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現世頓時引起了魂魄大陸各個角落的人們的驚恐,當然他們只不過是受了點驚嚇罷了,真正擔憂的還是那些修煉門派。
據傳說,沒過幾萬年,魂魄大陸就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標志無它就是這鮮紅的兩輪血月。
往事如何已不可考,但是王興還是記得古書中記載的幾萬年前的那場災難的,由于他是一名大魂師,對于魂魄大陸的一些秘聞還是有所了解的,傳聞中,那是一個惡魔,一個擁有著超出常人正常的魂魄數的異界強者。
而且那個強者似乎是受到重傷後逃到的魂魄大陸,但是他的到來還是給魂魄大陸帶來了不可磨滅的災難,那幾年全大陸的人口數急劇下降,洪荒猛獸們也是漸漸地替代了人類萬獸之靈的地位。
那個時代堪稱是人族的末世,但是萬年前的先人逐漸地發現了人類的潛力所在,開始了修煉的歷程,現在魂魄大陸上的修煉體系就是在那個艱苦的歲月中形成的。
不知又過了多少年那個惡魔終于死了。然後掌握了自身潛力的人類又慢慢地奪回了魂魄大陸的掌握權。
如果那些傳聞是真的,那眼前的血月是否就是一個j ng告呢?王興皺緊了眉頭,王大看到大哥這個樣子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就是一屆武夫,對于大陸上的這些秘聞所知甚少。
「王大,給我拿來一只飛鴿,我要給宗內傳信。」
「好的,」王大馬上就給王興拿來了一只飛鴿。
只見王興拿了塊玉簡在額頭處模了一下,玉簡亮了一下就黯淡下去。
「送信吧,大家都累了,收拾一下就睡吧。」
「王大,今晚你和我一同守住我們的這個馬隊,我懷疑攝魂石已經被那群西域人給拿走了。」
「真的嗎?大哥,那我們去找尋一下啊?」
「不用了,我已經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一道魂符,這是我獨創的一種跟蹤術,可以跟蹤遠在千里之外的人物動向,可是?」
「可是什麼?」
「在血月升起的瞬間,那些魂符的感應瞬間就消失了,」說著王興就又皺起了眉頭。
王興自己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魂符消失他自認為有兩種可能,其一就是中符者本身實力高于自己而且也是發現了自己所下的魂符,否則一般人無法在短時間內解除自己的魂符的,其二就是那群人借助某種力量暫時月兌離了這個空間。
王興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一群冒險者在闖某個險地的時候突然集體消失了,而且若是說死了吧還不見尸體,那就只有一種情況,那群人可能去到另一個空間了。
很快,一群人就來到了昨晚西域那群人躲藏的那個山坡,王大對眾人說道︰「小心一點,我和王大走在前面,你們跟在後面就好。」
說完後,兩個人立刻變得機j ng起來,馬隊也是和兩個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但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時王大突然發現了那個破屋。
「大哥,你看。」王大給那個破屋指給了王興。
「嗯,」王興給馬隊做了一個停下來的手勢,然後又對王大說道︰「小心,我感覺屋里可能有人,你與我一起過去。」
「好的。」
兩個人就小心翼翼地走進了破屋,可是屋內除了一張床和床上的白衣少年外就沒有什麼了。
王大暗暗地松了口氣,但是王興卻是一點松懈的意思都沒有,他慢慢地向少年走去,把手搭在了少年的鼻息上,還有氣。然後王興又把手搭在了少年的頭部,以他大魂師的魂力搜索起少年的大腦來,可是少年的識海中空曠如野,只有一魂飄蕩在識海的深處,王興不禁感到了奇怪,這個少年明明有鼻息在的,可是為什麼只有一魂。
常人經常說某人失了魂就痴呆了,其實這個原因用魂師的知識解釋起來最容易。如果一個普通人連本身的三魂七魄都保持不住,那這個人自然會神志不清,當然魂師除外。
有些魂師修煉秘訣的時候可能偶爾會失去半魂半魄的,有的甚至會失去一魂一魄,不過他們不是一般人,自然有著方法吊住自己的一條命,可是這個孩子怎麼會?
正當王興要退出少年的識海時,識海深處的一點亮光吸引了他,但是當他要去探索一番時竟然什麼都沒有了,無奈下他只好退出了少年的識海。
「王大,見面就是緣。把這個少年給安葬了吧,他只剩一魂了,活不成了。」
「好的,」王大應聲道,
就當王大要把少年抱起來的時候,少年口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呢喃,「靜兒,不要離開我。」
「大哥,你听,」
「哦,」王興也是听到了少年郎剛才的輕呼。
「王大,拿點水過來,」
「好的,」王大幾步跑了出去,又提著一個水壺跑了回來。
王興拿著水壺慢慢地喂進了少年的嘴里,漸漸地少年的臉s 紅潤起來,有了醒轉的意思。
「少年,你還好嗎?」王興慈祥地問道,
少年張開了雙眼,眼光迷茫地望著身邊的兩個人,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話。
「我是誰?」然後他就抱著頭部沖出了破屋,
「我到底是誰?」少年大喊,聲音直接驚起了一旁的烏鴉,烏鴉也不甘示弱地呱呱叫了起來,然後少年就倒在了地上。
走出門外的王興和王大趕緊把少年扶了起來,而王大一臉疑惑地看向王興。
「大哥,怎麼辦?「
「先帶回去吧,也許他能知道這里曾經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啊。」
「也許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吧,我感覺他可能是被那群西夏人拿來做誘餌的。」王興低頭思索道。
王大現在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把一個活人扔在這個地方吧,沒看到他還好,看到了卻見死不救就是罪過了。
經過這一出後,一行人馬又上了路,當然多了一個白衣少年。
距離東域魂宗還有大概兩天的行程,但是王興一直皺著眉頭,路上發生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他想立刻就回到宗內和幾個老怪物商量一下。
傍晚時分,一行人馬離開攝魂嶺已經有幾百里地了,王興看著天s 已晚于是下令安營扎寨。
王興看了一眼少年,見他還在昏迷,就走出了馬車,抽起了煙草。
就在王興一袋煙要吸完的空當,馬車內突然又傳來了一聲微弱的聲音,「水……」
王興听見後立刻拿起一袋子水就走進馬車,幫助少年喝起了水。
開始的時候少年喝的很慢,但是不一會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好像渴極了的樣子。
少年喝完水後就看向了王興,王興也在看著少年,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天。
最後還是王興先說了話,「你叫什麼啊?」王興和藹地問道。
少年感覺王興似乎並沒有惡意,于是就囁嚅道,「我也記不清楚了,我只記得有人交過我宇兒。」
「宇兒,好名字,爺爺再給你取個姓好不好,」
現在的少年完全一副十歲兒童的模樣,歪著頭想了半天蹦出了個「好。」字。
這樣反倒讓王興為難了,他剛才只是試探x ng地想問一下少年昨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他取個姓名也只是幌子罷了。
「那個,」
「什麼啊?」少年問道。
一個點子突然映入王興德腦海。
「就叫你驚羽好了吧,」
「驚羽,好名字,謝謝爺爺。驚羽很喜歡這個名字,爺爺叫什麼啊?」
「王興,你叫我王爺爺就好,」
「嗯,王爺爺好。」
現在的驚羽完全是一副小孩的樣子,可是誰又知道他昨晚在攝魂石的幫助下曾經殺了一名大魂師和數名魄師呢。
「驚羽,你的家在哪?」
「驚羽好像沒有家,」驚羽說著說著頭部就又疼了起來,
「爺爺,驚羽的頭好疼,」
王興看到驚羽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就相信了他。
「宇兒,你先歇一會,一會就不疼了,爺爺出去給你拿點食物過來。」
「嗯。」驚羽說完就又躺了下來。
走出馬車的王興嘆了口氣,他也不想追究過急,可是事情實在是太撲朔迷離了,昨晚的西域幾人神秘失蹤,和今天在攝魂嶺內部發現的神秘少年都沉重地壓在王興德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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