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的情況毫無起色,近乎每日都呆呆傻傻的望著門口,開始的日子總是鬧著要見胤禛,但總是很難見到。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胤礽似乎好像明白了什麼,也不再鬧了,兩眼無光,對外界的反應更是少的可憐。整個太醫院束手無策,康熙只好又找了柳繁生看看胤禛的情況,柳繁生看完之後跟太醫院的太醫說法一致,胤礽的情況只能慢慢調理。對此,康熙極為心痛,無奈之下,向朝廷上下宣布太子身患重病,需要調理,將不再上朝。
擺在康熙面前一個必須要面對的問題,如果胤礽始終無法康復,那將不再適宜擔當大清太子,雖然目前並無急于考慮廢除胤礽的太子之位,但他必須要考慮接任太子的人選。
柳繁生自然也發現了那個其他太醫也發現的疑問之處,考慮再三,他還是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胤禛。畢竟比起康熙這個皇帝,柳繁生還是更信任胤禛和胤祚。
胤禛在自己的書房見柳繁生,見柳繁生鄭重的神色,心想,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是,果然,听柳繁生說道︰「四爺,有個情況我想很有必要告訴你。」
「先生請說。」
「是這樣,太子殿下病發突然,排除巫蠱之術的影響,在下覺得這其中有蹊蹺之處。」見胤禛點頭,柳繁生接著說道︰「據在下所知,以太子殿下的情況來看,很像是一種癥狀,當然,目前也僅僅是猜測而已。」
「什麼癥狀?」胤禛神色一動,問道。
「西南荒蠻之地有一種秘術,可以使人處于痴傻瘋狂的狀態,當然,這種秘術也是極少應用,也是極少見的。」說著,柳繁生自己心里也有些不確定,畢竟這人是太子,「但是施用這種秘術有個必須的條件,那就是這個人必須是自願的,還要服用會讓人極為痛苦的一種草藥,加之強烈的心里願望自己念咒的情況才能有效用。」
胤禛的動作一僵,竟然還有這種秘術,他聞所未聞,可是如果是這樣,那就只能二哥他自己要這樣做的,可是他為何要這樣做。想著,胤禛神色嚴肅的問道︰「柳先生,你有多少把握是這種秘術造成的?」
「七成。」如果不看這個人的身份,但從癥狀上來判斷,那他的把握就有七成,但如果從動因上判斷,那他的這個推斷就是毫無根據可言了。
「好,我知道了,那就請先生將這件事情保密。」胤禛又問道︰「那還請問先生,如果的確是這種秘術造成的,那可有解救之法?」
柳繁生搖搖頭,說道︰「沒人任何外部的解救之法,但是據我所知,還是並不是完全無解。」柳繁生心里嘆了口氣,這種方法,他也只是听說過而已,並且听起來更是玄妙,「只要被施術之人自己願意醒來,那就會有醒來的一天。」
胤禛听明白了柳繁生的意思,說來最終還是取決于本人,控制一個人的心里,終究還是他自己。可這樣一來,胤禛更是不解如果真是這樣,胤礽為何會選擇這樣一條路,盡管他本身是有精神問題,但他並未到無路可走的地步。
柳繁生見胤禛沉默了,便借口還有事不便再打擾先行離開了。但他也從胤禛的神色中發現了事情必有隱情,胤禛肯定是知道什麼,但這並不是他所能探究的。柳繁生看著胤禛從當年那小小的可愛的一孩子長成如今耀眼奪目的將來必有所為的一個人,心里無比感嘆,都是命。又想到自家的佷子柳行雲,更是嘆息,盡管那孩子隱藏的深,可終究還是逃不過他這個叔叔的眼楮。他對誰有心思不好,偏偏是這個他終其一生都將要仰望的人,永遠不見天日,苦了行雲這個孩子了。
一回到胤祚府上,柳行雲早就在等著柳繁生了,剛一進門便見柳行雲急切的起身,一臉想問卻又不敢問的樣子。柳繁生知道柳行雲一向沉悶,很多事情都藏在心里,還是先開口了,坐下,在柳行雲滿眼期待中說道︰「今個去見了四爺,看他樣子精神有些疲乏,其他都還好。」
「那叔叔有勸勸四爺好好休息麼?」盡管如今他已經不住在宮里了,但對于他這個可有可無的人來說,還是難得才能見一面。
「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柳繁生言下之意也是勸柳行雲不要太過關注,難為的還是他自己。
「叔叔,那那件事你有跟四爺說嗎?」說這話的時候,柳行雲明顯很是緊張,他也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才開口求了柳繁生向胤禛推薦他去貝勒府當侍衛。
「這個啊,今個見四爺精神不好,便沒跟他提,下次有機會了叔叔我再跟四爺提吧。」如果說柳繁生的意思,便是不願柳行雲去貝勒府做侍衛的。因為清楚柳行雲的心思,更是知道那除了更加折磨他自己外,再沒有任何作用,貝勒府里根本就不缺他這一個人。
「我也是隨便問問,就是整天弄弄草藥,練練武的也沒有其他事可做。」但是真正的原因,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只是為了能有機會見見他而已。
「行雲啊,我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早該成個親了。」這話他不只一次想說,始終想讓他自己做主,看來還是必須要逼逼他才行了。
「叔叔,我現在沒這個心思,以後再說吧。」說完柳行雲便找了個借口逃跑了。他能自己做主,他就絕不會像六阿哥一樣,被迫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不止讓自己痛苦,也對不起嫁給他的人。
胤禛為了得到更確切的消息,秘密派人傳了何玉柱來見他,何玉柱是胤礽身邊的人,自然是知道更多的事情。胤禛為了給何玉柱一點壓力,叫人是押著何玉柱進了一個不見光的屋子,關了兩個時辰之後,才去見了人。
何玉柱在不知任何狀況的情況下被胤禛關了起來,心里著急不已,等到听到開門的聲音,簡直欣喜若狂,喊道︰「四爺,四爺……」
胤禛自己一個人進來,坐在上方,沉著嗓子問道︰「何玉柱,知道你為什麼在這麼?」
「四爺,奴才不知,請四爺明示。」何玉柱急忙說道,他不明白他是太子的人,為何會被胤禛關起來。
「我問你,太子這兩個月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都見過什麼人?」
「奴才,奴才……」何玉柱暗暗心驚,完全一頭霧水,在他看來胤禛四貝勒是自己人,但為何又問他這些事情。
「說!要是太子有任何事都為你是問!」話語間的冰冷和壓力,使得何玉柱不免心下一陣哆嗦。
因著胤禛對胤礽來說是特殊的人,而胤礽也對何玉柱交代過,對胤禛就像是對胤礽本人一樣,何玉柱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回四爺的話,最近一段時日,殿下的確是有些怪異的地方,之前更是好多次忘事,不記得他自己吩咐過的事,更是喜怒無常,之後那件事四爺也知道。」說著抬起頭看了眼胤禛。
「嗯,然後呢?」何玉柱指的是什麼,胤禛自然清楚,那時候他才得知胤礽的精神出了問題。
「後來殿下好像突然間又完全正常了,只是前段時日,殿下時常獨自出宮,很神秘,不讓奴才跟著,但還是讓我跟到宮外,之後殿下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奴才完全不知道。」這一度讓他認為,他已經不被殿下所信任了,但是殿下其他時候還是跟以前一樣。
「那他還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不?」二哥他如此行事,怕是為了瞞著所有人。
「殿下有時候會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叨著啥,有次奴才問了句,還被殿下訓斥了。」說完見胤禛面色不愉,便不再說話了。
「好,今日你對我說的話就爛在肚子里,不準再對第三個人提起,回去就說是我有東西帶給殿下。」說完便派人送了何玉柱回去。胤禛說話時的壓力壓得何玉柱都有點喘不過起來,好像他被扼住喉嚨一般,將剛才說過的話深深的埋藏了起來。
胤禛又私下派人秘密探查胤礽出宮後的神秘舉動,但毫無頭緒,他自己其實也想到了,如果他真是為了那件事的話,他就不會讓任何人找到線索,而他也知道胤礽身邊有些只忠于他自己的人,而那些人更是影子一般,除了他自己,不會被任何人左右。
又是半年過去了,康熙自己單獨見了胤礽,和胤礽進行了一次只有康熙一個人說話的秘密談話,談話內容則是康熙這些日子以來艱難的做的一個決定。
「保成,朕好久沒有這樣叫過你了,你額娘生了你便去了,你是朕一手帶大的,朕對你寄予厚望。你是嫡子,原本朕百年之後,這大清就是要交給你的,可現如今,朕不得不做這個決定了,我想你是明白的。」康熙說完,看著胤礽空洞的眼神,不免雙目含淚。
「保成,你還是阿瑪的好兒子,無論日後如何,朕定會讓你好好的。」所以在康熙心里對太子的繼任人選有個標尺便是必須要能保證胤礽日後的生活,是他能放心的一個人。只這一個標尺,康熙心里便有了個人選,當然,他心里的這個人選,能力才華都是不容置疑的。
隨後康熙便在早朝上當朝宣布的聖旨,廢除胤礽的太子之位,胤礽仍居于毓慶宮修養,並命胤祉掌管禮部,胤禛掌管戶部,胤祺協同胤祉,胤掌管內務府。康熙的旨意一下,朝堂上的格局越發不明朗了,各方勢力也將重新洗牌。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哈,記得撒花哦
有得有失,要看最為看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