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秀小小的身體卻邁著沉穩的腳步,一手端著藥碗往福頭床邊走去。
齊媽見狀趕忙擋在床前,齊叔也是一副警惕的模樣,仿佛秀秀是個什麼凶惡的人物一般。毫不懷疑,如果白秀秀敢做出什麼傷害福頭的舉動,他一定能夠拿下白秀秀。
而原本被齊家請回來治病的劉大夫,此時卻是如若無人一般陷入沉思。
「如果你們不想福頭有事,就讓開!」白秀秀稚女敕的聲音因嚴肅,而顯得似乎透著幾份冰冷。
眾人听見白秀秀這般說,均是一愣,又似乎在猶豫她所說的話。♀此刻仿佛眾人都忘記了,這個讓他們防備的本是年不過十一歲的孩子。
「听她的吧!」原本因白秀秀開口,而盯著她的劉大夫,忽然開口說道。
齊媽、齊叔等人此刻才猶猶豫豫,慢慢的讓出一條道來。
白秀秀平平穩穩的走過去,看了一眼劉大夫,略略點頭,眼中似乎有著幾分謝意以及安慰,讓劉大夫莫名不已。
「福頭乖,來姐姐喂你喝藥白秀秀旁若無人一般,和往常一樣哄著看似小她三兩歲的孩子。
而原本以及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孩子卻是听話的張口將一碗藥喝的精光。
看著兩人這般的默契,齊媽張張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秀秀沒有避開旁人,伸出兩指切在福頭脈搏上,原本微蹙的秀眉片刻之後松開。
「劉大夫可有帶銀針?」白秀秀轉向劉大夫,問道。
「你要干什麼」齊媽此刻發現白秀秀似乎不是亂來,可是小小的年紀,能會醫術?她不放心,也不願意讓自己的福頭冒險。
「齊媽盡可安心!」白秀秀聲音帶著一絲溫和與堅定。不過六個字,從白秀秀口中仿佛透著讓人放心和信任的感覺。
齊媽不自覺的點點頭,退開來,一雙眼楮緊緊的鎖住白秀秀拿著銀針的小手。
白秀秀揭開福頭的衣服,將銀針依次消毒。隨後拈起一支銀針,伏子,刺入通里。隨後第二針下在心俞,第三針,神道……
白秀秀連扎十數針,才停了下來,原本光潔的額頭上也微微析出一絲薄汗來。
「這針可護心脈!可是……」劉大夫忽然插口,帶著七分肯定,三分不解。
「神庭、本神、神門、神堂、神闕等,可開靈智……」白秀秀接到。劉大夫身子忽然一直,仿若有所頓悟,卻就差臨門一腳。
「你這劑藥中,天麻、石決明、琥珀、石菖蒲……?」劉大夫一雙老眼此刻仿佛星子一般閃爍著盯著白秀秀,似是等她回答。
「破,而後立短短四個字,卻讓劉大夫渾身仿若電閃雷擊一般。
「破而後立,破而後立!」劉大夫似是忽然明白一般,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卻是驚醒了其他人。
劉大夫整了整衣服,對著白秀秀,抱手深深一躬……
白秀秀卻是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坐直了身子,帶著一絲淺笑,接下了這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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