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黎在地窖里坐了好久都沒有感覺,燈一直在燃燒著,有時候還會發出砰砰的聲音。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久久的盯著某個地方,一動不動的,好像得了 癥一般。忽羽寒抱著念兒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木黎,他那雙如鷹般的雙眼里,散發出一股的冷意。他走過去,把念兒塞到木黎的懷里,念兒哇的一聲哭出來了,拉回了正在游神的木黎。木黎一只手抱著念兒,另一只手拍著念兒的背部,幫他舒展一下。忽羽寒環顧了一眼四周,在心里他不得不佩服周尚為木黎做的這些事,也許自己比不過那個人的心細吧。他看著正在哄念兒的木黎,心突然的就柔軟了下來,這個女人,沒有堅強的外表,卻在某時候有顆硬冷的心。
他熾熱的眼神,在黑暗的掩飾下,表現的**果,像只餓狼見到美味的羔羊,但他會控制自己的心,所以他才不是平凡的人,在殘酷的競爭中,當上了王。而可惜的是,從小疼他的大哥,卻掉入懸崖,至今還未找到,本來還有他的妻子和孩子,當現在,最起碼還有點希望,念兒找到了,他確定念兒就是大哥的孩子,忽令感。在燈光的襯托下,抱著念兒的木黎周身散發出溫暖的光芒,讓忽羽寒不自覺的走到了她身邊,伸手替她把那一縷掉下來的頭發別在了耳後,嫻熟的感覺兩個人像多年的夫妻。木黎稍微的愣了一下,紅著臉說了聲謝謝,並後退一步,保持了距離,而忽羽寒並沒有介意,反而向前一步,直到把木黎逼到了一個角落。木黎懷里的念兒伸出小手讓忽羽寒抱他,忽羽寒選擇了無視,直盯盯的看著木黎,問道︰「你很害怕我?」不是問句,是很肯定的說。木黎乖乖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怕我?我很可怕嗎,還是你感覺我會對你做出不好的舉動。」忽羽寒繼續問道。
木黎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一直一來,忽羽寒給她的都是冷冷的,不多說一句話的人。木黎正感到無所措手的時候,念兒哭了起來,大概是感覺自己被忽視了,感覺不爽。他的哭聲把正趕來的甄亦頻和玉公子吸引下來了,很快找到了他們所在的洞口。木黎被忽玉寒擠到了角落,手里還抱著念兒,忽羽寒一直手扶著牆,在後面看,他好像搶拍的抱著木黎,甄亦頻急急的跑過去,推開了忽羽寒。檢查了一下木黎,看她似乎沒有什麼事,才轉身對忽羽寒厲聲說道「忽兄,你這樣未免太隨意了,嚇到了念兒和木木。」木黎感激的抬頭看著甄亦頻,感謝他幫自己,護著自己,更因為那個稱謂,木木,好久沒有听到被人叫她木木了,那個代表著一種友誼和關懷的稱謂。甄亦頻轉頭就看到了木黎雙眼含淚的看著他,還以為她不舒服,急忙問她怎麼了,木黎搖了搖頭,說,「我很好。」說完抱著念兒出去了。來到洞口準備上去的時候,玉公子接過她手里的念兒,似笑非笑得看了她一眼,輕快的上去了。木黎有點不明所以,但也跟了上去。
木黎來到前院的時候,蔡大叔正準備叫他們,說是七迷看起來很不好,呼吸微弱。玉公子听話,轉身把念兒給了木黎,跑到了房里。木黎也緊跟而來,七迷似乎睡的很痛苦,但動作不大,像隨時就有可能死掉一般。木黎的心像針扎,她不希望七迷就這樣走掉,它是那個可愛的生靈,那麼的靈動。
玉公子給七迷檢查了周身,搖了搖頭,說「這要看它自己的造化了,看它能不能熬過今晚,我再去給它弄點藥來,喂它喝下。」
玉公子出去了,其他的人也出去了,木黎留了下來,照看七迷。她的淚就這麼的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好像自從周尚走,她開心的次數幾乎為零,讓大家跟著擔心她,現在又因為七迷,大家的心更承重了。
木黎不知道自己抱著七迷抱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在蔡大嬸的懷里,蔡大嬸看到木黎醒來了,驚奇的說道「木丫頭,你醒了。玉公子,你快來看看,木丫頭醒了。」大家听到蔡大嬸的話,心里的松了一口氣,總算醒了。玉公子前來,讓蔡大嬸放下木黎,幫她把脈。木黎自己並沒有感覺到不適應,但玉公子的眉頭確是卻是緊鎖,大家的心也跟著起伏。玉公子奇怪的看著木黎,她的脈搏很奇怪,讓他一時不知道如何下手了。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木黎又睡了過去。玉公子也放棄了探究,這樣的問題他從來沒有踫到過。甄亦頻看著又睡過去的木黎,急切的問「玉公子,木木怎麼了?你怎麼診斷這麼久?」玉公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還囔囔的說些什麼,一邊搖頭,一遍又詢問自己。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因為玉公子踫到了棘手的問題。但甄亦頻顯然是關心則亂,急的看看木黎,又看看玉公子。玉公子好像想起了什麼,驚喜的抬起頭,但隨機又嘆了一口氣,繼續自己的沉思。蔡大嬸畢竟是婦道人家,雖然也有深廣的見識,但還是忍不住抹眼淚,木黎是她這幾個月來,看著成長戀愛的,和爺在一起才多久,就分開了,現在還莫名其妙的沉睡,這讓她如何不心疼,怎麼和爺交代呢?坐在角落的忽羽寒一直黑著臉,自木黎沉睡時,他就把念兒交給了自己的暗影,等著她醒來,告訴她念兒的身世。但現在他不想了,他想用念兒來束綁著她,纏著她,即使那個人回來,他也不想再放手了。
睡夢中的木黎並不知道大家的擔心,她夢到了現代,夢到了她熟悉的場景,但又陌生的東西。她夢到了自己的父母有去找她,夢到了她的好友們也去森林里尋找她,但他們好像很失望,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疲憊,卻沒有放棄尋找她。她看到了主任懊悔的目光和眾人的擔憂。她還看到了一個特別的人,那個人始終是個背影,在森林里穿梭著,叫喊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很溫柔,很急切,又夾雜著濃濃的思念。木黎很想看清楚他的長相,但森林里陰暗的樹影卻遮擋住了一切。木黎轉身看到了那對老夫妻,相互摻著,尋找她。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一路爭吵一路喊著她的名字,木黎突然哭了,那是愛她的父母,他們雖然離異了,對自己的關懷卻一點也沒有少,都是自己在拒絕。木黎一直哭一直哭,大聲喊著爸爸媽媽,希望他們能看到她,想告訴他們,她很好,不用擔心她。蔡大嬸想跑過去緊緊地抱住木黎,剛才她也是這樣,大概夢到了不好的事了。這次卻被忽羽寒搶了先,他把木黎小心翼翼的的抱在懷里,給她輸送著真氣,來緩解她的痛苦。木黎好像真的舒服了些,眼皮一直在動,好像很努力的掙開眼楮一般。而隨著她的睜眼,床里面的七迷也突然有了生命,竟然自己站了起來,舌忝了舌忝木黎的手。羽公子不敢相信的睜大了自己的眼楮,難道傳說是真的,剛才他並沒有想到這一點。蔡大叔和蔡大嬸也不敢相信的相互看了一眼,而懷抱她的忽羽寒更是內心澎湃,甄亦頻更是激動不已。木黎,難道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女子,七迷乖巧的在木黎的枕邊臥了下來,靈動的眼楮一直盯著木黎看。
木黎在大家的各種注視下,醒來了。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她環顧一下四周,大家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她有點莫不著頭腦。
「感覺如何了?如果不舒服的話,說出來。」頭上傳來了忽羽寒的聲音,這聲音不是以往的冷,而是很溫暖。木黎想掙扎離開他的懷抱,但他雙手摟的更緊了。這讓甄亦頻很不痛快。
「寒兄,你是不是可以放手了,畢竟男女有別。」木黎也贊同他的話,但這對忽羽寒來說不起作業。還是蔡大嬸走過來,說讓木丫頭躺下來,會舒服些。木黎也配合的點點頭。忽羽寒才放她躺下。「你好好休息,不用擔心念兒,我會把他照顧的很好的。」說完這句話後,他就走了,蔡大叔和蔡大嬸他們也出去了。只留下甄亦頻和玉公子。甄亦頻模了模自己懷里的那把木梳,想說什麼,也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走了。留下她和玉公子。木黎有點害怕這個玉公子,因為他的眼神很可怕,整緊急的盯著自己。木黎感覺渾身的不自在。她轉過身,去逗自己枕邊的七迷。七迷很溫順,木黎模它的頭時,它似乎很喜歡這個寵溺的動作,並且很配合木黎,七迷好像在對她笑,木黎有點驚呆了。
「知道為什麼七迷會對你這麼親密嗎?」身後的玉公子問道。
木黎搖了搖頭,並沒有去看身後的玉公子。
「因為你才是七迷真正的主人,雖然忽羽寒馴服了它,但嚴格上來講,你,才是七迷的主人。」
木黎有點不明白了,自己什麼時候成為了七迷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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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為棋,我願為卒,行動雖慢,可誰曾見過我後退一步。
真的對不起大家了,更新的慢了,但我會努力的。我們這些天都在高強度的培訓,希望大家諒解,木木給你們說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