臣女臣夫婦所生,先臣四川夔州府知事迪之曾孫,先臣綬之,孫往年十八,謹具奏聞」

漪喬這邊低頭听著張巒所呈表的內容,嘴角忍不住暗暗抽搐︰「臣女臣夫婦所生」,這不是廢話麼?難道說她還是他們夫婦撿來的不成?不過等一下,張巒的意思能夠是要強調她是嫡出之女。若是庶女,那麼應該還有和庶母見禮之類的規矩。由此可見,其實張巒思索的還是蠻周全的。

「哎呀!」就在漪喬出神時,延齡的聲響突兀地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嘎嘎嘎」的鵝叫聲。

等到眾人循聲望去時,便看到一只體態笨拙的大白鵝撲稜著翅膀向著漪喬的方向連走帶飛地搖晃而來。

跪在地上的兵士們見此都嚇了一跳,沒料到它會突然來這麼一手,于是一個個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幾個人同時把鵝一把按在了地上,一工夫落了一地白花花的鵝毛。一工夫落了一地白花花的鵝毛。

漪喬眨眨眼,看到這一幕不由失笑。

「混賬東西!連個畜生都看不好!要是驚嚇了娘娘,你們擔得起麼?!」劉吉狠狠地瞪了兵士們一眼,憤怒地呵責道。

朱永斜睨著他,鼻子里悄然地冷哼一聲。

「娘娘沒事吧?」劉吉轉頭又是一臉愁容,語氣極為逼真。

「沒事,」漪喬淡淡一笑,旋即又話鋒一轉,「劉大人不必如此稱呼我,畢竟如今還沒有正式冊封。」

「冊封是遲早的事,」劉吉陪著笑臉,「娘娘無須顧忌于稱呼的成績,就當是微臣提早叫了。」

漪喬牽牽嘴角,權作是表示性地笑了笑。

不過,昔日見識到了皇家的特殊彩禮,她日後再見到便也就見怪不怪了、

成化二十三年二月初一,行皇太子納徵(zh ng)告期冊封禮。朱見深遣英國公張懋為正使,少傅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華蓋殿大學士萬安為副使,至張家持節行禮如儀。

這次所贈之禮比之上次,更是豐厚異常。其規模之大,數量之多,等級之高,曾經到了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金銀璀璨,珠玉爭輝,綾羅溢彩,軟緞流光,滿目都是唱工精細的衣冠首飾,滿目都是價值不菲的奇珍異寶。可以說,只要你想不到的,沒有這納征的禮物里沒有囊括的。另外,還有一整套精細完備得令人瞠目結舌的太子妃冠服、首飾和儀仗。

當然,這次也少不得送上一群活蹦亂跳、歡叫不停的禽畜︰北羊四十牽,豬二十頭,鵝四十只,以及馬八匹

但是,這次漪喬曾經沒有當初那麼詫異了。或許更準確地說,是得空顧及于此了。

此時的她頭上正頂著一頂瓖嵌著各色珠花寶鈿、金鳳附飾的九四鳳冠,身上穿著一套豪華高貴但卻式樣繁復到里三層外三層、配飾完備精細的翟(di,古書上的一種鳥)衣,脖頸上掛著一副連綴有好幾樣玉石金器的霞帔,腳上穿著青羅襪,外面套著一雙綴有六顆珍珠的青絲舄(xi,即為鞋)

在作為催妝之禮的四只羊的「咩咩」聲中,在一眾宮娥女官的攙扶下,漪喬搖搖晃換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漸漸出了閨房。

她此時只覺得頭上的鳳冠有千斤重,直壓得她脖子快斷了一樣。身上繁瑣的衣飾更是束手束腳,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再小心。不過這也是沒辦法,她如今只能辛勞地集中精神硬撐著,不然在這種場合失態那就不是她一個人丟丑的成績了。

冊封的儀式正式末尾,漪喬慎重小心腸理了理衣服,跪上去听宣。

作為正使的英國公張懋手執朱見深的聖旨,鄭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末尾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長子皇太子祐樘,天賦純資,學全睿德,年長已冠,宜諧室家。爾張氏鴻臚寺卿張巒之女,夙蘊閨闈之秀,克遵姆傅之箴,時及于歸,天作之合」

漪喬垂首看著身上華貴鮮妍的禮服上的翟鳥紋樣,如水般靈動的目光幽幽閃爍。

她悄然地在心里呢喃道︰我這就要嫁人了?而且嫁的還是幾個世紀之前的一個古人?想想也真是不可思議不知進宮之後,會是個什麼情形

成化二十三年二月初六,是皇太子的親迎日。京城百姓紛紛奔走相告,成群結隊地趕去看繁華。京城里一工夫萬人空巷,人潮成海,主道旁密密層層的都是人,眾人擠擠挨挨地並在一同,摩肩接踵,連一丁點插腳的地方都沒有。此情此景,可謂是盛況絕後。

「哎哎哎,听說了麼听說了麼?這條道兒可是太子殿下親迎隊伍的必經之路誒,等一下我們就可以見到殿下的天顏了!」

「知道啊,不然我怎樣會來這里?不過我就是沒想到原來未來的太子妃娘娘就住在這附近啊!要不然我這次就沒法搶著這麼靠前的位子了。」

「誰說不是呢,那離得稍微遠些的都排到大前面了,我們住得近的就是沾光。等一下就可以一睹殿下的風采了,想想就覺得沖動!只是不知道我們的太子妃娘娘長得什麼樣?」

「能選上太子妃,那一定是天命所歸啊,容貌估量也跟天仙似的吧?京城可良久都沒這麼繁華了,我們這平頭小民何時親眼見過太子大婚的?為了來看這個繁華,今兒個我可是連生意都不做了」

「哎——別說了!快看快看,到了!太子殿下的親迎隊伍朝著這邊來了!!!」

眾人翹首以盼的親迎隊伍一路奏著震天響的喜樂漸漸地開過去。整個隊伍由陣勢龐大的儀仗隊做前導,由賣力鼓奏著的鼓手、號手以及其他樂手緊隨其後,之後隨侍的官舍官軍做導從,前面還跟著不計其數的、扛著成箱成箱彩禮的兵士。整個親迎隊伍任人伸長脖子也根本望不到頭,浩浩蕩蕩綿延數十里的樣子。

而被蜂擁在隊伍地方的,是一輛極端有目共睹的御輅(lu,現代的一種大車,多為帝王所用)。金玉做飾,流蘇百轉,盡顯帝王之家的貴氣與豪華。而輅中所坐之人,即為此次大婚的新郎,親迎的主角之一,大明的皇太子,朱祐樘。

他昔日所著的是一件白鹿皮制成的皮弁,皮弁服的縫隙之間綴有五彩玉,顯示出身份的高貴與尊崇。他的神態極為優雅安閑,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但是溢轉著琉璃普通璀璨華彩的眸子卻是安靜無波,半絲漣漪未起。就仿佛紫藤蘿瀑布之下沉澱的最深的一抹顏色,輝煌亮麗之中又帶著悠遠的沉靜。

「太子殿下是乘輅而來的啊,那我們豈不是難以得見天顏?真是遺憾啊!」

「是啊,我們要見到殿下是不是還要再擠到太子妃娘娘的住處才行?」

「擠就擠吧,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況啊」

祐樘听到御輅外百姓的議論,不由淡淡一笑,旋即伸出一雙白淨瑩潤而線條優美的手,漸漸挑起了簾子。

「哎呀,快看!太子殿下!」

「那就是太子殿下啊,果真是天家之子,真是神仙一樣的人物!」

「殿下素有寬仁之名,如今看來,真是溫文爾雅,小人如玉,果真所言非虛!實乃我等之幸也」

祐樘面上平和含笑,目光流轉,審視了一圈,沖著周圍的百姓頷首致意。但是就在他行將放下簾子的時分,視野卻突然停滯在了某個地方。

道旁的酒樓上,一個白色的身影翩但是立。他的身上帶著淡漠疏離的清冷氣息,渀佛完全隔膜于外界的繁華與喧囂。

孤霜雪,超月兌物外,落落清華,淡若輕雲。他就那麼靜靜地負手立在欄桿之後,面無表情地對著眼前無處不在的繁華喜慶。似乎是神游天外,沒有看進眼里;也似乎是用心在看,想要刻進骨髓里。

祐樘不易察覺地嘆息一聲,繼而唇角牽起了一抹復雜難解的愁容。隨後他將視野發出,放下了簾子。

那家酒樓曾經被包了上去,所以清喧囂靜的,和外面的嘈雜構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此時卻突然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意哥哥,親迎的隊伍曾經走遠了,」溫婉走到墨意背後停了上去,悄然地咬了咬唇,「你曾經站在這里一天了,我們回去吧。」

「你不該逃避征召的。」墨意望著遠方,並沒有回應她的話,而是聲響淡淡地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我意哥哥都知道了?」溫婉低著頭悶聲道。

「朝廷若是動真格地清查起來,就算是雲家出面,也很難辦。」他的語氣膽大妄為,听不出任何的坎坷。

「假設真到那個時分,我不會拖累任何人的對不起,我只是不想進宮想陪在意哥哥身邊而已」溫婉揪緊身側的衣擺,低頭頑強地看著他的背影。

墨意嘆了口吻,雖然極輕,但卻是從內心最深處生發而出的。

「真是造化弄人。」他嘲諷地一笑,聲響虛無縹緲,宛如稍縱即逝的輕風,還未逸散開來,便已化在了無邊無邊的蒼茫之中。而被蜂擁在隊伍地方的,是一輛極端有目共睹的御輅(lu,現代的一種大車,多為帝王所用)。金玉做飾,流蘇百轉,盡顯帝王之家的貴氣與豪華。而輅中所坐之人,即為此次大婚的新郎,親迎的主角之一,大明的皇太子,朱祐樘。

他昔日所著的是一件白鹿皮制成的皮弁,皮弁服的縫隙之間綴有五彩玉,顯示出身份的高貴與尊崇。他的神態極為優雅安閑,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但是溢轉著琉璃普通璀璨華彩的眸子卻是安靜無波,半絲漣漪未起。就仿佛紫藤蘿瀑布之下沉澱的最深的一抹顏色,輝煌亮麗之中又帶著悠遠的沉靜。

「太子殿下是乘輅而來的啊,那我們豈不是難以得見天顏?真是遺憾啊!」

「是啊,我們要見到殿下是不是還要再擠到太子妃娘娘的住處才行?」

「擠就擠吧,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況啊」

祐樘听到御輅外百姓的議論,不由淡淡一笑,旋即伸出一雙白淨瑩潤而線條優美的手,漸漸挑起了簾子。

「哎呀,快看!太子殿下!」

「那就是太子殿下啊,果真是天家之子,真是神仙一樣的人物!」

「殿下素有寬仁之名,如今看來,真是溫文爾雅,小人如玉,果真所言非虛!實乃我等之幸也」

祐樘面上平和含笑,目光流轉,審視了一圈,沖著周圍的百姓頷首致意。但是就在他行將放下簾子的時分,視野卻突然停滯在了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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