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晚听罷,忽而笑了。
嘴里吃吃笑著,道︰「安玉,你都在想些什麼呢?」
何安玉反問︰「難道不是因為安玉的事情讓小晚難做了?所以小晚要避著我嗎?」
張小晚搖頭道︰「不管你是不是表兄的孩子,在我的眼底,你就如我的家人一般。我之所以難受,不過是因為你自小便承擔了諸多的壓力。因你是我的親人,故而我才難受。」
何安玉眉頭一蹙,道︰「只是這樣嗎?」
張小晚道︰「否則呢?」
何安玉也笑了,道︰「如果是這樣,表姨大可不必擔心。夜深了,表姨吃完東西便早點休息吧。安玉告辭了。」
張小晚看著何安玉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其實何安玉對于她的異常,她不是沒看出來。越是這樣,她才會有這樣的反應。才會刻意地從言語上疏遠何安玉。不管其中是不是有秦淵的關系,她也是一開始就將何安玉當成親外甥看待的,她又沒有亂∣倫癖,自然無法忽然接受何安玉。
吃了幾口何安玉送來的點心,張小晚便沒有吃下去的欲∣望了,將盤子疊好之後,張小晚又發了一會兒呆。再看天色竟微微泛白,許是白日休息過的原因,這一夜沒睡居然也沒有困意。她和衣躺在床上,听著外頭的風雨聲,漸漸就要入睡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血腥氣味。張小晚登時被驚醒來。
再看床前竟然立著一個人,張小晚差點叫出聲來,那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鼻。
「是我。」
張小晚此刻也認出了秦淵,月余未見,他看上去瘦削了許多,連下巴也長出了胡渣子。
「你怎麼進來的?」
秦淵看著張小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道︰「你怎麼還未歇下?」
張小晚月復誹,這要是歇下了,可不就看不見你這大半夜的來客了嗎?
「我途徑此地,本打算看你一眼就走。」秦淵道,「不曾想,你竟然還未歇下。」
張小晚聞出他一身的血腥味,道︰「途經此地?」
秦淵點頭,卻不曾多說什麼。張小晚便道︰「你要離開了?」
「十五他們都在驛站。」
張小晚「哦」了一聲,思忖一番,才開口道︰「秦大哥近來可好?」
秦淵便坐在張小晚的床緣,張小晚躺在床上,只見到秦淵剛毅的輪廓,此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道︰「尚可。母親說你來了清河城,卻有些擔憂你。」
張小晚想問的是梁王的事情,可秦淵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張小晚如今看到秦淵平安,倒也沒心思繼續深究。只問道︰「秦大哥……可要洗漱?」
秦淵挑眉,笑看著張小晚,道︰「在哪里洗漱?」
張小晚臉一紅,對秦淵道︰「秦大哥也可以回驛站的。」
秦淵道︰「也可以?」
張小晚最受不了秦淵這種似笑非笑的樣子,嗔怪道︰「勞煩秦大哥去床底下躲一躲,小晚這就叫丫頭去廚房燒熱水來。」
秦淵一捏她的臉蛋,道︰「一夜未眠,還有心思埋汰與我。」
說完,秦淵躍過窗戶走了。張小晚半天沒回神,這人咋也不說一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她撇撇嘴,心里罵了秦淵一句,起來將門窗給關了,才寬衣睡下。
沒想到的是,張小晚這下腦袋一沾到軟枕便睡著了。因而也不知道一個時辰之後,秦淵去而復返。看到床上吐息若蘭的人,秦淵嘴角一彎,輕輕地到她的床邊,低聲道︰「本想問你緣何一夜未眠。沒想到你竟睡了……」
外間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秦淵練武之人,立刻就察覺到了,立刻閃身入了張小晚的床內,並放下了床簾。原是起夜的丫鬟,似乎听到里面有人說話,便掌燈進來看了看。見里面張小晚正酣睡,並無異狀,只那扇窗子開著。便低聲道︰「小姐睡覺怎的忘了關窗子,若被三少爺知道,合該罵我……」
三少爺?
秦淵眉頭一皺,等丫鬟出去之後,才有些惡意地捏了捏張小晚腰上的軟肉。
張小晚不適,嘴里發出迷糊的呻∣吟,听在秦淵耳里,卻是另外一番*滋味。他自問也是個正人君子,這般與女子同臥已是失了禮數,只得忍了又忍,才忍住將手掌從她的腰間上移的沖動。他在張小晚唇角落下一個輕吻,然後飛快地從窗戶出去了。
房內一切如故,連窗子都被關的嚴實。
仿佛秦淵來過是個錯覺。實際上,第二天醒來,張小晚也很懷疑見到秦淵是她的錯覺。
只是那縈繞在鼻尖,似有還無的血腥味提醒張小晚——秦淵的確來過。而且來之前還經歷了一場惡戰。
平了梁王叛亂,秦家軍功不可沒,秦淵更是頭號功臣。
風頭一時無限。
朝中大員不禁扼腕嘆息,秦淵這大好兒郎,不論是相貌人品、甚至于這錦繡前程,那都是放眼大楚無人能比。只可惜生了那般克妻的命,否則,自己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那該多好!當然,也開始有不怕死的人敢來嘗試,卻都被秦淵拒絕了。秦淵當日只接受了帝王寶馬香車、豪宅珠寶的賞賜,婉拒了梁王手上的那些兵權。然後第二日就向帝王告了假,帶著秦十五等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清河城。
帝王曾問秦淵緣何匆忙告假。秦淵只說,這一生戎馬,也是時候去討個媳婦了。
帝王當時就感興趣,直問是不是張小晚。原來那日玄辰入京,雖未指名點姓地說張小晚就是秦淵唯一克不死的女人,但差不多也就是她了。至于那什麼秦淵命格天煞孤星,本該孤單一世,卻偏偏遇上命格獨特的張小晚,被生生改了命,帝王卻是听的不大明白。然而,他是不會承認的,一面說著朕了解、朕了解,一面就認了個死理——這倆有戲!
秦淵匆匆忙忙地去清河城籌劃自己的終身大事,蕭侯府卻一片蕭條。
那日蕭盈提著龍福玉的人頭去皇宮面聖,呈上了梁王這麼多年來造反的證據,勉強算是將功折過。帝王一心要以仁德治天下,蕭盈代表到底是幾代老臣,帝王又已除去了心月復大患,料知蕭盈也實在掀不起什麼大浪,便除去了蕭侯府爵位的世襲罔替,革了蕭盈所有的實職,徒留給他一個「蕭侯」的名頭。
事實上,那日見到龍福玉的人頭,帝王心中實在五味陳雜。
若說梁王處心積慮地要造反,龍福玉卻是沒有的。這幾日,帝王總是能想起幼時的龍福玉跟在自己身邊,一口一個皇帝哥哥地叫著。龍福玉性格外向,從小就野,也並不畏懼帝王當時的「太子」身份。後來帝王登基,龍福玉也是唯一一個不懼怕他的……
帝王偶爾也會想,或許龍福玉不曾嫁給蕭盈,他可以讓她遠嫁和親,讓她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遠遠的……她到底是個女子,是曾和自己比誰都親密的妹妹。大喜子來報賢貴妃求見的時候,帝王剛剛看完一份奏折。賢貴妃端來燕窩與他,帝王抬眸,不經意看到賢貴妃低斂的眸子輕輕一挑,這個他看過千萬遍、最愛的神情此刻看來竟如此熟悉!
帝王心中大駭,只因賢貴妃這個舉動的時候神情像極了龍福玉……
他恍然大悟,為何初見賢貴妃的時候,覺得她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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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淵抵達清河城的時候,張小晚卻已然回了白雲城。
何大爺一听有官爺上門,還以為自家什麼人犯了什麼事情,結果一听秦淵的來意,居然是想來提親的!何老爺夫婦也立刻被驚動了。一開始听說秦淵是朝中神武大將軍,兩人都十分驚喜,可後來听說秦淵那克妻的命格,兩人當即不樂意了。
鬧到最後,秦淵又請來了玄辰,何老爺夫婦才隱隱被說動。
張小晚知道秦淵上門提親的消息還是在何老爺夫婦松口以後,秦母對張小晚說起來,張小晚才算知道的!當即,張小晚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婚禮是在五個月後舉辦的。當時,也算是雙喜臨門,如意和秦十五、張小晚與秦淵兩對新人。
舉辦婚禮的時候,來了很多人。秦家軍諸位將士都來了。
張小晚還見到了蘇娘子和呂雀。
只是呂雀的臉色蒼白一片,看著張小晚的眼神更加古怪……
最後,鬧洞房的男賓客都要來了,她才被蘇娘子連拉帶扯地拉走了。否則呂雀似乎打算賴在新房不走。
听著外頭秦淵醉醺醺的呵斥聲,張小晚心中頓生郁悶。
她怎麼就稀里糊涂地將自己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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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的燭心發出一聲「劈啪」響,張小晚抬眼看了看坐在床首的秦淵,只見他一身紅衣,雙手環胸,已是靠著床頭的柱子合眼小憩。初冬的深夜寂靜無聲,張小晚難抵困意,將身子縮了一縮,靠著床尾的柱子慢慢合上了眼。
猛地她的身子落入一個厚實的懷抱,盡管房內點著炭火,可她那件紅色的棉花小夾襖被人月兌去後,她還是感到了寒冷。她也因此被徹底驚醒。入目便是秦淵那張放大的臉,胸上的大手傳來灼灼的燙人的溫度,張小晚的臉突地紅了起來。她身子動了一動,那手便禁錮的越緊,覆在她左胸上的那只更是慢慢地揉了起來。張小晚臉上紅白交加,道︰「秦大哥……」
秦淵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道︰「你困了,我們該安置了。」
她的體力也被耗的差不多了,也是該收起那些鋒利的小爪牙了。*一刻值千金啊,他已經等的太久了。
秦淵常年練武,那日在秦府後院看的那虯結的肌肉,此刻隔著單薄的衣服,張小晚也能感覺到它的結實和堅硬,以及一種能摧毀張小晚一般的力量。秦淵將人按在床上,俯身壓了上去,道︰「晚晚,你困了。」
張小晚第一次听秦淵如此叫她,又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她到底害怕地渾身顫抖起來。想著從哪里鑽出他的懷抱,秦淵忽然發出悶悶的一聲低吼,將下∣身往張小晚身上蹭去。只覺得每一處都那麼柔軟,暗暗感慨,原來女人和男人是這麼的不一樣。張小晚則是被那抵在小月復上的東西嚇的不敢再動,秦淵也就順勢月兌了彼此的上衣,只是他的動作到底有些急切,張小晚的脖子一吃疼,原是秦淵扯她肚兜帶子的時候,重重地劃過了張小晚的脖子。
張小晚忙伸手將肚兜抱在胸口處,哀求地看著秦淵,道︰「秦大哥,可否……可否緩緩?」
秦淵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道︰「你我已是夫妻,晚晚是否該換個稱呼?」
……這是重點嗎?
說完,秦淵也不去強扯肚兜,將張小晚的下巴一捏,低首吻了上去。另外一只手更是在張小晚的身上游離模索,他似乎很喜歡張小晚腰間的那朵青花刺青,在青花上徘徊良久,然後慢慢伸向叢林之地。
「晚晚……你身上的這朵青花真是美麗……」
張小晚羞的要死,只緊咬著牙關,不讓秦淵的舌頭進入嘴里,秦淵不得其門而入,漸漸升起一股子征服的欲∣望,一手伸到張小晚的光潔的背上,上上下下地來回撫模,一手則挑逗著張小晚胸口的櫻桃,終是狠狠一捏,張小晚痛的發出聲音,那舌頭便靈蛇一般地進入了,張小晚滿口滿鼻都是男子陌生的陽剛氣味,她想逃避,那手便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頻頻阻止了去。
男人的吻從她的下巴一路吻到了鎖骨上,最後扯去了她胸口的肚兜,那手沿著小腰漸漸來到臀。常年練武而帶著繭子的手時輕時重地揉捏著她胸口和臀部的女敕肉,張小晚忽而感覺到□一陣被撕裂的疼痛……
又是一年春,月隱雲中。
張小晚再度醒來,見到秦淵饜足的睡顏,緩緩伸手撫上了秦淵的眉頭。
穿越到古代,她經歷的事情不多也不少。回首往事,才知如煙雲過眼。
秦淵似乎也被吵醒了,握住張小晚的手放到嘴邊,吻了上去。
「醒了?昨夜累壞你了……」
張小晚便將腦袋埋到他的胸口處,道︰「秦大哥好歹是個將軍,想必軍務繁多,還是早點起來吧。」
秦淵一本正經地道︰「食髓方知味。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人|倫大事。」
張小晚==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寫的過程中,某茶的現實生活中發生了很多事情。當然,文文一路寫來也是辛酸苦辣,五味俱全。
本來還想寫很多東西,可又覺得點到即止便可以了==
一些番外可能會有。也許會讓文文更加充實點。其中會交待蕭盈、張如錦、陳良等許多人的事情。
短期內不可能開新文,感謝一路陪伴某茶走過的親。群麼麼噠
希望親們繼續支持某茶
穿越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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