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的報復 第十章

作者 ︰ 沫淺淺

父女的溫馨時刻被一陣似雷鼓的月復鳴打斷,滿心垂頭盯著自己的小肚子哀嘆,「一天了啊,整整一天了啊,我除了喝茶水,就是剛剛吃了點塞牙縫的東西,阿兄如果知道我混的如此之悲慘,不知是否會氣的七竅生煙,罵我給他丟人了呢?唉∼在家都沒有如此餓過,怎一個淒涼了得喲親∼」

一不小心將阿兄的口頭語給暴出來了。♀

正在自怨自哀的滿心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給阿兄拉仇恨值,對于一個一心想和女兒修補親情關系的老父,如此在一個時辰內不止一次的從女兒口里听到同一個稱呼,說著令人奇怪卻又覺得深以為然,很有道理很有喜感的話語,縱是有再多的欣賞也被嫉妒給踢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是在嘀咕什麼呢?怎麼是這副表情啊?誰欺負你了?告訴阿爹,阿爹幫你教訓他。」努力想要在女兒面前表現的雍郡守此話一出,往日那溫雅睿智的儒將形象立即崩塌了。

滿心抬起淚汪汪的眼楮看著他,以一種無聲勝有聲的控訴表達著她的想法,雍郡守這才想起早前自己干了什麼事,閨女的嘀咕又是在控訴什麼人,于是雍郡守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窘然的心態,老臉一紅,訕訕的呵呵笑了兩聲。

「都愣著干什麼,把這些看碟撤下去,上些個實惠的,女公子要吃肉,各種肉都上一盤子來,女公子還小,喝不得酒,茶也不必上了,把地窖內存著的米漿給熱一壺上來。」然後又對滿心討好道︰「那米漿是從烏桓那邊傳過來的,屬于進貢的飲品,宮內娘娘、公主們都愛這個,夏天就是冰水鎮著喝,冬天架在碳火上煮沸了飲用,都是別有滋味的。」那一副小心討好巴結的樣子,直閃瞎了一眾老部屬的眼楮。

乖乖,這女公子了不得,這才多長時間就將主公給拿下了,瞧這架勢,日後不得要星星就摘,要月亮就撈麼!幾位部屬瞪著眼楮赤果果的表達著敬佩之情。

雍郡守一抬頭,眼楮一瞪,當本郡守是神仙麼,那天上的物件是我能撈著的麼?不過麼,只要在能力範圍內,就是沒條件也要創造條件,不惜一切代價的滿足我閨女的要求,這個是毋庸置疑的。本郡守年過半百才得享兒女繞膝的樂趣,寵些又何防,只要不把天捅破了,隨她。當然,日後即使天破了老子也能給她補上,還她一片清平世界。最後一句話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但卻讓部屬們振奮非常,主公終于要有所行動了,這一天終于要來了。

好吧,天下一切寵愛孩子的家長都是不可理喻,智商為零的家伙。

酒宴重擺,這一回上來的都是實打實的魚肉,滿心這才知道前面那些小碟小碗有個統一的名詞,叫看碟,故名思義只是用來看的,雖然吃也能吃,但一般人都是不吃的,正菜在後面,且非常豐富,足夠叫人吃飽到撐著,往往前頭一道菜才動了一筷子,後一道菜就已經上了,滿心眼巴巴的看著一道道菜似流水般在眼前飄過,又似流水般被撤走,且顧不上叫停又被眼前的新菜吸引走了全部目光,浪費什麼的,心疼不舍什麼的,都似浮雲般飄走了。

艾瑪∼這是真正的大魚大肉,流水宴席啊∼阿兄,我賺到了。b(▔▽▔)d滿心吃的頭也不抬,米漿甜甜的帶著清香,小粒潔白的大米漂浮其中,令白米飯都沒吃過幾回的滿心險些淚流滿面,當真如阿兄說的那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想想以前在村里過的日子,再對比現在的滿室溫香,滿心忽然理解了阿兄在說這句話時眼里、嘴里所包含的整體意思了。

尼瑪∼就算朱門酒肉是臭的,我也不要做那個凍死在路上的骨頭。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吶!

嗯,好吧,時隔兩年,少年趙存良當時的念念有詞、表情神態中所傳達出來的意思,終于被他這個酷愛學習模仿他的妹妹理解了。♀

等滿心吃了八分飽,一直沒發問的斐先生開口了,「女公子,老夫有一疑問,不知女公子可願為老夫解惑?」

正在啃羊腿的滿心眨眨眼楮,嘴巴卻沒松開,只含糊的點了點下巴,白水煮羊肉太好吃了,湯好鮮,肉好女敕,哎呀,還有盤烤乳豬上來了,快吃,堅決吃,一定要多吃,連著阿兄的一起吃。

正在啃窩窩頭的趙存良淚流,為毛沒有人來尋我?流落在外的貴公子、被拋棄的某家公子什麼的,我一點也不介意,真的,只要快點來接我,我絕對絕對不會有一丁點怨恨之情的,我會感激、感動、感謝、感恩,感之一切的詞都送給你,真的orz。

好吧,從這一點上看,幼兒時期至童年時期的學習能力如何之強悍,滿心變成現在這般性情,完全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典型,盡管趙存良日常生活刻意的回避著一些上一世的語言習慣,然而在與他朝夕相處最長時間的滿心面前,趙存良是完全放松警惕的,于是,不經意間滿心便佔染了與這世道不相符的一些語言習慣及思想理念,當然,這里我們可以稱之為歪理邪說,除了良心尤在,這世間文人所倡導的氣節一說是絲毫沒有的。

趙存良︰肚子都填不飽了還要氣節做毛?人活一世不易,我都活兩世了,再看不開那豈不是白活了,也白瞎了老天如此厚愛,給我再活一次的機會啊!(後面這話說的有些言不由衷,這家伙在怪老天爺沒讓他穿在富貴人家,只是不敢說,怕被雷劈!(   ))。

「咳,老夫觀女公子言語頗與眾不同,可女公子又說沒上過學堂,然又時常會說些成語妙句,雖短卻令人深醒,全不似鄉野粗糙之人,老夫猜測,定有高人相教,不知女公子可願引見。」斐先生之所以還沒被冠上老狐狸之稱,那完全是因為沒遇著滿心,滿心人雖小,心眼卻不少,且阿兄亦時常教導,笑眯眯的狐狸還不如會哭叫的孤狼,後者至少能叫人預先防備,前者是完全令人防不勝防,滿心此刻深以為然。

明明前頭已經說了,這些都是阿兄教的,在場的人應該都听見的,現在這個斐先生還問是哪里的高人?還引見?她到是想引見來的,可當初不是不給帶麼?都哭成那樣了那個周慕就是不松口,只給些銀子打發了,現在來問,不嫌遲了麼,滿心翻了翻白眼。

斐先生真心覺得冤枉,這麼問不過是語言習慣,也是尊重對方的意思,不想卻被滿心誤會成了別有用心,印象分立減。

「我阿兄不是高人,不過教我識幾個字而已,什麼妙語成句的我不懂,那不過是我阿兄日常隨口說來的,我只是有樣學樣,偶爾拿來用一下下,再說引見什麼的,先生唉∼您說話晚了,我阿兄和我阿媽被那個周慕趕走了,現在怕是早離開村子不知去向了。」說到後頭滿心心情底落了,咬在嘴里的肉也有些沒滋沒味,阿媽不知道怎麼樣了,阿兄拖著條坡腿也走不快,這大雪天的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吃飽,那些銀子夠不夠用。

滿心說者無心,廳堂里的人卻听者意動,隨口說來就能說出這般妙語,豈是一般少年能有所為的,且觀這位女公子言行,似是頗受其影響,小小人兒賃的精明,這該是什麼樣的長兄才能教出這般不同尋常的姑娘,假以時日,此人必將月兌穎而出,如若此時將其籠絡過來,于主公而言卻又是一股不小的助力,且還有著滿心這一層關系,論忠心保障又更安全一些。

好吧,趙存良的貴公子之路總算因著滿心的無心插柳發芽了,只是時運不濟,走的卻是與滿心相反的一條路,完全無跡可尋,終是錯過了早日成名的機會。

所以說,不要怪老天爺不給你機會,機會與危險並存,單看人怎麼選擇了,就趙存良而言,他若是當日堅定的跟著周慕的馬隊後面走,雖會被嫌棄亦或受鄙視,但現在指不定已經尋著了滿心,就是不與滿心匯合,也能偶爾借機看一看她,可偏偏他阿媽怕給滿心招禍,也怕帶走滿心的人傷害他,畢竟早先說了只要滿心不要他們的,于是,愣是不同意趙存良的主意,堅持走了與邕州相反的一條路,愈發的往中原月復地進發了。

「呃」眾人一時無語,俱都看著發問的斐先生,當初就是斐先生說的只要孩子不要其他人,就是怕撫養孩子長大的那家人對女公子影響太大,會使女公子與主公離心,于是,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辦?

斐先生也有些尷尬,他也沒想到撫養滿心長大的那家人里竟還有個特立獨行,頗有才華的少年,若早知道就不會說那種話了,然而千金難買早知道,等日後趙存良在京都站穩腳跟並成長為一位名動天下的謀士時,有的是他後悔的時候。

趙存良的坡腿注定了他此生成不了官身的命運,但有滿心這樣一個變數,後事如何?卻也不是現在就可以蓋棺定論的了。

「咳,這個問題先放放,日後派人去尋也一樣,現在咱們來說說以後的課程安排。」雍郡守適時的出來打了圓場,他一說話,滿心立刻想起除了阿兄的問題外自己還有一問題沒解決呢!

于是,「阿爹,我有話說,為了不發生剛才無人听命的情況,您是不是該給女兒弄個憑證?就是那種能證明女兒身份、地位的那種,最好有文書式樣的。」

亮晶晶的眼楮,油乎乎的小手,帶著一臉的希望、期盼直勾勾的盯著雍郡守,弄的雍郡守差點以為自己又做了什麼對不起閨女的事情,要自家閨女現出這份神情巴結、討好自己。

這個,雖然心里對閨女能對自己有所求,感到驕傲自豪,可不知為何還是有些心酸,這里的一切原本就該是她的,完全不需要去刻意討好、巴結任何人,更不需要去學著露出這樣的神情才是,雍郡守的心酸軟的一塌糊涂,于是完全招架不住滿心這樣的攻式,嘴巴快于腦袋的先答應了。

眾人︰文書?主公大人您確定要給女公子弄一個這東西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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