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記憶 二十九、清晨送站

作者 ︰ 龍山河

借著樓房窗戶射出的燈光,人們清晰的看見,趙新手里控制著一位男的,男子哈著腰,面朝地,看不分明模樣,吳玉廷手捂著眼部,林如華驚恐的看著兩位男人,吳玉廷一字一頓的說「放了他!」趙新松開手的一剎那,那男人消失在夜色中,听董月英喊了句「李帥,如華你們家李帥啊!」那一刻大家似呼什麼都明白了,劉南「趕快找車去醫院!」董月英找來車,吳玉廷鑽進車里,沖著林如華「別去了如華,想辦法穩住李帥!」盡管聲音很低,大家還是听得分明。♀已經喝過涼,反應遲鈍的宋菲,是最後出來的晃晃悠悠的問,「沒喝完那,你們不能走!」見上了車的吳玉廷,嚷著「吳哥你想跑,酒還沒喝完呢!」劉南沖著趙新說「我陪吳哥上醫院,你快把小宋送回家吧。」說著鑽進車里,車開走了。

第二日吳玉廷去外地治療,早晨宋菲還在被窩里就被劉南叫了起來「走送吳哥去!」

「吳哥怎麼了?」

「你可真喝多了,昨晚的事一點也不知道?」

「什麼事!」宋菲睜著朦朧的睡眼問

走吧到那你就知道了!」宋菲匆忙穿衣跟劉南走來到火車站,清晨的站台上吹著涼風,吳玉廷一只眼楮用沙布包裹了,臉色蠟黃,旁邊站著妻子王秀蕊,臉色昏暗,看樣一夜也沒休息好,還有很多下屬圍在周圍,有人說「別著急!」又有人說「嫂子早晨冷,多穿些!」宋菲見狀,莫名的奇怪隨口問道「吳哥這是怎麼……」被劉南拽了一下衣服,停止了問話,心中好納悶,昨晚好好的怎麼會這樣,王秀蕊「昨晚你吳哥喝多了,創到門框上了!」宋菲啊!的一聲,先是有幾分震驚,接著還真有幾分自責,也許自己酒勸但多。♀

送走吳玉廷,劉南和宋菲一起用早餐,店里人很多,有人說「知道嗎?昨晚勞人部的部長,眼楮創壞了?」

「說是被打的!」

「不說創的嗎?」

「那是遮丑。」

「誰敢打他呀!」

「肯定你不敢打,我不敢打!」

「那誰敢打呀?」

大家一陣笑,就不在說了,可能覺得飯店人多吧。宋菲第一次求人辦事,就遇見了這事,給李蕾換工作的事,只是好暫時擱淺了,心里默默的期待著吳玉廷早日康復。晚上回家,小雅帶著幾分嘲笑的說「知道嗎?勞人部的吳玉廷被打了!」

「啊!是嗎!」

「說偷了人家老婆,叫人家打的!」

「別瞎說,是創的。」

「是創的,誰信啊!說下班不回家和下屬偷情,被人家老公在門縫看到了,把他打了,說打的夠嗆,轉院了。」

宋菲笑著新裝的辦公樓,富麗堂皇,關門,別說一幅**圖,即使一抹陽光也透不出來,怎麼能看到呢,別跟著瞎哄!」

小雅笑著「也是!」一連幾天,各種板本的吳玉廷被打的事,都傳進宋菲的耳朵,最有創意的是說吳玉去了林如華家,被人家丈夫抓住打的,還有林如華被丈夫打暈過去了,剩下吳玉廷孤軍奮戰受傷轉院,說的有鼻子有眼,似呼出了當事人,還有人在場,每當宋菲听到,嘴角都會泛起一絲譏諷的微笑,他在場都一無所知,不知這些不在場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吳玉廷的事給宋菲很大觸動,他佩服吳玉廷的勇猛,不惜流血,但又很矛盾,他和李蕾這份感情,放到其它人那,恐怕早像許多網絡小說里寫的,開篇就進ru……,但是宋菲則不能,他的父親,是小縣城的中學教師,只生他和姐姐,姐姐早已經大學畢業多年,他從小就很懶,不喜歡學習,但是爸爸卻要求他很嚴,不但學業要求很嚴,做人也有要求,希望他做一個完美的男人,富貴不能婬,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這些思想在他頭腦里根深蒂固,要想改變需要時間。學業已經讓他很失望了,做人不能讓他失望。

每當想起這些,宋菲都很沉重,對李蕾的深愛讓他很糾結,有時春心蕩漾,難以自持了,李蕾火辣辣的眼神更讓他心情無法平靜,有時又很自責,對于邁出那一步需要相當的勇氣,有時他覺得自己,是拖了封建的尾巴,游走在中西文化交錯的邊緣,有時又暗罵自己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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