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震天動地的轟鳴之音再度響起,黑壓壓的一片雲霧里,三道流光激烈的踫撞著,每一次踫撞天穹之上都會迸射出無數道銀色電蟒,天穹即刻被撕裂成了片狀。
「何人?」
山谷高空三位天人境強者激戰正酣,山谷中此刻也出現了對峙的局面。
獅鷲閣僅存的三位氣宗境的長老聯手擋住了一個渾身被紫光包裹著的人,天人境強者的大戰以他們的實力自然參合不上,所以他們的任務就只有一個截殺曹傲。
可如今等了半天居然蹦出了個紫光怪人,倒是讓獅鷲閣的幾位長老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了。
「不想死就滾蛋吧。」紫光包裹著的人淡淡的道,言語間是果的威脅。
「我等奉閣主之命在此把關,若是沖撞了前輩還望怪。」三人中,為首的長老小心翼翼的應道,因為眼前的紫光人身上的氣息波動儼然發出了強烈的警告信息,那是五重天人境的能量波動。
「既然如此,那便死!」
看穿了獅鷲閣長老伏殺曹傲的意圖,紫光人紫芒暴漲,剎那間萬千紫芒如滔天巨浪一般凶猛的涌出,三位獅鷲閣長老還來來得及做出反應,早已被炫彩的紫芒所吞噬。
當紫光人淡漠的聲音完全落入三位獅鷲閣長老耳中之時,三人本想拼死一戰的念頭卻還未得付諸行動,身子卻被一股強橫的力量給洞穿心脾,三個人就如斷線的風箏遙遙的跌落在地。
落地的瞬間三位獅鷲閣長老三口鮮血狂噴而出,身上如拳頭般大小的血窟窿卻是有五六個那麼多,破碎的肝髒夾雜著猩紅的血液緩緩的流出了體外,只是一轉眼的時間,三人便是一命嗚呼了。
「 !」
黃衫老者一掌逼退了中年文士和黑袍鐵面人的聯手一擊,冷笑道︰「哈哈,本閣主想走,誰也攔我不住!」
雖然靈魂受創導致受傷,但四重天人境初段的實力,足以讓黃衫老者極為瀟灑的全身而退,至于黃衫老者為何遲遲不走,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想要親手殺死一手破壞了獅鷲閣圍剿大計的曹傲。
憑借四重天人境初段的實力,縱使有中年文士和黑袍鐵面人聯手也是攔不住黃衫老者擊殺曹傲的,對于這一點黃衫老者從未有過懷疑。
中年文士和黑袍鐵面人使出渾身解數聯手出擊都只是與黃衫老者斗得個旗鼓相當,可見四重天人境的實力與三重天人境的差距何其之大。
「得想個辦法留住他才行。」中年文士單手按胸,抑制住體內翻滾的血氣,微微側頭望著黑袍鐵面人傳聲道。
「還有什麼辦法?你我聯手都奈何不得他,除非再有一個天人境強者出現。」黑袍鐵面人有些沮喪的應道,冷清的面具下一道刺眼的血痕殘留在嘴角,顯然受傷不輕。
「好強的氣息!」
就在三個天人境強者各懷鬼胎的算計對方的時候,一股強勁的氣息從地面暴沖而來,一個紫光閃耀的身影宛如炮彈一般帶著狂熱的戰意閃現在了三人的中央。
突如其來的神秘紫光人讓三位天人境強者不由暗暗生驚,那暴涌的紫光似乎有著毀天滅地的無上威力,彌漫著一股來自千萬年生死輪回的寂寥氣息,那是一種讓人心生絕望地氣息,一種曾毀滅無數生靈的殺伐之氣。
在紫光人面前三個天人境強者只覺身在了蒼茫浩瀚的宇宙中一般,而自己則只是宇宙般的一縷最不起眼的塵埃,渺小的幾乎可以省略。
「敢問閣下????」紫光人出現的剎那黃衫老者本能感覺到恐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強行壓下狂跳的心髒,黃衫老者當下彎身施禮小心翼翼的恭聲道,可話只到一半卻被冷冷的打斷。
「莫要多說,我來只是想要你魂魄一用。」紫光人一腳踏出,緩緩的逼近了黃衫老者,蒼老淡漠的語氣中充斥著森冷的殺意。
「破風殺!」
紫光人話音一落,黃衫老者身上斗氣猛然大漲,雙掌十指如劍夾帶著破空的呼嘯之音狠狠的朝著紫光人矗立的方位刺去,頓時黃衫老者指尖前方的空間蕩起了如水波般的漣漪,數十道巨大的風刃帶著凌厲的劍氣斬向紫光人。
三級戰技,練至大成可聚指成劍釋放出威力巨大的風刃,風刃還具有捕捉目標的能力,殺傷面積巨大,令人避無可避,是出色的必殺戰技。
「前輩小心!」中年文士和黑袍鐵面人同時出聲道,雖然還不明確紫光人
是敵是友,但是博得對方一點好感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對方恐怖的實力已然讓兩人產生了深深的畏懼。
「喂,風刃有勞二位了。」
紫光人轉身沖著中年文士和黑袍貼面人玩味的一笑,身子微微一晃便突然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前輩,開什麼玩笑啊!不帶這麼玩人的啊!」中年文士和黑袍鐵面人在紫光人消散的剎那同時喊出了聲,聲音中充滿了苦澀和抑郁,像是一個被人玩弄了感情的怨婦。
由于紫光人的突然失蹤,數十道強勁的風刃失去了主要攻擊目標,一時間紛紛把目標轉移到一旁欲哭無淚的中年文士和黑袍鐵面人身上。
凌厲的風刃切割著空氣帶出了尖銳的音爆,準確、快速、凶狠的斬向了分立兩旁的中年文士和黑袍鐵面人???
「那人到底是誰?」身形急速在山谷的樹林里閃掠,黃衫老者面色凝重的沉思道。
剛才自己本能的警覺到紫光人的殺意,才早有防備之下使出必殺技,借著突然襲擊造成的先機趁機逃遁,說句實話,紫光人的高深莫測的恐怖實力已經讓黃衫老者多年來堆砌的自信完全的崩塌了。
「喂!你的速度實在太次了,難道你是蝸牛麼?」山谷口的上空,一道刺眼的紫光乍然閃現,似乎故意打擊黃衫老者一般,隨之響起的蒼老之音滿是嘲諷之意。
蒼老聲音入耳,黃衫老者只覺被人狠狠的戲耍了一般,隱隱感覺到上面的那位大人物在和自己玩游戲,像是一場貓與老鼠的游戲。