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看到蘇軾投了長江,大吃一驚,這人還真死心眼,我只是說說而已,怎麼就真的投了呢?趕緊去拉自己的小木船,樵夫忙得大汗淋灕地才把小木船拖下水,然後劃起漿去追,長江水已經把蘇軾沖得離開岸有兩箭地的距離,樵夫不敢馬虎大意使勁去追,等樵夫追上了一看大吃一驚啊,為什麼?因為蘇軾根本都沒有沉下去,憑樵夫的經驗蘇軾漂了這麼遠應該沉下去才對。
蘇軾之所以沒沉下去跟他的裝備跟他的衣服有關。裝備是高科技材料啊,遇水則船也遇火則水也遇撞則軟也遇刀則剛也遇子彈則光也。蘇軾雖然頭了長江,長江之水並沒有吞噬他,蘇軾也感到很奇怪啊,心想怎麼不沉下去呢?你不沉下去我就一直這樣看你沉不沉,我心已決,決不會改變。
「年輕人,趕緊起來吧,我來拉你,江里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人。」樵夫喊道。
「我就是要淹死我自己,我無法忍受長江會變成像一條污水溝一樣的大河。」蘇軾說道。
「何止你一個人啊?好多人不是因為這樣而想不通嗎?好多人和你一樣不都去跳了嗎?有改變嗎?沒有!如果長江因為有人跳江而水質改變,那麼我今天就陪你跳,問題是沒有一點改變,死的一點意義都沒有。」樵夫開導說。
「我不需要意義,我受不了這個打擊,我心中的長江我曾經看到過的長江你根本無法想象有多麼的美!她的水是那樣的清清澈見底,水里面的魚看得一清二楚,水捧起來就能喝沁人心扉,簡直就是原生態的,白帆海鷗天鵝小渚魚舟唱晚夜半鐘聲江楓漁火猿叫虎嘯兩岸青山真的那景色讓人百看不厭!讓人真的讓人很陶醉很享受很自在很逍遙,達到了江人合一的境界,我受不了這個打擊!我只想用死來告慰長江,你的過去有人沒有忘記!」蘇軾說道。
「迂腐,我估計你們書讀多了都這樣,什麼生有何歡死有何憾,全不知生命的真諦,生命的真諦在于創造改變這個世界,不因自己的得失而改變!你要把長江變黑變髒我就要把長江變清變亮!」樵夫解釋說。
「你說如何改變?」蘇軾問道。
「快上船我告訴你。」樵夫說道。
蘇軾在樵夫的勸說下爬上了船。蘇軾躺在船艙里,望著天空,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的詩歌《水調歌頭》,他此時卻想改動好多個字︰長江幾時清?把酒想問誰。不知人間眾生,怎冷眼面對。我欲乘風歸去,又恐長江環境,污染更加發展。起來清污泥,何似在田間?挑擔子,推板車,不吃飯。應該有恨,何事長江這樣慘?人有悲歡離合,江有長有落,此事古難全。但願長江清永遠,千里共嬋娟。
「年輕人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在為治理長江準備著,為了長江我辭了官,老婆不理解離我而去我沒在乎,人生一世總要有點追求有點信仰有點作為。我就是要看到長江變輕的那一天,等一會上岸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這是我這些年我跑的結果,你一看就明白了,為啥長江會受這樣大的污染,有了我的資料我們治理長江就像手里有了繩子我們知道該從那下手。只要你有信心我們非把這沿岸的工廠不是炸平就是搞停產。」樵夫說道。
「看來我找到知己了啊?!」蘇軾說。
「不敢說知己,志同道合應該是沒問題。」樵夫說。
兩人上岸,把船也拖上岸放好。樵夫帶領蘇軾來到他住的地方。下面是作飯的旁邊樹枝上的窩棚就是他休息的地方,通過梯子兩人來到樵夫睡覺的地方,樵夫拿出了像地圖一樣的一張大紙,一邊指給蘇軾看一邊說︰「這是長江,這些用紅筆做記號打叉的地方都是應該被停工的工廠,只要這些工廠停工了,長江的水質就沒問題了,加上國家正在搞退耕還林水土保失,這樣首先山沒問題,含沙量就少了,變清指日可待。這狗日的工廠排出來的廢水廢氣可污染了,壞事情的很,連一方的人也跟著受害。還多地方的人得了無緣無故的怪病,這都是這些工廠的害的,可惜只有我們兩人啊,否則我就跟他們鬧了!」樵夫說道。
「怎麼跟他們鬧啊?」蘇軾問道。
「就是到工廠門口封門堵車讓它生產的東西銷售不出去,它自己就停產了。我們兩個力量太小了。」
「主意太好了,我們兩個的力量一點都不小,我們打一個橫幅往街上一走,肯定有群眾歸跟在後面的,只要是正義的事情總有人擁護的。」蘇軾高興地說道。
「對,我們先找最大的一個污染工廠,給他一搞停產,這樣其他的小廠,望風而逃。」樵夫不虧為曾經的干部。
兩個人睡在草棚里商量了大半宿。
第二天一大早就到街上做了一個大橫幅,是白色的橫幅,喜事才用紅色,而抗議就應該用白色。蘇軾在上面用毛筆在上面寫道︰還我長江清關停污染源。然後用兩根粗一點竹竿一綁就這樣高舉著出發了。蘇軾和樵夫頭上都綁一根白色的帶子。
旁邊的群眾包括農民、工人、打工者、無事可干的閑人、還有對社會有怨氣的人等就像看熱鬧一樣跟在後面,一時間隊伍龐大,沒有口號就這樣一直向這個省最大的化工企業走來。一到大門口這一行人就將大門封了。一看這麼多人工廠保安也不敢隨便打人罵人,否則要被暴打。識時務為俊杰嗎。
一個個電話打到省政府一個個電話打到公安廳一個個電話打到武警總隊。
廠長出來還沒說上三句被人群里的人罵了回去後來是市長,人群里只有一個聲音就是停了這家工廠。就是這個目的,不答應不解散。
市長沒有辦法了,否則省里要罵自己無能處理事情無力啊!後果就是官位不保。
這群人就是鐵了心要這家工廠停產。
廠里面拉貨的車出不來,要拉貨的車進不去,人們的火氣都很大。最後市長沒辦法把武警調過給恐嚇一下,群眾自發走了最好,還有頑固分子不走的話先抓起來在說只要看到動真格的總有人會跑的。如果這個工廠被搞跨,這些工人誰養活?公務員誰來養活?事業單位的人誰來養活?一群貪官誰來養活啊?工廠不能垮!要跨只能跨長江。
一時間警笛聲大作從幾個方向撲了過來,警察、公安的車子先後到達,士兵、警察都先後下了車。
參加抗議的人群里出現了分化,一部分人離開了隊伍,一不部分人還在堅持。同時各村的村支書還有鎮書記都到了現場把自己村里的自己鎮上的人叫了才出去喝酒了。隊伍里的人越來越少,對解決問題越來越有利。
廣播里開始喊了剩下的人趕緊離開大門。車要從大門里出來,請讓路,否則抓起來判刑。沒有人離開,一聲令下高壓水槍射向了人群,大門口的人被沖得躲了起來,只有蘇軾和樵夫還在堅持,市長一句話,抓起來!
武警戰士撲向了兩人,首先樵夫就被推到一邊。還剩下蘇軾在堅持。兩個武警又走向了蘇軾。蘇軾一動不動任憑戰士們使力氣,看到兩個戰士不行就又加人。直到能夠拉開為止。大家開始不相信了,這人為啥這樣大的力氣?
「用起重機上,不行了就架航吊,再不行就炸藥!」市長發怒道。
蘇軾穩坐釣魚台,四目緊閉,耳朵也塞起來,你們忙吧,我先打盹啊。
最後有幾個特警隊員上來向蘇軾示威展示肌肉,上來就對蘇軾一頓拳腳,蘇軾只用兩只手輕輕一甩扔了出去,突然整個特警隊沖了上去打了起來,蘇軾一個旱地拔蔥飛了起來然後一個掃蕩腿橫掃千軍萬馬,刷刷都倒下了,有特警隊開槍,人群突然四散開去,特警隊員都把槍指向了蘇軾,蘇軾臉不變色心不跳一個騰越飛了起來,然後一按按鈕沒人影了,這些人大吃一驚,看來此人非同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