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自己一杯接一杯的把自己喝了個爛醉,隱約記得是被家里的管家扶回去的,早上一睜眼,便看見自己的夫人一臉糾結的看著他,頓時心下敏感起來,語氣不好的問道︰「我昨晚說了什麼?」他一向都比較克制自己,就算喝酒,也從不會喝道失控,就怕酒後會暴露自己的心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你被管家扶回來倒頭就睡了,能說什麼啊。」慧心故作輕松的說道,但她心里卻一點不平靜,盡管昨晚那只是他的酒後囈語,但她卻听的很清楚,他嘴里念的是什麼。那代表了什麼,她不想知道,一點都不想!
胤祚狐疑的看了眼自己的夫人,也沒有再說什麼,便起床更衣了。他今天還有重要的事,便也沒有把慧心的表現太放在心上。雖然他昨晚的確是不開心,但是無論如何,只要是胤禛的事,他都會全力去做。
到了貝勒府,見過了四福晉之後,胤祚才知道胤禛這回不在,一大早便進宮了。胤禛不在,胤祚也只好自己先去看看那條闖了禍的狗,問了婉蘭之後,得知狗已經被抓起來關進了籠子里,胤祚便請婉蘭帶他去看看。
到了地方,便見胤禛的掌上明珠潤兒蹲在籠子旁邊給狗喂吃的,胤祚看著女孩的背影,心想,這就是四哥的潤兒了吧,只听四哥經常提起,他卻不曾見過。
潤兒听見人聲,以為是來殺小白的,便急忙轉身擋在了籠子前面,見是那拉和一個陌生的人,警惕的問道︰「你是誰,你來干什麼?」
「潤兒,這是你六叔。」那拉笑著說道,說完便見潤兒一下子變得好奇起來,一下蹦到胤祚面前,拉住胤祚的胳膊問道︰「你是六叔,原來你長這樣,阿瑪經常跟我說起六叔你呢。」小姑娘倒是一點不怕生人,態度也一下子變得親切起來。
胤祚听潤兒說胤禛經常提起他,不免心情舒暢起來,一下抱起潤兒,問道︰「跟六叔說說,你阿媽說我什麼了?」對于胤禛是如何在他的小佷女面前說他的,胤祚也很是好奇。
「說六叔很厲害呀。」小姑娘很是聰明,知道當然要說好話才行,當然,意思也差不了多少。
胤祚心下搖搖頭,心想,四哥肯定不是這麼說他的,不過四哥的這個格格也的確很招人喜歡。轉頭見那拉看著他們笑,胤祚便對那拉說道︰「四嫂,你有事就去忙吧,這里有我就好。」對于胤禛身邊的女人,尤其是那拉,胤祚只能說是尊重,但絕談不上喜歡。
抱著潤兒走到狗籠子邊上,胤祚蹲□子,放下潤兒,便從身上拿出個像針一樣的東西,往籠子上的鎖子里一捅,兩下,鎖便開了。潤兒見了,立即兩眼放光,心想,真棒。
胤祚把狗放了出來,把狗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從眼楮到腳掌,都沒有發現任何發病的癥狀,再又仔細的問了一邊的潤兒昨天發生的事情的經過,連一點細節都沒有放過。胤祚抓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狗仔胤祿靠近的時候才開始變得狂躁,之前一直正常,而且狗掙月兌之後,不去追其他任何人,只追胤祿的話,那就說明,是胤祿身上的問題。
再從他檢查的情況來看,這狗沒有任何問題,如果突然發狂,那只能說明是被某種東西所刺激。至于某種東西,據胤祚所知,的確是有的,有種香料,對激發□很有作用,用在狗身上,便能激發狗的狂躁。如果量少的話,不會對人有任何影響,但是對狗就不一樣了。
這些都只是胤祚現階段的猜想罷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所以還得從胤祿身上找證據。胤祚把狗又關回籠子里,小姑娘便不高興了,撅著嘴控訴道︰「還以為六叔是來救小白的,六叔也是壞人。」
胤祚好笑的問道︰「還有誰是壞人?你阿瑪麼?」這孩子還真可愛,也許也是因為愛屋及烏,胤禛的孩子在胤祚眼里也越發的可愛了。
「哪……有,我可沒說,是……你說的。」這下小姑娘有些心虛了,她就是那麼說說罷了,她阿瑪最好了。
「潤兒很喜歡這狗麼?」
「嗯,最主要的是阿瑪也很喜歡小白,還經常親自給小白洗澡剪毛呢。」
「嗯,好,我知道了。」胤祚模模潤兒腦袋,似是承諾一般的說道︰「六叔跟潤兒保證,小白不會有事。」胤祚心里也很清楚,就算查出點什麼,這狗定也是要被處理的,不過,只要是四哥喜歡的,他胤祚定是有辦法的。
「太好了。」潤兒高興的差點要跳起來,不過轉瞬又問道︰「六叔說的是真的麼?不會是哄潤兒吧。」他們大人,經常把他們小孩子哄著玩,尤其是十三叔和十四叔。
「當然是真的了。」說完跟潤兒告別,又去找那拉,這會胤祿應該還在四哥府上,這會也是最方面查看胤祿的情況的。
胤祚找到那拉,問過之後,得知胤祿被安頓在哪里,便自己過去了,這府上他可是早已經很熟悉了。之前胤禛還沒能出宮的時候,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一個人跑到這個空蕩蕩的府上,幻想著胤禛就在這里的情景。
門口有人守著,是胤禛身邊的人,也認識胤祚,便放胤祚進去了。胤祚輕輕的走了進去,听胤祿均勻的氣息聲,便知道人在熟睡。胤祚一走進,便注意到胤祿的床頭放著一個類似于香囊的袋子,袋子沒什麼特別的,但走進看卻是濕的。胤祚想起胤祿最後是掉水里了,心里暗道一聲糟糕,就算是這香囊的問題,那過水之後,那香粉怕是也溶進水里了。最他所知那類粉質很容易溶水,胤祚小心的拿起聞了聞,果然已經聞不出什麼味道了。如果真如他所猜測,那這水可真成了成也蕭何敗蕭何了,要不是胤祿掉進水里,斷絕了那種香氣,這胤祿還真是極有可能被狗咬傷,這樣的話恐怕就要比落水要麻煩的多了。
胤祚帶走了那個香囊,就算是找不到了,也不會有人在意這個看似普通的袋子,就算是胤祿自己只當是忙亂中遺失了,也只有有心人才能注意到。
為了驗證袋子里是否存在他所猜想的那種物質,胤祚去請教了柳繁生,柳繁生所知甚廣,或許能有驗證的辦法。胤祚沒有失望的是,柳繁生果然有辦法,配了一種藥水之後,滴到香囊的里面,便起了變化。但這也並不能完全證明一定是那種物質,只能作為佐證。對此,胤祚已經很滿意了,現如今已經能說明了這袋子一定是有問題的。
乾清宮里,胤禛一大早便去見了康熙,表示要對胤祚在他府上落水之事負責,並請求康熙對他進行責罰。康熙听了胤禛的匯報,得知胤祿只是受驚,身體並無大礙後,並不想責罰胤禛。終究也不是胤禛的過錯,只是因為胤禛所養的狗而已。
「朕知道你喜歡養狗,只是這狗畢竟還是畜生,發起狂來也不好控制,以免以後再出什麼問題,再傷了人,你那狗就處理了吧,以後也就別再養了。」康熙如此吩咐也算是對胤禛的某種程度上的懲戒了,雖然再別人看來,這對胤禛根本就無任何影響。
「兒臣明白,那兒臣就先告退了,等十六弟醒了兒臣便送十六弟回宮。」
「好,那就跪安吧。」
這樣的結果原本也是在胤禛預料中的,可胤禛也沒有想到,不久之後,康熙便下旨,在宮中禁養貓狗一類的寵物,只允許養些鳥禽一類。
胤禛出宮回到府中,胤祚一直在府中等著他,然後兩人便去了胤禛的書房。蘇培盛照例守在外面,胤禛看胤祚的神情,就知道,應該是查到了些什麼,便問道︰「有什麼情況?」
胤祚便將他之前做的事和他的猜想結論一並告訴了胤禛,胤禛想了想,便說道︰「胤祿那怕是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既然有人敢在胤祿身上下手的話,那定是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
「主要現在也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那香囊被人動了手腳。」這事怕是最終還是只能就這樣算了,胤祚又問道︰「四哥,你覺得會是誰?這事明顯是針對四哥你的。」
「估計也是因為朝堂上的事,你四哥我得罪的人恐怕是不少的。」說完胤禛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這些牽扯到朝堂上的紛爭,對于早已經置身事外的胤祚,胤禛不想讓他牽扯進來。
「四哥,那小白是不不能留了?」胤祚見胤禛點頭,便對胤禛說道︰「那既然這樣的話,四哥要不就把小白交給我處理吧。」
胤禛輕應了聲,表示同意,對此他是有些遺憾的。之後,胤祚便喂狗吃了些東西,沒過多久,夠就躺倒了,一動不動了,然後潤哥哥大哭大鬧的一場,還要親自給小白下葬。雖然按照講究,狗死了之後是不能埋的,只能棄尸荒野,但胤禛還是有著潤兒了。這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胤禛府上養的那條闖了禍的狗死了。
只是當天,胤祚等埋狗的人走了之後,便去埋狗的地方,把已經埋進土里的狗挖了出來。胤祚的手探在狗的心上,還在跳,便抱起狗,回到了他的府上。回去之後,胤祚把狗放進冰水里,又給狗灌了些藥水後,那狗便醒了,醒了之後,見是陌生的地方,便旺旺叫個不停了。
「叫什麼叫,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看在四哥對條狗算是喜歡的份上,我就跟你不計較了。」胤祚妝模作樣的跟一只狗對話,「看清楚了,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四哥只要想你了就會來我這看你的。」胤祚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有了個多見胤禛的借口了。
胤祚又自嘲一笑,他竟從這里找見四哥的借口,還真是夠無聊的,但不管怎樣,這狗他算是留下了。日後康熙的禁養令下了後,胤禛也不能再養狗了,但胤祚養狗並不受限制,胤禛果然如胤祚所期待的那樣,時不時就去看看寄養在胤祚那的小白,當然很多時候也是被的寶貝女兒鬧著去的。
胤禛後來也私底下問過胤祿關于香囊的事,問的也不著痕跡,可是如之前所預料的那樣,那香囊是他額娘親手做的,送給他之後,便時常戴在身上,更從未在里面放過什麼香料之類的。不過胤祿自己奇怪的是,除了胤禛這個哥哥問他關于香囊的事,三哥也跑來問他,什麼時候大家都對香囊感興趣了。當然他也沒有對兩人中的任何一個說過,有另外一個人問過他這件事。
胤祉見他的計劃失敗,自然是有些遺憾的,怕事情敗露,試探過胤祿關于香囊的事。可听胤祿說香囊可能是掉進那水塘里了,胤祉便松了口氣,掉進水里就好,見了水了,也就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了。胤祉此番動作也是不滿胤禛被康熙全權信任並器重,本來他應該他們這些兄弟里文采最為出眾的一個,可之前調查科場舞弊之事,甚至判卷康熙都沒有想起要交給他處理。這足以說明,胤禛在康熙心目中的分量。為此,胤祉听了胤褆氣憤不已的話之後,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里卻很是不平,便心生了整治胤禛的想法。
原本他也沒有想到那個法子,也是無意之中听到胤褆說起京城里有戶人家養的狗突發發狂把主人咬死的事之後受了啟發。胤祉自己當然不知道,他的這個無意,也不是無意之中被他听到的。被他所算計的人,反過來也算計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又更新了哈,堅持更新,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