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短的頻率,毫不掩飾的犯罪現場,當夏洛克和華生再次被雷斯垂特叫到另一條小巷中的時候,發現另一塊石蠟板根本就沒什麼新鮮的。
「手法干淨利落,他要的依舊不是他的心。」夏洛克皺起眉,「同樣的皮鞋、薄襯衫,甚至連牌子都一樣哦,」他又露出那種恍然大悟的神情,「探長,你們的調查方向錯了,這兩具尸體都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說起來還是第一具尸體的穿著打扮影響了蘇格蘭場的調查方向,任何一個穿得起那樣一套衣服的,必定需要在倫敦中產階級以上。而一般的中產階級以上意味著最起碼三條常規的社會關系——家庭、公司、醫院。只是這三天來,蘇格蘭場不僅沒有接到有人失蹤的報案,更是沒有在目標人群中得到相關的線索。第一具尸體就像是從什麼奇怪的縫隙里猛然出現的,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他們手上的表可是」還沒等夏洛克進一步往下說,安德森就在一旁喊了起來,顯然他也是認同蘇格蘭場前幾天的調查方向的,甚至他也是主推那個方向的其中一員?
「閉嘴,安德森,你拉低了整條街的智商。」夏洛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看向雷斯垂特,「他們都衣著光線,看上去昂貴非常。臉上都很干淨,甚至身上也都沒什麼多余的毛發,」他快速地說起兩具尸體的共同點,「只是他們的身上實在是太干淨了,衣物的磨損,沒有;紐扣孔和褲兜的形狀變化,沒有;甚至是鞋底,都未免太干淨了。如果只是一具尸體,那麼還可能是巧合,」夏洛克說出他為什麼上次沒有提出的原因,「第二具了,這些衣物不屬于這兩個人,他們是被人清潔干淨之後套上衣服帶過來的。」
「那凶手為什麼還要挖出他們的心」華生的問題月兌口而出,只是他剛說出來就後悔了,安德森的例子就擺在眼前,他只是不小心听入了迷,可不是希望讓夏洛克就他的智商做出評定的。
「這正是我要說的,」出乎意料,夏洛克甚至給了他一個微笑,「他嫌髒。」
沒等雷斯垂特調整好他臉上的表情夏洛克就轉過身繼續吩咐,「這兩具身體都是男|妓。♀」
坐上出租車,華生才問出了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不是流浪漢?」
「什麼?」夏洛克顯然心思已經不在這兒了。
「沒有社會地位,沒有身份,流浪漢也滿足你的要求。」華生解釋,習慣性地因為困惑咬著自己的下唇,帶出一點點紅印。
「他們都將自己打理得很好,流浪漢可做不到這一點。」夏洛克先是「嗤」了一聲,之後他注意到了華生唇上的那一點點顏色,像是被迷惑了一樣,他微微靠近。
「夏洛克,夏洛克,夏」華生的聲音終結在夏洛克跟他額頭抵著額頭,這樣近距離地看著那雙淺色的眼楮,華生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了,「所以這是什麼」完全不過腦子的話從他的嘴里直接說出來。
「一個實驗。」夏洛克繃緊了臉,剛剛的失控像是對他決定的嘲笑。他就像是從溫暖的房間驟然被扔到冰天雪地里的孩子——如果不是曾經擁有過溫暖,便也不會覺得低溫這樣的難以忍受。
這樣一打岔華生和夏洛克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華生轉頭看向車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手伸進了褲兜里。然後他的指尖觸到了那個紅色的絨布盒子,也許現在是個好機會,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夏洛克,我一直都想對你說,我跟莎拉」
「到了。」夏洛克直接拉開車門下車,立領大衣在他的身後飄了飄,華生只得留下來付車費,出租車司機似乎很有一些閱歷,在華生打開錢包的時候他的聲音顯得語重心長,「年輕人,吵架是常事,不過傷了感情可就不好了。」
「我們不是」從一開始的驚訝、憤怒,到現在的苦笑,華生說不上已經解釋過多少次他只是那個偵探的助手、室友、同居人或是隨便什麼,唯獨不會是他的「那一半」。
出租車司機倒沒覺得什麼,只是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華生付了錢準備離開,在他下車之前出租車司機補了一句,「你真應該看看他看著你的眼神,像是窮途末路的在逃犯見到的唯一能獲得自由的階梯。」
出租車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華生茫然地站在貝克街上,夏洛克已經不在了,221b的門關著,華生不知道那究竟是夏洛克進去之後關上的還是偵探根本就沒進去。只是沒過一會兒他就不用擔心了,手機振動兩下︰有事,不回去吃晚飯——sh,華生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慢慢地暗下去,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華生醫生?」一個溫和的聲音,華生抬起頭,戴上面對外人的面具,「你好,你是威爾頓?」因為認出是熟人華生的表情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滿身的疲憊似乎都不想去遮掩。
「你看上去有些累,要不要來喝杯茶?」就算不通過味道威爾頓也能看出醫生的抑郁,對方像是已經布滿裂痕的玻璃女圭女圭,只等著最後的什麼東西輕輕一戳就會碎成一地。
華生本來是想拒絕的,尤其威爾頓還是夏洛克的弟弟,他總不能跟他說他是因為單戀他哥不成所以正在痛苦中徘徊吧?!可是他轉念一想,他還能跟誰說呢?華生認真思考了一下他可能傾訴的對象,如果是他姐姐,大概她會直接讓他沖上去告白;如果是他的心理醫生,哦,算了吧,自從有了夏洛克他都多久沒去看她了至于其他的人,華生完全不考慮,無論是莎拉、雷斯垂特還是赫德森太太都不合適,他甚至想到了茉莉,要是他真的說出口了也許他們還可能成立一個小組——fsaosh
「打擾你了。」華生用手抹了一把臉,還是跟著威爾頓進了221c,他考慮得沒錯,除了威爾頓之外他想不到還能跟誰談談了。人就是這樣,在沒有選擇的時候他們通常擅長忍耐,可是一旦他們有了選擇的機會,很少人會不做出選擇而是直接放棄的。
倒上兩杯茶,威爾頓臉上依舊是華生熟悉的表情,這樣的表情讓他覺得莫名地放松,「我不太清楚你的口味,所以請隨意,」威爾頓的舉止十足的紳士,「我注意到你很疲憊,也許你願意跟我談談,要知道我是有心理醫生資質的,當然我不會按小時收錢。」最後他小小地開了個玩笑。
華生給面子地扯了扯嘴角,熱水帶來的撫慰和有人雙手奉上疏解情緒的途徑讓他難得的有些失控,「我要跟莎拉求婚了。」這句在夏洛克面前完全說不出來的話很自然地就從他的嘴邊溜了出來。
「我應該說恭喜?」威爾頓的聲音依舊溫和,只是結尾用上了疑問,「恕我冒昧,只是你看上去並不那麼的幸福。」
「也許把。」華生的回答有些干巴巴的,「我只是不知道,我不能確定也許上帝啊,我不清楚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究竟是不是對的。」
輕輕拍了拍華生的肩膀,借助這樣的靠近威爾頓不動聲色的分辨著對方最真實的情緒,痛苦、傷心、苦澀、絕望、愧疚還有,全心全意的奉獻和犧牲。威爾頓的瞳孔快速地收縮了一下,坐回自己的扶手椅里,他端起自己的茶杯,「我猜很多人都這樣對你說過,不過我還是想說,選擇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我們不能確定自己所選擇的就一定是對的。同樣,我們在某個時期所作出的選擇也只能是我們在那個時間段所能做到的更好。」雖然是套話,但是威爾頓其實是意有所指的,誰知道他的二哥居然蠢到了這個程度,單方面的放手傷害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
華生沉默了好一會,似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如果,只是如果,你遇到了一件怎麼都沒有希望的事情,你還會去做麼?」他的眼楮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茶杯。
「那要看我對這件事怎麼看了?」終究,威爾頓還是決定輕輕推醫生一把,他才不是看在他二哥的面子上,他只是想讓今年聖誕節的時候媽咪高興罷了。
「你很希望辦到的事情,非常希望」先是急迫,然後慢慢變得沉寂,華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只是很希望的話也許我就放棄了,」威爾頓聳聳肩,看見醫生木然的臉接著說,「如果我確定這件事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那麼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阻礙我實現它,我不在乎將會遇到的問題,我只在乎我自己的選擇。」這一刻,真正的威爾頓出現在華生面前,為了加強語氣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傾,尾音結束在華生的臉側。
華生則因為威爾頓跟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語氣不自覺的抬頭看著對方的眼楮,「無論發生什麼?」他像是被蠱惑了。
「無論發生什麼。」威爾頓回答地很輕,但是語氣卻是斬釘截鐵。
在那一瞬間,華生不自覺地低下頭,避開威爾頓的目光,他總有一種感覺,好像在這個最小的福爾摩斯面前,他的秘密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很明顯無論是別有所想的威爾頓還是心不在焉的華生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在交談中堪稱「曖昧」的姿勢,更沒有發現他們在一起的畫面從某個角度看完全符合「借位」這一手法,很快,七八張威爾頓「輕吻」,華生「羞澀」的照片就被放到了麥克羅夫特的辦公桌上。
只一眼,這個向來從容淡定的軍情五處的**oss就噴出了嘴里的茶,看在他家探長的份上,負責監控貝克街的那個特工是被什麼東西把腦子吃了麼?把照片放進一個大信封,隨意地扔到一旁,麥克羅夫特根本就沒在意。
只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幾天之後趁著一次例行清潔,這個信封跟另外一些文件一起送到了另一個人的辦公桌上。帶著手套的手把那些照片抽出來,之後又小心放好,現在他不需要並不代表他以後不需要,機會永遠屬于有準備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fsaosh,fallsecretlyamorousofsherloes,暗戀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縮寫
第三更!!!!!!卷福啊,區別待遇神馬的,要不要這麼明顯,安德森要哭了好麼跟茉莉發展友誼神馬的,華生你真的不是在找閨蜜麼2333333
還有三弟,你到底要有多別扭,看在媽咪的份上神馬的,承認關心你家二哥有這麼困難麼
感激大家支持正版啊麼麼噠你們所有=3=
最後是霸王時間
瓶子扔了一個地雷,言情的規定州象是25個字1分,除了這個之外給也就是1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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