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威爾頓低低地笑了,呼吸噴在莫瑞亞蒂的側臉上,「這樣,這樣,還是…這樣?」他的手向下,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描繪著對方的形狀。
「隨你願意。」莫瑞亞蒂才不在乎究竟誰上誰下,尤其是在對方侵略感十足的時候,雖然他大部分時間都是主動的那方,可是跟威爾頓在一起,似乎做下面的那個也不是什麼問題。
「嘶——」威爾頓直接用手撕開了莫瑞亞蒂身上的裙子,感覺到對方因為這個動作越加的興奮,他的嘴角微微上挑,「你真的喜歡這個是不是?」沒有把裙子完全撕開,只是裙擺的部分,哥特式的設計很好的保證了上半身扣到脖頸的扣子,接著他直接把自己的手指捅了進去。
沒有前戲、沒有潤滑,莫瑞亞蒂畢竟也只是個人,即便心理上對于威爾頓的這個行為並不排斥,可是上的生理反應也不是那麼好克服的。很自然的,他的臉色有些白,本身已經處于興奮狀態的下|身也有些萎靡。
「現在呢?」威爾頓覺得這個人簡直有意思極了,明明生理的反應是排斥的,可是聞聞看他分泌的味道吧,腎上腺、性腺…用他家大哥跟探長的上下發誓,這個人是他除了家人之外第一個覺得有意思的普通人,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對于疼痛和強迫有這麼好的接受度的。尤其是在同性關系之間,威爾頓明白雄性生物天生的征服欲,所以他向來對于那些心甘情願為下的人的心理很好奇。
經過他長時間的研究,左右不過是兩種,一種是天生的想要做零號的心理,而另一種則是足夠愛他的伴侶。
可是這個自稱「瑪麗」的男人卻都不是,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職業,但是威爾頓直覺他會是一個非常棘手的人物,尤其在他自己的領域,絕對是帝王般的存在。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偏偏喜歡女裝待在自己身邊,無論是「未婚妻」還是性關系中的上下,似乎都甘之如飴,為什麼?
威爾頓從來不相信偶然,他也不相信自己有這樣的魅力可以只見過幾面就從身到心折服這個高傲的人,所以結論只有一個,他的身上有什麼是對方需要或者感興趣的。
發現自己其實是別人達到另一個目的中的一個中間環節普通人會怎麼做?威爾頓並不清楚,只是在他看來,這個人很有意思,在床上也足夠放得開,至于他的目的…說真的,在沒有真的造成傷害之前威爾頓根本就不在乎。
草草抽動了幾下自己的手指,威爾頓只是拉開西褲的拉鏈就直接把自己塞了進去,沒有做好擴張的後果就是兩個人同時皺眉——一個是因為撕裂的疼痛,一個是因為擠壓的痛苦。
被人整個釘在門上,雙腿大大地分開,裙擺被撕開,順著腿的形狀擺出婬|靡的姿態。下半身邀請的姿勢跟上半身的整齊顯出十分的反差,配上蒼白的皮膚,莫瑞亞蒂整個人少見的柔弱。
沒有勉強自己動,威爾頓看起來並不十分強壯但是實際很有力量的左臂從莫瑞亞蒂的腰間穿過,把對方穩穩地固定在自己的懷里,血腥氣慢慢升騰起來,借著這樣的潤滑,從那天兩個人的一|夜|情之後他們終于又真正在一起了。
「你很好,真的很好。」血腥的味道非但沒有影響兩個人的「性」致,莫瑞亞蒂的興奮忠實地被威爾頓的味覺捕捉,沒有什麼比同伴也樂在其中更能肯定一個男人的能力的了,少見的,威爾頓一邊控制自己腰部的肌肉,一邊咬著莫瑞亞蒂的耳朵,「你的名字,我要你的真名。」他是真的對這個人感興趣,威爾頓確實不能接受生下一個有著自己血脈的麻瓜,但是一個固定的情|人他還是養得起的,在這麼多無聊的人中找到一個身心協調而且完全不讓他覺得無聊的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看你的本事。」莫瑞亞蒂一語雙關,他甚至說完了就勉強自己纏住了威爾頓的腰。他給過對方機會了,只可惜對方沒有把握,那麼他絕不會親口說出第二次。
「對我能力的挑釁,嗯?」威爾頓意有所指地動了動自己埋在莫瑞亞蒂體內的某一部分,「我以為這個問題不需要討論了。」人都已經被他吃干抹淨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過分的自信叫做自大。」莫瑞亞蒂因為欲|望而浸染的紅潤臉頰看起來無比誘|人,「單方面決定我們未婚夫妻關系的可不是我。」
威爾頓笑了,之後他開始在莫瑞亞蒂身上開疆拓土,對方既然引起了他的興趣,那麼在他失去興趣之前就別想瀟灑離開。威爾頓可是知道的,他不過是將一封寫著「給瑪麗」的信放進了221c門口的郵箱里,之後這個「瑪麗」就出現了,就算是蘇格蘭場的那幫白痴都能推斷出來有他的人在貝克街常駐,只不過原因不明。
不過…威爾頓扯開了對方身上所有的衣物,只是在手腕的地方用襪帶綁了一個蝴蝶結,「我總會知道的,不論你的名字,還是你跟費次威廉教授之間的關系,作為福利,我對味道很敏|感,你用的香水,太過于特殊了。」
人生中的第一次,莫瑞亞蒂沒來得及對某個人的話做出推理就被完完全全扯進了瘋狂的感官世界,也許他真的天生就有一種想要被強者毫不留情地碾壓的,只可惜真的能肆無忌憚壓制他莫瑞亞蒂的人著實不多。
也許那個叫福爾摩斯的偵探可以…不,那個偵探或許是個好對手,但是在口味上,莫瑞亞蒂在被帶到床|上之前昏昏沉沉地想,還是他的現任男朋友更讓他舒服。
難得迷迷糊糊的莫瑞亞蒂不知道,就是他一時跟威爾頓的斗氣,導致他在很久之後才知道自己從來感興趣的對象都是「福爾摩斯」,區別只于究竟是大的那個還是小的那個罷了。
威爾頓在這邊終于找到了一個不屬于家人的自己感興趣的人,夏洛克卻陷入了某種危機。
說是危機其實也說不上,在有案子的時候夏洛克向來是不會注意周遭的事情的,他這樣的習慣周邊熟悉的人其實也早就都清楚了。可是這次有些不一樣,雖然那天雷斯垂特來的時候華生跟他一起去了犯罪現場,可是那之後的幾天明顯有什麼不一樣了。
夏洛克泄憤似地拉扯著小提琴的琴弦,明明他的案子進展很順利,雖然發現了第四具尸體,可是因為沒有來得及焚燒,那具尸體幾乎全是線索——被打斷的四肢、被割掉的舌頭、手腕上某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繩索的痕跡、還有周圍沒來得及裹上的泡好了的麻布…只需要將幾個案子連在一起,或者去審問審問被雷斯垂特帶走的考古學家可能案情就清楚了。
可是夏洛克偏偏不想去,這已經是華生連續第三個晚上夜不歸宿了,雖然他都是睡在莎拉家的沙發上。狗毛、干燥劑,那女人給他準備了新的寢具,當然不要忘了她的狗,該死的他討厭寵物。
「嘀——」他的黑莓提醒新郵件的送達。
「約…」醫生名字的半個音出現,之後像是蒸汽一般消散在空氣里,夏洛克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空,莫瑞亞蒂在泳池旁邊的話突然出現在他的耳邊——我會把你的心挖出來。
當時他怎麼說的,我沒有心…
夏洛克真的沒有心麼?也許…最起碼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即便包括威爾頓在內的所有福爾摩斯都覺得那只是一個笑話,夏洛克用來欺騙他自己的笑話。
不過自己照顧自己向來是福爾摩斯們奉行的行為準則,所以夏洛克這樣的作繭自縛完全不會得到任何一個家人的同情,他們只會在一旁默默圍觀,然後在他快從懸崖上掉下去的時候拉他一下,之後…繼續讓他在懸崖上吊著,直到他自己想清楚。
使勁扒拉著自己的一頭卷發,夏洛克有些煩躁地打開自己的黑莓,新郵件中未知的號碼只有短短一行字,「多管閑事者死。」血紅色的字,並不十分大,尤其最後一個簡簡單單的標點,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威脅。
但是夏洛克的大腦在演繹之後告訴他,這樣的干淨和陳述語氣的不夸張只是因為那個發件人是真的從心里相信這句話完全就是真理。因為多管閑事者一定會死,所以連放大的字號和恐嚇的口吻都沒有,既然是事實,那麼就只需要陳述。
「讓我看看你是誰…」夏洛克像一只大鳥一樣猛地撲到華生的電腦旁,之後毫無障礙地打開,期間為了運行速度干脆卸載了醫生裝載上面的不少東西,甚至包括風靡一時的憤怒的小鳥。當然夏洛克絕不會承認他覺得醫生花費大把大把的時間穿著套頭毛衣用手指全神貫注地指揮那些各種色塊撞來撞去讓他覺得無聊透頂,上帝知道為什麼人們會花費這麼多的時間在這麼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筆記本上面的窗口彈出再關閉,無數的指令像是跳躍的精靈一樣從夏洛克的指尖跑進不同顏色的命令框,最後成為一個個的「追蹤者」,按照主人的意願尋找它們的獵物。」白皇後酒店…」夏洛克的雙手合十,看著電腦上顯示出來的最後一個對方出現的地址,撥通電話,他裝作干洗店的員工,表示白皇後酒店某個房間的客人將衣服忘在了他那里。接著他順利弄到了幾個可疑的房間號碼。」約翰,我們…」再次下意識的行為,夏洛克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就是一個人麼?反正從很久之前開始他就是一個人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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