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對力大無比的軍子,他顯得還是那麼的不堪一擊。軍子皺著眉,一只手死死握著他的胳膊,見到他還在死命的掙扎,軍子抬起了另外一只手,照著林亮建的臉龐就是重重一拳。
瞬間,林亮建的鼻子就噴出了血,嘴角也滴答的淌著血,好像牙也被打掉了幾顆。軍子這一拳的力量,簡單能把牆打穿,揍在人臉上,那效果可想而知了。
林亮建被徹底給打懵了,滿臉是血的他,有一瞬間幾乎都已經昏迷休克了。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軍子已經來到他身後,把他兩只胳膊牢牢的鎖住,伸腳別住了他的兩條腿,他被軍子完全的控制住,動彈不得。
海子叔跳到了近前,照著林亮建就是啪啪兩個大耳光,那聲音響徹屋內,抽得林亮建嗷嗷直叫。
「你個卡b!還tm敢對小意下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tm弄死你!」海子叔狠狠的說道,然後彎腰撿起了剛才林亮建掉在地上的匕首,拿在手里晃了晃,就把匕首架在了林亮建的脖子上。
稍微穩住神的我,求助般的看向了老爸,希望能尋求一絲安慰。但是老爸根本沒有看我,而是盯著被軍子制住的林亮建,緩步走上前去。
到了近前,老爸盯著林亮建看了兩眼,然後把海子叔的胳膊拉了下來,握著海子叔的手腕,仔細端詳著那把匕首,緩緩的說︰「亮建啊,我記得這把匕首還是當初我送你的吧?今天你居然想用它來害我兒子,你tm到底是怎麼想的?」
「宇哥,放我一馬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昏頭了!」滿臉是血狼狽不堪的林亮建表情痛苦的哀求著。
「我也沒想把你怎麼樣啊,你至于這麼急?你把事情搞成這樣了,我怎麼放你啊老爸冷聲說著,然後松開了海子叔的手。
海子叔怒目圓睜的看向林亮建,手里的匕首緊緊我握著,好像準備等著老爸的一聲令下,就馬上要了他的命。一直照看我的黑叔見到這個情況,快步走向了老爸,憂心忡忡的和老爸低聲說著什麼,然後看向了林亮建。
老爸面無表情,咳嗽了兩聲,緩緩的說︰「本來我就是想給你攆走就結了。可是我的兒子,你都想動,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了。今天要是讓你就這麼走出去的話,那我想以後也沒人會把我當回事兒了吧。大海,給他點記性!」
「好咧!」海子叔一臉的興奮,那對牛眼瞪得更大了,特別興奮喊道︰「軍子,按住他啊!」
軍子十分淡然,用力的抓緊了林亮建,林亮建一臉痛苦,大聲求饒著︰「宇哥,我就是貪財想賺點錢。我怕你沒心管街上的事兒了,我也得掙錢活著啊,你去問問大家,誰不都擔心你會離開向西街……」
听到他這話,老爸明顯有些受到了觸動,他的眉宇間甚至閃過了一絲的遲疑。不過,海子叔可沒管那麼多,呵斥了聲︰「哪那麼多廢話!」隨即就抓住了林亮建的一只耳朵,匕首也跟著伸了過去……
難道是要割掉他的耳朵?這種血腥的場面讓我不敢直視,我嚇得閉上了眼楮,一直在我身邊扶著我的陳覺,也分明有些顫抖了。
「啊……」的一聲慘叫回蕩在飯店里,那聲音簡直慘絕人寰,既絕望又痛苦,讓人听得發。
我緩緩的把眼楮張開了一條縫隙,害怕看見讓我心驚膽戰的畫面,但是事不如願,雖然我眯著眼楮,但還是看見了那鮮血淋灕的畫面。雖然我之前也看過不下一次,老爸他們切人手指的場景,可是從一個人頭上硬生生的把耳朵割下來,這可還是頭一次。
一個人沒有了耳朵會是什麼樣的慘狀,他還會不會听見聲音啊……
軍子紋絲不動的抓著林亮建,林亮建痛苦的掙扎著,哀嚎著,想要伸手去捂被已經被割掉的耳朵,鮮血順著耳朵的部位流下來,讓人看的觸目驚心。左耳被割下來的他,看上去很怪異。
,光禿禿的左側臉龐染滿了鮮紅的血跡。
海子叔一手握著匕首,另一手捏著一塊血淋淋的東西,我想那應該就是林亮建被割下來的那只耳朵吧。海子叔把那東西舉了起來,呲著牙嘿嘿的笑著,好像特別興奮的樣子,沒有一點的慈悲和不忍。我想起了關于他精神病的事情來……
屋子里好多人都紛紛側目,不敢去觀看,有膽子小的,已經瑟瑟發抖捂住了雙眼。連我身邊的陳覺都臉色發白,有些驚呆。
「宇哥,再來一只吧!」海子叔大聲喊道,好像是在飯桌上要給老爸再來一只雞腿吃似的,然後順手把那只耳朵扔向了桌子,那只耳朵正好掉進了菜盤子里。海子叔嘿嘿的笑著說道︰「還加了個菜,挺好啊!」
林亮建嚎叫著,眼楮死死的盯著那只耳朵,身子往前掙著,想要拿回自己的耳朵。但是軍子死死的抓著,他根本動彈不了一點。
「宇哥,弄死這小子……」「就是,整死他,讓他犯渾!」此時已經有好事者紛紛叫嚷了起來,在他們眼里,仿佛這根本就不是人命一般。
黑叔趕忙勸阻老爸,怕老爸會沖動。老爸則擺手示意沒事,然後淡定的把身邊坐著的一個人嘴里叼著的煙奪了過來,嫌棄的看了看濕漉漉的煙嘴,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嘴里,抽了起來。
抽了幾口,老爸長長的吐了口煙,冷冷的說︰「馬上就過年了,出人命不吉利。希望你能有點記性。我饒你一條狗命,過完年之後,把你那些錢全都吐出來,然後永遠滾出向西街。走吧!」說完,老爸一揮手。
小峰帶著幾個手下就走上前去,從軍子手里接過了林亮建,把他押了出去。邊走著,林亮建邊喊著想要回他的耳朵。但是沒人理會他,連推帶拉的把他弄向了後門。
老爸慢慢的走回了座位,看了看周圍的血跡,黑叔忙招呼人過來清理。老爸坐了下面,面無表情,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海子叔把那把匕首扎在了肘子肉上,用桌布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跡,好像有點意猶未盡似的搖搖頭。
軍子厭惡的看了看沾到身上的血,然後又走到了老爸的身後,依然筆挺的站立著,眼楮環視著周圍的眾人。
我和陳覺也走回了座位,我不敢去看扔在盤子里的那只耳朵,可是心中卻有一種類似好奇心的**驅使著我,我又忍不住要去看。對于恐懼的東西,人們往往都有這樣的心理,既害怕又好奇,似乎是想要挑戰自己的勇氣一般。
我看不清楚那只耳朵到底什麼樣,它已經被鮮血和菜汁覆蓋了,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為就是桌子上的一道菜,一道人耳做成的菜。
一想到這,我就覺得陣陣的惡心,胃里翻江倒海起來,身上的汗毛也似乎立了起來,身體不停發著抖。
陳覺的爺爺把我按到了座位上,將我的頭扭到了一邊不讓我去看桌子上那髒兮兮的耳朵,然後低聲喚著陳覺,陳覺也一直發著冷,六神無主著,听到他爺爺喚他,他才回過了一些神來。老頭朝他皺皺眉,然後走回了老爸身邊也坐了下來。
「宇哥,太便宜這小子了吧,起碼把他那只耳朵也弄下來,加上鼻子,順便帶上滿口的牙!就像前年那次似的!」海子叔悻悻的說,似乎特別不滿意,听他那意思這樣的事情以前好像沒少干過。
我腦子里浮現了一個沒有兩只耳朵,沒有鼻子,滿臉是血的人,又讓我忽然不禁發抖了起來。
「你行啦,不嫌事兒大呢!」黑叔一旁埋怨道,不讓海子叔繼續多說話,然後低聲和老爸說道︰「宇哥,差不多啦,時間不早了……」雖然外面的太陽還沒落山。
老爸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說︰「大家今天吃的、喝的、看的,都差不多了。明天就是年三十,提前給各位拜個早年,晚些時候我會給登門給大家拜年的。祝各位老板生意興隆,兄弟們一帆風順
「謝謝宇哥!」「謝啦天宇哥!」屋子里的人紛紛道著謝,老爸一揮手,黑叔就起身走到了櫃台後面,拿出了一個裝滿了紅包的大盤子,吩咐耗子帶著人給屋子里的人發著紅包。
紅包發放完了,眾人再次道謝,看樣子宴席行將結束。我依然偷眼看著盤子里的那只耳朵,我似乎已經有些習慣了,特別想看清楚那只耳朵是什麼樣子的。
就在人們準備離去,起身告辭的時候,老爸忽然又開口說話道︰「大家別急,我還有句話。剛才林亮建說了,大家擔心我離開向西街之後,會顧不上這邊的老少爺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這麼想的呢?」
「宇哥,听那小子放屁呢!他明白什麼!」海子叔不滿的喊道,然後沖著所有人怒道︰「誰再t,m的亂猜亂說,小心我滅了他!」眾人被海子叔的威脅嚇得抬不起頭來,一個個唯唯諾諾的。
老爸示意海子叔不要再說,而後嚴肅的和大家說道︰「我是從向西街一步一步打拼出來的,這二十幾年大家也都知道我是什麼人。雖然我現在和那些官員啊、商人的,往來密切,但這也是出于無奈。我要生存,兄弟們要生存,向西街也要生存!大家放心,我不會忘本的,不管我日後混成什麼樣,向西街我是絕對不會不管不顧的。如果違背,我願意天打雷劈!」
說完這段話,老爸不再說什麼,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可以離開了。
飯店里的人陸陸續續的告別離開了,每個人都表情各異,似乎各自懷揣著心事,每個人都恭恭敬敬的走過來和老爸道別,和我打招呼。我不知所措,愣愣的發呆,依然不知道怎麼應對這些人。
每個經過這張桌子的人,都會不經意的瞟向盤子里的那只耳朵,露出驚恐的神情。海子叔卻饒有興致的拿著一只筷子,不時的巴拉幾下那只耳朵,然後露出令人膽寒的笑容。
人都散了,黑叔從門口把人送完走了回來,對著老爸說道︰「宇哥,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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