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譚紹神神秘秘地要帶時漪去個地方,時漪任他牽著,一路上還被溫柔地警告蒙了眼楮,果然是天蠍男,什麼時候都要保持神秘感,時漪心里撇撇嘴。
這是一處**的小別墅,隱藏在濃郁的綠色間,古樸而典雅,典型的英倫復古風格,那磚那瓦那漫天的綠色,時漪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里。
「走,進去看看?」譚紹逮著機會狠狠地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在她嬌羞地快要打他的時候才放開。
「等下,這里還有湖,這是人工湖吧。」時漪忍不住問回來,看到譚紹戲謔的表情才訕訕地干笑了兩下,可是又不是游泳池的構造,不就是一個人工湖嗎,不過清清碧波,和青草綠地、和紅牆灰瓦倒是異常地和諧。
譚紹一個用力拽過她的手,讓她後退著倒在他懷里,深情地望著她,「你要想在里面游泳,也可以的哦,」然後腦袋覆在她耳邊,故意慢吞吞地說道,「黑色蕾絲泳衣哦,要蝴蝶結的那種啊。」
時漪羞得恨不得挖個坑就地埋進去,跺跺腳跑了。
別墅周圍是個小花園,種滿了紅玫瑰,時漪覺得這里的物業應該也是個有情調的人,不然這花也不至于開的那麼好。
別墅只有低矮的兩階台階,輕輕地推開門,期待啊期待啊,時漪心里激動著,不動聲色地睜開一只眼,可是……為什麼里面都是空的,白茫茫一片!
譚紹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腦袋擱在她肩膀上不停地蹭來蹭去,溫柔地說︰「進去看看,看看喜歡嗎?」
喜歡你妹啊,原來你喜歡這種空曠的調調啊,什麼都沒有,合著是惦記她這個免費的勞動力呢,時漪轉念一想,回身抱住他的腰,仰起頭甜膩地喊他,「老公,老公。」
怎麼會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錯覺,譚紹默默地抖了一下,又深情款款地「哎」了兩聲。
「我好喜歡哦,要是立刻能住這現成的就更好了。」時漪難得撒嬌,奉行甜死人不償命的準則,一個字比一個字拖的時間長。
譚紹的小心髒顫抖了一下,拖她前進兩步,把她按在潔白的牆壁上就是一個法式長吻。
他捧著她的臉,勢要把她所有的甜蜜都吸走,吸走……
兩人看房子的時候辭了售樓小姐,出來的時候譚紹就甩了一張卡和一個證件包,「這房子要了,提現。」
售樓小姐笑得那個花枝招展啊,嘖嘖,這麼帥氣的男人加這麼帥氣的房子,怎麼就便宜了他懷中那其貌不揚的小妞呢,果然有錢人的品味就是獨特啊。
要是時漪听到售樓小姐這番心聲,估計能直接撲上去把她咬死。
譚紹被她一瞥一瞪看得心里直癢癢,恨不得按在懷里狠狠地蹂躪。
車子停在靜謐的別墅區里,只有午後的清脆鳥叫,安靜而祥和。
時漪才坐下,就被某人按住了肩膀。
「過來。」
「干嘛?」時漪感覺到危險,自覺地向後靠。
譚紹看到她濕漉漉、溜溜轉的眼楮,傾身吻住,果然很甜美,很美味呢。
時漪掙扎著去推開他,可是深陷其中的某人哪里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不知不覺中她的外套已經月兌落了,打底衫的扣子已經開了。
「喂……唔……不要啊,」時漪費勁地喘過氣,小胸脯一聳一聳的,「大白天的羞不羞啊……」
可是□中的男人是沒有理智的,一把拉過她,讓她靠在後座的座椅上。♀
他一手摟住她在她身上輕輕地揉,一手從上衣往上模索,狠狠穩住她,把她雙腿分開,面對面坐在他大腿上。
溫熱的唇在她的脖頸上一直輾轉向下,時漪無力地抓著他的襯衫,腦袋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力量向後仰。
突然一個旋轉,她已經坐在座椅上,他的右手已經在她小月復上徘徊。
就像是在干渴的沙漠中遇到了清泉,譚紹一個挺身,讓她的柔軟緊緊地包裹住他的碩大。
他的左手摟住她的腰,讓她不至于歪倒,右手抓住座椅的後墊,把所有的力氣都加諸在她身上,讓她在溫柔中沉淪,在爆發中顫栗……
直到好久好久,譚紹灼熱的液體噴出,整個人擁住她,兩個急劇喘息的人默默地擁在一起。
此刻,千里之外的喬藝馨正背著行囊艱難地行進在蒼翠的大山里。
喬藝馨已經快月兌力了,從火車站下車又坐了三個多小時的大巴,從大巴下車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拖拉機,跌跌撞撞地在山路間行進。
從拖拉機上下來的時候喬藝馨已經快把苦水反胃出來了,由于這個山區太缺老師,同來的好多志願者選擇留在了鄉鎮上,喬藝馨自己舉了手,然後還帶來了一個拖油瓶。
程希然把礦泉水瓶子打開,插了吸管遞給她。喬藝馨吃力地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個傳說中的陌生人連她喝東西習慣用習慣都了如指掌了。
山路疙瘩疙瘩,在亂石間行進,喬藝馨的眼楮忽然有些濕潤,這樣的苦是她自找的,可是卻有一個人跟著她來了,雖然一路上她不開口就絕不開口多說一句話,可是有他在,她竟然覺得安心,許是好久沒有被呵護了吧。
喬藝馨亂七八糟地想著,同來的鎮政府的工作人員不好意思地朝他們招招手,操著很不標準的普通話,「喬老師,程老師,不好意思啊,下面的路得步行了,山路太小,拖拉機進不去啊。」
山路倒是不難走,和部隊行軍的山區有得一拼,只是坑坑窪窪的,一腳深一腳淺,已經被大城市惰化了的喬藝馨剛走不久就開始喘粗氣了。
程希然不顧她的瞪眼,拉過她的行李,自己背在身上。喬藝馨拗不過,也就隨他了。
同來的是鎮上的一個支書,看到大城市來的老師心里別提多開心了,可是又怕大城市的年輕人嬌弱,看到兩個年輕人一路走來,一聲不吭的,心里倒是安慰了很多。
坑坑窪窪的山路一直走了兩個多小時,他們才停在一個破舊的村莊前,說是村莊,只是各種破舊的低矮的房屋集中在一起。
支書帶著他們往里走,一直在邊上熱情地介紹,村上的村長听到得到了消息,帶著眾人遠遠地跑了來。
「哎,老錢同志,你們來了啊,這是新老師吧,你們好你們好。」老村長帶著一個深藍的類似貝雷帽的帽子,雙手握住支書的手,笑得那個燦爛啊。
「對,對,我來介紹下,這是新來的喬老師和程老師,可是大城市來的老師,你們好好招待啊,回頭讓孩子們都來見見。」
「那是哩,那是哩。」老村長搓著黝黑的大手,和支書重重一握。
支書又對兩人介紹道,「這是我們碧林村的吳村長,以後你們要是有什麼情況就反映給他就行哩。」
老村長很熱情,拉著程希然的手一直握著。
喬藝馨看到土坯房後面幾個小孩子,正好奇地打量他們,喬藝馨朝他們微微一笑,幾個孩子就跑著躲到了房子後面。
她的笑容干淨而溫馨,一旁的程希然心里癢癢的,暖暖的,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來。
支書和村長邀請他們晚上在村里擺個歡迎宴,看著熱情的眾人,兩人欣然點點頭。
隨後村長就帶他們去了村里的學校,低矮的房屋,就是城市里的民工房也比這個好太多了,喬藝馨有些唏噓。
教室也很小,清一色的老式灰暗的課桌椅,好幾個都是參差不齊的,黑板是在牆上釘了幾個釘掛上去的,什麼投影儀、電視機、電腦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吳村長笑著說︰「上次的老師回縣城里結婚生孩子哩,所以孩子們現在沒有固定的老師哩,學校里的宿舍好久沒有人住哩,晚上就睡我們家吧,兩位老師看看……」說完又習慣性地搓手。
他們這里太窮,很多來支教的老師都是來一個暑假或是一兩個月就走了,把孩子們的功課也都落下了,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年輕的老師,恨不得他們就能留在這里了,可是那也是不現實的,吳村長心里默默地嘆口氣。
老師的宿舍應該是好久沒有人住沒有修葺過了,屋頂都破了,不是喬藝馨矯情,實在是住的地方要過得去吧。
程希然看到喬藝馨的眼神,笑著和吳村長寒暄起來,「好的好的,我們剛來什麼都沒有準備,還有勞村長幫我們安排了,麻煩你了,我們休息下,希望明天孩子們就能正常上課。」
吳村長求之不得呢。晚宴是在村長家吃的,村長家里的大媽也是個爽快的性子,做了滿滿一桌的特色菜,雖沒有大魚大肉,也是連雞連鴨都上來了,喬藝馨眼楮有些澀,他們在家里一頓飯下個館子的時候誰能想到山區里的平時連葷菜都吃不上呢。
因為兩人走了很多路,村長也不多說了,吃了飯就囑咐他們早點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好冷,鼻涕都出來了,嚶嚶嚶~~~~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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