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漣先是令人備了數十桶熱水盡數抬到洗浴室注入池中,然後親自攙了‘醉得很難挪動腳步’的君少揚去洗浴室,摒退了一干伺候的人後,此時室內只余下她和他兩人。
「少揚,你試試能不能自己站穩?」
她輕道一聲,試圖讓他自己站直身體,無奈他不肯配合,整個人賴在她身上動也不動一下。這也使得她不得不一手扶著他,一手去解他束腰玉帶。玉帶其實相當易解,衣裳卻是十分的不好月兌,尤其是當他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交給她的時候,她不但要費力撐著他,還要將衣衫從他身上剝落,簡直太困難。
果然,醉酒什麼的最討厭了。
西門漣心一橫,直接是一摟住他的腰,抱著他直往水池里跳了進去。
‘砰’
平靜的水面頓時有一道大的水珠沖起,她反手一環,讓他背靠在池子邊緣,此時那被高高濺起的水柱已經重重落下,成晶瑩的水珠兒砸下來直落在未有做出閃避動作的她的發上、眼角眉梢上、縴柔如削的細肩上,滴滴調皮的水珠兒直沒入她微敞開的內裳,從中可窺見那微有起伏的玉峰冰山一角,也正是這一份‘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無意,更顯極致誘惑。
君少揚先前就被她月兌裳的動作弄得心猿意馬,現在又窺到這般美景,身體里傳來的火熱渴望越發急切,只是他現在扮演的‘醉酒的人’,若是此刻化身為狼撲上去,以她的精明必定一眼識破他剛才是在借酒裝瘋,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哄她呢!
心思一沉,他極力屏氣凝神想把這一股子沖動壓下去,可那水中傳來的誘人花香和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卻讓他根本無法淡定下來,幸而他是坐在水里的,飄在水面的花瓣將他的窘態給遮了下去,不然根本不用開口,就直接露餡兒了。
西門漣彎下腰來,恭順的跪在他身側,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白女敕如蔥白的玉手靈活無比,一拉一扯間便是將他外袍月兌下,君少揚呼吸發緊,僵直了身體不敢動彈,腦子里卻充滿各種旖旎場景,身體越發緊繃如鐵,卻也不得不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少揚……」
她忽地,柔柔的喚他。
他就想應,可下一刻他意識到自己是‘醉酒’的人,微合的唇又闔上了去。
西門漣眸中暗光一閃,卻並不急著去解他的衣裳,而是摟著他的脖子,從他頸窩下口,紅口白牙,不輕不重沿著他胸膛直咬而下。
「嗯……」
那痛中夾雜著強烈歡愉讓君少揚幾乎控制不住的出聲來,他睜開迷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見她身子越伏越低,呼吸一瞬間便是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
西門漣卻像是逗弄貓兒一般,瞬間直起身子,拿起旁邊的香胰子和巾子,單掌碎掉他礙事的褻衣,坐在他的大腿上,開始為他認真的擦洗。
確是——認真。
先是拆掉他束發的玉冠,長指沒入他烏發中,將那香胰子沾上水,在那烏發上輕輕擦過,小手兒細搓起泡來,輕柔地為他搓洗著。
等洗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掬起水將那泡沫沖去,烏黑的發從指縫穿過,柔滑的觸感讓她彎起唇兒,頰邊笑渦勾起醉人的蜜意。
然後,放下那黑發,為他擦洗起身子來。
他身上酒味即使被這花香掩了少許,卻還是極沖鼻,不洗干淨,她聞著都難受。手上的巾帕在他身上輕輕擦著,之後她有些驚愕的看見那蜜色肌膚上平時很難注意到的部位有很多淺色疤痕,忍不住低垂下眸子,在那傷口最密集處印下一吻。
耳邊,忽然一陣呼吸聲傳來。
她抬頭,正望進他一雙溫柔似水的眸中。
他一笑,伸手拉過她的手,唇輕輕吻了上去。
一切盡在不言中。
……
情事休後,西門漣微喘著伏在和她同樣不怎麼著裳的君少揚身上,絕美的小臉兒還有著未散盡的紅暈,卻也有著掩不去的疲憊之意。
「累了?」
君少揚愛憐地撫模她光滑的背脊,唇畔牽起溫暖的笑容,一雙眉眼里也是寫滿了寵溺。
「有點兒。」
西門漣輕應一聲,小腦袋往他懷里蹭了蹭,唇角微微翹起,眸子卻未睜開,像是懶洋洋的貓兒很享受主人的順毛一般,那嬌俏的模樣十分的惹人憐愛。
君少揚忍不住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側頭一口親上她的耳垂,哼哼道,「可是你自己主動的,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玩這麼瘋!」
「你敢說在這過程里,我沒讓你享受到?」西門漣一抬頭,耳垂輕擦過他的唇齒,帶來的又是另一份別樣的刺激,嬌軀幾不可見的微微一震,下一瞬間她一口咬上他的嘴唇,如絲的媚眼含著幾分戲謔,直直映入他的眼底,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那**的旖旎場景一下子便是出現在君少揚的腦子里,他手下一緊,更用力將她擁在懷里,含著她的唇,「再挑釁,我讓你三天後都下不了床!」
西門漣咯咯笑出聲來,摟著他的脖子笑得像一個誘人的妖精,「少揚,論內功我比你不知深厚多少,論心法我比你熟練太多,你以為就憑你這點力氣,能讓我下不了床?」
她像是听到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君少揚頓時就黑了臉,「敢笑我?」
「為什麼不敢?」西門漣學著他的樣子一挑眉。
「你敢,你當然敢,我不敢。」君少揚雙手捧著她的臉,嘴上說著告饒的話,臉上立即是多雲轉晴,好像剛才的一切只是她幻覺一般。
「君少揚,你真是個心非的人!」西門漣哼哼一聲,一點他的腦袋。
「嘿嘿,就是無賴,只要你喜歡就成。」君少揚歡快的撒著歡兒,一點都沒有所謂的羞恥心。
賣萌很可恥好不好?
西門漣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恨恨地瞪著他。
君少揚卻是樂了,笑哈哈的道,「小洛兒看吧看吧,為夫國色天香任你賞看,不收銀子只收人。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你看吧看完了就是我的人了,哈哈。」
「你還敢再不要臉一點嗎?」西門漣惡狠狠磨牙,平時他的臉皮已經夠厚了,現在這程度簡直就是比牛皮還要厚上十倍,遠程的箭矢怕也射不穿他這皮吧!
「我怎麼不敢了?」君少揚沒皮沒臉的笑,看她臉色越來越黑後趕緊把話題轉移,一本正經的把古翰跟他說的‘某家酒肆’的事跟她分享一遍,然後問她,「你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嗎?」
「當然有了。」西門漣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那你覺得,問題會出在哪里?」他故意問她。
「這還用問嗎?」西門漣白他一眼,「很明顯出在酒里。」
君少揚最愛她同他的這一份默契,忍不住狠狠吻住她的唇作為對她的獎勵,直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才松開她的唇笑道,「這酒肆怕是和那宗門有關聯,只要能揪到他們的尾巴,我就有辦法將他們的勢力從皇都拔除大半。」
這樣,真好。
西門漣微微喘著氣,唇角勾出迷人的笑靨,「你總算聰明了一回。」
「是我一直讓你,才隱藏鋒芒沒有表現好嗎?」君少揚傲嬌了,不滿意了。
「好好,你聰明你聰明。」西門漣笑出聲來,他這模樣真心可愛,若不是怕他生氣,她真想伸手戳戳他的臉玩玩。
感受到她的開心,君少揚情緒越發高昂,興致勃勃的開始規劃起他們的未來,「嗯,接下來我從酒肆動手查,等宗門勢利一拔除,我去稟告了你師傅和師叔。然後隨你一道去尋你父皇母後,我們就成親。」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娶她進門了。
「好,我要風風光光的嫁給你。」她也想嫁給他了。
「只能嫁給我……」某人傲嬌的哼道。
「當然,只嫁給你……」
接下來的聲音,全被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所代替。
……
從這洗浴室出來回寢居已經很晚了,兩人相偎相依躺在床上,君少揚已經是昏昏欲睡,西門漣沒有絲毫的睡意,正饒有興致把玩著他的手指,左勾勾右弄弄,玩得不亦樂乎。
「很晚了,早些歇著,不然我就陪你好好玩,你這一夜就別想睡了。」君少揚被她撓得手心發癢,干脆的大掌一闔,將她整只手兒包裹在掌心里,空出的手揉揉她的腦袋,語氣中帶了點警告的意味。
「別鬧,我在想事情。」西門漣撥開他的手,小臉上堆起不悅的表情來。
「有什麼事,明天不能想?」君少揚的手改摟著她的腰肢,低頭問她。
「我在想以你的聰明怎麼會想出耍酒瘋套話這種無聊的把戲。」西門漣輕笑一聲,抬起笑意盈盈的眸子,空出的手兒調皮地戳戳他的胸膛,「說,是不是別人給你支的招兒?」
君少揚臉微微一燙,「說什麼呢?」
「還不承認?」西門漣一翻身,跪坐在他雙腿中央,手臂圈著他的脖頸強迫他坐起身來,翹起嘴兒,小臉卻故意板起來,「讓我猜猜,出主意的那個人就是畢青對不對?」
君少揚眸底微微閃過一絲訝色,如果是她知道他和古翰喝酒的事兒能靠打听得知,畢青私底下同他說的話不可能有人告訴她啊!
「我就知道是他。」西門漣沒好氣的道一聲,捏捏他的鼻子,「少揚笨,他一進門就把你裝醉的事兒給透露了,你還在那裝得那麼起勁,真懶得說你。」
「你一早就識破了?」君少揚瞪大眼楮,雖然沒喝醉,但是也喝了不少酒腦子不甚清醒,所以一時半會的他也想不出來畢青是哪句出賣了他。
「你那幾下子哪里瞞得過我?」西門漣惡狠狠地將他鼻子更捏了捏,糗他道,「你現在怕是還想不出來是哪句話對不對?」
君少揚額頭滑下一排黑線,靜默不言,如她所言,他現在還真心想是不出來。
「你好笨哦!」西門漣長嘆一聲,捏著他鼻子的手松開,頗有些同情的模模他的腦袋,嘆息道,「少揚啊,幸虧你找到了我這麼一個冰雪聰明、善解人意的妻子,不然你以後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銀子,想想都覺得你好可憐喔。」
君少揚瞬間就黑了臉,惡狠狠的拉下她的手兒,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這個惡劣的小東西,竟然敢嘲笑我,看我怎麼報復你!」
他頭埋在她的頸項,就是一通亂啃。
西門漣咯咯的笑,連聲叫癢,都笑出淚來,「哈哈,少揚,別啃了,癢……哎喲,我說的都是實話……實話啊……別,別咬那,好癢,哈哈。」
「說,是哪句話!」君少揚牙齒停留在她精致的蝴蝶骨上,大有她不說,他又要使勁兒啃的架勢。
「耍賴,你這是逼供!」西門漣終于停止住大笑,可那俏生生的小臉兒卻是白里透紅,宛若一只成熟的蜜桃,女敕生生的幾乎能掐出汁液來。
君少揚看得心頭一動,真動手去掐了,那柔滑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更用力去搓揉她的小臉兒,嘴上卻是哼哼道,「快,說給我听,不然還咬你。」
「說給你听,這就說給你听啊!」西門漣不逗他了,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笑眯眯的道,「你同我一樣都是戒備心極強的人,即使是真遇到至交好友推杯換盞也不會太過量。可是你喝醉了,不但喝醉了,還讓畢青背著你回來,你不覺得這反常嗎?」
「凡事都有例外,你這般鐵口直斷是不對的。」顯然,君少揚對于她這番解釋很不滿意。
西門漣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了些,「當然不止這些,許是畢青的話提醒到了你,你于是抱著我在地上打滾,以此想打消我的疑慮。」
她說到這話頭一頓,很老實的道,「我當時的確這疑慮快打消了,只是隨即哄你去沐浴一時興起最後一次試探你,沒想到你一下子就把破綻給露出來了。」
「就不該听畢青的。」君少揚悶悶的吐出一口濁氣,將她壓回床上,頭枕在她胸前,「是畢青跟我說女人會在男人醉酒時格外體貼,男人可以借著這時機做很多平日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我腦子一熱,就真的照著他的話去做了。」
說到這里他嘆息一聲,「其實事情沒你說得那麼復雜,我今日雖然沒喝到爛醉的程度,腦子也是比不得平日清醒,當時是真的暈了頭,才胡亂作為,不然我再作戲也絕對不會抱著你在地上翻滾。」
他的潔癖癥,不算太輕,在地上打滾是他清醒時絕對不能接受的行為。
西門漣微訝,「你清醒得有那麼快嗎?」
「我從盯著你看的時候就已經在慢慢逼出酒了,腦子和行動都有些不受控制,心里卻是很明白的,時間越長越是明白,到得你說用我想做的姿勢後我就真徹底醒了。」
君少揚一五一十交待完畢,揉了揉發疼的眉頭,「那酒後勁有些大,我又在那水池耗了太多力氣,乍一停下來腦子暈眩得厲害,不然你問我話,我不會遲了那麼久直到現在才想到是畢青畫蛇添足點出我的癖好,才讓你一步步懷疑,進而這般絲絲相扣的推斷下來得出結論。」
「真我想太多了嗎?」西門漣不禁有些失望,虧她還很得意自己的推斷呢。
「我說過,我不會騙你。」君少揚嘆息一聲,「我是吃醋你和別的男人在一塊兒,但是不至于到懷疑你,需要時時刻刻掌握你和誰在一起的地步。不過畢綠瑁卻是有些例外,他不若別的男人一般對你發乎情止乎禮,不然我也不會在那房間里對你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
「我相信你,可是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還是忍不住要吃醋。」西門漣微咬唇,她就做不到同他一般。
「你不吃醋,我才真的要擔心呢!」君少揚一笑,支起身來,黝黑的眸子望著她,「你為我吃醋,是在乎我,我高興都還來不及。」
「信任,不都是要雙方的嗎?」明明她沒有喝酒,可在他這樣溫柔的注視下,她卻覺得整個人醺醺欲醉,幾乎要溺在他溫柔的眼波里。
「小洛兒,若不能給你足夠的信心,才是我做人的失敗。」君少揚說完一笑,越發放柔了聲音道,「我相信你不是無理取鬧的女子,這就夠了。」
西門漣听得心頭暖洋洋的,臉上也綻出燦爛的笑容來,「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若你犯錯,我會狠狠的懲罰你,讓你沒力氣出門!」
君少揚啞然,下一刻卻是爆笑出聲來,抬手刮刮她的小鼻子,「也就你能把威脅的話,說得這般惹人憐愛。」
「我這不是威脅,00411是告知。」西門漣眯起眼楮,哼哼道,「若是讓我發現你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的,我就讓你死在我身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君少揚笑眯眯的俯,在她耳邊曖昧低語,「小洛兒,死在你身上,我心甘情願。」
------題外話------
晚上喝了紅酒腦袋好暈,未改的內容會傳到群里,謝謝支持正版的妹子。
謝謝束之海的三顆亮閃閃的鑽石,還有20032312妹子的月票,麼麼噠,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