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他弟 第19章 廢棄的廠房區

作者 ︰ 麥子朵

邁克爾從蘇格蘭場離開,只覺得這幾天的經歷讓他疲憊得離開,回到自己的家,他毫不意外地看見費茨威廉教授坐在他家的客廳里。♀

「你還好麼?亞瑟?」一看到邁克爾,費茨威廉教授很自然地走進廚房,倒了一杯熱茶,調好之後放到了邁克爾的面前,「我听說你的消息之後就想好了,再過幾天我們就走吧。」

邁克爾挑眉,熱茶的溫度很好地安撫了他躁動的心,「我以為我們商量過的,薩斯,你說過你更喜歡倫敦。」

「不是現在。」費茨威廉教授笑了笑,「還記得你提到過的那張照片嗎?我想帶去給母親,你知道她」

「那可不是我的母親!」邁克爾打斷了他的話,「我留下那張照片的唯一原因是因為你,跟那個女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他的話很生硬,「好了,我已經很累了,你知道客房在哪兒。」說完,邁克爾晃晃悠悠地走進臥室,在他的身後,費茨威廉教授露出一個輕松的笑。

幾天之後,貝克街221b的客廳里,夏洛克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約翰,有凶手的消息了。」他的手機上,一個代表另一個手機gps定位的紅點正在閃動。

華生沒有猶豫就站到了夏洛克的身邊,雖然跟著夏洛克也許會遇到危險,但是他根本不可能放任偵探一個人。至于他床頭櫃里面的那個紅色絨布小盒子,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兩個人坐著出租車繞過大半個倫敦達到一個廢棄的廠房區,出租車司機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他們,華生笑得溫和,「這一片荒了很久了,也許重新開發是個好主意。」

「約翰!」夏洛克不耐煩應付那些人,即便他知道有時候是必要的。

出租車司機很快離開,夏洛克帶著華生像是風一樣在空曠的建築物中穿行,看著眼前毫不猶豫地按照某條路線前行的黑色大衣,華生有時候懷疑對方是不是把倫敦市所有的地圖都印在了腦子里。

「不是倫敦市,這片廠區有規劃和設計圖。」夏洛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華生猛得撞了上去。接著偵探就像知道華生在想些什麼一樣,低聲但是清晰地回答,「我們到了。」他把手機收進了大衣,在那之前按下了一個鍵。

華生閉上眼楮從一數到十,這是他在阿富汗學會的辦法,調整自己的呼吸,盡量放輕放緩,再次睜開,他沖著偵探點點頭,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都興奮起來,他準備好了。

夏洛克不能控制地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每當他看到自己的醫生為了自己從那個老好人變成一個實實在在的軍人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難以抑制的高興,這種高興甚至一度超過了他對于贏過麥克羅夫特的渴望。

門輕輕地被扭開,高大的偵探和他身後半步的醫生像是貓一樣走進了地下,因為這片廠房是修了一半廢棄的,所以地下室只有高高低低的門口,空洞而不知地點的甬道和踩下去能感覺出不平整的地面就是他們所能看到的全部。

「夏洛克。」在這樣的環境中如果能看到一扇白色的木門就是傻子都能知道有問題了。

夏洛克沒說話,只是俯下|身模了模他們附近的一個門檻,為了盡量保持安靜,他的呼吸幾乎都吹在華生的臉上,「沒有裝修過的廠房是不會有門檻的,還有這個」他的手伸出來向上,華生模模糊糊地看見那是一只女人的高跟鞋,粉色的皮革雖然有些暗淡,但是那一看就不是什麼有年頭的東西。

「上帝啊!」華生小小地發出了一聲驚呼,他明白偵探的意思,無論那扇門背後有什麼,這片地下室的布置都是人為的,黑暗、門檻的障礙、還有不平整的地面和女人的高跟鞋,醫生很快就明白了,這樣的明白也讓他愈發的憤怒,「變態。」凶手把那些可憐的女人們囚|禁在這里,哦,也許就像玩一個游戲,他看著她們在黑暗中掙扎、恐懼,並享受這樣的過程。

「我以為你會說freak。」夏洛克的臉色有些古怪。

「他可比不上你。」華生斜了他一眼,臉上全是明知故問。

夏洛克模了模鼻子,兩個人小心地繼續向前,精致的白色木門安裝在粗糙的灰色混凝土牆壁上,顯出十分的違和。

「羅馬」夏洛克低低地說,手撫過木門上「母狼乳嬰」的標志,如果沒有瓊斯太太書桌上的刻痕,夏洛克也許會有另一番想法。

「安全。」華生沒有這麼多的想頭,他從木門的縫隙潛入,白色的光在黑暗中泄了一地。夏洛克沒有猶豫就跟了進去,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他無條件去信任的,那麼華生絕對榜上有名。

木門外和木門內仿佛沒什麼區別,除了每隔幾步就在他們頭上晃動著的白熾燈,屏息向前,夏洛克和華生能听到的似乎只有他們自己的心跳。

「這邊。」夏洛克的鼻子抽了抽之後啞聲說,華生緊接著跟了過去。

又走了將近五十碼,夏洛克做了個停的手勢,之後他側耳听了听。華生警惕地觀察周圍的環境,在他們附近幾乎沒有什麼可以遮擋的地方,只有一個不到五十公分的狹窄縫隙相對比較隱蔽,不過前提條件是對方不那麼細心。

「約翰。」夏洛克突然動了,他順著華生的目光看到了那條窄縫,之後他想也不想就把人裹在了大衣里把他們塞了進去。

「夏洛克。」華生先是一驚,之後猛然意識到他們所處的危險境地,槍被穩穩地捏在自己手里,他的思維從未有過的清晰。

「你不恐懼戰場,你只是懷念它。」麥克羅夫特的聲音在華生的腦子里回響,他抬頭看了看偵探,夏洛克用黑色的長款大衣將兩個人幾乎跟縫隙融為一體,為了盡量減少可能會出現的反光,夏洛克甚至盡可能地低下了頭,以期能做到最好的隱蔽。

這樣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形成一片曖昧,偏偏他們現在誰都沒有這樣的心思。

「咚」、「咚」先是門被打開的聲音,之後是腳步聲,再之後是歌聲,夏洛克和華生都知道那就是凶手本人,就在華生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夏洛克制止了他,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長久以來的默契讓他們很快達成了一致。

也許真的是因為運氣好,也許真的是對方太過于得意忘形,凶手的腳步聲略過緊貼在一起的夏洛克和華生,最近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到1碼。

歌聲和腳步聲漸遠,最後從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一聲悶響,夏洛克和華生知道,那個凶手已經離開了。

「夏洛克。」危險遠離之後,神經猛然放松帶來的疲憊讓華生幾乎攤在夏洛克身上,他也是剛剛注意到他們之間完全是沒有距離的,肩挨著肩、胸膛貼著胸膛,夏洛克把他們包在了一起,沒有一點空隙。

「夏洛克。」華生覺得自己的臉紅了,「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發現自己說話時帶出去的呼吸撞在夏洛克的臉上之後馬上又被自己吸了回來。

「再等等,這周圍沒有遮蔽,萬一他回來了我們就有麻煩了,今天我們還不能抓他,所以忍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夏洛克說話的時候依然盡可能地低著頭,即便他現在沒有了低著頭的理由,可是這樣埋在大衣里看著他的醫生紅著臉,夏洛克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

「那我們現在能離開了麼」過了不知道多久,華生發誓這是他人生中最難熬的時候,甚至超過了當初他趴在阿富汗沙漠上等待任務開始的信號的時候。

「可以了。」夏洛克最後說了一句,他雖然不想離開但是他必須保證房間里那個可能的人的安全,他會是他們抓住凶手最大的人證。

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華生注意到一個四面都是玻璃牆的小房間在中間,穿著濕漉漉麻布袍子的男人躺在中間,臉被同樣的麻布蓋上了。

「肌肉松弛劑。」華生掀開了覆在男人臉上的濕麻布,對方難看的臉色說明了很多問題,尤其是明明有意識卻無法把阻礙自己呼吸的麻布掀開,身為一個醫生,做出這樣的判斷並不難。

夏洛克不客氣地拍打著對方的臉,「邁克爾教授,你還記得我麼?」

「少量的鎮定劑。」華生再次修正自己的判斷,鎮定劑的原理就是減緩神經細胞的興奮反應,換句話說就是弱化對方的思維能力。

「邁克爾教授!」夏洛克的力氣又打了一些,「我需要你保持清醒。」他沒有回頭,華生從進來之後就報警了。

不到一個小時,蘇格蘭場的警察們再次全員到齊,阻止了慣例出現的爭辯,邁克爾作為受害人已經直接上了救護車,按照夏洛克的要求並沒有人聲張,萬事俱備,只等著他自己上門了。」夏洛克。」蘇格蘭場的警察們在雷斯垂特的指揮下已經開始全面對房間進行取證調查了,往常這個時候夏洛克要麼挑挑刺,要麼就直接拉著華生離開了,可是這次,華生卻看到偵探正盯著一個玻璃牆和玻璃牆的夾角發呆。」約翰,我們走。」夏洛克豎起衣領,把剛才的發現放在心底,一個小圓洞留下的是被切割的痕跡,然後是那個細鋼絲打成的結,據他所知,那種結只有幾個人會打,而他們的姓氏無一例外的二都是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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