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走出裝備乘著月色把裝備打開鋪在地上,倒下呼呼大睡。
這是三峽水庫山上的一個橘園,金燦燦的橘子與有肉質感的綠色葉子形成鮮明的對比,葉子點綴著金色,金色襯托著綠色相輔相成相映生輝,再加上李白的一身白色行頭,整個橘園仿佛專門是李白的陪襯。一大早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踩著露水沿著山路拾級而上,離橘園還有幾十個石階的時候就听到橘園傳出了別樣的聲音,仿佛野豬哄地的聲音,老者怕野豬又上樹偷吃自己的金橘,三步並著兩步快步走進橘園,沿著橘園的小路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手里拿著一截棍棒,橘子不時踫到他的頭,當他來到發出聲音的地方一看,場景使他大吃一驚,比見到一頭野豬更讓人驚奇,因為眼前分明睡著一個人,而且正在不顧一切地打著呼嚕。更讓他驚奇地是此人竟然還穿著古代的長袍大袖衣服頭著古代的襆頭,此人方面大耳面色紅潤氣宇軒昂飄逸身材修長有一副仙風道骨之像。老者看後暗暗稱奇!後又迷惑了這人從那里來要到那里去?家在何方?姓氏名誰呢?怎會在我家橘園露宿?這人為何要搞怪穿著古代服裝標新立異?
老人看到自家的橘園並沒有遭到破壞,一時間童心大發,從地上拔出一根狗尾巴草用葉子輕輕點李白的耳朵、鼻子,李白就不停地用手去撓,惹得老者哈哈大笑。
笑聲驚醒了李白,李白問到︰「你怎麼會在這里啊?這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啊?」李白一邊說一邊坐了起來。
「這是我家的橘園,我當然在這里,我知道你了,原來你是唱戲的,怪不得你穿古代的服裝,還問在天上地上,當然是在地上。」老者自得地說。
「對,非常對,我是唱戲的。」李白開玩笑地和他說。
「小老弟,你從那里來啊?這要到那里去啊?」老者關懷地說。
「我從天上來要到天上去。」李白回答到。
「小老弟,你就不要開玩笑了,不要用戲台上的詞,到底從那里來啊?」老者執著地說。
李白想了想,然後說︰「我來自碎葉。」
「這名字好听,誰爺,誰家的爺爺這也好記,就是沒听說過。」老者幽默地說,又接著問︰「你叫啥名字啊?」
「大丈夫行不更名座不改姓,姓李名白字太白。」李白氣度不凡地說。
「這名字好熟悉也。」
「是的是好熟悉。」李白忍俊不禁地說。
「好像和一個大詩人的名字相同,我太爺教我爺背李白的詩,我爺也教我背李白的詩,我又教我孫子背李白的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三歲小孩都會背。」老者自豪地說。
「哦,背他的詩歌多累啊,背了也沒啥用,不能當飯吃。」李白說罷摘了一個金橘喂在了嘴里。
「背他的詩歌表示你有文化啊,沒有文化人家瞧不起啊!」老者嘆息地說,「你唱戲唱的好好的為啥要跑出來,到我家橘園睡覺啊?」老者問道。
「長輩,你不知道啊,唱戲好累,三更燈火五更雞辛苦,我不唱了就跑過來了到處游山觀水。」李白說道。
「其實,你很喜歡唱戲!」老者說道。
「長輩,如何這樣說呢?」
「我看你把戲衣都穿出來了,肯定愛好唱戲。」老者推斷道。
「人生何處不是戲?戲里戲外都是戲,戲里人生戲外人生,戲里戲外都是人生!」
「我不懂了,你有何打算?難道要穿一身戲服去外打拼嗎?這樣人家會嘲笑你的,小老弟。」老者又追問道。
「目前沒有打算,先找個地方住下,慢慢再考慮。」李白說道。
「如果小老弟不嫌棄,可以到我家小住,家里就我和老婆子,兒子兒媳還有一個女兒都在外地打工沒有在家。」老者邀請道。
「那就叨擾了。」李白趕緊道。
「不知道小老弟知道否,我們這里的風景最美,往前面走就可以看到三峽水庫,要是在有霧的早上,到山上去看,煙霧繚繞就像神話里的仙境一樣。這白的水綠的山山清水秀多美的景色啊,唉,有些敗家子就是要破壞這里的風水啊。」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
「長輩,听你口氣好象有難言之隱?」李白說道。
「是啊,我這橘園和這水庫是多麼好看協調啊,可是我們的村支書硬是要我退掉橘園把橘園蓋成賓館,這不是在作孽嗎?要把這里的風水全部毀壞掉,更何況我的承包合同還沒到期。」老者憤憤不平地說。
「難道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李白問道。
「我們斗不過他們,書記現在是白道黑道通吃,惡霸一方沒人跟他說個不字,讓你今晚死你活不到三更。連人家的妻女都敢霸佔,誰敢說個不字。」老者搖搖頭說。
「難道官府不管嗎?難道沒有王法了嗎?任由他們胡作非為?」李白說道。
「我看你真的是唱進戲里了。官府早就被他買通了,你說還有誰敢為我們做主啊?我們惹不起躲得起。」
李白听了老者的一席話,氣得吹胡子瞪眼楮。
「不說了,不要讓他們听到了,到家後也不要亂說。以免惹禍上身。」老者吩咐道。
「前輩,我知道怎麼做。」李白說道。
老者的家在一個半山腰上,下面就是盤山公路。房間座北朝南,一通間的八間大瓦房,前面是廚房和道廳,兩邊是牛房和豬房,屋檐里已經掛起了玉米和幾串紅辣椒。
「前輩,日子過的不錯啊,比我們唐朝的時候強多了。」李白說道。
老者一邊放下從山上帶下的橘子,一邊說道︰「這幾年國家政策好了,不要我們交租了又退耕還林補助,日子比以前強多了,可是世道比以前亂多了,唐朝不是一樣政策嗎?唐朝在哪?」老者問道。
「到書上翻就知道了。」李白幽默地說。
「小伙子,字它不認識我啊,」老者說完喊道︰「老婆子,來客人了還不快出來迎接?」
老者為李白舀出了一碗泉水遞給李白,「渴了吧,喝我們這里的泉水,清涼解渴。據說是李白曾經來此游歷挖掘的,喝這里的泉水不會做詩也會吟。」
「不會吧,沒有這麼夸張神氣吧?」
「稀客稀客。」老婆子出來招呼道。
「打擾了老人家。」李白作揖道。
老婆子見客人十分都禮貌非常高興,覺得現在的年輕人都是讀書有語知禮不足。同時對客人的服裝非常吃驚。
「進來坐年輕人。」老者招呼道。
坐下之後,李白央求道︰「前輩,有書看嗎?」
「有,你跟我來,這是我女兒讀書時候的書,你看那些書你喜歡看?」
「歷史、政治。」
「你自己找,我大字不識幾個,要看啥書自己找。我去準備午飯。」
李白何等人也,看書過目不忘,一目幾百行,在前輩把中飯準備好之際,已經把從唐朝到現代的歷史政治都看了一遍,對朝代更替歷史變遷社會變革都有了大致的了解,對各個朝代的政治體制官吏制度文化制度考試制度等有所認識。
「年輕人,見到你很高興,今天我們一醉方休!」老者高興地說,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煩惱。
「家里酒多不多啊?要喝就盡興!」李白慷慨地說
「爽快,我家里別的不多,但酒保管喝夠喝醉,我家自己釀酒。」
「好,今天我們是有緣啊。」李白說。
「小老弟,我們是在我家橘園認識的,也算是緣分,緣分就是這樣神奇,錯過一秒不見了長過一秒見不了。為我們的相識干杯!」老者邊說邊端起了大碗酒。
「謝謝!前輩你今天嚇不倒我,我曾經用壇子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李白說道。
「夠義氣,喝!」老者提議道。
李白三碗下肚竟唱起了《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听。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李白唱,老者打節拍,老婆子跳起了舞蹈。
正當三人盡興的時候有人在門口拖著長長的聲音喊道︰「老 頭在家嗎?」
正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老者喝酒的碗停在了半空中。
「老 頭,好心情啊,喝酒也不請大爺我一聲。」來人不客氣地坐到了酒桌上,端起一碗酒喝了大半,連說︰「好酒好酒。老 頭想好了沒有?」
李白一把奪過酒碗,把酒潑到了對方的臉上說︰「我們按合同辦事,你們想霸王硬上弓休想!有我李爺在你們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對方欺李白眼生而且是一個古裝打扮更沒有放在眼里,一拳打將過去,被李白一把抓住扭到身後,再一飛腳踢飛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