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被卡戎帶進了他曾經跟他家boss來過的別墅,心里全是忐忑。♀()走進一間書房,莫蘭發現那里並沒有人,想起二十分鐘前的事,他忍不住白了臉。
「主人找你。」沒頭沒尾的表述,一身如同奔喪一般黑色的西裝,卡戎平板著臉的樣子成功驚悚了倫敦地下世界目前的二把手。卡戎出現了,他口中的主人也只有哈迪斯一個。想到莫瑞亞蒂估計又玩出了什麼問題,莫蘭就有些頭疼,說真的,他其實挺崇拜自家boss的,也真心實意地願意跟隨他,可是他也不得不對自己承認,有的時候當莫瑞亞蒂的下屬可不僅僅是完成對方布置的任務的問題。
關于哈迪斯和倫敦教授之間的傳言,早就在整個倫敦散播開來,莫瑞亞蒂沒有反駁,在大部分人的眼中就代表著承認。這就是為什麼每次莫蘭跟著莫瑞亞蒂去見威爾頓的時候都無比忐忑——要知道那位冥王是出了名的壞脾氣,誰也不知道要是他听說了自己公開宣告所有權的對象背著自己還養著另一個男人閉上眼,莫蘭讓自己不再往下想。
「冥王陛下讓我來這里?」卡戎把人帶到了之後就沉默地立在一邊,時間長了就開始胡思亂想的莫蘭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不能怪他多想,本來以前他就夠擔心的了,現在哈迪斯干脆直接把他約在了莫瑞亞蒂和威爾頓「幽會」的別墅里,這不能不讓他開始思考是不是這就是冥王陛下給他的下馬威。
「是。」卡戎只說了一個字就閉上了嘴,他以前跟莫蘭打過交道,對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夫人下屬」的定位上,在他看來,他的主人無疑是在乎夫人的。別的不說,就看他這次生這麼大的氣卡戎就明白主人恐怕對夫人是真的動了心思的。所以當他的主人說要見莫蘭,而且只要活著之後卡戎就沒有停止思考——什麼樣的懲罰可以既能達到主人警告的目的,又不會對莫蘭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呢?
雖然跟夫人的接觸也不算是特別多,但是對方在某些方面的小心眼還是被卡戎留意到了,他確實全心全意地忠誠于自己的主人,但是在可能的情況下卡戎也不希望自己受苦。尤其是這種明顯家庭矛盾的時候,東方有句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不過就是一個下屬,作為下屬他需要正確理解主人的意思。
所以他直接把人帶了過來,沒有綁架、沒有虐打、沒有藥物,一個是他的主人給的時間太短不允許,還有就是他需要找到一個大家都滿意的方法。
「 嗒」,就在卡戎一直保持沉默,莫蘭已經開始想到要是一會冥王直接詢問莫瑞亞蒂和威爾頓之間的事情他怎麼搪塞過去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了,莫蘭驚得幾乎跳起來,他剛剛正在想借口掩飾過去的對象就這樣直直地走了進來,像每一次他見到的那樣,沒有絲毫的顧忌。
「你怎麼還在這兒?」情急之下莫蘭甚至忘記了房間里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最初對威爾頓的定位也成功讓他忽略了對方足夠難看的臉色,「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是啊,這里原本可能應該是威爾頓用來幽會的地點,可是卡戎帶著哈迪斯的命令出現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的猜測都是對的,威爾頓就是被冥王陛下扣住特意用來警告他說實話的莫蘭的神情看起來更不好了。
「我家。」心情不好到了極點的威爾頓也沒心情去研究莫蘭的心思,剛剛得到的消息,他大哥已經去瑞士有一段時間了,華生也不在221b,再結合這段時間倫敦地下世界的傳言,威爾頓第一次覺得他應該在他們認識的最初就親手掐死那個禍害的。
「主人。」絕對不是出于同情,卡戎微微行禮,「到目前為止沒有最新的進展,金加隆那邊仍舊沒有消息,我們的人去了瑞士,邁林根附近的萊辛巴赫瀑布被封鎖了,大概就是那個位置,具體的原因不明。」他平板著聲音,像是這樣做了千百次。
「你你你你是哈」莫蘭的臉扭曲到了一個人類無法想象的程度,電光火石間他想起第一次在白皇後酒店見到的滿身溫和的人、想起他調查這個人的時候那份干淨和正常到了極點的檔案,再想起冥王的所有權宣言後莫瑞亞蒂出入這里的自然和閑適,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自己又被自家boss的惡趣味算計了的莫蘭也就可以退休了。♀
「你是天生口吃,還是我做了什麼讓你連正確表達你的母語都出了問題,」煩躁到了極點的時候威爾頓下意識地使用上輩子的語言習慣,形容詞、諷刺,在這輩子他還從沒有需要這樣的時候,「堂堂倫敦的上校,教授最忠心耿耿的下屬,大概一個小小的只是來自卡戎的卑微邀請沒有辦法打動你那顆高貴的心。」
莫蘭全身都僵在了原地,他覺得沒有比自己更傻的了,當初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會覺得這麼一頭狼會是溫順的羊,順著這條線回憶起他曾經對威爾頓鄙視的心情,莫蘭簡直要哭了。
「說,莫瑞亞蒂究竟打算干什麼?」畢竟上輩子已經是過去了,最初的情緒在宣泄出來之後威爾頓很快就恢復成了這輩子的語言習慣,他的身份決定了他有能力這樣直來直往,「我做了宣言,整個倫敦都知道他是我的,我以為當然你更應該知道。」眯起眼,屬于哈迪斯的氣勢第一次出現在莫蘭面前。誰讓以前莫蘭出現的時候都是跟著莫瑞亞蒂一起呢?在沒有必要的時候跟情|人在一起威爾頓當然不需要做哈迪斯,當然某些「特殊」的時候除外。
冥王加上威爾頓的雙重身份終于讓莫蘭已經卡停機了的腦子開始運轉,不過也只是按照他的本能在應對,「boss交代我們在未來一段時間之內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反抗,保存自己的力量,必要的時候交出倫敦的控制權。」將莫瑞亞蒂的布置說出來,雖然當初听到的時候他有點奇怪,畢竟紅桃國王消失之後整個倫敦都規矩了不少,莫蘭看不到莫瑞亞蒂這個命令的原因。不過好的下屬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只是把命令記下來了的他在威爾頓的壓迫下直接把這段命令復述了出來,說完了之後莫蘭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不明白為什麼威爾頓不直接去問莫瑞亞蒂,據他所知雖然自家boss有些時候不靠譜,但是對威爾頓還是用了心的。
「你不知道?」本來听到了這個布置更加生氣的威爾頓在看見了莫蘭臉上的困惑之後心里反而有些平衡了,被隱瞞的並不是他一個人,要是眼前的人知道莫瑞亞蒂算是把整個倫敦都扔給了他還不知道對方會是怎樣的臉色呢。
人的劣根性就在于當他們自己倒霉的時候,其他人加倍的倒霉往往會讓他們心情好很多。威爾頓就是這樣,帶著些同病相憐的心情出現之後,最初懲罰的心思也淡了不少,「他留下了一張紙條,之後就消失了,最新的消息是他最後一次出現的時候是跟夏洛克在一起,地點是瑞士。」
可憐的上校在經歷了第一個識人不清的打擊之後很快迎來了第二個,順著「夏洛克」的提示他成功回憶起了上次他跟著莫瑞亞蒂一起見到那個咨詢偵探的時候對方所說的話,威爾頓是那個男人的弟弟弟弟假如他沒有理解錯了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僅是他boss的男朋友,拉斯維加斯的哈迪斯,更是一個福爾摩斯,尤其想到那四個勢力最初跟他家boss出現裂痕的原因,莫蘭只覺得眼前一黑,這個世界為什麼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注意到對方狀況的威爾頓明白今天是問不出來什麼了,不過大概知道了莫瑞亞蒂的布置,他多少也能猜出一點事情的輪廓,至于剩下的部分,他不急,最晚等他大哥和華生回到倫敦的時候他一定會知道。
離開之前他看了看仍舊沒有反應過來的莫蘭難得良心發現,「跟他在一起,看住他,給他足夠的警告。」這本來就是威爾頓一開始的意思,不過因為有了剛才的一系列鋪墊,他想了想又加上了幾句,「下手別太重,不需要有外傷,他是你的了。」上帝知道威爾頓這麼說只是順口,被莫瑞亞蒂弄得心煩意亂的他並沒有那麼注意自己的遣詞造句。說到底莫蘭不過也就是個下屬,他還沒必要在這麼一個人身上太花心思。
只是威爾頓忘了,按照他的標準塑造出來的卡戎根本就是把他的每個字都當作神諭,最初的「懲罰」,到現在的「跟他在一起」、「給他警告」、「不需要外傷」還有至關重要的那句「他是你的了。」卡戎把每個字都認真拆開了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的莫蘭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被卡戎從書房帶進了另一間臥室,恍惚間他好像听到誰在問,「你結婚了麼?」
「沒有。」莫蘭下意識地回答,事實上他前段時間剛跟又一位情|人分手,尤其有了自家boss剛剛的打擊,莫蘭覺得自己未來有一段時間會沒心思建立一段關系的。
「很好。」卡戎很滿意,不破壞別人的家庭,又能完成主人的交代,沒有什麼比這更好了的。上手直接把對方的衣服撕開,莫蘭的理智隨著卡戎驚世駭俗的動作以光速回籠,肌肉被順序調動,只可以他的反抗在跟著威爾頓從地下拳擊場混出來的卡戎面前完全不夠看。
「你干什麼?!」說不上是什麼感覺,莫蘭只覺得自己標示著危險的那根神經顫動到了一個以前無法想象的頻率。
「跟你在一起,看住你。」用撕碎的襯衫把莫蘭的手背在身後綁好,卡戎發現這個男人的身材模起來意外地有手感,「主人說了,你是我的了。」人生中的又一個第一次,塞巴斯蒂安.莫蘭被一個男人佔|有了,而最讓他不能釋懷的就是後來證明下達了這個命令的威爾頓根本就沒這個意思。
不過那個時候他也被那個臉上永遠沒什麼表情的男人徹徹底底地綁住了,大概是跟哈迪斯在一起久了,卡戎這個地獄的擺渡者根本就是海盜!
等到麥克羅夫特和華生回到倫敦,教授跟福爾摩斯家的偵探同歸于盡的傳言正式被坐實了,威爾頓眯著眼看著被自己的下屬帶在身邊,從里到外都散發著卡戎的味道的莫蘭笑了,他笑得一如莫蘭最初見到的溫和,「塞巴斯蒂安,把消息傳出去,哈迪斯接收教授的全部勢力,跟福爾摩斯不死不休。」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記者你覺得你的人生最錯誤的決定是什麼?
莫蘭我就不該遇見我家boss,假如我沒有遇見他我就不會跟隨他;我不跟隨他就不會幫他一直擦;我不幫他擦就不會遇到冥王和該死的卡戎;不遇到卡戎我就還會是自由身,我要自被黑衣人捂上嘴套麻袋帶走
卡戎很抱歉打斷您,內子精神有些問題,希望您別介意。
23333333果然決定把卡戎跟莫蘭cp之後就腦洞大開腫麼破xddddddddd
75莫蘭的感覺炒雞爽腫麼破,哭了神馬的,我會說我腦補了很多麼tut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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