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x ng期期艾艾的告訴他們自己已經被逼下山,不再是白馬寺的和尚時。周師母一臉憤慨︰「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明x ng,你放心,我這就帶你去找你姥爺跟你幾個舅舅,讓他們帶你去張家郢子找那個混蛋村長討個公道」。
明x ng一頭黑線,這都哪兒跟那兒啊,一不留神就冒出來一個姥爺,還外帶著幾個舅舅。
王校長一把拉住沖動的妻子,笑眯眯的對明x ng說道︰「不當和尚才好啊,免得白白糟蹋了你這麼好的天賦。我早就跟大和尚說過,不要讓你當什麼和尚了,跟著我來學校多學點知識,將來也可以為國家做點貢獻,可他就是不听。現在好了,看來天意也是不要你當和尚了。你想好沒有,以後去哪里?做什麼?」
明x ng苦惱的說道︰「我一個人無所謂,憑著大和尚教給我的醫術醫術,走到哪里都不愁吃喝。大不了以後一輩子做個鄉村大夫。但是現在帶著山貓,她一個女孩子,什麼都不懂,擱到哪里都不放心。所以才想來問問校長,求您指點一下」。
「瞧你那點出息,就想著做個鄉村大夫?就這山里來來去去就這麼點人,看一輩子病能得到什麼?」周師母恨鐵不成鋼。
「是啊,我也不贊成你留在山里。你現在十六歲了,按照年齡來說,應該初中畢業了。但是你從小連一天學都沒有上過。沒有小學、初中的畢業證。想上高中乃至考大學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建議你去洪城。大城市,人多,機會也多。趁著年輕,抽時間上個夜大,電大的函授班,弄張文憑,再加上你的醫術,不出幾年就可以出人頭地。總強過在山里當個和尚混吃等死」。王校長鼓勵明x ng。
明x ng心里一動,自己已經十六歲了,以前一直呆在廟里老老實實做和尚,最遠就去過楓田鎮,連縣城都沒有去過。經常在電視里看到大城市里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現在既然已經不再是和尚,那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不如去大城市見識一下,免得將來後悔。
「現在已經是92年了,年初,總設計師***同志***南巡先後到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並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為我國新時期改革開放指明了方向。他要求我們要大膽的試,大膽的闖。就算失敗了也無所謂。你年紀輕輕的,更應該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闖一闖」。王校長不遺余力的攛掇明x ng。
「好,那我就听校長和師母的,去洪城看一看。也感受一下大城市的人文氣象」。明x ng下定決心。
「你現在已經不是和尚了,也就不用再剃光頭,明x ng這個名字顯然不適合再用。你有沒有想過,給自己起個什麼名字?」王校長善意的提醒明x ng。
「沒有,既然校長這麼說了,那就麻煩您幫我起個名字,我什麼都不懂」。明x ng倒是豁達。
「唔,誰都不知道你父母姓什麼,這個名字還真是不好取,也不知道大和尚姓什麼。你應該姓什麼好呢?」王校長一臉為難。
「當年師父把我抱到山上,辛辛苦苦的養大,不但教給我醫術,還傳授我一套太祖長拳。相傳,這太祖長拳是當年宋太祖趙匡胤自創的,我干脆就姓趙,這樣也能時時想起大和尚的養育之恩,您看好不好?」明x ng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本來還想讓你做我們的兒子,跟著我姓王呢。不過你說的有道理。就姓趙,叫個什麼名字好呢?」王校長考慮了一陣,霍然笑道︰「既然當年你父母將你遺棄在山下被大和尚撿到,我看就叫遺山。嗯,這個遺字做名字不好,總給人一種丟三落四的感覺,也很容易讓人搞混,我看不如叫一山,俗話說,一山更比一山高。既能體現出積極向上的意思,也能時常提醒你要謙虛謹慎,你看怎麼樣」。
「趙一山,好,這個名字好記,也響亮。我以後就叫趙一山了,校長,您能不能幫山貓也想一個名字。一個女孩子,總是山貓山貓的叫,真的不好听」。面對一肚子學問的王校長,明x ng怎麼肯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她從小跟著爺爺長大,應該有名字。只是沒有告訴你罷了,再說,我們也不知道她姓啥啊。還是等她明天睡起來問問再說」。王校長的社會經驗顯然比明x ng高出一大截。
明x ng一想也是,不再強求,等明天山貓醒來再問她吧。
當山貓知道明x ng要幫她取名字時,一臉不耐煩︰「我有自己的名字,是爺爺幫我起的,山貓只是我的r 名,我的名字我不想說,你就不要亂c o心了」。
明x ng無奈的苦笑。兩個多月來,一直山貓山貓的叫,卻沒有問過她的名字,還當她跟自己一樣。不再提名字的事,他告訴山貓自己想去大城市闖一闖,問山貓想去哪里?
「你去闖吧,不要管我。我要回去看看爺爺,他一個人呆在山里,一定很寂寞」。山貓臉s 變得無盡的悲傷。
明x ng也不舍得就這樣離開,想了一下,下定決心︰「我先把你送回山里再走,好不好?」
「真的?你沒有騙我?」山貓的臉上一臉驚喜。在一起生活了兩個多月,山貓早就將明x ng當成了親人,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雖然自己的武功比起明x ng來高出不知道多少,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明x ng還救過她的命。經過兩個月的相處,山貓潛意識里將明x ng當成一個依靠,除了爺爺之外最信任的人。
明x ng既然不想帶自己一起去,肯定有不能去的理由。山貓雖然不諳世事,卻不傻。而且女孩天生就敏感,也知道明x ng這次一去,說不定就再也見不著他了。現在明x ng提出要送自己一程,怎不令他喜出望外?
沒有再挽留,周師母趕制了一些干糧,拉著明x ng不停的囑咐了很多去了城里應該注意的事項,眼巴巴的看著兩個人踏上了進山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