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沒死?」莫風呆呆的問道,剛才的一切此刻還歷歷在目,在那樣的威能下,眼前的這三人竟然沒有絲毫損傷,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沒什麼,他們也有仙器,當然死不了了」大叔開了口,指了指三人頭頂的血珠不屑的說道。
「仙器?」
大叔的回答讓幾人都愣住了,同時也有些恍然,也只有仙器才能扛得住那樣的攻擊,不過令張塵疑惑的是,妖魔手中怎麼會有仙器呢?而且還能扛住風雲門仙陣的攻擊?
「看來,這就是當年那人留下來的八件仙器中的其中兩件吧,呵呵,只是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留下的東西正在不同的人手里相互攻擊,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大叔笑眯眯的看著水幕,一臉的戲謔。
「八件,那剩余的六件又在誰的手里?」張塵好奇的問道,其他幾人也像林璇璣瞅了過來。
林璇璣撇嘴一笑說道「你們傻啊!現在這世間誰最強?」
林璇璣雖然話只說了一半,不過幾人都不笨,瞬間就知道了仙器的大概下落,原來所謂的八大修真門派,能做到這麼大,和手中的仙器有關啊!就在幾人想當然的時候,大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們也別太過自信,在這一界,也絕對不止這八個仙器,要不然,他們早就不至于偏居一偶在這里了」
「嗯,我听說海域的那幾個門派里,也有自己的仙器」說話的是左龍,這讓張塵和莫風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看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好戲開始了!」就在莫風準備問幾句的時候,大叔忽然說道,這讓幾人的視線又回到了水幕之上。
血珠漸漸落下,血煞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重起來,不過他身旁的兩人卻是臉色十分難看起來,而且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伸手接住血珠,一抹紅光從血煞的身體上閃過,而那紅光就像一個引子,那暗紅色的血珠也隨之猛然亮了起來,散發出妖異的紅光。
「是該結束了」血煞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雙臂猛然張開,與此同時,無盡的血色猛然從凌霄山各處升騰而起,就像天地間生氣了一層血霧,飛速的朝山頂襲來。
「這陣,要破了,嘿嘿,還真是大手筆」看著這震撼的一幕,大叔眼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光芒,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那為老不尊的笑容。
無盡的血色在山頂匯聚,而中心,便是那個散發著妖異紅光的血珠,此時,血珠更加妖艷起來,遠遠看去,就像一滴鮮紅瑰麗的血液,觸目驚心,卻又動人心魄。
血霧在血煞身上翻騰,漸漸的將其淹沒在了粘稠的血色的當中,而本來站在血煞身旁的兩人此刻卻是遠遠的飛離開,眼中滿是忌憚之色,不敢靠近那血氣,好似一旦觸動,就會變成血霧的一部分一般。
晴朗的天空被染上了一層血色,一抹陰沉從極遠處的天邊飛快席卷而來,不多時,整個天空變烏雲密布,風雲涌動。
大殿的壁壘上,幾點光芒忽然浮現,同時幾個人影出現在了那里,而這幾人正是先前離去的青雲真人等眾長老。
「血煞,你瘋了嗎?你就不怕天下道門聯合起來誅伐你們嗎?」幾人臉色都十分難看,尤其是當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血珠時,臉色更是瞬間慘白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這是什麼,可是作為神洲大派的長老,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的。
那看似妖艷的血色紅珠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令神洲修士聞風喪膽的仙器‘天魔珠’尤其是現在吸食了這麼多人的精血,要想阻攔,更本就不可能了,到現在為止,眾人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這次妖魔會派來這麼多修為低下的人前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用那些人的精血來毀滅風雲門的圈套。
看著臉色難看的眾長老,血煞大笑「怕?如果怕,我們就不來了,嘖嘖嘖,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一戰過後,神洲再無玄門,哈哈哈」。
「什麼?」所有人都是一呆,青雲羅宗等人都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血煞,一抹心涼不由得從眾人心底升騰而起。
「哼哼哼」渾身被血芒環繞的血煞低沉的笑著,笑的有些瘋狂「我們宗主和妖族以及九幽域的人,此刻估計已經滅了其他七派了吧?嘿嘿,你們馬上也會從這世間除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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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到底怎麼回事?」莫風滿臉驚疑看著水幕,血煞的話幾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心中都有些不敢相信,並沒有完全相信對方的話,要知道邪派也只有三大宗派,就算勾結那些小門派,也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和道門這些把持了修真界幾千年的龐然大物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他說的可能是真的」沉默了一會兒,大叔忽然開口道,同時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大叔看向水幕,緩緩說道「你們就沒有發現,對方滿打滿算也只有三人,那些跟來的妖魔都只是為了讓天魔珠開啟的炮灰嗎?」
「還有,他們的宗主根本就沒來,可是他們卻能帶來一派的仙器,哼哼,真是好大手筆」說到這,大叔忽然冷笑了幾聲,倒是讓幾人有些模不著頭腦。
視線從水幕上挪開,大叔看向了張塵。
「這件事結束後,我們盡快離開,然後找個地方把你們的修為提升上去」
聞言,張塵心底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大叔說道「是他們嗎?」
林璇璣嘆了口氣,心底暗罵一聲,滿臉無奈的沖張塵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想到仙界的動作會這麼快,也只有那幫王八蛋才有這個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
張塵深深吸了口氣,握緊了雙拳「那麼說,是我害了他們」,想著剛才的慘烈,還有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張塵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那不是害怕,那是極度憤怒。
搖了搖頭,大叔否定道「不,他們不可能知道的太多,最多也就知道我被放了出來,至于你的身份,我想現在除了朱雀和我,再沒有人知道了,我想,一定是哪里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然也不會這樣做」。
張塵心中微緊「會不會是二娘出事了」張塵的話也讓懷里的香香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擔憂的看向大叔。
「放心吧,朱雀小姑年應該沒事,至少在這一界,能和她匹敵的人不多,只要她不被仙界的那些大人物親自找到,沒人能傷的了她」大叔肯定道,對于朱雀的能力她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並不怎麼擔心。
大叔的話也讓張塵和香香松了口氣,就在這時,莫風的一聲呼喊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
無盡的血色在陰沉的天空下顯得格外血腥,而就在這時,一道璀璨如華,耀眼的光芒從大殿後升起,極速的朝天魔珠奔來。
吸收了不少血氣的血煞眼中紅光閃動,看著疾馳而來的光華,一抹詭異的笑從嘴角慢慢勾起,停放在身側的手臂,也瞬間抬了起來,覆在身前的天魔珠上。
「 ——」
耀眼的光華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撞在了天魔珠之上,將血煞和天魔珠一瞬間淹沒。
所有人都並住了呼吸,目不轉楮的看著,漸漸的,光華散盡,兩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裂空掌門,好久不見啊」血煞滿臉陰森的笑,覆在天魔珠上的手猛然一震,一道血紅色光幕升騰而起,如同一張寫滿了符文的血色長卷,猛然一下將手持仙兵的裂空真人震了出去。
幾丈外,裂空滿臉沉重的站直了身子,手中拿著一塊散發著瑰麗寶光的令牌,眼神微眯的看著不遠處的血煞。
「我只想問一句,你們真想把神洲界的玄門全部滅了嗎?」裂空真人眼神凌厲的喝聲道。
微微一笑,血煞沒有一點憤怒的表情,他十分享受別人的恐懼,「不是想,而是一定」。
裂空真人怒極而笑「呵呵,好大的空氣,不要忘了,神洲的許多門派和海域是有聯系的,你們這樣做,就不怕海域的人插手?到時,海域和神洲聯手,那將再沒有你們妖魔的存留之地」。
「嘖嘖嘖,裂空真人看的好透澈,不過……」血煞笑臉一收,一抹不屑的哼聲從鼻子里發了出來。
「不過恐怕你們已經沒有機會和他們見面了,海域?自然有人牽制他們」
裂空聞言心中一驚,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不禁一臉震驚的看著血煞「你們……」
見到裂空如此表情,血煞撫模了一前的天魔珠,淡淡的笑道「看破了嗎?那麼,現在是不是知道了,你們已經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毀了根基嗎?」
「毀了根基?不會,應為現在的修真界實在是太安逸了,他們需要更新鮮的血」說完,血煞舌忝了一下自己猩紅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