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盡的寒冷,冷的讓靈魂都為之顫抖。
「這是哪兒?」
黑暗中沒有一絲光亮,就像一灘化不開的濃墨,除了黑,沒有任何色彩。
「冷!好冷!有人嗎?」微弱的呼喊在黑暗中響起,猛然,一點極小的亮光從黑暗深處浮現,並極速擴大,直至照亮整個空間。
張塵微微閉目,好一會兒才再次睜開了眼楮,不過眼前的一切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是……。
看著腳下無盡的山河湖泊,張塵十分震撼,自己怎麼飛起來了?而且令張塵更加震撼的一幕也猛然出現。
「嘁——」一聲尖銳的鳴叫聲,伴隨著巨大的火光沖天而起,一只全身是火,巨大無鵬的大鳥抬著它那高傲的梟首,傲慢是掃視著四方山河,忽然,巨大的火鳥眼神一凝,高亢的鳴叫一聲,化作一道火焰朝一個方向飛去,張塵也目隨神往的看去。
「吼——」
似乎是感受到威脅的逼近,一座白色的‘山峰’猛然蠕動,一只虎首昂揚而起,朝飛馳而來的火鳥發出一聲怒吼,緊接著,那小山似的巨大身軀一躍而起站了起來,虎爪猛蹬,踏碎一片山河,朝火鳥撲去。
張塵被眼前的景象震的目瞪口呆,兩只沒有見過的巨獸猶如死敵般廝殺開來,每一擊都驚天動地,山河破碎,那火鳥燃起的火焰更是將大地燒成一片焦土,湖泊被烤的干涸,看的讓人心悸。
猛然,一道流光自天邊而來,閃瞬即過,停在了兩只巨獸的不遠處,正在酣戰的兩只巨獸齊齊停手,目光森然的看向不遠處的來人,沒錯,那是一個浮空而立,抱懷冷面的修真者。
此人面色俊朗,目光深邃,一身黑色戰甲更是將其襯托的姿態非凡,看著停下的兩只巨獸,那人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就像無趣的自嘲,而後手中光華浮動,猛然朝兩只巨獸射去。
「吼——」
「嘁——」
不屑的笑意似乎激怒了兩只奪天之獸,齊齊鳴吼了一聲,拋棄對方,朝來人撲去。
「 ——」
身著黑色戰甲的俊年一手劍指,指尖上猛然迸發出一片耀眼的光華,瞬間,一個直徑幾十丈,奧妙復雜的法訣被其釋放了出來,狠狠朝其中一只巨獸拋去,而後身形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另外一只巨獸的身前。
劍光凜冽,拖起百余米的幻影,朝巨鳥的梟首上斬去。
「噗嗤——」
銳利的劍光透體而過,斬在了不遠處的一片山脈之中,頓時,轟聲大作,群山分崩離析,帶起無邊灰塵。
「嗷嗚——」
驚恐出現在了白色巨虎的巨眼中,巨大的法訣,如同從天而降的一個命盤,狠狠蓋在了巨虎的龐大身軀上,首當其沖是那虎首。
「 嚓——」
一陣碎響,巨大的虎首猛然塌陷一塊,而後, 啪的碎響聲如同爆豆一般響徹雲霄,只是幾個呼吸,巨虎便七竅流血,癱軟在了山脈之中,再沒有一絲聲息。
火鳥梟首分離,戰甲俊年單手一揮,那堪比小山的獸軀便消失在了張塵眼中,緊接著,俊年又來到巨虎的上空,同樣的動作,巨虎也瞬間消失不見,至此,俊年環顧四周,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準備離去。
「轟隆——」
巨響突兀的在天地間響起,準備離去的俊年不由得凝眉朝天空望去,只見,不知何時,天空卻已經風雲涌動。
萬里之內墨雲籠罩,滾滾雷聲不時在其中炸響,一條條粗大刺眼的紫色雷龍,翻卷蟄伏,隱現在濃重的墨雲當中,猛然,一絲風起。
一絲微弱的風吹過,將俊年臉側的長發吹的微微拂動,而俊年嘴邊的笑意卻也隨著風去,消失不見,出現的是滿臉的凝重和戰意。
「轟——」
又是一聲雷動,一個漆黑的漩渦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俊年的上方,就像一只巨大的天眼,蔑視著眼前的俊年以及這方天地。
散發著毀滅氣息的長劍再次出現在了俊年手中,與先前稍有不同,此刻的長劍,卻隱隱看不清劍身,似乎它周圍的光全被吞噬了一般,只剩下一片漆黑。
猛然,旋轉中的漩渦中心迸濺出一絲光芒,這絲光亮來的極其突然,事先沒有任何預兆,尤其是那速度,比閃電還要快上數倍,如同旁觀者的張塵只覺得眼前一花,那道亮光已經奔襲到了俊年的頭頂。
「 啪——」
爆響聲段段響起,俊年不知何時已經將劍橫立在了頭頂,那一道白色的亮光擊在漆黑的劍身之上,如跗骨之蛆,游走不滅,不時爆出一朵白色火花,濺起幾絲黑氣。
「破——」
一聲輕喝,俊年沉凝的眼眸中射出三尺黑光,發絲紛飛,狀如神魔,而附在黑劍上的白光也宛如冰雪,頃刻間化作無形,消失不見。
「轟隆——」
漩渦極速轉動,隱隱間一股巨大的威壓從天而降,轟向俊年。
滿眼漆黑,戰意無窮的俊年冷冷一笑,雙手提劍,身形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直奔漩渦中心,而那柄長劍則瞬間幻出百米虛影,拖著長長的黑光,朝漩渦奔去。
「轟隆隆——」
雲端,震撼人心的漩渦猛然顫抖起來,而在其中心,黑色的雲氣已經散去,幾點星光浮現而出,張塵認得,那是北斗七星,在張塵的注視下,一條白線從七星尾端出現,直直飛向第二顆,就這樣,眨眼間七星成串,被連在一起。
「滅——」
身穿戰甲,狀如神魔的俊年此時已經來到漩渦之處,高喝一聲,抽動身側已經彌漫數里劍光的黑劍朝漩渦斬去,一時間張塵閉起了呼吸。
七星聯動,在最後一刻化作七點星曜,筆直的朝俊年劈來的劍光上轟去,一瞬間,天地猛然一暗。
像是天地毀滅,張塵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那一瞬間將要融化,後來發生了什麼,張塵不清楚,直到張塵恢復視覺再次看去,天空中已經是一片明鏡,湛藍的天空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張塵茫然四顧,很快,一道身影進入了張塵的視線當中。
冷峻的面孔,挺拔的身姿,一身戰甲襯托的他英俊非凡,那不正是剛才和天威相斗的俊年嗎。
此時,俊年已經恢復如初,靜靜的站在天空中,一言不發的遙望著遠處,戰甲上絲絲縷縷的裂紋說明剛才的一戰,並非沒有受到一絲傷害,微微用手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俊年一轉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張塵的視線當中,至此,天地重歸寂靜。
「這是哪兒?那人又是誰?」一個個疑問浮現在張塵的腦海中,忽然,張塵眼前的景色一變,來到了一個一片光亮的世界中。
「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一道蒼桑的聲音在張塵腦海中響起,而後所有的光華猛然一收,直奔張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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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痛苦的申吟了一下,張塵抱著腦袋緩緩的醒了過來,入眼的依舊是冰冷的祭壇,還有暗淡了許多的符文。
「小子,你醒了?」
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不過此刻聲音中卻充滿了意外和深深的驚喜。
慢慢坐起,張塵喘息了一下,微微低頭不語,剛才的夢境實在是太震撼了,即使現在,張塵也能感到內心深處的那麼悸動,那是發自靈魂的震憾。
「喂,小子,你沒事吧!」
見到張塵不說話,棺中人有些著急起來,這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給自己解封的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麼自己前面的苦心不就白費了,想到這兒,他越發著急起來。
「我沒事,剛才是怎能麼了?」
搖動了一下頭,張塵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手愣愣的說道,隱約間張塵記得似乎那個經書鑽進了自己的身體中,然後,然後就是那場夢了。
「謝天謝地,沒事就好」棺中人長長出了口氣,然後繼續道,不過聲音中有些古怪「你把那部經書給認主了」。
「會有什麼結果?」張塵抬頭朝棺槨看去,這樣的情景甚是詭異。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你會死,因為那玩意兒我都不敢亂動,更別說融合了」停頓了一下對方繼續道「不過現在看來,你這小子還真是很幸運,竟然成功駕馭了它,呃!或許是它認可了你吧」,棺中人不確定的說道,應為這件事卻是有些不尋常。
「呃!也就是說我現在沒事了,那你給我重塑經脈吧」。
只要死不了,其他的就不是張塵擔心的,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重鑄經脈,然後走出鬼淵,至于再然後,張塵握緊了拳頭,眼中露出絲絲厲芒,欠我的,總是要拿回來的。
「好吧!你閉上眼楮,盤膝做好,我這就為你重鑄筋脈」似乎也是急于月兌身,棺中人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張塵盤膝而坐,眼楮微閉,猛然,一絲冰冷氣息從頭頂的百匯灌入,張塵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而就在張塵以為對方要給自己修復經脈的時候,一聲驚呼從他腦海中傳來,然後張塵就覺得,一道巨大的涼氣瞬間從頭頂灌入進了自己的身體中,而後直奔已經破碎的丹田。
「怎麼回事?」張塵心中一驚,這很明顯是不對勁的,因為冰冷過後張塵便再也沒有任何感覺了,似乎對方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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